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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报声刺破了发布会现场的香槟和掌声。我面前，巨大的显示屏上，
我们公司引以为傲的核心代码，正像瀑布一样被公开泄露。身旁的总裁苏莞，
脸色前所未有的苍白。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她的堂弟，公司的副总苏睿，正狞笑着看她。
“堂姐，你输了。”可他没看到，苏莞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无人察觉的弧度。
因为只有我和她知道，这一切，尽在掌握。1我叫陈默，一个被行业拉黑的程序员。
起因是我脑子里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一个“数据流感应系统”。这玩意儿就跟个神经病似的，
既不能帮我写代码，也不能帮我找BUG，只会时不时在我脑子里“滴滴”乱响，
然后弹出一个面板，告诉我附近哪个网络的“数据熵”异常。“熵”你大爷啊！
我就是因为老跟项目经理报告“XX服务器数据流底层逻辑紊乱”，然后检查半天屁事没有，
才被当成精神病给开了的。丢了工作，交不起房租，我只能从市中心搬到老破小城中村。
这里唯一的优点，就是网费便宜。“滴滴——检测到高强度异常数据包，源头：302室，
目标：302室。警告：信息泄露风险极高。”我正嗦着一碗泡面，脑子里的警报又响了。
302室住着一个叫老王的自由撰稿人，胡子拉碴，昼伏夜出，看着就不像个正经人。
我叹了口气，端着没吃完的泡面，敲响了他家的门。“哥们儿，你是不是得罪啥人了？
”**在门框上，指了指他的路由器，“你家网，快被人搞穿了。”老王一脸懵逼，
随即嗤笑一声：“小陈，你又犯病了？我这刚换的加密路由，固若金汤。”我懒得跟他废话，
直接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连上他家WIFI，打开一个网络抓包软件，
界面上瞬间被雪花一样的乱码刷屏。“看见没，这些都是伪装成正常请求的嗅探包，
你电脑里的东西，现在估计已经被人打包下载了。”老王脸上的血色“刷”地一下就褪没了。
他哆哆嗦嗦地冲回电脑前，手忙脚乱地拔了网线。几分钟后，
他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完了……我追踪一个金融黑幕的稿子……全在里面……”我耸耸肩，
嗦完最后一口面汤：“现在拔线，晚了点，不过总比让他把你浏览记录都扒出来强。
”老王看我的眼神，从看神经病，变成了看神仙。“兄弟！高人啊！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激动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我能怎么说？
说我脑子里住了个神经病系统？“……直觉，程序员的直觉。”我面不改色地胡扯。
老王千恩万谢，硬塞给我五百块钱，还说要请我吃大餐。我捏着那五张皱巴巴的票子，
心里五味杂陈。这破系统，第一次让我感觉，好像……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至少，
它让我今晚能加个蛋。我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几天后，
一辆黑色的辉腾停在了我们这栋破楼下，车头锃亮，跟我这的环境格格不入。
车上下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女人，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地直接上了三楼，
敲响了我的门。“陈默先生？”她开口，声音跟她的人一样，冷冰冰的，没什么感情。
我心里咯噔一下，第一反应是老王那事儿败露了，黑社会找上门了。“不不不，你找错了，
我不是……”“苏总想见你。”她根本不给我否认的机会，言简意赅。“苏总？哪个苏总？
”“苏莞。”我脑子“嗡”的一下。苏莞！那个以一己之力，在短短五年内，
将一个濒临破产的科技小作坊，
打造成足以和行业巨头“天擎集团”分庭抗争的“启航科技”的创始人，
科技圈里无人不知的冰山女王。她找**嘛？我一个被全行业拉黑的loser。
“……所以，苏总的意思是，想请我帮忙，找出公司内部的数据泄露源头？
”我坐在启航科技顶层那间能俯瞰半个城市的办公室里，感觉跟做梦一样。办公桌后，
苏莞本人比财经杂志上更显冷艳。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
长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眼神锐利得像能穿透人心。“没错。”她声音清冷，
“我司的安全团队查了三个月，一无所获。王记者向我推荐了你。”合着是老王那家伙。
他那篇稿子估计是爆了个大雷，把苏莞给牵扯进来了。“我……我可能不太行。
”我心虚地很。我的系统只能感应，不能追踪，更不能破解，跟真正的网络安全专家比，
我就是个弟弟。苏莞静静地看了我几秒，没说话，只是轻轻敲了敲桌子。
旁边那个黑衣助理立刻递过来一份合同和一个信封。信封里是厚厚一沓现金，起码十万。
“这是定金。”苏莞淡淡地说，“事成之后，合同上这个数，再加两个零。
”我瞥了一眼合同上的数字，一后面跟着六个零。一百万。我咽了口唾沫，
