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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密信预警陈默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别墅销售PPT，
指尖悬在“确认认购”按钮上——五年互联网产品经理的加班夜，
加上父母凑的二十万，刚好够城郊那套带小院的联排首付。窗外又在飘细雨，
连续一周没见过太阳，阳台的绿萝叶子黄了大半，妈妈早上还念叨“这雨水怕是有问题”，
他当时只当是老人多心。销售的微信又弹出来：“陈先生，最后一套了，
明天定能申请98折。”他刚要回复“好”，电脑右下角突然弹出封加密邮件，
发件人“LW”，标题扎眼：“老同学，救命”。LW是李伟，大学时睡他下铺的兄弟，
现在是气象局核心研究员。半年前李伟还说“在忙绝密项目，少联系”，
怎么突然发这种邮件？陈默心跳快了半拍，
入两人宿舍号“302”解密附件——三份盖着“气象总局绝密”红章的报告，
缩：“全球大气环流异常分析报告”“极地臭氧空洞扩张数据”“超强酸性降水预测模型”。
最下面的结论用红笔加粗：“90天后全球进入永夜，
伴随pH0.8超强酸雨——生物暴露10分钟蚀皮，金属30秒穿洞，
混凝土1周溃坏。”“恶作剧吧？”陈默揉了揉眼，
可报告里的卫星云图、数据曲线太真实。他立刻拨李伟电话，
听筒里只有机械提示音；微信朋友圈停更在三天前，最后一条是“出差ing”，
定位“西北观测站”，配图是空办公室。不安像藤蔓缠上来，直到凌晨两点，
陌生号码发来短信，附带视频截图：“别声张，我被监控，找地下空间，别墅没用。
”截图里，钢板被“模拟酸雨”浇了30秒，先冒白烟，再烂成蜂窝状，
像块被啃过的海绵。陈默手都在抖，删掉短信清空回收站，把邮件加密存进U盘，
塞进抽屉最深处。天快亮时，他鬼使神差去了别墅样板间。
曾是他的执念——幻想和林晓在这里看跨年晚会；合同上“58万首付”的数字，
是他每月扣完房租后，攒下的大半工资。指尖划过冰凉玻璃，他突然掏出打火机，
把认购意向书烧了——灰烬飘在风里，像碎掉的幻想。接下来三天，
陈默疯找地下空间：小区地下室去年暴雨倒灌过，pass；私人防空洞网上能查到位置，
太暴露；废弃工厂屋顶是彩钢瓦，扛不住酸雨。
直到在“废弃线路图”里看到望溪站——2号线延伸段，闲置五年，地下三层，
有通风口和消防水池。他选凌晨三点去考察，入口铁皮板喷着“禁止入内”，
掀开缝往里看，台阶没积水，通风格栅虽锈却完整。联系地铁公司时，
王科长皱着眉：“做冷链仓储？得去现场看，别搞违规的。
”陈默早有准备——前一天从废品站淘了六个二手冷链保温箱，
堆在入口贴“待安装”纸条，还PS了张“城郊冷链配送中心”执照。
王科长绕着箱子转了圈，没看出破绽，却又说：“得交三千押金，万一你跑路了呢？
”陈默咬牙掏了钱，签两年租约时特意强调：“别公示信息，怕同行抢客户。
”王科长笑着答应，没发现他手心的汗。拿着钥匙出来，陈默给父母打电话。“妈，
别墅暂时不买了，”他捏着钥匙，声音发紧，“跟朋友搞电商囤货，租了仓库，
以后买更好的。”妈妈立刻抱怨：“五年攒的钱，怎么又折腾？
”爸爸接过电话：“创业风险大，不如买房稳。”陈默含糊应付，
挂了电话鼻子发酸——不是不想说，是不敢，怕他们慌，更怕消息传出去。
路过小区超市，陈默进去买水。王阿姨正抢大米：“听说要涨价，多囤点！
