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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林浩，你疯了吗？三十万首付，你脑子进水了！"母亲王秀兰一巴掌拍在茶几上，
茶杯里的水溅了一桌子。我愣愣地看着手里的购房合同，这是我在市中心看中的一套两居室，
总价一百二十万，首付三十万。这笔钱，是我这五年来没日没夜加班攒下的全部积蓄。"妈，
我都二十八了，该有个自己的家了。"我尽量平静地说道。"自己的家？"王秀兰冷笑一声，
"你有什么资格要自己的家？你知不知道**妹明年要结婚，彩礼、酒席、装修，
哪样不要钱？"坐在沙发上刷手机的妹妹林婷抬起头，得意地看了我一眼："哥，
你就别添乱了，我男朋友家里要求市中心的房子做婚房，妈妈正愁钱呢。"我心里一阵发凉。
从小到大，家里最好的总是留给妹妹。小时候只有一个苹果，
妈妈会说我是哥哥要让着妹妹；上大学时，我考上了211，妹妹勉强上了个三本，
学费差了三倍，妈妈却说女孩子要多投资；工作后，我把工资的一半都交给家里，
妹妹毕业两年还在啃老，妈妈说女孩子不用那么拼。现在，连我想用自己的钱买房，
都成了罪过。"妈，这是我自己挣的钱。"我握紧了拳头。"自己挣的？"王秀兰站起身，
指着我的鼻子，"你能挣钱是谁养大的？你住在这个家里，吃我的用我的，
你的钱就是家里的钱！""王秀兰，你说够了没有！"我第一次叫出了母亲的全名，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王秀兰愣住了，她从来没见过我这么激动。林婷也放下了手机，
眼中闪过一丝慌张。"你敢叫我全名？"王秀兰的声音在颤抖，"林浩，你是要造反吗？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情绪："我不是要造反，我只是想要一个公平的对待。
这些年我给家里的钱，够妹妹花多少年了？""那是你应该的！"王秀兰理直气壮，
"你是男人，养家是你的责任！**妹是女孩，以后要嫁人，我不多给她准备点，她怎么办？
""那我呢？"我反问道，"我就不用娶老婆了吗？我就不配有个家了吗？
"林婷这时开口了，语气里带着不耐烦："哥，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这么自私？
我是女孩子，本来就应该被宠着。你一个大男人，自己想办法不就行了？"自私？
我看着眼前这个被宠坏的妹妹，心里涌起一阵悲哀。"好，很好。"我点点头，
收起了购房合同，"既然这样，那我明天就搬出去。这个家，我不回来了。""你敢！
"王秀兰怒吼道，"你走了谁养我们？"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妈，
你不是说妹妹以后会孝顺你吗？让她养啊。"说完，我大步走向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行李。
身后传来王秀兰的咒骂声和林婷的抱怨声，但我再也不想听了。二十八年了，我终于明白，
在这个家里，我永远只是一个提款机，一个工具人。我不知道的是，这仅仅是个开始。
当我真正了解到这个家庭的真相时，我会发现，事情远比我想象的要残酷得多。
手机突然响了，是我的大学同学张伟打来的。"浩子，听说你要买房？恭喜啊！
什么时候搬新家，我带着礼金去祝贺。"我苦笑一声："别提了，家里不同意。""不同意？
"张伟愣了一下，"你都二十八了，用自己的钱买房，家里管得着吗？"是啊，
我都二十八了。第二章晚上十点，我拖着行李箱站在公司附近的快捷酒店大堂里。
前台**姐看着我这副狼狈样，眼中闪过一丝同情。"先生，请问您需要住几天？
""暂时不确定，先开一周吧。"付完房费，我拖着行李进了电梯。电梯里只有我一个人，
透明的镜面里映出一个面容憔悴的男人。这就是我，林浩，二十八岁，年薪三十万的程序员，
却连个家都没有。手机又响了，是王秀兰打来的。我看着屏幕上"妈妈"两个字，
犹豫了几秒，还是接了起来。"林浩，你到底想干什么？"王秀兰的声音里带着急促，
"赶紧回来，别在外面丢人现眼。""妈，我不会回去的。"我平静地说道。
"你..."王秀兰停顿了一下，语气突然软了下来，"浩子，你别跟妈妈置气。
妈妈也是为了这个家好，**妹明年要结婚，我们做父母的总得给她准备点嫁妆吧？"嫁妆？
我冷笑一声。从小到大，王秀兰就是这样，永远有一万个理由证明偏心林婷是正确的。"妈，
我问你，这些年我给家里多少钱？"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这...这个妈妈记不清了。
""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坐在酒店的床上，打开手机里的记账软件，"工作五年，
