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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德公公面前,他们即使再恨,也不敢动我。


果不其然,白夫人攥住帕子,死死盯着我。


脸上却不得不笑:


「这丫头是老爷同侍妾所生,是为庶女,上不得台面,因生母去世压力太大,如今疯疯癫癫,倒让公公看了笑话。」


德公公却看向我。


他是宫里的老人,早已学得圆滑世故,不知想到什么,皮笑肉不笑道:「依杂家看,周二小姐说话条理分明,不像疯了。」


说着,又看向我爹:「周大人,既是您的女儿,不论嫡庶,总归是皇上下的旨,万没有抗旨的道理。」


我爹早年间只是个五品官员。


这些年因着那个凰女预言,坐到三品的位置。


但骨子里还是怯弱之人。


听闻「抗旨」,吓得脸都白了,连连道:「下官万没有抗旨的意思,只是怕这丫头身体原因,自小养在乡下,近日才接回家中,还未来得及通告,下官也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日才没唤她出来。」


德公公笑了笑,说两句客套话后便离开。


就这样,我的身世便成了从小长养在乡下的庶女。


德公公一走,我爹便怒目瞪着我:「随我来祠堂。」


去祠堂,当然不是将我名字写入族谱。


而是要动家法了。


我收起方才的可怜姿态,从容起身。


这些年我也曾幻想过同我爹说话的场景。


但见他的寥寥几面,他都从未给过我正眼。


未曾想同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要动加法。


祠堂里,我爹正襟危坐。


白夫人坐在他下侧,身后站着周令娇,眸光阴沉地盯着我。


我爹道:「跪下。」


我屈膝,不卑不亢。


我爹自小厮手中接过荆条。


这是一条手臂那么粗的藤条,周围长满了尖锐的倒刺,看似坚硬,实则柔软有度。


若打在身上,不死也得脱层皮。


他起身道:「德公公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你今日冲撞了他,恐在皇上那里给周家埋下隐患,你阿姐是要做太子妃的人,少不得被你连累,你可知错?」


我心中嗤笑。


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实则只怪我让他丢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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