感觉自己的骨气瞬间就被这堆钱砸得粉碎。“……我试试。”那一沓现金的诱惑力实在太大，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答应了下来。可刚一进启航科技的内部网络，我就后悔了。系统面板上，
密密麻麻的绿色数据流看得我眼晕，偶尔跳出一两个***警示，也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整个内部网络就像一个戒备森严的堡垒，安静得可怕。我心里直打鼓，这他妈怎么查？
就在我盯着屏幕快要睡着的时候，系统面板突然疯狂闪烁起来，发出刺耳的红色警报。
【警告！！！检测到超高密度、协议异常的数据洪流正在汇集！目标：启航科技核心服务器！
预计三十分钟后抵达！】我整个人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这不是内鬼，这是要强攻啊！
我连滚带爬地冲出办公室，直奔顶楼的总裁办公室。“苏总！！！！”我一把推开门，
也顾不上礼貌了，“三十分钟！不，现在只剩二十八分钟了！
有大规模的DDoS攻击要来了！快关服务器！”办公室里不止苏莞一个人，
还有几个看起来像公司高管的人，其中一个年轻人长相和苏莞有几分相似，
但气质却轻浮得多，他正翘着二郎腿，一脸不屑地看着我。“哪来的疯子？”他嗤笑道，
“还DDoS攻击？我们启航的防火墙是天擎集团同款，你当是纸糊的？
”苏莞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她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审视。我急得满头大汗：“是真的！
这次的规模不一样，协议都是伪装过的，防火墙根本拦不住！赶紧断开外网，
不然服务器会被冲垮的！”“***！”那年轻人猛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陈默是吧？我查过你，一个被所有公司开除的废物，靠着坑蒙拐骗混进我们公司，
现在还想妖言惑众？我看你就是对手公司派来的奸细！”“苏睿！”苏莞冷喝一声，
打断了他，“你闭嘴。”苏睿一脸不忿，但还是悻悻地坐了回去。
苏莞的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办公室里死一样的寂静，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最后，她拿起桌上的内部电话，语气沉静得可怕：“通知技术部，
启动‘堡垒’应急预案，所有服务器物理断网，切换至内部备用线路。”“姐！”苏睿急了，
“‘堡垒’预案一旦启动，公司所有对外业务都会中断，损失至少上千万！
就因为这小子一句话？”苏莞没理他，只是对着电话那头重复了一遍：“执行命令。
”那一刻，会议室里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苏莞和我。我也腿肚子发软，
万一……万一系统这次搞错了，我怕是走不出这栋大楼了。二十分钟后，
技术总监的电话打了进来，他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苏……苏总，
您是怎么知道的……就在我们断网后不到五分钟，一股前所未见的流量洪峰冲了过来，
瞬间就打穿了天擎的防火墙……如果我们晚断网一分钟，所有服务器都会被烧毁，
数据……会全部丢失……”整个办公室里，落针可闻。苏睿的脸，瞬间变得惨白。而苏莞，
她挂了电话，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她的眼神很复杂，有震惊，有探究，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灼热。“陈默先生，”她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沙哑，
“你到底……是什么人？”2当天晚上，我被“请”进了一间位于启航大厦内部的豪华公寓。
说是公寓，其实更像个金丝雀的笼子。门是密码锁，窗户是防弹玻璃，
除了苏莞的那个冷面助理林秘书，我谁也见不到。“一点谢礼，聊表心意。
”苏莞站在客厅里，林秘书打开了两个箱子，一箱是崭新的衣服鞋子，
另一箱是码得整整齐齐的现金，比上次那十万厚多了。我腿有点软，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
“苏、苏总，不用了，我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她打断我的话：“陈先生大才，
屈居于城中村未免可惜。可愿留在启航？我必以最高规格的技术顾问之礼相待。”跟我走？
我脑子里警铃大作。我这半吊子系统，就这点本事，
出去估计分分钟被天擎集团或者其他什么对手给绑了切片研究。还不如在这里苟着！
我疯狂摇头：“不了不了！我就在启航挺好，而且我真的什么都不会，真的只会看网络波动！
”苏莞深深看了我一眼，没再劝说，只道：“既如此，不便强求。这些东西，务必收下。
”她留下东西，带着人走了。我看着那堆东西，像看着烫手的山芋。这安稳日子，
怕是到头了。果不其然，当天深夜，我正对着那箱子钱发愁怎么藏，
公寓的门锁忽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声，两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
手中加装了消音器的手枪直指我的脑袋。我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呆在原地，头脑一片空白。
就在那枪口对准我的瞬间，另外两道更快的黑影从天花板的通风管道里扑下，
