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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傅谨言结婚三年，我是他从孤儿院“拯救”出来的附庸。
今天是他的白月光林薇薇心脏病手术的日子，需要紧急输血。医院血库告急，
而我是唯一匹配的Rh阴性血。傅谨言找到我时，林薇薇正虚弱地靠在他怀里：“谨言哥哥，
是不是没有血了？我不想让苏言姐姐为难……”傅谨言拍着她的背，
看我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苏言，去抽血。400cc。”这不是商量，是命令，
是我存在的唯一价值。我看着他，轻声问：“如果我说不呢？”他身边的林薇薇突然低笑，
声音不大，却充满恶意：“苏姐姐，你不会以为自己还有资格拒绝吧？”傅谨言皱眉，
语气里满是不耐：“苏言，别耍性子，薇薇等不了。”我点点头，没再说话，
默默走向抽血室，留给他们一个平静的背影。傅谨言，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流血，
也是你我之间，最后一点联系。1护士粗暴地将针头扎进我的手臂。我没出声，
只是看着鲜红的血液顺着透明的管子流进血袋。“快点，那边等着救命呢！
”护士不耐烦地催促，调整了一下流速。冰冷的液体从另一只手背上的输液管流进身体，
大概是生理盐水，为了补充血容量。傅谨言就站在门外，隔着玻璃，
他的视线却全在林薇薇身上。林薇薇被他护在怀里，脸色苍白，眼神却带着胜利者的挑衅。
“谨言哥哥，你看苏言姐姐，她是不是在生气啊？”“她会不会觉得我是故意的？都怪我，
身体不争气……”傅谨言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带着安抚的温柔。“别胡思乱想，她不敢。
”“你好好休息，手术很快就结束了。”我的心口像是被钝刀子来回割。不敢？是啊，
一个被他养着的孤女，有什么资格敢？抽血结束，我扶着墙走出去，头晕得厉害。
护士把一张单子塞给我。“去缴费。”我愣住。“输血的病人不是林薇薇吗？
”“林**是VIP，但你这是自愿献血，补充的营养液和处置费当然要自己出。
”护士翻了个白眼，一脸“你是不是穷疯了”的表情。林薇薇挽着傅谨言的胳膊走过来，
恰好听到这句话。她捂着嘴，故作惊讶。“哎呀，苏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个还要钱的。
”“早知道就不麻烦你了，大不了我去黑市买嘛，听说那里的血很便宜的。
”她的话让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刻薄地开口。“这不是傅总吗？
你太太怎么还在这里为几百块钱拉拉扯扯？”“搞得跟出来卖血一样，太丢人现眼了吧？
”傅谨言的脸色瞬间黑了。他抽出钱包，扔了几张***在我脸上。“够了吗？”“苏言，
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像一个个响亮的耳光。我看着他，
忽然笑了。“傅谨言，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天躺在这里的是我，你会让林薇薇给我输血吗？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你怎么配和薇薇比？”林薇薇的眼眶红了，
怯生生地拉着他的衣袖。“谨言哥哥，你别这么说苏言姐姐……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生病……”“要不是你当年把我从那群人手里救出来，我早就没命了。
现在用我的血救你的心上人，也算还清了。”我打断她，一字一句说得清晰。
傅谨言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是更深的厌恶。“你知道就好。”“苏言，
薇薇手术后需要静养，你那间主卧朝南，隔音最好，你今晚就搬去客房。”他直接下达通知，
然后拥着林薇薇，头也不回地走了。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亲密无间的背影，胸口那道口子，
终于不再流血。它开始结痂，冷硬如铁。我弯腰，没有捡地上的钱，
只捡起了我碎了一地的自尊。然后，我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哥，我玩腻了。
”2我搬进了客房。房间很小，窗户对着小区的垃圾中转站，
空气里总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酸腐味。我把傅谨言买给我的所有东西都留在了主卧。衣服，
首饰，包包。包括那条他送我的第一份礼物，一条价值不超过一百块的银质项链。
我曾把它当成宝贝。那是我们认识的第一个月。他说为了庆祝我“新生”，带我去商场。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林薇薇。她穿着漂亮的公主裙，
指着橱窗里一条价值六位数的钻石项链撒娇。“谨言哥哥，这个好漂亮，我下个月生日，
你送我好不好？”傅谨言笑着揉了揉她的头，语气宠溺。“好，我们薇薇戴什么都好看。
”然后，他拉着我走到旁边一家银饰店，指着一条最便宜的月亮吊坠。“你就戴这个吧，
符合你的身份。”当时的我，被他那句“符合你的身份”刺得体无完肤，
却还是把那条项链当成了救赎的证明。我以为，那代表着他至少承认了我的存在。现在想来，
真是个天大的笑话。我从行李箱里拿出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挂进衣柜。这些衣服，
吊牌都还没拆，任何一件都比傅谨言送我的所有东西加起来都贵。他总说我虚荣，