每个月给家里一万五，加上年终奖和各种节日红包，总共九十二万。这些钱都去哪儿了？
""那都是...都是家里的开销啊。"王秀兰的声音有些发虚。"家里开销？"我追问道，
"咱家的房子十年前就买了，房贷早就还完了。爸妈的工资加起来一个月也有八千，
生活费够用。那我的钱究竟去哪儿了？"电话那头传来林婷的声音："哥，
你这么算计干什么？我们是一家人，你的钱不就是家里的钱吗？""一家人？"我站起身，
走到窗前，"林婷，我问你，你大学四年花了多少钱？""这...这有什么关系？
""回答我。""四十多万吧。"林婷的声音小了下去。"四十多万。"我重复了一遍，
"而我大学四年，勤工俭学，助学***，总共才花了家里八万块。毕业后你要考研，我支持，
又花了十万。研究生读了两年没读完，说要出国，我又拿了二十万。出国一年回来，
说不适应，这笔钱就这么打了水漂。"电话那头开始有抽泣声传来，是林婷在哭。
王秀兰的声音又变得严厉起来："林浩，你这是要算账到什么时候？**妹是女孩子，
多花点钱怎么了？你一个大男人，这么斤斤计较，像什么话？"我闭上眼睛，
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就是我的母亲，永远觉得我的付出是应该的，妹妹的索取是理所当然的。
"妈，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我的声音变得冰冷，"如果有一天，我和妹妹同时遇到危险，
只能救一个，你会救谁？""这...这什么假设？"王秀兰明显慌了，"怎么会有这种事？
""回答我。"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电话断了。最后，
王秀兰的声音轻得像蚊子叫："**妹...她是女孩子..."我挂断了电话。
坐在酒店的床上，我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一件事。那年我七岁，林婷四岁，
我们一起在河边玩水。林婷不小心掉进了水里，我奋不顾身跳下去把她救了上来。
当时王秀兰抱着林婷又哭又笑，而我浑身湿透地站在一边，
等了半天才等到一句"下次小心点"。那时候我就应该明白，在母亲心里，
我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林婷发来的微信："哥，你别生气了，
我知道这些年辛苦你了。但是我真的快结婚了，男朋友家条件很好，我不能在这个时候丢脸。
你就再帮我一次好不好？"我看着这条消息，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很久。最后，
我只回了四个字："自求多福。"关掉手机，我躺在酒店的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外面的霓虹灯透过百叶窗投***来，在墙上形成斑斓的光影。这一夜，我失眠了。
但我不知道的是，这只是风暴的前奏。真正的震撼，还在后面等着我。第三章第二天早上，
我被手机**惊醒。屏幕上显示的是我爸林国强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浩子，你昨晚去哪儿了？你妈一夜没睡，都哭肿眼了。"林国强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爸，我在酒店。"我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我不会回去了。""别闹了，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你妈虽然话说得重了点，但她也是为了这个家着想。"为了这个家？
我冷笑一声。在林国强眼里，这个家就是王秀兰和林婷，我不过是个外人。"爸，我问你，
你觉得妈妈这些年对我公平吗？"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浩子，你是男孩子，
应该承担更多责任。**妹以后要嫁人...""停。"我打断了他，
"我不想听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我就问你一句，在你心里，我和妹妹谁更重要？
""你们都是我的孩子...""回答我，谁更重要？"又是一阵沉默，
然后林国强长叹一声："浩子，**妹她...她是女孩子，需要更多保护。
"我挂断了电话。连父亲都是这样，我还能指望什么？洗漱完毕后，我下楼吃早餐。
快捷酒店的早餐很简单，小笼包、豆浆、咸菜，但比起在家里看王秀兰的脸色，
这顿饭吃得格外香甜。正吃着，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喂，请问是林浩先生吗？