”流浪汉想拿瓶打折水，被店员推搡：“没钱别碰！”陈默多拿两瓶，
趁店员转身塞给流浪汉一瓶。结账时，手机弹新闻：“气象部门辟谣：酸雨预测不实，
已约谈相关账号。”他心里一沉——李伟说的“监控”，果然是真的。
晚上林晓发微信：“你最近怪怪的，租仓库囤什么？”陈默想了半天：“户外用品，
行情好，赚了给你买包。”林晓发了个“加油”表情包，没再多问。
.10mm特种玻璃封通风口；2.耐强酸涂料刷墙面；3.拉独立电线装太阳能。
”窗外路灯亮着，他想起大学时李伟说“要做能预警灾难的人”，
又添一句：“三个月倒计时，必须赶在永夜前完工。”笔杆被攥得发烫，他知道，
这场和时间的赛跑，已经开始了。第二章抗酸改造陈默蹲在地铁站入口的铁皮板后，
手里攥着皱巴巴的CAD图纸——昨晚改到凌晨三点，
才把地下三层的分区画明白：一层物资区要放货架和冷藏柜，
层高4米刚好够；二层隔出卧室和厨房，
太阳能逆变器得装在通风口旁；三层消防水池改储水罐，旁边留着放恒温箱。
可刚量完尺寸就发现，地下一层的承重墙比图纸标得厚10厘米，货架得重新改尺寸，
他咬着牙在图纸上划掉原方案，铅笔尖都断了。建材采购是第一个坎。
河北厂家发的特种玻璃到货时，陈默凌晨三点去接货，
拆开木箱就懵了——3块玻璃边缘裂着细纹，厂家客服说“运输磕碰不影响，
嫌麻烦就退”。退要等一周，工期根本来不及，他只能去五金店买最好的玻璃胶，
蹲在地上补了两个小时，胶水流进指甲缝，干了硬得像石子。“这能扛住酸雨吗？
”他对着裂缝看了半天，最后把玻璃靠在墙角，用泡沫板裹了三层，才算稍微放心。
去本地建材市场买防腐钢板时，
老板王哥盯着他手里的清单笑：“3厘米厚的防腐板做货架隔板？你囤的是金砖啊？
”陈默心里一紧，赶紧掏出手机里存的“海边仓库照片”（网上搜的）：“客户在海边，
怕盐雾腐蚀，要求严。”王哥半信半疑，最后加了50块运费才肯送货，
临走时还说：“有需要再找我，你这单子怪得很。”陈默攥着收据，
后背全是汗——就怕老板多问一句“海边仓库装太阳能板干嘛”。施工只能靠熬夜。
每天下班，他先去地铁站换工装，再扛着工具往下走。地下三层刷防腐涂料时，
空间密闭得喘不过气，涂料味呛得他直恶心，扶着墙吐了半天才缓过来，
吐的是白天便利店买的饭团。看着涂料桶上“3小时表干”的字，
他咬着牙打开临时通风扇，蘸着涂料往墙上刷，胳膊酸得抬不起来，就用膝盖顶着墙借力。
凌晨一点，手机闹钟响了——得赶在五点前把工具藏好，免得被晨练的人发现。
最险的是找日结工改电路。老李是劳务市场找的，手上全是老茧，一看就是老手。
装太阳能逆变器时，老李突然问：“你这仓库囤啥啊？装这么多蓄电池，还刷防腐漆，
跟防**似的。”陈默手里的螺丝刀差点掉地上，赶紧递烟：“老板要求严，怕潮怕漏，
回头还要装冷库。”老李接过烟，没再多问，
可接电线时偷偷把一根旧电线接在了主线上——陈默后来才发现，当时只盯着接口看，
没注意这处“手脚”。收废弃轮胎时，又撞见了流浪汉中强。中强蹲在废品站门口，
手里攥着个破矿泉水瓶，看到陈默搬轮胎就凑过来：“哥，你收这么多轮胎干啥？
垫货架用不了这么多吧？”陈默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上次给过他一瓶水，
只能笑着说：“老板让的，我也不知道。”中强盯着轮胎上的酸雨腐蚀痕迹，
突然笑了：“这轮胎抗酸，我之前用它挡过雨，没烂。”陈默没接话，
赶紧搬着轮胎往车上装，后视镜里看到中强还站在原地，
