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人把姜凯泼醒,带着他们去了拳场的地下室。
那里是关押欠债者的地方。
阴暗潮湿,充斥着霉味和血腥味。
笼子里关着形形***的人。
有的少了手,有的少了腿,有的双眼空洞。
他们看见有人来,纷纷伸出手乞讨,或者哀嚎。
刘翠吓得腿软,还要强撑着架着姜凯。
姜凯已经吓傻了,裤子干了又湿。
“看见那个没?”
我指着一个正在吃猪食的男人。
“那是上个月欠了一百万的。”
“现在他在给拳场的狗做饭,偶尔也当狗的陪练。”
我又指了指角落里一个只剩一只胳膊的人。
“那是出老千被抓的。”
“手被剁了喂了鳄鱼。”
刘翠捂着嘴,想吐又不敢吐。
“姜瑶,我们要回家……我们不玩了……”
她终于怕了。
“想走?”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这里是进来容易出去难。”
“除非把账清了。”
“或者……”
我故意拖长了尾音。
刘翠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或者什么?只要能走,妈什么都答应你!”
我笑了笑,指向地下室尽头的一个房间。
“那是这片区域最大的军阀,彪哥的休息室。”
“他最近在招十八房姨太太。”
“只要有人能讨他欢心,这三百万,他说免就免。”
刘翠愣住了。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个房间。
眼神里闪过一丝算计。
“瑶瑶,你长得这么好看……”
“彪哥肯定喜欢你。”
“你去陪陪彪哥,就一晚上,咱们就能回家了。”
我早就猜到她会这么说。
在她心里,我的贞操、尊严、甚至生命,都是可以为了姜凯牺牲的***。
“我不去。”
我拒绝得干脆。
“我都说了,我有钱,但我不想给。”
“要去你们自己去。”
刘翠急了。
“我都一把年纪了,彪哥能看上我吗?”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我转身要走。
刘翠一把拉住我。
“姜瑶!你不能见死不救!”
“你要是不去,我就……我就撞死在这里!”
她作势要往墙上撞。
我站在原地,双手抱胸,冷冷看着。
“撞吧。”
“力度大点,别撞个脑震荡还要我出医药费。”
刘翠僵住了,她没想到我真的不在乎她的死活。
以前只要她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就会妥协。
但现在的姜瑶,心早就硬得像石头。
“好……好……”
刘翠咬牙切齿。
“你不去是吧?”
“我有办法让你去!”
她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
那是***的迷药。
这东西在边境很常见,专门用来对付不听话的“货物”。
她居然随身带着这个。
是为了防身,还是为了再卖我一次?
刘翠对着我的脸就要按下喷头。
动作熟练得让人心寒。
可惜,她的动作在我眼里慢得像蜗牛。
我侧身一躲,抬腿就是一脚。
这一脚正中她的小腹。
刘翠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在铁笼上。
瓶子掉在地上,滚出去老远。
“啊——”
她捂着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滚。
姜凯吓得缩成一团,根本不敢去扶。
“妈,你还是这么天真。”
我走过去,踩碎了那个瓶子。
里面的液体流出来,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你想迷晕我,把我也送给那个彪哥?”
“换了钱,再带着你儿子远走高飞?”
心思被戳穿,刘翠忍痛抬头,眼神凶狠。
“是你逼我的!”
“是你不管你弟弟的死活!”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周围的保镖都围了上来,手按在枪套上。
只要我一声令下,刘翠就会被打成筛子。
我摆摆手。
“把他们和狗关在一起。”
“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