喜欢买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他不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我。晚上，傅谨言没有回来。第二天，
他回来了，带着林薇薇。林薇薇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很好，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炫耀。
“苏言姐姐，谢谢你的血，医生说我恢复得很好呢。”她像个女主人一样，指挥着佣人。
“王姨，把先生的洗漱用品都换成我习惯的牌子。”“还有，衣帽间里那些不入流的衣服，
看着碍眼，都处理掉吧。”她口中“不入流的衣服”，自然是指我的。傅谨言坐在沙发上，
默认了她的行为。我站在客房门口，冷眼看着这一切。林薇薇似乎嫌**我还不够，
她走到我面前，目光落在我空荡荡的脖子上。“咦，苏言姐姐，你那条月亮项链呢？
就是谨言哥哥送你的那条。”“我记得你以前洗澡都舍不得摘的。”我没说话。
她捂着嘴笑起来，带着天真又残忍的恶意。“哦，我想起来了，昨天在医院，
我不小心碰了一下，它好像就断了。”“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不过那种地摊货，
断了就断了吧，我让谨言哥哥再赔你一条更好的。”她说着，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一条项链，
塞到我手里。是昨天她在橱窗看上的那条，钻石在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喏，这个送你，
就当是赔偿了。”“别跟我客气，反正谨言哥哥说了，以后会给我买更多、更漂亮的。
”她的手很凉，钻石的棱角硌得我手心生疼。我看着她，然后当着她和傅谨言的面，手一松。
钻石项链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3“苏言！你干什么！”傅谨言猛地站起来，
快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骨头都在疼。
“薇薇好心把项链给你，你这是什么态度？”林薇薇立刻挤出几滴眼泪，
委屈地拉着傅谨言的胳膊。“谨言哥哥，你别怪苏言姐姐，都怪我，我不该自作主张的。
”“我只是看她那条项链断了，
想补偿她一下……我不知道她会这么不喜欢……”她这副绿茶样，真是十年如一日的精湛。
我被CPU得都快包浆了。“不喜欢？”我甩开傅谨言的手，冷笑一声，“林薇薇，
你用过的东西，我觉得脏。”“你！”林薇薇的脸瞬间涨红。傅谨言的怒火也烧到了顶点。
“苏言！给薇薇道歉！”“道歉？”我看着他，觉得无比荒谬，“我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她弄断了我的项链，然后用一条更贵的来羞辱我？”“还是因为她登堂入室，鸠占鹊巢，
我没有跪下来感恩戴德？”傅谨言被我堵得说不出话，脸色铁青。“一条破项链而已，
你至于吗？”“薇薇已经说了不是故意的，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咄咄逼人？
你就不能像以前一样懂事一点吗？”以前一样懂事？就是像条狗一样，
他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他让我舔林薇薇的脚我都得说一句真香吗？“傅谨言，
我以前是脑子被门夹了，现在我不想懂事了。”我的话彻底激怒了他。“苏言，你别忘了，
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没有我，你现在还在垃圾堆里！我随时可以收回一切！”“好啊。
”我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你收啊。你现在就把我赶出去，我绝不说一个不字。
”傅-谨言愣住了。他大概没想到，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以为我在赌气。“你又在耍什么把戏？用这种方式来吸引我的注意？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和轻蔑。“我告诉你，没用。薇薇大病初愈，
我没时间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把戏。”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
语气瞬间变得紧张。“什么？又晕倒了？在哪个医院？我马上过去！”他挂了电话，
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苏言，你最好给我安分点。等我回来再跟你算账！”说完，
他甚至来不及安慰他那“受了天大委屈”的林薇薇，就匆匆冲出了门。
林薇薇看着他焦急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她走到我面前，捡起地上的钻石项链，
慢条斯理地戴回脖子上。“看到了吗？苏言。”“这就是你和我之间的差距。
”“不管你做什么，在他心里，你连我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他养着你，
不过是养着一个移动血库而已。”她说完，转身，踩着优雅的步伐上楼，
走进了那间本该属于我的主卧。我站在空旷的客厅里，听着楼上传来她愉悦的哼歌声。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哥哥发来的信息。“傅氏集团的狙击计划，第一阶段已启动。”4三天。
傅谨言整整三天没有回家。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我猜，