心里直打鼓——他不会猜到什么吧？地下三层的消防水池改储水罐时，
陈默把活性炭和过滤棉塞进轮胎里，做成简易过滤器。刚铺好两层，就听到地面传来脚步声，
他赶紧关掉手电筒，躲在水池后面。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入口处，
有人踢了踢铁皮板：“这破地方怎么还有人来？”是巡逻的保安，陈默屏住呼吸，
直到脚步声走远，才敢出来继续干活。看着水里的活性炭浮起来，
他突然觉得累——这三个月，像过了三年，可只要能赶在永夜前完工，一切都值。
凌晨四点，陈默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路过小区超市，买了个热包子。咬了一口，
才发现嘴角沾了防腐涂料的颜色，黑一块白一块。他对着超市的玻璃照了照，
镜子里的人眼窝深陷，满是血丝，根本不像28岁的人。掏出手机，
看到林晓发的微信：“最近别太累，记得吃饭。”他回复“知道了”，
心里却酸溜溜的——等永夜来了，一定要让她在地下堡垒里，吃顿热乎的家常菜。
回到家，他把改好的货架尺寸图贴在墙上，旁边写着“还剩62天”。
窗外又开始飘细雨，他走到阳台，看着绿萝发黄的叶子，
突然想起李伟的话——“酸雨会腐蚀一切”。他赶紧把阳台的花盆搬进屋里，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一点，再快一点。第三章囤货攻略陈默蹲在超市米缸前，
指尖捏着真空米袋的封口——老板张叔刚说“最近囤粮的多，每人限购20斤”，
他盯着缸里的长粒香米，心里算着账：4个人1年要360斤，20斤一次，
得跑18趟。“小默，你这天天来买米，公司食堂多少人啊？”张叔擦着柜台，
眼神里带着疑惑。陈默赶紧把米袋往购物篮里塞，笑着打岔：“最近加班的多，饭量大，
麻烦您多留两袋。”走出超市，他把米袋塞进后备箱，后背已经汗湿。这是第12趟了，
每次都得趁下班高峰后过来，假装“给公司采购”，怕被邻居撞见。
上次就差点被对门张阿姨看到，他赶紧说“帮同事带的”，
关车门时手都在抖——要是被问起“怎么天天帮同事带米”，根本圆不过去。
网购的午餐肉更糟心。下单时客服说“3天到货”，结果等了5天还没动静，
催单时对方只说“仓库爆单，再等等”。陈默盯着手机订单，
心里发慌：500罐只到了320罐，剩下的180罐要是赶不上永夜，
蛋白质就不够了。直到第7天，快递车终于停在地铁站附近，他凌晨三点去搬，
拆开纸箱发现有12罐的封口漏了，肉都发黏，只能埋在地铁站角落的土里，
盯着剩下的308罐叹气：“能省一点是一点吧。”整理蛋白质物资时，
真空包装鹌鹑蛋的“儿童营养款”字样刺了眼。陈默想起小时候，
妈妈总把鹌鹑蛋煮好剥壳，装在他的书包里当零食。指尖摩挲着包装袋，
他突然想多囤两箱——理性算着“200个够吃1年”，
感性却在喊“万一爸妈想吃呢”。最后还是咬牙按原计划来，把多余的订单取消时，
心里像被揪了一下。最让他头疼的是鹌鹑种蛋。网购的500颗蛋，
随机拆开10颗，3颗散黄、2颗没胚，孵化率根本没谱。
他把好蛋小心翼翼放进恒温箱，盯着温度计上的37℃，
突然想起农资店老板的话：“最近买水培种子和种蛋的人多，都说怕停水停电。
”这话让他心里一紧——原来不止他一个人在准备，只是不知道别人藏得有多深。
囤药品那天，陈默在药店货架前站了很久。50盒碘伏、30卷纱布堆在购物篮里，
