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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暮雪，是一名建筑设计师，有自己的独立工作室。
半年前刚和交往三年的男友陆景深分手，原因是他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选择了另一个女人。
没想到半年后，当我决定通过法律手段为自己讨回公道时，
坐在被告席**律师位置上的竟然是他。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有些人你以为已经彻底忘记，
但当他再次出现时，你的心还是会不争气地狂跳。
1法庭内庄严的木质装潢散发着淡淡松香味，我紧张地握着手里的文件夹，
手心已经渗出了汗水。今天是我起诉盛达建筑公司版权侵权案的开庭日。三个月前，
我发现他们在没有任何授权的情况下，盗用了我设计的商业广场方案，并且已经开始施工。
作为一个独立设计师，我的每一个作品都是心血结晶。被人这样明目张胆地偷走，
我绝对不能忍。「请各方当事人入庭。」法警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深吸一口气，
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跟着我的**律师走进法庭。刚坐下，
我就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那种沉稳而有节奏的步伐，我闭着眼睛都能认出来。
不会吧。我慢慢转过头，然后整个人都石化了。陆景深。他穿着一身深蓝色西装，
手里拿着厚厚的卷宗，正朝被告席的**律师位置走去。看到我的瞬间，
他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那双我曾经深深迷恋过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暮雪。」
他轻声叫了我的名字。「陆律师。」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我的**律师张律师疑惑地看看我，又看看陆景深，显然察觉到了什么。「现在开庭。」
法官敲响了法槌。我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案件上，但余光总是忍不住瞟向陆景深。
他依然是那个我熟悉的样子，专注、冷静、充满自信。只是比半年前瘦了一些，
下巴上有淡淡的胡茬。「原告方请陈述诉讼请求。」张律师站起来开始陈述我的诉求。
我努力跟上他的节奏，但脑子里却不断回想起半年前那个雨夜。
那天我急需一个律师为我的第一个大项目合同纠纷案出庭，陆景深原本答应帮我，
但就在开庭前一天，他突然告诉我他不能去了，因为他要陪苏瑶瑶去见一个重要客户。
「暮雪，瑶瑶那边的案子更重要，你可以找其他律师。」「更重要？」我当时气得发抖，
「陆景深，我们交往三年，我第一次请你帮忙，你就这样拒绝我？」「这是工作，你要理解。
」「我理解个屁！」那天我们吵得很凶，最后以分手收场。后来我才知道，
苏瑶瑶是他的助手，一个看起来纯真无害，实际上心机深沉的女人。「被告方请答辩。」
陆景深站了起来，他的声音依然是那么好听，低沉而有磁性。「审判长，被告方认为，
原告所称的设计作品并非原创，而是在公开资料基础上的再创作，不存在侵权行为。」什么？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这个男人居然敢说我的设计不是原创？
张律师立刻反击：「请被告方出示证据。」
陆景深不慌不忙地拿出一份文件：「这是2020年某国外设计公司的方案草图，
与原告的设计在核心理念和空间布局上高度相似。」我的心咯噔一下。那份草图我确实看过，
也确实从中汲取了一些灵感，但我的设计绝对是原创的！「被告**人，请注意措辞。」
法官提醒道，「学习借鉴和抄袭是两个概念。」陆景深点点头：「是的，审判长。
但我要指出的是，原告的设计在三个关键节点上与这份草图完全一致，这很难说是巧合。」
我气得浑身发抖。这个男人，居然在法庭上这样攻击我！张律师赶紧为我辩护，
但我已经听不进去了。我只是死死盯着陆景深，想要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丝愧疚或者不忍。
但没有。他的表情专业而冷漠，就像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一样。「第一次庭审结束，
择日再审。」法官宣布休庭后，我坐在位置上久久没有起身。陆景深收拾着文件，
余光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林**，
你没事吧？」张律师关心地问。「没事。」我勉强笑了笑，「就是没想到对方这么专业。」