我是华庭置业的销售顾问李文，您昨天看的房子怎么样？考虑得如何？
"我想起昨天的购房合同，心情又沉重起来："暂时不考虑了。""是价格的问题吗？
我们可以再谈谈，这套房子位置真的很好，而且现在房价一直在涨...""不是价格问题。
"我打断了她，"是我暂时不具备买房的条件。"挂断电话后，我心里五味杂陈。三十万，
对很多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我来说，是五年的血汗钱。吃完早餐，我去了公司。
同事们看到我无精打采的样子，都很关心。"浩哥，你怎么了？昨天不是要买房吗？
"小张是个刚毕业的实习生，总是叫我浩哥。"没买成。"我简单回答。"为什么？
房子有问题吗？""家里不同意。"小张愣了一下："家里不同意？你都**十了，
用自己的钱买房，家里管得着吗？"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张伟昨天也是这么说的。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林婷的男朋友赵明打来的。"浩哥，
听婷婷说你们家里闹矛盾了？"赵明的声音很客气，但我能听出其中的试探。
"是有点小分歧。"我不想把家丑外扬。"浩哥，我知道婷婷这些年给你们家添了不少麻烦，
我很感激你们对她的照顾。"赵明停顿了一下，"不过我有个疑问，
婷婷说你们家准备给她买房做婚房，可是叔叔阿姨的收入..."我心里一惊："什么意思？
""就是说，以叔叔阿姨的工资水平，应该买不起市中心的房子吧？
婷婷说要买一套一百五十万的，我觉得有点..."一百五十万？我的手开始发抖。"赵明，
你再说一遍，婷婷要买多少钱的房子？""一百五十万啊，她说你们家已经准备好钱了，
就等着过户。浩哥，你不知道吗？"我挂断了电话，脑子里一片混乱。一百五十万，
我给家里的九十二万，再加上父母的积蓄，确实差不多够了。难道说，这些年我的钱，
都被王秀兰存起来给林婷买房了？那我呢？我的三十万首付被拒绝，
是因为这笔钱已经有了用途？我感觉胸口有些发闷，赶紧走到天台上透气。
城市的天空灰蒙蒙的，就像我此刻的心情。手机又响了，是林婷发来的微信："哥，
明天下午两点，我们去看房子，你也一起来吧。"看房子？我冷笑一声，
打开了林婷的朋友圈。最新的一条是昨天发的："明天要去看新房啦，
终于要有自己的小窝了，好开心！"配图是一个心形的表情包。点赞的人很多，
评论里都是祝福的话。我继续往下翻，看到了更多信息。三天前："妈妈说要给我准备婚房，
感动哭了，世界上最好的妈妈！"一周前："和男朋友去看了几套房子，都好喜欢，
选择恐惧症犯了。"一个月前："存款终于破百万了，感谢哥哥这些年的支持，
等我结婚了一定好好孝顺他！"存款破百万？林婷大学毕业两年，一直没有正式工作，
哪来的存款？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手指在屏幕上颤抖着。我点开了银行APP，
查看给家里转账的记录。果然，每一笔转账，收款人都是王秀兰，但最终去向，
我却从来没有追问过。原来，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在为林婷的婚房做贡献，
而我自己买房的请求，却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了。第四章下午五点，我提前下班，直奔银行。
我要查清楚这些年给家里的钱究竟去了哪里。在银行大厅等了半个小时，终于轮到我。
工作人员是个中年女性，很有耐心。"先生，您需要查询多长时间的记录？""五年，
从我开始工作到现在的所有转账记录。""好的，请稍等。"几分钟后，
一份详细的流水单打印出来。我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心情越来越沉重。
每个月的十五号，转账给王秀兰15000元；每年春节，
转账50000元；每年林婷生日，转账10000元；中秋节、国庆节、母亲节，
各种名目的转账，数不胜数。总数：923,680元。将近一百万。
我拿着这张纸走出银行，站在马路边上，感觉自己像个傻子。这些钱，
足够在二线城市买一套不错的房子了，可我却连首付都凑不齐。手机响了，
是王秀兰发来的微信："浩子，明天下午陪妈妈去银行办点事，然后我们一起去看房子。
"看房子？她还有脸让我去看房子？我截图发给她一张银行流水的照片。两分钟后，
王秀兰的电话打过来了。"浩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的声音有些发抖。"妈，我想问问，
我给家里的九十多万，现在在哪里？""那些钱...那些钱当然是家里的开销啊。
""家里开销？"我冷笑，"王秀兰，你别拿我当傻子。爸妈的工资足够日常开销，
