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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这届贵妃不行，建议重开雪落在井口的时候，我听见自己的骨头在水里碎裂。
寒气从脚底窜上咽喉，像有无数根针在扎。宫人围在井边，窃窃私语：“皇后竟敢私通外臣，
真是不知廉耻。”而那个曾在我榻前低语“此生唯你一人”的帝王，正拥着新封的贵妃，
笑看我尸骨沉塘。我死在雪夜。不是病死，不是赐死，是被一纸“谋逆诏书”逼得投了井。
再睁眼，是册封大典。金銮殿上香烟袅袅，百官列班，六宫妃嫔盛装出席。今日，
皇帝要册立第一位贵妃——舒楚楚。她站在玉阶之下，一袭桃红织金裙，
发间簪着一支琉璃蝶，笑得张扬。“皇上，”她上前一步，声音清亮如铃，“臣妾以为，
后宫不应拘于礼教。女子亦可参政议事，何须藏于深闺？”满殿哗然。皇帝眼中精光一闪，
竟起身相迎：“楚楚所言，振聋发聩！朕心甚慰。”我坐在凤座之上，指尖缓缓掐进掌心。
上一世，就是这一句话，让她赢得“才女”之名，从此步步高升，
夺我宠、陷我罪、夺我子、灭我族。而今，我唇角微扬，轻启朱唇：“舒贵人——”她回头，
眸光含笑，似在等我恭贺。我却冷笑：“你可知‘僭越’二字，怎么写？”她一怔。
我不疾不徐道：“后宫女子，当以柔顺为德，谦恭为本。你未及册封，便敢妄议朝政，
是想效仿吕后临朝称制？还是学那武媚娘篡位夺权？”她脸色骤变：“皇后！
我只是想为女子发声！”“发声？”我缓缓起身，凤冠垂珠轻晃，映出我冷冽眉眼，
“你口口声声为女子，可曾问过宫中绣娘一日缝多少针？问过浣衣局的姐妹几时能歇？
你谈平等，却穿金戴银，踩着千百双低眉顺眼的脚登上高台——这便是你的‘平等’？
”她张口欲辩，我已抬手：“来人——舒贵人言行失仪，扰乱大典，罚跪乾清门外三个时辰，
抄《女诫》三百遍，未完成前，贵妃之位，暂且搁置！”“你！”她怒极，眼中几乎喷火，
“你这是打压异己！是封建余孽！”我俯视她，声音如冰：“舒楚楚，你来自‘现代’，
可曾听过一句话——自由，从不是践踏规矩的借口。”殿中鸦雀无声。皇帝皱眉欲言，
我却抢先跪下：“陛下，祖宗之法，乃国之根本。若今日纵容一人越礼，明日便有百人效仿。
臣妾宁负恶名，不负江山。”他凝视我良久，终是挥袖：“依皇后所奏。”舒楚楚被拖走时，
回头瞪我，咬牙切齿：“你会后悔的！你永远赢不了我！我会让全天下都知道你多可恶！
”我只淡淡一笑。上辈子你赢了，是因为我太仁慈。这一世，我不再是那个任你摆布的皇后。
我转身回宫，却见晋王已在***等候。他一身玄甲未卸，风尘仆仆，显然是刚从边关归来。
他看着我，眸色深沉：“听说你今日当众折辱舒楚楚，连皇上都拦不住你？
”我拂袖冷笑：“怎么，王爷也觉得我太过狠辣？”他走近一步，
声音低沉：“我只问一句——你真不怕他日被废？如今皇上对她言听计从，你这般打压，
无异于自断羽翼。”我抬眸，直视他眼底：“那王爷以为，我为何要等你回来？”他一震。
我轻笑：“皇上宠她，是因为她‘新奇’。可新奇能撑多久？当她说的话不再新鲜，
当她的‘现代智慧’沦为笑谈，皇上自然会厌。而我——我要的不是一时恩宠，是根基。
”我缓步上前，声音如丝如雾：“王爷，你说……若有一天，皇帝发现他心爱的贵妃，
曾用‘现代药方’害死嫔妃之子，还私藏龙袍绣样，意图‘代天理政’，他会如何？
”晋王瞳孔骤缩：“你有证据？”我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
递给他：“这是她亲笔写的‘改革后宫计划书’，里面写着——‘废除三从四德，
建立女子议会，由我主导’。还有一句：‘皇帝愚昧，可用感情操控，待我掌权，
再行变革’。”晋王看完，脸色铁青：“她……想篡权。”我点头：“她不是想做贵妃，
她是想做女帝。”风起，卷落满园海棠。晋王忽然低笑：“你变了。”“是啊，
”我望着天边残阳，如血如焚，“上辈子我死于仁善，这一世——我要用她教我的‘手段’，
把她埋进她挖的坟。”他凝视我良久，忽而单膝跪地，解下腰间虎符：“若你愿行此事，
