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的“洁癖”只是针对他,针对他那毫无根据就被认定为脏了的身子。
愣神时,有人突然从身后捂住舒彦清的口鼻。
五年前被绑架时的那股恐惧瞬间吞没理智。
他浑身僵硬,被人拖到昏暗的标本室。
透过门缝的灯光,舒彦清清晰看见,绑架他的人居然是沈意浓派给季明轩的保镖!
“这是季先生的命令。”
话落,保镖把舒彦清整个人丢进***药剂缸中。
刺鼻的化学药剂灌入他的口鼻,四周漂浮着令人反胃的人体标本。
双眼像被针扎般刺痛,火辣辣的像要流出血泪。
“你现在的样子真狼狈。”
这时,本应该出现在手术室的季明轩推门而入,脚步利落得不像受了伤。
“沈总去十公里外的城南给我买小蛋糕了,她甚至没发现你不见了。”
他笑得狡黠,脸上毫不掩饰受宠的得意。
“你就承认吧,你心爱的妻子早就爱上我了,爱上更干净、能说话陪伴她的我。”
“而不是你这种不知道被多少个脏女人搞过的公交车!你早该让出沈家男主人的位置了!”
季明轩俊秀的脸蛋扭在一起,面露狰狞。
舒彦清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紧紧抓着手腕上的手串,里面是沈意浓当初亲手找人放入的***头,能实时上传视频到云端。
那时她说,能时时刻刻看到他的生活,她才安心。
但现在,沈意浓一心在别人身上,估计很久都没打开看了吧。
“没想到你真是个哑巴。”
见舒彦清只顾在药剂里挣扎,季明轩自讨没趣,低骂了一声便带走保镖。
大门猛地关闭,唯一的光源被切断。
不知道过了多久,舒彦清全身的皮肤都被腐蚀得泛红发痛,意识也愈发迷离。
快要晕厥之际,有人猛地踹开标本室的门:“彦清!”
接下来三天三夜,舒彦清反复高烧,昏迷不醒。
他反复梦见十八岁的沈意浓。
大雨中她永远淋湿的半个肩头、走在车流那侧的身影、那双经常映出他笑颜的眼睛......
每个梦的最后,所有的美好都会化作一团泡影。
二十八岁的沈意浓。一次又一次选择走向季明轩,两人相牵的背影越走越远。
他想出声喊住她,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噩梦惊醒时,舒彦清耳边正响彻着沈意浓的怒吼声。
“......他为什么到现在都没醒?”
模糊的视野中,她正站在病房门口,双眼猩红地冲院长怒吼。
“如果他再不醒,你们这医院也别开了,带着你那些庸医滚出京市!”
余光注意到舒彦清的动静,沈意浓一个箭步冲回病床边。
“彦清,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