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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京圈太子爷沈修竹有个朱砂痣，叫白月。所有人都说，我也是他捧在掌心的金丝雀。
曾经，他为我一掷千金，亲自指导我演戏，将我从一个无名小卒捧上影后宝座。
他说我的眉眼像极了他梦中的那个人，能让他短暂遗忘痛苦。我天真的以为，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颁奖典礼上，他当着全球媒体向我求婚。我含泪答应，
以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可第二天，我意外车祸，脸上留下一道无法祛除的疤。
他连夜赶到医院，却不是为了安慰我，而是带着一群技术人员和冰冷的机器。当着我的面，
他调出三年来用超高清摄像机记录我所有微表情合成的虚拟人脸。那张脸，和白月一模一样。
他冷漠地看着我，“姜晚，你的价值只有这张脸。现在它毁了，我的‘复活’计划也失败了。
”“这张卡里有五千万，滚出我的世界，别再让我看到你。”......我躺在病床上，
脸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窗外的阳光照进来，却带不走房间里的寒意。
沈修竹带着一群人推门而入，他们径直走到床边，开始摆弄那些冰冷的设备。“开始测试。
”沈修竹下令，语气平淡如同在讨论一个普通项目。随着按钮按下，
墙上投射出一个虚拟人脸。那张脸——白月的脸，也曾是我的脸。屏幕上的数据流快速滚动，
三年来我的每一个表情、每一次情绪波动，都被精确地记录在那冰冷的数字中。
“数据完整度只有87%，面部神经反馈模拟失败。”一个技术人员报告道。
沈修竹抿紧嘴唇，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滑动，调出更多数据图表。“再试一次。
”第二次测试同样失败。第三次也是。沈修竹放下平板，“你的脸毁了，这个项目也失败了。
”他从西装内袋取出一张银行卡，随手丢在我的床头柜上。“五千万，滚出我的世界。
”那一刻，我感觉心脏被人硬生生挖出，扔在地上踩碎。“三年的感情，就只是为了这个？
”沈修竹背对着我，专注地整理着自己的袖扣，那双曾经抚摸我脸颊的手，
现在连看我一眼都嫌多余。“姜晚，你该清楚自己的位置，从一开始，你就是她的替代品。
”他的语气平静，就像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病房门再次被推开，
白月的妹妹白薇走了进来。她穿着淡粉色连衣裙，发型和妆容都精心打理过，
与我这个缠着纱布、狼狈不堪的病人形成鲜明对比。她径直走到沈修竹身边，
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那亲昵的姿态宣告着她的地位。她看向我，嘴角挂着礼貌的微笑，
眼底却藏着毫不掩饰的胜利感。“姐姐的'复活'计划失败了，修竹也很难过。
”白薇的声音轻柔，像是在安慰我，“姜**，你别怪他。”我注视着他们站在一起的画面，
恍然大悟。原来我不仅是白月的替代品，更是他们精心设计的一枚棋子。
沈修竹没有推开白薇，默认了她的亲密。他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转身带着人离开了病房。
门关上的那一刻，只有监测仪器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提醒着我还活着——虽然在他们眼中，我已经失去了全部价值。０２我躺在病床上，
白薇推门而入，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节奏。她站在床尾，审视着我脸上的纱布。
“车祸真是不幸，不过也算因祸得福，让你终于认清了自己的位置。”她语气轻松，
却让我心头一紧。“什么意思？”白薇走到窗边，调整着百叶窗的角度，阳光随之变化。
“今天是白月数字形象的发布会，修竹哥哥特意安排的。虽然脸部数据还不够完善，
