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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刻意抬了抬左手，尽管那里空空如也，戒痕都已淡去，但这个动作本身就像一道屏障。
“你刚才说的话，我很感激，但也请你立刻收回并且忘记。”她继续说着，每一个字都像刀刃，割向他也割向自己，“我不会，也不可能做出任何违背道德和婚姻承诺的事情。请你尊重我，也尊重你自己。不要再说什么……小三之类荒唐的话，也不要再做出任何逾越的举动。否则，我们连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都难以为继。”
这番话，说得又快又重，仿佛慢一点就会泄露心底的溃不成军。
陆砚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听着。他眼中的疯狂烈焰似乎被她这盆冰冷彻骨的“现实”浇灭了些许，但取而代之的不是熄灭，而是沉淀为一种更深沉、更偏执的暗火。他紧紧盯着她，像是要从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里找出破绽。
良久，他忽然扯动嘴角，勾出一抹苦涩却又异常执拗的弧度。
“道德?承诺?”他低声重复，带着浓浓的嘲讽，却不知是对她还是对自己，“好，沈黎雾，你可以守着你的承诺，你可以继续扮演你的“顾太太”。”
他向前一步，目光如鹰隼般锁住她，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但你也给我听清楚。只要你的心不在他身上，只要你还不是真的爱上了顾景辞，我就绝不会放手。你一天不真正属于别人，我就有一天机会。”
“协议总有到期的时候，演戏终会落幕。”他的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看穿她所有的伪装，“我可以等。但在那之前，你别想把我推开。我会让你时时刻刻都看到我，想起我，记住我今天说的每一个字!”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复杂得让她心颤，包含了痛苦、决绝、势在必得，还有一丝不容错辩的疯狂。他没有再逼她，转身大步离开，脚步声在空旷的楼梯间回荡，每一步都像踩在沈黎雾的心尖上。
她无力地靠在门框上，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他根本不信她的否认。而他最后的话，更像是一道偏执的宣言。一场无所不用其极的、步步紧逼的追求，已然拉开序幕。而她，身戴枷锁，口不能言，该如何应对?
陆砚舟说到做到。从那天起，他便以一种不容忽视、甚至堪称强硬的姿态，重新融入了沈黎雾的生活，无所不用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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