我的钱都去哪儿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我能听到王秀兰的喘息声。"妈，我再问一遍，
我的钱去哪儿了？""浩子，那些钱...妈妈都存着呢，都是给咱家存的。
""给咱家存的？"我的声音变得冰冷，"那为什么我要买房的时候，你说拿不出钱？
""那是因为...因为**妹要结婚，需要准备嫁妆...""王秀兰，你听着。
"我打断了她，"我现在就去找林婷，我要知道真相。""你别去！"王秀兰急了，"浩子，
你听妈妈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挂断了电话，打车直奔林婷工作的那家咖啡店。
她在那里做**，每天下午两点到八点。咖啡店在市中心的一个商场里，装修得很精致。
我找到林婷的时候，她正在擦桌子，看到我有些意外。"哥，你怎么来了？
""我想和你聊聊。"林婷看了看周围，"我还在上班，要不晚点？""现在。
"我的语气不容拒绝。林婷请了个假，我们在咖啡店的角落坐下。她点了一杯拿铁，
我什么都没要。"哥，你是来道歉的吗？"林婷的眼中闪着得意的光芒，
"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不管我们的。""林婷，我问你，你的银行卡里现在有多少钱？
"她愣了一下："这...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回答我。""大概...大概一百万吧。
"她说话时眼神有些闪躲。"一百万。"我重复了一遍，"你大学毕业两年，没有正式工作，
哪来的一百万？"林婷的脸色开始发白："那是...那是妈妈给我存的。
""妈妈给你存的？"我冷笑，"你知道妈妈这笔钱是从哪里来的吗？""我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林婷开始有些慌张，"哥，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掏出手机，
把银行流水的截图放在她面前："看看这个。"林婷看着截图，脸色变得煞白。她张了张嘴，
却说不出话来。"这是我五年来给家里的转账记录，总共九十多万。现在我明白了，
这些钱都进了你的银行卡，对吗？""我...我不知道..."林婷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你不知道？"我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咖啡店里的其他客人都看了过来。"林婷，
你朋友圈里说存款破百万，感谢哥哥的支持，现在又说不知道？"林婷低着头，
眼泪开始往下掉："哥，我...我真的不知道那些钱是你的。妈妈说是她和爸爸的积蓄，
要给我做嫁妆...""嫁妆？"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林婷，你二十五岁了，
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妈妈和爸爸一个月工资加起来八千块，能存下一百万吗？你心里没数吗？
"林婷哭得更厉害了："哥，我真的不知道...我以为...""你以为什么？
你以为我应该为你的婚房买单？你以为我这辈子就应该做你的提款机？
""不是的...不是的..."林婷哭着摇头，"哥，我可以把钱还给你，
我不要房子了...""还给我？"我冷笑，"林婷，你以为这是钱的问题吗？
这是信任的问题，是做人的问题！"我转身要走，林婷拉住了我的衣角："哥，你别走，
我们好好谈谈...""没什么好谈的。"我甩开她的手，"从今天开始，
我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走出咖啡店，我的手机响个不停。王秀兰、林国强、林婷，
轮番轰炸。**脆关了机，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夜色中的城市灯火辉煌，
霓虹闪烁，但这些都与我无关。我就像个孤魂野鬼，游荡在这个冷漠的世界里。
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前台**看到我，主动问道："先生，
您的房间还需要续住吗？""续一个月。"我说道。"好的，那我们给您办理月租，
会有优惠。"办完手续，我回到房间，打开手机。上面有二十三个未接电话，
五十多条未读消息。我一条条看下去，从王秀兰的求饶，到林国强的责备，再到林婷的哭诉，
每一条都让我心如刀绞。但最让我心痛的，是我看清了这个家庭的真面目。在他们眼里，
我从来不是儿子、不是哥哥，而是一个会赚钱的工具，一个永远不会反抗的傻子。