但他坚持要办，作为对姐姐的纪念。”她转身面向我，“作为素材提供者，你有义务出席。
”“我拒绝。”我直视她的眼睛。白薇笑了，从包里抽出一份文件，
放在我面前：“你看看这个。”那是我三年前签下的合同，
她指尖点在其中一条条款上：“你必须无条件配合所有关于白月形象的宣传活动。
”她合上文件，“法律文件，黑纸白字。”“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觉得适合出席吗？
”我指了指自己缠满纱布的脸。“正因如此，才更需要你。”她拍了拍手，
两个保镖推门而入，“他们会'护送'你过去。”两小时后，我坐在发布会现场的角落里，
会场灯光璀璨，台下坐满了媒体记者和业内人士。沈修竹站在舞台中央，西装笔挺，
谈吐优雅，讲述着他与白月的爱情故事。“她是我生命中最美的意外，”他的声音温柔，
“即使离开了，我也要让她以另一种方式活下去。”大屏幕上播放着白月生前的影像，
那张脸，那个笑容，与我如出一辙。台下观众发出赞叹声，闪光灯此起彼伏。“今天，
我要特别感谢一个人。”沈修竹忽然转变了话题，“姜晚**，请站起来让大家认识一下。
”聚光灯猝不及防地打在我身上。我下意识地抬手遮挡，却牵动了脸上的伤口。“三年来，
姜晚**用她的身体，为我们保留了白月最珍贵的影像资料。”沈修竹的声音在会场回荡，
“虽然她现在已经无法再提供帮助，但她的'奉献'，我们不会忘记。”全场哗然。
我被钉在原地，无数闪光灯对准我的脸，那些伤疤在高清镜头下暴露无遗。
记者们的提问声此起彼伏，话筒争先恐后地伸向我。“姜晚**，
你是自愿成为白月的替身吗？”“你知道自己只是数据采集的工具吗？
”“你和沈总的关系到底是什么？”问题像子弹一样射向我。我咬紧牙关，
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这不是一场发布会，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公开处刑。
台上的沈修竹面带微笑，目光却从未真正落在我身上。白薇站在他身边，
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各位，今天的主角是白月，不是姜**。”白薇接过话筒，
巧妙地转移了焦点，“请大家欣赏我们即将发布的数字人形象。”大屏幕上，
白月的数字形象缓缓出现，与我如此相似，却又带着一种我永远无法企及的光芒。那一刻，
我终于明白，我不仅仅是替身，更是一个即将被丢弃的容器。我悄悄起身，
想要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一个保安拦住了我：“沈总说了，发布会结束前，
你不能离开。”我只能重新坐下，在众目睽睽之下，承受着这场漫长的折磨。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每一道目光都像一把刀，在我已经伤痕累累的自尊上再添新伤。
０３发布会后，我被全网嘲讽，说我鸠占鹊巢，如今被正主“显灵”报复。我唯一担心的，
是我的恩师，带我入行的张导。他身体不好，我怕他受**。
张导是我在这个圈子里唯一的依靠，他总说我有真才实学，不该靠脸吃饭。
我连续拨打他的电话，听筒里只有冰冷的忙音。第十七次拨打后，我放下手机，
心里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我抓起外套冲出公寓，想去找他，却被一群记者堵在门口。
“姜晚，你对白月'复活'有什么看法？”“你是怎么看待自己替身身份被公开的？
”“你和沈修竹的关系是否从一开始就是欺骗？”我低着头，用外套挡住脸，强行挤过人群。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起来。一条新闻弹窗推送出来：著名导演张一鸣，
因涉嫌利用选角对女演员进行“***”，已被警方带走调查。怎么会？我盯着那条新闻，
大脑一片空白，反复读了好几遍。我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警局。爆料人，
是白薇工作室旗下的一个新人。而所谓的“证据”，是我当年参演张导电影时，
