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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楚家的童养媳，自小许给天之骄子楚骁。他战死沙场，尸骨无存。楚家为全名声，
让我抱着他的牌位举行了一场荒唐的冥婚。新婚之夜，婆婆攥着我的手腕，
眼里没有半分温度。「温简，从今天起，你就是楚骁的未亡人，要守好妇道，
别丢了我们楚家的脸。」我对着冰冷的灵位枯坐到半夜，
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从窗户翻了进来。他有着一张和楚骁一模一样的脸，
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邪气。他捂住我即将尖叫的嘴，压低声音，在我耳边笑得诡异：「***，
别怕。我是他双胞胎弟弟，我哥的抚恤金，我们一人一半，怎么样？」正文：满室的红，
刺得我眼睛生疼。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熏香和冰冷死寂混合的诡异味道。我穿着大红的嫁衣，
坐在床边，面前的桌上，是我名义上的丈夫，楚骁的灵位。一个刚死的烈士。突然，
窗户被人从外面暴力推开，一个黑影敏捷地翻了进来，带着一身浓重的血腥气。我心脏骤停，
尖叫卡在喉咙里，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捂住。「嘘。」男人压在我身上，
灼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声音低沉又戏谑。借着月光，我看清了他的脸。
那是一张和楚骁一、模、一、样、的脸。我浑身僵硬，脑子里一片空白。诈尸？鬼魂？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眉眼间的邪气几乎要溢出来。「***，
别怕。我是他双胞胎弟弟，我哥的抚恤金，我们一人一半，怎么样？」
我从未听说过楚骁有个双胞胎弟弟。在楚家十年，我只知道楚家大少爷楚骁，
是军区最年轻有为的军官，是整个家族的荣耀。而我，温简，
只是他荣耀光环下的一个附属品，一个用来彰显楚家信义的童养媳。男人见我瞪着他，
眼中的惊恐慢慢褪去，转为审视，不由得挑了挑眉。他松开捂着我嘴的手，
却依旧维持着将我禁锢在怀里的姿势。「怎么，***不信？」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钱夹，
丢在我面前。里面有一张泛黄的黑白合照，两个七八岁的男孩穿着一样的衣服，勾肩搭背，
笑得灿烂。其中一个，眉眼温润，是少年时的楚骁。另一个，笑容里带着不羁和顽劣，
正是眼前这个男人。「我叫楚夜。」他自我介绍，语气轻佻，「被楚家除名的那个败类。」
我的大脑在极度的震惊后，开始飞速运转。楚家让我守活寡，
是为了那笔巨额的抚恤金和「烈士家属」的荣光。他们会用这座贞洁牌坊，
把我牢牢钉死在楚家，一辈子做他们的傀儡。而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楚夜，是唯一的变数。
「我凭什么信你？」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沙哑。「就凭我知道，楚骁左边**上，
有一颗红色的胎记。」楚夜笑得更放肆了，眼神在我身上不怀好意地扫过，「***，
你应该没机会看过吧？」我被他轻浮的言语激得脸颊发烫，更多的是一种被戳***境的难堪。
没错，我和楚骁，连手都未曾牵过。我咬着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抚恤金，我要七成。」
楚夜脸上的笑容一僵，似乎没想到我会讨价还价。「***，」他眯起眼，危险地凑近我，
「你这胃口，未免也太大了点。」「不大。」我迎上他的视线，一字一句，「楚家的脸面，
全靠我这个未亡人撑着。我拿七成，你拿三成，然后你消失，我们两不相欠。」「有点意思。
」楚夜低笑出声，胸膛的震动透过薄薄的衣料传到我的背上。他身上的伤口似乎裂开了，
血腥味更重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伴随着婆婆楚夫人的声音。「温简，
睡了吗？」我浑身一凛，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楚夜的反应比我更快，他像一只猎豹，
瞬间松开我，无声地闪身躲进了床侧那个巨大的衣柜里。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楚夫人穿着一身素色的睡衣，端着一杯牛奶走了进来。她凌厉的目光扫过房间，
最后落在我身上，我甚至怀疑她能闻到空气中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妈。」我低下头，
声音恭顺。「喝了它，安神。」她将牛奶递到我面前，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命令。我接过杯子，
指尖冰凉。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用那双精明刻薄的眼睛打量着我。「温简，
我知道你委屈。但楚骁是为国捐躯，是英雄。你作为他的妻子，要担起这份责任。」「往后，
就在家里好好待着，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楚家不会亏待你。」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条锁链，
试图将我牢牢捆住。我捏紧了杯子，温顺地点头：「我知道了，妈。」
楚夫人终于满意地离开了。关门声响起的那一刻，我几乎虚脱。衣柜门被推开，
楚夜走了出来，他倚着柜门，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演技不错啊。」
我没理会他的调侃，心脏还在狂跳。「你的伤？」我看向他渗血的腹部。「死不了。」
他无所谓地摆摆手，目光却落在我手中的那杯牛奶上，「劝你别喝，那里面，可加了好东西。
」我心头一惊，低头看向那杯牛奶。「什么？」「能让你睡得沉一点，再也醒不过来的东西。
」楚夜的眼神冷了下来，「我那个好母亲，大概是觉得一个活的贞洁牌坊，
不如一个死的更让人省心。」我手一抖，牛奶洒了大半，泼在鲜红的喜被上，
洇开一团暗色的痕迹。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们不仅要我的贞洁，还要我的命。
「为什么帮我？」我抬头看他，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帮你，就是帮我自己。」
楚夜扯开一个自嘲的笑，「楚骁死了，那笔钱，我那个好父亲和好母亲，一分都不想给我。