第五章第二天上午，我正在公司写代码，突然接到物业打来的电话。"林先生，
您家里来了很多人，说是搬家公司，但是声音很大，邻居投诉了。"搬家公司？
我皱了皱眉："什么搬家公司？我没有联系搬家公司。""他们说是受林婷**委托，
要搬您房间里的东西。"我猛地站起身，心里一阵慌乱。林婷要搬我的东西？
"你们别让他们动我的东西，我马上回去。"挂断电话，我匆匆向领导请了假，打车赶回家。
到了楼下，我看到确实停着一辆搬家公司的车。几个搬家工人正在往车上装东西，
我定睛一看，那些都是我的物品：电脑、书籍、衣服、还有我收藏的一些手办模型。
"你们在干什么？"我冲上去拦住了一个搬家工人。"哦，您就是林浩先生吧？
林婷**说您同意搬家的，我们按照她的要求把您的东西搬到新地址。"工人憨厚地笑了笑。
"我没有同意！立刻把东西搬回去！"工人们面面相觑，这时林婷从楼上走了下来，
后面跟着王秀兰。"哥，你回来了。"林婷的眼睛红红的，显然哭过，"我正在帮你搬家呢。
""搬家？谁说我要搬家了？"王秀兰走上前来，脸色有些难看："浩子，
既然你不愿意住在家里，那就搬出去吧。这些东西我们帮你搬到外面，省得你来回跑。
"我仔细看了看车上的东西，突然发现少了很多："我的那些证书呢？奖状呢？
还有我大学时的纪念品？"林婷低着头不说话，王秀兰也避开了我的眼神。我冲上楼，
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房间里空空荡荡，不但我的私人物品被搬走了，连床铺、书桌都没了。
"我的东西呢？"我转身质问王秀兰。"什么东西？"王秀兰装傻。我走到客厅，
发现我原来房间里的家具都在这里，但上面放的都是林婷的东西。我的书桌上，
林婷正在敷面膜；我的书架上，摆满了她的化妆品；就连我那张从大学宿舍带回来的床，
也被搬到了客厅的阳台上。"王秀兰，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王秀兰理直气壮，
"你都要搬出去了，这些家具留着也是浪费。**妹马上要结婚了，需要布置新房，
先用用怎么了？""那是我买的家具！""你买的？"王秀兰冷笑，
"你买家具的钱是从哪来的？不还是家里给的生活费？既然是家里的钱买的，
那就是家里的东西。"我感觉头晕目眩，这是什么强盗逻辑？林婷这时开口了："哥，
你别生气，等我结婚后，这些东西我可以还给你的。""还给我？"我看着她，"林婷，
你觉得这些东西还有什么意义吗？"我走到书架前，看着那些被重新摆放的书籍。
我的计算机专业书籍被挤在最角落，而林婷的时尚杂志却占据了最显眼的位置。突然，
我发现了一个熟悉的本子，那是我大学时的日记本。我伸手去拿，却被林婷抢先一步拿走了。
"这个我要了。"她紧紧抱着日记本。"那是我的日记！""你都不要这个家了，
这些东西留着也没用。我看了你的日记，里面写了很多关于我的事情，挺有意思的。
"我的心里涌起一阵愤怒，那本日记里记录了我大学四年的生活，包括对家庭的思念，
对未来的憧憬，还有对林婷这个妹妹的关爱。现在这些真挚的感情，
在她眼里竟然只是"挺有意思"。"林婷，把日记还给我。""不要。
"她像个小孩子一样抱着日记本摇头，"这是我看过最有趣的小说了。"小说？
我的人生感悟，在她眼里是小说？王秀兰这时插话了："好了好了，
一个破本子有什么好争的。浩子，搬家公司在等着呢，赶紧把手续办完。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女人，突然感到一阵深深的悲哀。她们不但要榨干我的血汗钱，
连我的回忆、我的情感，都要据为己有。"我的毕业证书和各种证件呢？"我问道。
"在我这里保管着。"王秀兰拍了拍手里的一个文件袋，"等你想通了，回来好好道歉，
我就还给你。"拿我的证件当要挟？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赵明打来的。"浩哥，我刚才路过你们家楼下，看到搬家公司，怎么回事？
"我看了一眼王秀兰和林婷，走到一边接电话："没什么，就是搬点东西。""哦，对了，
下午我们要去看房子，你一起去吗？婷婷说要买一套一百五十万的，地段很好。
"一百五十万。我看向林婷，她正得意地看着我，仿佛在说：看，我马上就要有房子了，
而你什么都没有。"我不去了。"我对赵明说道。"为什么？你不是婷婷的哥哥吗？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应该出席吗？"哥哥？我苦笑一声。在他们需要钱的时候，
我是哥哥；在他们要分配利益的时候，我就什么都不是了。"赵明，我问你一个问题。
"我说道，"你知道林婷买房的钱是从哪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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