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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顾不得疼痛，死死攥着手里仅剩的那点骨灰，歇斯底里地哭喊：“我是找死！我恨不得杀了她！你知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她刨了我爸妈的坟，把他们的骨灰……喂狗了啊！”
谢砚淮弯腰抱起池月，眼神比这冬雨还要冰冷：“做得好。”
他低头为池月擦去嘴角的血迹，“就算月月不做，我也会来挖。你父亲害死我父亲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林清歌瘫坐在泥水里，眼睁睁看着谢砚淮抱着池月离开。
他的大衣为池月挡着雨，就像当年为她撑伞时一样温柔。
冰凉的雨水打在脸上，和滚烫的泪水混在一起。
林清歌低头看着掌心那点骨灰渣，突然笑了。
笑着笑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紧接着是第二口、第三口……
鲜血像决堤的洪水，染红了半边墓碑。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却还是固执地用手指描摹着墓碑上父母的名字。
“爸……妈……” 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再等等……女儿……马上就来……”
林清歌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谢砚淮家的客房里。
额头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身上的湿衣服也换成了干净的睡衣。
她抬手摸了***口，那里几乎感觉不到心跳了。
房门突然被推开，保镖站在门口，冷声道：“醒了？谢总说了，今天他和池小姐去见父母，让你老实待着。”
林清歌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
今天是她人工心脏报废的最后一天，她的生命也将在今天终结。
想到这里，她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丝解脱的笑意。
她慢慢坐起身，人工心脏发出微弱的“滴滴”声，像是最后的倒计时。
“我要出去。”她轻声说。
保镖皱眉：“不行，谢总说了……
“只是去买点东西。”林清歌平静地打断他，“你们可以跟着。”
保镖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毕竟谢总只说要防止她***，没说不让她出门。
今天的阳光很好，林清歌先去了一家照相馆。
“遗照？”摄影师惊讶地看着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小姐您确定吗？”
“嗯。”林清歌点点头，嘴角甚至带着一丝微笑，“今天就要用。”
拍完照，她又去了殡仪馆，选了一口最简单的棺材和一块墓地。
墓地就在她父母旁边，她抬手，手指抚过眼前冰冷的两块墓碑。
小说《十二月的尽头没有你：林清歌谢砚淮》 第25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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