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撕碎的温情假面“签字吧,苏晚。
这套房归你,算我最后的补偿。
”顾言将离婚协议书推到我面前时,指尖的颤抖藏得极好。
水晶吊灯的光落在他脸上,苍白得像被抽走了所有血气,眼窝深陷,连曾经亮得能映出我影子的眼神,都蒙着一层化不开的灰雾,活脱脱一副被癌症拖垮的模样。
我指尖摩挲着协议书上“自愿离婚”四个字,指甲几乎要嵌进纸里。
昨天整理他西装内袋时,那张被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市一院诊断书突然滑出来——肺癌晚期,医生建议保守治疗,预计生存期不超过半年。
当时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连呼吸都带着疼,可此刻看着他这副精心演出来的惨状,胃里却只剩翻涌的恶心。
“为什么突然要离婚?”我故意拖长语调,伸手轻轻碰了碰他枯瘦的手腕,指尖触到他皮肤下突兀的骨节,“前几天你还说,等忙完这个项目,就陪我去拍金婚纪念照的草稿版,说要从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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