他们只会把钱用在他们真正宝贝的『小儿子』身上。」「小儿子？」我捕捉到他话里的信息。
「一个私生子，比我还小三岁。」楚夜的语气里满是厌恶，「楚家需要一个继承人，
楚骁死了，被赶出家门的我又是个废物，当然要接那个宝贝疙瘩回来了。」原来如此。
楚家人的虚伪和冷血，远超我的想象。我看着楚夜，这个突然闯入我绝境的男人，
我们像是两条被遗弃的野狗，只能抱团取暖。「成交。」我将那杯牛奶放到桌上，看着他，
「我帮你拿到你应得的，你带我离开这里。抚恤金，我们五五分。」这一次，
我没有再提七成。因为我知道，我们的敌人，是同一个。楚夜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双邪气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些别的情绪。他伸出手：「合作愉快，***。」
我握住他的手，冰冷，却带着一股鲜活的生命力。「叫我温简。」第二天，我「悲痛欲绝」，
病倒了。楚夫人请了家庭医生来，得出的结论是我忧思过度，需要静养。她看着我苍白的脸，
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和放松。大概是以为昨晚的牛奶起了作用。我躺在床上，
配合地扮演着一个心碎的寡妇。而楚夜，则像个幽灵，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时候，
出入我的房间。他给我带来了伤药，还有一些楚家的「秘闻」。比如，我的公公楚正雄，
在外面养的那个女人和私生子，已经准备登堂入室了。再比如，楚骁的死，
似乎并不像新闻上说的那么简单。「什么意思？」我抓住他话里的漏洞。「我哥那个人，
谨慎得像只老狐狸，他带的兵，是全军区最精锐的小队，执行的任务虽然危险，
但绝不至于全军覆没，连尸首都找不到。」楚夜一边给自己换药，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他腹部的伤口很深，像是被利刃所赐。我没问他这伤是怎么来的，我知道，我们都在深渊里，
没必要追问对方的挣扎。「你的意思是，楚骁的死有蹊Diao？」「我只是个猜测。」
楚夜抬头，黑沉的眸子盯着我，「但楚家这么急着给他办后事，你不觉得奇怪吗？」
楚骁的头七，楚家办了一场盛大的追悼会。我穿着一身黑色的丧服，面无表情地站在灵堂前，
接受着各路来宾的「慰问」。他们看着我，眼神里有同情，有怜悯，但更多的是一种审视。
审视我这个新出炉的寡妇，是否足够「贞节」。楚正雄和楚夫人站在我身旁，一脸悲戚，
演得比谁都真。追悼会进行到一半，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哭得梨花带雨，径直冲到灵堂前，扑在楚骁的遗像上。「阿骁！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你答应过要娶我的！」全场哗然。我认得她，林清月，市长千金，也是楚骁在军校时的学妹，
一直对外宣称是楚骁的女朋友。楚骁在世时，楚家对她的存在，是默许的。如今楚骁死了，
她闹上门来，无疑是给了楚家一记响亮的耳光。楚夫人的脸瞬间变得铁青。她上前一步，
想把林清月拉开，嘴里还呵斥着：「林**，请你自重！今天是楚骁的追悼会！」「自重？
我肚子里怀着阿骁的孩子，你让我怎么自重！」林清月哭喊着，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这下，
整个灵堂都炸开了锅。宾客们的目光在我、楚夫人和林清眼之间来回扫射，精彩纷呈。
我这个正牌的「未亡人」，此刻像个笑话。我站在原地，垂着眼，
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惊得不知所措。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里，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甚至，还有点想笑。楚正雄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压低声音对身边的警卫员说了几句，
立刻有两个人上前，强行将撒泼的林清月拖了出去。一场闹剧，草草收场。
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楚家的脸，被丢尽了。当晚，书房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我端着汤，
在门口站了许久。「……那个林清月，必须处理干净！还有她肚子里的野种！」
是楚夫人尖利的声音。「怎么处理？她是林市长的女儿！你动她一下试试？」
楚正雄暴躁地回敬。「那怎么办？任由她败坏楚骁的名声？让所有人都看我们楚家的笑话？」
「够了！」楚正雄怒吼一声，「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住温简！抚恤金很快就要下来了，
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岔子！」我端着汤的手，稳稳当当。原来，他们怕的是这个。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书房里的争吵戛然而止。楚正雄和楚夫人看到我，
脸上都闪过一丝不自然。「爸，妈，喝点汤吧，消消气。」我将汤碗放在桌上，
语气温顺得像一只小绵羊。楚夫人看着我，眼神复杂，最后化为一声叹息。她拉过我的手，
拍了拍：「好孩子，委屈你了。你放心，楚骁的妻子，永远只有你一个。」我微笑着点头，
心里却冷得像冰。送走虚情假意的公婆，我回到房间。楚夜已经在了，
他正坐在我的梳妆台前，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我的口红。看见我进来，他扬了扬眉：「听到了？
」「嗯。」「有什么感想，我亲爱的***？」他转着那支口红，像在转一把小刀。
「感想就是，」我走到他面前，拿过那支口红，「楚家的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
楚骁有白月光，公公有私生子，婆婆心狠手辣。这一家人，真是精彩。「现在，
轮到我们出牌了。」楚夜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着我。「你想怎么做？」我问。
「林清月是个很好的棋子。」楚夜的眼里闪着算计的光，「她肚子里的孩子，
可不一定是我哥的。」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我那个好哥哥，
可不是什么痴情种子。他在外面，玩得比谁都花。」楚夜冷笑，「林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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