动作干净利落地缴了对方的械，三下五除二就把两个杀手打晕在地。
救我的人穿着启航科技的安保制服，蒙着面，看也没看我，
像拎小鸡一样一把揪住我的后衣领，拖着我就往外走。我被带到了大厦顶层的一个秘密房间。
苏莞正坐在灯下，慢条斯理地擦着一把瑞士军刀，刀锋映着灯光，寒光凛凛。
“陈先生可是吓到了？”她放下军刀，抬眼问我。我牙齿都在打颤，说不出话，
只能拼命点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语气平淡，“你可知，如今你的价值，
可不局限于一个小小的启DDoS攻击预警……还有很多像天擎集团一样的人，想要得到你，
或者……毁掉你。”“你拒绝了天擎的橄榄枝，消息传出去，旁人只会觉得你待价而沽，
或者……已为我所用。”她起身，走到我面前：“不肯效力，又身怀异宝，你说，
今晚这样的刺杀，会是最后一次吗？”我被吓得浑身一抖，脸色煞白，
这现代社会的商战比我想象的凶残一万倍！“我、我真的只会看网络波动！别的什么都不会！
我没撒谎，你相信我！”我带着哭腔，老实交代，只求保住小命。她闻言，
忽然笑了：“只会看网络波动？”她重复了一遍，然后朝我伸出手：“那也够了。
我再问一次，愿不愿意留下来？至少，我能保证你不会不明不白地死在某个夜里。
”我看着她的手，又想想那冰冷的枪口和刚才的经历，毫不犹豫地抓住，点头如捣蒜：“留！
我留下来！”什么自由不自由的，我先活下去再说！3.我就这样，在启航科技内部，
成了一个“影子顾问”。苏莞给我安排的这间公寓，或者说安全屋，位于大厦的中层，
安保级别极高。除了我和林秘书，没人知道我的存在。我的工作很简单，
就是每天盯着我脑子里那个系统面板，一旦出现任何异常的红色警报，就立刻通知苏莞。
其余时间，吃喝玩乐，随我喜欢。房间里有最顶级的电脑，最快的网线，
游戏库里塞满了3A大作，冰箱里永远有冰可乐和零食。这日子，
简直是每个程序员的终极梦想。唯一的代价，就是失去了自由。我不能离开这间公寓，
不能和外界有任何联系，活得像个被圈养的仓鼠。起初还有点不适应，但时间久了，
我也就麻木了。比起在外面担惊受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套上麻袋沉江，
这种衣食无忧的圈养生活，似乎……也不赖？而且，我的系统好像也发生了点变化。
随着我接入启航科技这个庞大的内部网络，它的“探测范围”似乎扩大了。
以前只能感应到我周围几百米的范围，现在，整个启航科技总部，
甚至周边几个街区的数据波动，都能在面板上显示出来。虽然功能依旧单一，
但范围却已经从“村级网管”升级成了“区级监控中心”。这几个月，**着系统，
又预警了好几次针对启航科技的网络攻击。“苏总，城西数据中心3号服务器集群，
未来十二小时内有高危漏洞风险。”“苏总，天擎集团正在测试一种新的数据包嗅探技术，
可能会影响我们的海外服务器。”“苏总，东南亚那条海底光缆好像有点不稳定，
建议数据传输切换备用线路。”每一次我的预判都精准得令人发指。渐渐地，
苏莞对我从最初的利用和审视，多了一丝真正的倚重。连林秘书给我送饭时，
那***不变的冰山脸，都偶尔会柔和几分。我好像，真的在这个巨大的商业帝国里，
找到了一个无可替代的位置。就是这个位置有点奇怪，像个被供起来的吉祥物。
这样平静地过了数月，直到启航科技年度最重要的新品——“启明”AI芯片的发布会前夕，
我脑中的系统，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覆盖了整个面板的血红色警报。【顶级预警！！！
检测到“零日漏洞”级后门程序正在植入！目标：“启明”AI芯片底层协议！
执行者：内部高权限账户！】【警告：一旦芯片发布，后门激活，
启航科技核心技术将彻底暴露！】我心脏怦怦直跳，这次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内部高权限账户……这是有内鬼！而且是最高层的那种！我坐在椅子上，
盯着那血红色的面板，心里乱成一团麻。苏莞正在为发布会做最后的准备，
整个公司都处在一种高度紧张又兴奋的状态里。这时候告诉她这个消息……万一，只是万一，
系统又发神经，判断错了呢？那我这个“吉祥物”的信任度，估计会瞬间清零。
苏莞看起来好说话，可她毕竟是那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冰山女王，
谁知道惹恼了她是什么下场？可要是不说……我想起自己当初敲开老王房门时的情景，
想起苏莞在DDoS攻击来临前，顶着所有人的压力选择相信我的那个眼神。我咬了咬牙，
胃里中午吃下去的豪华外卖有点顶得慌。不管了！说了可能倒霉，不说我良心上过不去！
我猛地抓起内部专线电话，直接拨给了林秘书。“我、我要见苏总！立刻！马上！
”4.我被带到了发布会现场的后台休息室。苏莞已经换上了发布会要穿的礼服，
一身黑色的长裙，衬得她皮肤胜雪，气场全开。她看见我，似乎有些意外，
但还是屏退了左右。“出什么事了？”她言简意赅。我深吸一口气，
把“零日漏洞”和“内部高权限账户”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苏莞的眉头，
在听到“内部高权限”这几个字时，猛地蹙了起来，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锐利。“你确定？
”我重重地点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它从来没出过错。”苏莞沉默了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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