专业？呵，他确实很专业。专业到可以毫不留情地攻击自己曾经深爱过的女人。
走出法庭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陆景深还站在那里，正在和一个年轻女孩说话。
女孩穿着白色衬衫，笑得很甜，正是苏瑶瑶。我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原来，
他们真的在一起了。2这一周我几乎没怎么睡好觉，一直在准备反击的材料。
既然陆景深要在法庭上和我针锋相对，那我也不会手下留情。「林**，我们的胜算很大。」
张律师拿着新准备的证据，「你的设计手稿、创作时间线、还有三个证人的证词，
都能证明你的原创性。」「好。」我点点头，「今天我要让某些人知道，什么叫专业。」
走进法庭时，我故意选择了一套红色西装。红色让我看起来更有气势，也更自信。
陆景深已经坐在那里了，看到我的瞬间，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我注意到，
他今天没有带苏瑶瑶来。「现在开庭。」法官敲击法槌的清脆声音在安静的法庭内回响，
如同敲击在我心上。「原告方请继续举证。」张律师开始展示我们准备的新证据。
我配合着讲解设计理念，阐述创作过程。说到动情处，我甚至忍不住声音有些颤抖。
这个设计对我来说太重要了。它是我独立后的第一个大项目，代表着我的梦想和坚持。
「原告设计师林暮雪，请问你能否详细说明这个螺旋楼梯设计的灵感来源？」
陆景深忽然站起来，开始交叉询问。「这个设计灵感来源于...」我刚要回答，
突然对上他的眼睛，一时间忘记了要说什么。那双眼睛里有我熟悉的温柔，
但更多的是我陌生的冷漠。「来源于什么？」他追问。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来源于DNA双螺旋结构。我希望通过这种设计，
体现生命的延续和向上的精神。」「那么，」陆景深拿出一份文件，
「你如何解释这个设计与2019年某知名建筑师的作品如此相似？」我看向那份文件，
心里咯噔一下。那确实是我参考过的作品之一。「学习和借鉴是设计师的必修课，」
我努力保持冷静，「但这不代表抄袭。
我的设计在材料运用、空间分割、以及整体风格上都有自己的特色。」「是吗？」
陆景深走向展示台，指着我的设计图，「那你能解释一下，
为什么这个楼梯的角度、宽度、甚至扶手的造型，都与那位建筑师的作品完全一致吗？」
「因为...」我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驳。确实，在那些细节上，
我做得不够原创。当时为了赶工期，我确实直接借用了一些成熟的设计元素。「因为什么？」
陆景深步步紧逼，「因为你根本就是照搬的，对吗？」「反对！」张律师站起来，
「被告**人在诱导证人！」「反对有效。」法官敲了敲法槌。但伤害已经造成了。
我能感受到在场所有人的目光，有质疑，有同情，有失望。更让我受伤的是陆景深的态度。
他居然真的在法庭上这样攻击我，毫不留情。「我没有抄袭。」我站起来，声音有些颤抖，
「我承认借鉴了一些经典元素，但整个设计的创意和执行都是我独立完成的。」
「那你能解释一下，」陆景深继续说，「为什么你的设计图纸上没有任何修改痕迹？
一个真正的原创设计，不可能一次就完美完成。」这句话像一把刀子直接扎进我心里。
因为那些修改稿都被我删掉了。当时我太追求完美，只保留了最终版本。
「我...我有保存草稿的习惯...」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在哪里？能否提供？」
「我...」我完全说不出话了。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嘲笑我。
法庭上的每一个人都在看着我出丑，而罪魁祸首就是我曾经最信任的男人。「审判长，
我申请休庭十分钟。」张律师站起来说。「准许。」走出法庭的时候，我的腿都在发抖。
张律师在一旁安慰我，但我什么都听不进去。「暮雪。」身后传来陆景深的声音。我转过头，
看到他一个人走了过来。苏瑶瑶不在身边。「你想说什么？」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只是说了一句，「对不起。」「对不起？」我冷笑，「陆景深，
你在法庭上把我撕得体无完肤，现在跟我说对不起？」「我是律师，
我有义务为我的当事人争取最大利益。」「所以你就可以昧着良心说话？
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设计能力和职业操守！」陆景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暮雪，
如果你愿意撤诉，我可以让我的当事人给你一笔补偿。」「补偿？」我气得发抖，「陆景深，
你还真是变了。为了赢，你什么都做得出来。」说完，我转身就走。「暮雪！」
他在身后叫我。我没有回头。我怕如果我回头，他会看到我眼中的眼泪。3庭审败诉了。