他大概是陪着他那“随时可能晕倒”的林薇薇，寸步不离。也好，乐得清静。这三天，
我什么也没做，就是吃饭，睡觉，看窗外的垃圾车来了又走。我像一个局外人，
冷静地看着这个我生活了三年的“家”，逐渐抹去我存在过的所有痕迹。
林薇薇的东西越来越多。玄关处，我的鞋子被扔掉，换上了她十几双不同款式的名牌高跟。
客厅里，我喜欢的素色沙发套，被换成了她钟爱的粉色蕾丝。墙上，我画的风景画，
被取下来，换上了她和傅谨言的亲密合照。照片上，傅谨言笑得温柔，是我从未见过的样子。
王姨和其他佣人看我的眼神，也从最初的同情，变成了彻底的轻视和鄙夷。她们围着林薇薇，
一口一个“林**”，把她当成了这个家未来的女主人。第四天晚上，傅谨言回来了。
他身上带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和女人的香水味，一脸疲惫。他看到我，只是皱了皱眉，
仿佛我是什么碍眼的摆设。他径直走到我面前，将一份文件扔在桌上。“签了它。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低头看去，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一份……《器官捐赠自愿书》。上面，我的名字，身份证号，血型，都已经被打印好了。
只剩下捐赠人签名那一栏，是空白的。而受益人那一栏，赫然写着“林薇薇”。
捐赠器官：肾脏（左）。我的血液，我的房间，现在，轮到我的肾了。
胸口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的痛楚。我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个我爱了三年，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傅谨言，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声音在抖。
“字面意思。”他靠在沙发上，点了支烟，烟雾模糊了他冷硬的脸部轮廓。
“薇薇的肾脏出了问题，需要移植。医生说，你是最合适的配型。”他说得那么云淡风轻，
那么理所当然。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所以，你就让我把我的肾给她？
”我气得发笑，“傅谨言，你凭什么？”“凭我救了你的命。”他吐出一口烟圈，眼神冰冷，
“苏言，我三年前把你从那堆烂泥里拉出来，给了你三年的安稳生活。现在，
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了。”“报答？”我笑出了眼泪，“所以你的报答，就是要我的一颗肾？
”“这只是一个很小的手术，不会影响你的健康。我已经咨询过医生了。
”“我已经安排好了，手术就在下周二。”他不是在跟我商量。他是在通知我，
审判我的命运。我看着他，看着这个自私到极点的男人，心底最后一丝温情也彻底熄灭。
我慢慢地，慢慢地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我拿起那份捐赠书，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傅谨言，如果我，不签呢？”他掐灭了烟，也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笼罩着我。他笑了，
那笑容里满是嘲讽和笃定。“苏言，别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了。你没资格说不。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的命，也是我的。”他以为，他赢定了。我看着他自信满满的脸，
忽然也笑了。我拿起笔，在所有人以为我会签下名字的时候，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我开了免提，一道清越冷冽的男声从听筒里传来。“小言，想通了？
”我对着电话，轻轻说了一句，也像是说给傅谨言听。“哥，来接我。我不想玩了。
”5傅谨言脸上的笃定瞬间凝固。“哥？你哪来的哥？”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惊疑和审视，
仿佛在评估我又在耍什么新花样。我没理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等着。不到十分钟。
别墅的门铃被按响。王姨习惯性地要去开门，傅谨言却先一步走过去，猛地拉开了大门。
门外，站着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手工西装，面容英俊，气质矜贵，
周身散发着久居上位的压迫感。在他身后，停着一排黑色的劳斯莱斯，
车前站着两列穿着黑西装的保镖，阵仗惊人。傅谨言的瞳孔猛地一缩。他认得这个男人。
苏澈，国内顶级豪门苏家的现任掌权人，手段狠厉，行事果决，是商界一个不可招惹的存在。
“苏……苏总？”傅谨言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您怎么会来这里？
”苏澈的目光越过他，落在我身上。那冰冷的眼神瞬间融化，变得温柔。“小言，受委屈了？
”他朝我伸出手。我再也忍不住，冲过去，扑进他怀里。“哥！”眼泪决堤。这三年的委屈，
不甘，心痛，在这一刻尽数爆发。傅谨言彻底僵在原地，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震惊，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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