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浓单手举起手机，展示“证据”。

“但是，你为什么会联系我的死对头？给我个理由。”

舒彦清脸色骤白，强忍下想开口说话的冲动，打起手语：

‘你监视我的通话记录？’

“是你先不乖。”

沈意浓伸手探入他的衣物，温热的大手游走在敏感点。

“我说过，我不喜欢你在外露面，我怕别人又从我身边抢走你。”

沈意浓的动作算不上温柔，舒彦清呜咽着挣扎，用手抵住女人的胸膛。

结果又进一步激发她的占有欲。

舒彦清双眼含泪，死死瞪着压在他身上的沈意浓。

一股想要报复的情绪顿时满溢而出。

他举起布满伤痕的手臂，故意露出上面半干的血迹来掩盖真相。

‘我当初是怎么受辱的，你忘了？’

舒彦清唇边扯起自嘲的笑，主动抽身而出，不停打着手语。

‘都是因为你。’

沈意浓身躯一震。

脑海中的喜悦瞬间被痛苦的回忆替代。

“你是在怪我？”

沈意浓目眦欲裂，成功被他的话激怒。

“如果五年前你没有闲着慌偷偷来找我，你根本不会被人绑架，更不会被其他女人弄脏身子！”

卧室的灯太亮了，亮到她眼底的嫌恶纤毫毕现。

两对通红的双眼对视，空气仿佛凝滞。

舒彦清清清楚楚看见，爱意和恨意交织在她通红的眼中。

他想用悔恨惩罚当初没能保护好他的她。

惩罚如今不那么爱他的她。

但尖锐的话脱口而出后，麻木的心不知为何又再次剧烈抽痛起来。

半晌，舒彦清双手颤抖着打起手语，在空气划出破碎的弧度。

‘这五年来，你其实一直嫌我脏了，对吗？’

别墅里安静得可怕，只剩古董挂钟摆动的“滴答”声。

过了好几秒，沈意浓软下语气回答：“......我不是这个意思。”

话虽如此，舒彦清却笑了。

犹豫的那几秒，才是她最真实的答案。

他早该认清了。

***不合时宜地响起，沈意浓眉头拧起：“明轩？”

对面响起委屈巴巴的撒娇声：“医生说我的脚伤到了筋骨，我害怕动手术......”

“我马上来医院陪你。”

沈意浓神色瞬间缓和，眼底的焦急狠狠刺痛舒彦清，这曾经是他的专属。

但现在，她心中的第一位早就不是他了。

沈意浓动作利落，穿整好衣物：“你和我一起去，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

她这副冷静自持的样子，和刚刚疯狂压着他索求的女人简直判若两人。

但刚到医院，舒彦清就被她丢给季明轩的保镖。

“乖乖等着，我很快回来。”

他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沈意浓蹲在病床边，毫不嫌弃地捧起季明轩的脚检查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