张律师说还可以上诉，但我已经没有心情继续下去了。陆景深的攻击太犀利，太专业，
也太狠。更让我难过的是，我发现自己对他的恨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深。相反，
看到他的时候，我想起的都是我们在一起时的美好时光。真是贱。连续一周没怎么吃东西，
今天早上又差点在工作室里晕倒。助理小雨担心得不得了，硬是拖着我去了医院。「林**，
恭喜你，你怀孕了。」医生的话像一道雷劈在我头上。「什么？」「怀孕了，大概六周左右。
」医生笑着说，「初次怀孕要注意休息，定期产检。」我拿着检查报告，整个人都是懵的。
怀孕？六周？我算了算时间，那应该是半年前，我和陆景深分手前的最后一次...「林姐，
你没事吧？脸色好白。」小雨担心地扶着我。「没事，就是有点累。」走出医院的时候，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陆景深的孩子。我居然怀了陆景深的孩子。坐在出租车上，
我掏出手机，翻到陆景深的电话号码。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按下去。
我该告诉他吗？如果我告诉他，他会怎么想？会不会以为我是在利用孩子挽回他？
更重要的是，我自己想要这个孩子吗？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
一个来自一段已经结束的感情的孩子。回到家，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外面开始下雨，
雨滴打在窗户上，发出密集的声音。就像半年前我们分手那天一样。
我想起那天陆景深最后说的话：「暮雪，也许我们真的不合适。」不合适。三年的感情，
在他嘴里变成了「不合适」四个字。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喂？」「暮雪，
是我。」陆景深的声音。我的心跳瞬间加速。「你...你怎么有我的新号码？」
搬家后我换了手机号，只有很少的人知道。「我...我想跟你谈谈。」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谈什么？继续在法庭外羞辱我？」「不是，暮雪，
我想解释...」「不用解释！」我打断他，「陆景深，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在你眼里，
我就是一个没有职业操守的设计师，我的作品就是垃圾！」「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的声音越来越高，「你在法庭上的表现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暮雪，如果...如果我说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会相信吗？」
「苦衷？」我冷笑，「什么苦衷能让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我？」「我...」「算了，
陆景深。」我疲惫地说，「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也有了新的生活。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暮雪...」我挂断了电话。然后拿着检查报告，又开始发呆。孩子的事，
我决定暂时不告诉他。至少，不是现在。4我的生活渐渐步入正轨。
官司败诉的阴霾渐渐散去，工作室接到了几个新项目。虽然都不大，但足够维持运营。
怀孕的症状也开始显现，早上起来经常恶心，食欲也变得很奇怪。
有时候看到以前最爱吃的食物就想吐，有时候又突然想吃一些奇怪的组合。「林姐，
今天温总要来看方案。」小雨提醒我。温煜哲，煜哲集团的总裁，
也是我们目前最重要的客户。他要在市中心建一座综合体大楼，找了好几家设计公司投标，
最终选择了我们。说实话，我挺意外的。煜哲集团那么大的公司，
完全可以找更知名的设计团队。「林**。」下午三点，温煜哲准时出现在工作室。
他看起来三十出头，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深色西裤，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整个人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温总。」我站起来迎接他。「叫我煜哲就行。」
他笑着说，「我们差不多年纪，不用这么正式。」接下来的两个小时，
我详细向他介绍了设计方案。他听得很认真，偶尔会问一些很专业的问题。「这个设计很棒。
」他最后说，「不过，我有个小建议...」
