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柳怀菀煞白的脸色，洛萧羽冷眼而视。

下一刻，却见她忽然扑通一下跪下，对着碑重重磕了个头。

“吕晴婉，如果你在天有灵，请告诉我真凶究竟是谁……”洛萧羽一愣。

回神时，心中怒火越炽，大步上前一把拖拽起柳怀菀。

“柳怀菀！你怎么敢！”

这个贱人竟敢在晴婉墓前说这般疯话，叫人死了都不得安宁！

柳怀菀毫无防备，只觉腕骨疼痛无比。

抬眸对上洛萧羽充斥愤怒的眼神，她的心一抖，恍然清醒，双膝一软：“……大人，小人错了……”

若不是洛萧羽拽着，她早已跪在他脚边。

她方才思绪乱作一团，竟不假思索做了荒唐事。

见她这副模样，洛萧羽心中越发厌恶，狠狠撇下她：“这么喜欢下跪，那你便在此跪上一天一夜！不到天明不可移一寸！”

洛萧羽冷声下令，决然离去。

失去了支撑的柳怀菀瘫软在地，暗哑声音从喉中挤出。

“……是。”

柳怀菀被侍卫盯着跪了一天一夜，双膝针扎一般地疼。

天明时，她才拖着蹒跚的步子回到教坊司。

还未来得急歇息，却忽然发觉自己一直藏着的玉坠丢了！

那是喻臣送给她的生辰礼物，也是喻臣唯一的遗物！

他说过：“若是日后你我分离，此物便替我陪着你，它便是我。”

柳怀菀慌乱无比，忙回头去找。

刚找出院门，就遇见了周子硶，她本想低头逃走，却被周子硶忽然拉住，给她看手上的东西：“你看这是什么？”

他刚刚跟在柳怀菀后面，捡到了她掉的东西。

柳怀菀一看，灰暗的眼眸倏然一亮。

是她的玉坠！

“多谢大人！请还给我……”

柳怀菀伸手去拿，周子硶却打掉她的手。

“你想就这么拿回去？”

柳怀菀心一紧，急得直接跪下，满眼乞求：“求您还给我，求求您，我什么都可以做！”

“什么都可以？”

周子硶见她反应，眸光一闪，悠悠开口：“上次被中途打断，本少爷还未尽兴……你去跟洛萧羽说，你自愿来服侍我。”

回想起那事，柳怀菀一僵。

周子硶挑眉，拉长了语调：“看来——也不是很重要的东西，那我便把它……”

柳怀菀心一紧，忙抓住他的衣摆。

“……我去！”

说曹操曹操到，教坊司门前传来一片喧哗，正是洛萧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