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怀菀几乎攀在周子硶身上，洛萧羽黑眸似蒙上雾。

感受到他的目光，柳怀菀也僵住。

周子硶一推柳怀菀，低声说：“现在就去。”

柳怀菀无路可退，只得上前在洛萧羽身前跪下：“首辅大人，小人……小人想去伺候周少爷。”

洛萧羽看也没看她一眼，只看向周子硶，冷声讥讽：“周子硶，你真是不挑。”

柳怀菀心一刺，攥紧了手。

周子硶嬉笑道：“太傅大人，男女的事，就讲究一个你情我愿。”

“我大鱼大肉吃多了，就想尝尝柳怀菀这种苦瓜。”

“你情我愿？”洛萧羽这才看向柳怀菀，眼神危险。

柳怀菀视线落在周子硶的背在身后的手上，背仿佛又佝偻了几分。

她深吸一口气，艰难开口。

“……是，我自愿服侍周少爷。”此话一出，周遭一片冷寂。

只因洛萧羽的脸色难看至极，吓得身边的人纷纷不敢吱声。

洛萧羽冷笑：“你就这么缺男人？”

她竟然宁愿和周子硶走！

果然是个见菜下碟、不知廉耻的贱人！

柳怀菀攥紧手，嘴唇毫无血色。

她无论如何要护住喻臣的遗物。

“是。”

她垂下头，从喉间挤出虚弱声音。

视线处，洛萧羽的靴子走近，柳怀菀心不由悬起。

接着，她便被洛萧羽毫不客气地拖拽起来。

他走的极快，柳怀菀踉跄着艰难跟上，膝盖钻心地疼。

门重重关上，柳怀菀心中又慌又怕。

下一瞬，洛萧羽俯身逼近，将柳怀菀直直逼进角落。

男人用冰冷目光仔细打量了她一番，讥诮道：“你都丑成这副模样了，还想着勾引人？”

柳怀菀一下僵住，脸色煞白。

她忽然想起从前，第一次召他进宫时，她咄咄逼人。

“我不美吗？你为什么不愿娶我？”

那时的安贵公主，国色天仙，无数的狂蜂浪蝶皆想靠近，却被她狠辣鞭笞。

洛萧羽却漠然至极，不愿多看她一眼。

“在我看来，你同内心一般丑如蛇蝎。”

自始至终，她爱的这个男人，一直觉她丑陋，从未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