他指着设计图上的一个部分：「这里是不是可以增加一些绿色元素？
我希望这栋楼不只是一个商业建筑，更是一个城市绿洲。」我眼睛一亮。这个建议很好，
而且和我的设计理念不谋而合。「您说得对，我立刻修改。」「不急。」温煜哲看了看时间，
「现在快到晚饭时间了，要不我们边吃边聊？」我有些犹豫。跟客户一起吃饭很正常，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温煜哲的邀请里有别的意思。「我请客。」他笑着说，
「就当是庆祝我们合作愉快。」最终我还是答应了。他选择的是一家高档餐厅，装修很典雅，
环境也很安静。服务员为我们安排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外面的夜景。
「红酒还是白酒？」温煜哲问。「我...我不能喝酒。」我有些尴尬地说，
「最近身体不太好。」「那就果汁吧。」他很体贴地说，「身体健康最重要。」点菜的时候，
温煜哲很细心地问我有什么忌口的。当我说最近不太能吃海鲜的时候，
他立刻把几个海鲜菜都换掉了。「你很细心。」我忍不住说。「照顾女士是男士的基本修养。
」他笑着说，「何况是像你这样优秀的设计师。」说话间，他突然往窗外看了一眼，
脸色微微变了一下。「怎么了？」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隔着玻璃，
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餐厅外面。陆景深。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
正透过窗户看着我们。当我们的目光相遇时，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你认识？」温煜哲问。
「嗯，前男友。」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温煜哲点点头，没有再问什么。
但我注意到，他把椅子往我这边挪了挪，做出一个保护的姿态。「不用管他。」我说。
但心里其实很乱。陆景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是在跟踪我吗？服务员开始上菜。
温煜哲很绅士地为我夹菜，照顾我的饮食。从外面看，我们确实很像一对正在约会的情侣。
我余光瞟向窗外，陆景深还站在那里，脸色越来越阴沉。「林**，」温煜哲忽然说，
「如果你不介意我冒昧的话，我想说，我很欣赏你。不只是你的专业能力，
还有你的人品和性格。」「温总...」「我知道你刚经历了一段不愉快的感情，」
他温和地说，「但我希望你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愿意真心对待你，珍惜你。」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睛，心里涌起一阵暖流。这段时间以来，除了工作上的伙伴，
很少有人关心我的感受。温煜哲的话让我感到被呵护，被重视。「谢谢你。」我说。
「我们可以从朋友开始，慢慢了解。」他伸出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看着他伸出的手，
又看了一眼窗外。陆景深还站在那里，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阴沉地看着我们。我伸出手，
和温煜哲握了一下。「好。」窗外，陆景深转身走了。
5和温煜哲一起吃饭的照片第二天就上了小报的社交版面。
标题是：「建筑界新星与商界精英的浪漫晚餐」。照片里，温煜哲正在为我夹菜，
我笑得很甜。确实很像一对恋人。小雨拿着报纸跑到我办公室：「林姐，你上报纸了！」
我看着照片，心情有些复杂。虽然我和温煜哲确实在慢慢发展，
但这种被放大的关注让我有些不自在。「林**。」门口传来一个女声。我抬头一看，
竟然是苏瑶瑶。她还是穿着那身白色衬衫，看起来纯真无害。但我已经知道，
这个女人的心思远比她的外表复杂。「苏**，有什么事吗？」我冷淡地问。
「我想跟你聊聊。」她走进办公室，「关于景深的事。」我示意小雨出去，然后关上门。
「我们有什么好聊的？」苏瑶瑶在我对面坐下，拿出一个杯子开始泡茶。
茶叶的香气混合着她身上故意做作的香水味，让我有些反胃。「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景深。」
她一边泡茶一边说，「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一些事情。」「什么事情？」
「景深这段时间一直很痛苦。」她把茶杯推到我面前，「他经常一个人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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