我晋王萧彻，愿为前驱。这半壁江山的兵权，随你调遣。”我未扶他，
只轻轻将密信投入火炉。火焰腾起，映红我眼。“不，”我淡淡道，“你不必为我跪。
我要的，是让皇帝亲自跪着求我原谅。”“而她——”我望向宫门方向，
仿佛已看见舒楚楚披枷带锁、跪在雪中，“我要她跪着，把说过的每一句‘平等’，
一个字一个字，吞回去。”夜风穿廊，宫灯摇曳。远处，传来舒楚楚凄厉的哭喊：“我没有！
我不是！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闭眼，轻语：“这才刚开始呢。
”---第二章：贵妃的PPT还没做，人先疯了次日清晨，我端坐在凤仪宫中，
听掌事宫女回禀舒楚楚罚跪后的情形。她跪得膝盖青紫，还在乾清门外大哭大闹，
说是我买通了钦天监要害她，甚至扬言要将“化学知识”写成奏折呈给皇帝。我勾起唇角，
指尖划过鎏金护甲：“叫太医院送些活血化瘀的药去，就说本宫心慈，不忍见姐妹受苦。
”宫女领命退下时，我忽然听见窗棂轻响，转头便见晋王萧彻翻窗而入，
玄色劲装上还沾着边关的风霜。“你来得正好，”我将手中密报推到他面前，
“昨夜养心殿当值的宫人说，皇上深夜召见了舒楚楚。
”烛火将密报上的朱批映得发红——“狂悖之言，暂且容之”。
萧彻抽出佩剑在掌心转了个剑花，剑刃映出他眼底寒光：“他容她，我可不容。”话音未落，
窗外忽传来急促脚步声，小太监连滚带爬地扑进殿内：“娘娘！舒贵人在***打翻茶盏，
烫伤了四皇子！”我霍然起身，凤冠步摇撞出清脆声响。走到宫门口时，
正听见舒楚楚高声争辩：“我就是想给他演示什么叫‘热传导’！
谁知道古代的茶杯这么不禁烫！”四皇子在他乳母怀里撕心裂肺地哭，额角红痕狰狞如血。
“舒贵人可知，”我缓步走近，指尖抚过她发间颤动的琉璃蝶簪，
“四皇子生母丽嫔上月才薨逝，
你当着他的面玩弄茶盏——是想让他想起母亲临终前呕血的样子？”舒楚楚脸色煞白，
却仍梗着脖子：“我只是想普及科学知识！你们这些古人就是愚昧！
”她忽然瞥见我身后提剑而立的萧彻，眼睛突然亮起来：“王爷！您是从边关回来的吧？
您知不知道火药……”“放肆！”萧彻的剑已抵住她咽喉，剑气激得她鬓边碎发乱舞，
“敢在宫闱中妄言兵械，是嫌脖子上脑袋太重？”我伸手按住他青筋暴起的手腕，
忽然闻到舒楚楚袖中飘来一缕奇异的香气。这味道……我瞳孔骤缩。
前世这香曾在冷宫疯癫的妃嫔身上闻过，当时太医说是西域进贡的醉心香，闻之可致幻。
我猛地攥住舒楚楚的手腕，在她袖中摸出个鎏金香囊，内侧赫然绣着朵血色曼陀罗。“来人！
”我厉声喝道，“去查内务府记录，这香囊可是近日新制的？”舒楚楚突然疯狂挣扎起来，
指甲划破我手背：“你搜身？你这是侵犯人权！我要见皇上！我要召开新闻发布会！
”萧彻的剑突然偏了半寸，在她脸颊划出血痕。他盯着香囊内衬的暗纹，
嗓音低哑如兽：“这是……漠北狼图腾？你与逆党有勾结？”舒楚楚的尖叫戛然而止，
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我正要开口，忽见远处明***身影疾步而来。皇帝抓住舒楚楚的手腕，
声音带着奇怪的颤抖：“你袖中藏着的……可是火折子？”他忽然扯开她领口，
露出半截锁骨处的赤色胎记，瞳孔剧烈收缩：“这是……前朝余孽的标记？
”舒楚楚疯狂摇头，发髻散落满地。我后退半步，
恰巧踩到块凸起的青砖——正是前世舒楚楚命人埋下“巫蛊人偶”的位置。
萧彻的剑突然横在我身前，剑尖挑起舒楚楚的下巴：“皇兄可要细看？她衣领内侧，
绣着北齐皇室的并蒂莲纹。”皇帝的龙纹锦靴碾过满地残花，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舒楚楚突然发出非人的嚎叫，双手死死掐住自己喉咙，指甲缝里渗出黑血。
萧彻的剑猛地挥落，斩断她半截衣袖，
露出小臂上密密麻麻的朱砂字——分明是写满阴谋的认罪书。“陛下！”我抓住皇帝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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