九月初九,霜降。
沈星辰坐在出租屋的木地板上,指尖捏着一根深蓝色丝带,正小心翼翼地给礼盒缠最后一圈。
礼盒里是一对银质袖扣,上面刻着细碎的星辰纹——陆寒琛说过,她的名字像落在凡间的星星,他喜欢。
为了这对袖扣,她攒了三个月的实习工资。
白天在设计公司做助理,被主管骂到哭还要笑着改方案;晚上去便利店**收银,盯着监控器熬到凌晨。
双手被打印机磨出茧子,脚踝因为长时间站立肿得像馒头,但一想到今天是陆寒琛的生日,是她认识他的第五年,所有的苦都像被糖渍过,甜得发颤。
墙上的时钟指向六点半,沈星辰赶紧站起来,踉跄着冲到镜子前。
身上的米白色礼服是上周租的,领口有点松,她用别针偷偷固定住;头发是昨天在理发店编的,廉价的珍珠发饰有点刮头皮,但至少看起来体面。
她对着镜子笑了笑,眼眶却有点红——这是她第一次被陆寒琛正式邀请。
...
第二天早上,沈星辰是被一阵剧烈的头痛疼醒的。
她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自己还穿着昨天的礼服,礼服上沾着泥土和泪痕,狼狈不堪。
手臂上的针孔红肿起来,一碰就疼,浑身酸软无力,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她想喝点水,却发现出租屋里的水壶是空的。
昨天从陆家回来后,她就一直躺在地上哭,根本没力气做任何事。
手机又震动了,是陆家管家发来的消息:“沈**,请于上午十点到陆氏集团顶楼会议室,陆总有事找你。
”沈星辰看着消息,心里一阵发凉。
陆寒琛找她,能有什么事?无非是又需要她为林晚晴做什么。
但她还是挣扎着起来,换了件干净的衣服,简单洗漱了一下。
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下有着浓重的黑眼圈,看起来憔悴得像老了好几岁。
她给自己涂了点口红,想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可看着镜中的人,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打车来到陆氏集团楼下,看着这座高。
...
接下来的几天,沈星辰一直待在出租屋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陆寒琛没有再联系她,傅云深也没有来,仿佛那天的威胁和强制注射只是一场噩梦。
但沈星辰知道,这不是噩梦。
她的手臂上还留着针孔的痕迹,身体也因为那次抽血和镇静剂变得更加虚弱。
她每天都活在恐惧中,害怕陆寒琛突然派人来带她去体检,害怕自己真的要被推上手术台,捐出骨髓。
她不敢出门,不敢接陌生电话,甚至不敢打开电视。
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蜷缩在自己的小窝里,与世隔绝。
直到周五那天,她在刷手机时,看到了一条推送——江辰的新歌发布会将于周日在市体育馆举行。
江辰。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沈星辰尘封的记忆。
她和江辰是在高中时认识的。
那时候江辰还没出道,只是一个在酒吧驻唱的穷学生。
沈星辰那时候也在酒吧**,负责打扫卫生。
每次江辰唱歌,她都会偷偷站在角落听,给他。
...
“我不是私生饭……”沈星辰的声音带着哭腔,“江辰,你再想想,高中时,你还帮我解围,还给我买过生日蛋糕……”“够了!”江辰厉声打断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警告你,别再编造这些虚假的故事来纠缠我!我的粉丝都在看着,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说完,他拿起沈星辰递过来的星辰灯,当着所有人的面,用力扔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星辰灯摔得粉碎,里面的纸条掉了出来,被江辰一脚踩在脚下。
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然后爆发出一阵议论声。
“原来是私生饭啊,真恶心!”“竟然编造和哥哥的过去,太不要脸了!”“哥哥别理她,赶紧把她赶下去!”粉丝的骂声像潮水一样涌来,沈星辰站在舞台中央,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她看着江辰冰冷的眼神,看着地上粉碎的星辰灯,看着台下粉丝鄙夷的目光,心里像被无数根针在扎。
主持人赶紧走过来,把沈星辰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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