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将军府养兄第十年。
男人面色冷峻地骂我**。
于是我做实罪名,然后**地转身就走。
我向他承诺,我会从他的眼前消失,会寻个寻常人家,过相夫教子的安稳日子。
可我践行诺言,和未婚夫君挽手出行后,他又为什么暴怒的将我堵在后院厢房里。
......厢房内烛火昏昏,唯有窗棂外漏进的月光描摹着眼前人。
沈时衍仍昏沉着,平日里紧抿的薄唇此刻微张,竟透出几分难得的温顺。
只有在他这般毫无防备时,我才敢大大方方地打量他。
指尖轻轻拂过他的剑眉,掠过他高挺的鼻尖,最终停在他的唇瓣上。
我忍不住用指腹又摩挲了几下。
“真想吻你啊。
”这句藏了十年的心里话,就这般轻飘飘地泄了口。
我俯下身,缓缓凑近那张日思夜想的面孔,距离不过一个呼吸之间。
忽然,一双大手猛地钳住我的下巴,力道之大,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沈时衍睁开了眼睛。
往日里含笑的。
...
我鼻尖一酸,眼泪淌得更凶了。
对啊,他何时曾将我放在心上过?假装出来的镇定轰然崩塌,我伸手便将烛火捻灭。
昏暗中,一点点解开他腰间的玉带。
“夏予乔!”他猛地攥住我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可不过片刻,那力道便松了下去――我知道,他茶里的软筋散开始发作了。
我任由他微弱地挣扎,从妆奁里抽了条素色绢帕塞进他嘴里:“放心,就这一晚。
过了今夜,我再也不会缠着你。
”“真的。
”十岁那年,钦天监为沈时衍批命,说他命犯孤煞,需寻一八字相合的女娃挡灾。
便是那时,我被老侯爷从边关的难民营接入将军府。
沈时衍打小就厌弃我。
他总说,用女子命格来化解灾厄,是荒唐的迷信,更是将军府的耻辱。
起初我也瞧不上他。
十五岁以前的沈时衍,常年被汤药浸着,身量虚浮,脸色蜡黄,哪有半分世家公子的模样。
直到他加冠入仕,随老将军在军营历练半载,竟。
...
唇瓣被吮得又红又肿,我望着他。
多希望此刻能凝成永恒,唯有这一瞬,他才算得上有几分温柔,才算得上真正属于我。
可他似乎全然没瞧见我眼底的情意,只愈发狠厉,仿佛要用这般方式惩罚我。
我想看清他的神情是否与往日的冰冷有半分不同。
望进那双深邃眼眸,仍是化不开的寒潭,呵,原是我痴心妄想了。
是啊,他素来厌弃我,我又怎能奢求他温柔以待?我向来言出必行,事毕便收拾了行囊,搬进了侯府别院。
任凭府里的小厮来请了三回,我也没再踏回将军府半步,连家宴都托病推了。
整整一月,我与他未曾谋面。
想来哥哥定是不愿见我的,他素来就不喜欢我。
若不是知晓他对镇南侯府的那位还存着旧情,或许我还会厚着脸皮赖下去。
毕竟,耍些小手段纠缠他,我最是拿手。
甚至曾妄想着,要用这份情意将他牢牢缚住。
可那晚他实在太绝情,竟说出“这般不知廉耻,日后哪家公。
...
身着罗裙在偏殿候场时,我瞥见沈时衍一袭玄色锦袍,端坐在殿中,正与身旁的人说着什么,唇角噙着浅淡笑意。
我们视线相撞的刹那,那笑意骤然敛去,目光滚烫,牢牢锁在我身上。
“夏姑娘,可是紧张了?”身侧的吏部尚书公子温声问。
我慌忙垂下眼帘,定是看错了,沈时衍的眼神怎会有这般古怪的占有欲?“无妨,且安心便是。
”我应声,不愿再多想。
即便抚琴时总觉那道目光如烈火般灼灼,也强自凝神专注。
一曲终了,背后已沁出薄汗。
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我便难寻片刻安宁。
他的目光似一簇火苗,稍一触碰便让我浑身发烫。
“姑娘这是怎么了?往日抚琴从未见你这般失态。
”结束时我脚步微晃,尚书公子伸手稳稳扶住我,取出帕子替我拭去额间薄汗,温言软语不停安慰。
偷眼望向沈时衍坐席,他正与身旁的镇南侯府**谈笑风生,一派从容观礼的模样,仿佛方才那道灼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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