看到破伤风针时，李伟的短信突然冒出来：“别声张，我已被监控。”他盯着针管包装，
手控制不住地抖——这些针够不够应对酸雨腐蚀伤？万一李伟需要呢？可转念又想，
自己都难保，只能咬着牙把10支针放进篮里，结账时跟店员说“给工地买的”，
不敢多提一个字。防御工具的采购更要藏着掖着。5把消防斧、10把工兵铲，
他分3家五金店买，每次只买2把，说“家里装修用”。
网购的10个烟雾弹，收货时没注意看保质期，直到拆开包装才发现3个已经过期，
只能随手扔在物资区角落——当时没当回事，只想着“剩下7个也够了”，
没料到这会是后来的隐患。装无线摄像头时，又出了岔子。入口左侧有个1米宽的盲区，
他想着“没人会注意这么偏的地方”，没重新调整角度。堆沙子堵门时，
流浪汉中强突然出现在地铁站附近，远远盯着他看。陈默赶紧假装整理沙子，
心里却在打鼓：“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中强看了一会儿就走了，
可那道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背上，让他浑身不自在。水培种植架搭好那天，
陈默把生菜种子撒进营养液里。刚倒完营养液，
突然发现标签上写着“稀释10倍使用”——他赶工期时只稀释了5倍。
看着水里冒起的小气泡，他只能祈祷生菜能扛住，又赶紧网购新的营养液，
备注“加急发货”。凌晨两点，陈默坐在物资区的货架间，
看着堆得满满当当的大米、罐头、种子，心里终于踏实了点。可指尖碰到过期的烟雾弹，
又想起散黄的鹌鹑蛋，不安又冒了出来。他掏出手机，
小区群里有人发“最近总有人囤东西，是不是要出大事”，下面跟着几十条附和，
还有人说“看到3号楼陈默搬了好多箱子”。陈默赶紧退出群聊，
把手机调成静音——永夜没到，人心已经开始慌了，他必须更小心。
第四章永夜降临下午四点，天色就不对劲了。原本该是夕阳斜照的时刻，
天空却蒙着层暗***的雾，手机信号像断了线的风筝，连刷三条消息都转圈。
陈默妈妈在厨房念叨：“电视怎么成雪花屏了？天气预报还没看呢。”话音刚落，
小区的路灯突然亮了，昏黄的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比平时暗了一半，
楼下传来张叔的喊声：“大白天开路灯，物业搞什么鬼？”陈默心里发紧，摸出手机看时间，
屏幕亮度突然自动降到最低，
指尖能闻到空气里飘着的消毒水味——和李伟视频里酸雨的味道有点像。
他赶紧拽上父母和林晓：“别等了，现在就去地铁站！”到了地铁站入口，
妈妈看着黑黢黢的台阶，又看了看堆成山的大米袋，突然停下脚步：“小默，
你是不是被骗了？什么永夜酸雨，前两天还看到气象部门辟谣呢！
”爸爸也皱着眉：“这地方又潮又黑，住久了要生病的，不如回家关紧窗户，
真下雨了也能扛扛。”陈默没废话，掏出手机点开李伟发的视频。屏幕里，
钢板被pH0.8的模拟酸雨浇了30秒，先冒白烟，再烂出蜂窝状的洞，
最后像块海绵似的塌下去。***声音突然发颤：“这……这是真的？”直到这时，
她才肯转身回家收拾衣物，临走前还非要塞给陈默一个布包：“里面是你爸的老棉袄，
还有你小时候的照片，念想不能丢。”收拾到一半，对门张阿姨敲了门：“你们这是去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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