他单独指导我的一段监控录像，被恶意剪辑。那天我哭戏总是不到位，张导关上门，
给我讲了他女儿的故事，那个因病早逝的女孩。他的眼泪让我找到了情绪，那是纯粹的指导，
却被剪辑成了另一番景象。警局不让我见人，我转身冲向沈修竹的公司。前台认出我，
想拦住我，我直接冲进电梯。沈修竹的办公室门没锁，我推门而入。他正在看一份文件，
头也没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恩师？”我的声音在颤抖。
他翻过一页文件：“他想为你出头，在媒体面前说了我的不是。白薇知道了不高兴，
我总要让她顺心。”“就因为他不高兴？就因为他说了几句公道话？
”我双手撑在他的办公桌上，试图让他看我一眼。他终于抬起头，语气平淡：“姜晚，
你还没有认清现实。在这个圈子，我想让谁消失，他就会消失。”“张导对我如父亲！
他教我演戏，教我做人，他从没做过任何不该做的事！”我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
沈修竹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我：“证据已经在网上了，公众会相信他们看到的。
”“那是假的！你明知道那是假的！”我绕到他面前。他看着窗外，
目光越过我的肩膀：“真假重要吗？重要的是结果。”我伸手想抓住他的衣领，
却被他轻松避开。他补充道：“哦对了，张导有心脏病，听说在审讯室里就犯了，
被送去医院了。不过中心医院的VIP病房都满了，白薇养的那只布偶猫肠胃炎，
正在那里调养。”我愣在原地，一只猫的命比张导的命还重要？“你疯了吗？
”沈修竹走回办公桌，按下内线：“让保安上来一趟。”我转身冲出办公室，电梯太慢，
我直接冲向楼梯。我必须赶到医院，我不能让张导就这样等死。在楼梯间，
我拨通了顾淮的电话。他是圈内少有的正直导演，也是张导的老友。“顾导，救救张导，
求你了！”我的话语断断续续，脚步不停。电话那头，顾淮的声音沉稳：“告诉我医院地址，
我马上到。”０４我赶到医院，张导的急救床被拦在急诊通道外。医院走廊上人来人往，
却没有一个人停下来关注这位曾经叱咤影坛的大导演。护士们忙碌地穿梭，
对我的焦急视若无睹。“请问张一鸣导演为什么不能进急救室？
”我拦住一位匆匆走过的医生。医生看了一眼病历，语气公式化：“VIP病房已满，
请等待安排。”“他是心脏病发作！每一分钟都很关键！”我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医生只是摇头离开。我顺着走廊找到了VIP病房区，推开其中一扇门。白薇正坐在病床边，
怀里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布偶猫。几位医生围在她身边，其中一人正在为那只猫检查。“白薇，
张导在外面等急救，他心脏病发作了。”我走到她面前，“请你让出这间病房。”白薇抬头，
眼神轻飘飘地扫过我。她轻轻抚摸着猫咪的毛发，“姜晚，你不懂。
我的小**肠胃炎很严重，需要专业照顾，一个老头子，活够了。”“你——”我双手颤抖，
“他是国家一级导演，是这个行业的传奇！”“传奇？”白薇笑了，
“现在不过是个过气老头，还是个被爆出丑闻的过气老头。”我转身冲出病房，
回到张导身边，他的脸色已经变得灰白，呼吸微弱。我握住他的手，
感受着那曾经有力的手掌逐渐失去温度。“坚持住，张导，会有办法的。”我哽咽着说。
张导艰难地睁开眼睛，嘴唇动了动：“晚晚，
别怪自己…我的资料…都在…”他的话没能说完，手垂了下去。
监护仪上的线条变成了一条直线，刺耳的警报声响起。医生们这时才匆忙赶来，
但一切都太迟了。我抱着张导的身体，泪水模糊了视线。这个教会我演戏的人，
这个如父亲般关爱我的人，就这样离开了。三天后，张导的葬礼简单举行。媒体没有来，
圈内人也寥寥无几。那些曾经追捧他的人，在他蒙受不白之冤后，全都销声匿迹。
葬礼结束后，我独自留在墓地，为张导整理墓碑上的花束。天空阴沉，和我的心情一样沉重。
“你还有脸来？”我转身，看见白薇挽着沈修竹的手臂站在墓地入口。她穿着一身黑色套装，
却丝毫没有哀悼的意思。“张导是我的恩师，我来送他最后一程。”我平静地说。“恩师？
”白薇走近，“你这个灾星，是你害死了他！如果不是你，他怎么会被牵连？
”“是你们陷害他，阻止医院救治。”我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你闭嘴！”白薇上前推我，
“你这个替身，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我本能地护住张导的墓碑，反手将她推开。
白薇没站稳，摔在地上，手腕蹭破了一点皮。“修竹！她推我！”白薇立刻哭喊起来。
沈修竹面无表情地走上前，从我手中夺过那块用来擦拭墓碑的石制镇纸。没有任何预警，
他抬手就向我的手臂砸去。骨头碎裂，剧痛从手臂蔓延至全身，我眼前一片漆黑，
差点跪倒在地。沈修竹弯腰捡起镇纸，语气冷漠：“你弄疼了她。”我强忍疼痛，
直视着他的眼睛。这个我付出真心爱了三年的男人，此刻在我眼中陌生得可怕。“沈修竹，
”我一字一句地说，“从今天起，你我之间，不死不休。”０５（沈修竹视角）我离开墓地，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姜晚最后那句“不死不休”在我脑海中回荡，挥之不去。车内，
白薇靠在我肩上，不断抱怨手腕的疼痛。我调高了车载音乐的音量。“修竹，
你在听我说话吗？”白薇提高了音量。我没有回答，只是机械地转动方向盘。
那个断臂离去的背影，那个曾经温顺如水的女人，今天第一次用那种眼神看我。
“我要回工作室。”我停车，示意司机送白薇回去。
“可是我的手腕——”“医院就在前面两个路口，你自己去。”我关上车门，
没有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数字工作室里，技术人员正在调试白月的虚拟形象。屏幕上，
那张完美的脸对我微笑，眉眼间的神韵与记忆中的她一模一样。但当她开口说话时，
我却感到一阵陌生。“关掉。”我命令道。技术总监一脸惊讶：“沈总，
我们刚完成了情感模块的升级，您不看看效果吗？”“我说关掉！”屏幕暗下来，
我坐在空荡荡的放映室里，按下了资料库的检索按钮。
姜晚的影像资料占据了整个数据库的三分之一。我随机点开一段，是她第一次试镜的视频。
那时的她还很青涩，但眼神里有种倔强的光芒。随着时间推移，她的表演越来越纯熟，
情感表达越来越丰富。我一段接一段地看，从她的笑到她的哭，从她的愤怒到她的温柔。
三年的时光，在这些片段中流淌。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姜晚的号码。“对不起，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我挂断，又拨了一次，还是同样的提示音。夜色已深，
我开车来到姜晚的公寓。门铃按了又按，没有回应。我用备用钥匙打开门，屋内空空如也，
连一根头发丝都找不到。公寓管理员看到我，主动走过来：“沈先生，姜**昨天就退租了。
”“谁帮她办的手续？”“一个姓顾的先生，好像是个导演。”管理员回忆道，
“他还带了医生来，说姜**的手臂需要专业护理。”顾淮，这个名字让我心头一紧。
圈内公认的实力派导演，也是我多年的竞争对手。他一直认为我只看重演员的外表，
不懂得欣赏真正的表演艺术。回到办公室，我立刻召集团队开会。“去查姜晚的去向，
重点关注顾淮的动向。”助理很快带来了消息：“沈总，我们查到一个重要信息。
张导去世前，将他名下最重要的电影IP《归途》的版权**给了姜晚。
这个项目价值至少十亿，各大投资方都在等着它启动。”我手中的咖啡杯重重放在桌上，
液体溅出来。“还有，顾淮工作室刚刚发布公告，将与姜晚合作，共同开发这个项目。
”我站起身，走到窗前。夜色中的城市灯火通明，而我第一次感到了恐慌。
姜晚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丢弃的工具，她手里握着能让我后悔一生的东西。更可怕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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