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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在离开前让他察觉出异常，再发生什么变故，虞妍沉默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随后撑着疼痛的脚踝，起身去衣柜前挑衣服。
半小时后，两人到了目的地。
霍家别墅灯火通明，虞妍跟在霍晏洲身后进门时，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林晚棠。
她穿着优雅的香奈儿套装，正亲昵地和霍夫人聊天，霍父在一旁笑着点头，俨然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
“司野来了！”霍夫人热情地迎上来，却完全无视了虞妍，直接拉住儿子的手臂，“晚棠等你好久了。”
霍晏洲怔了一下，下意识回头看了虞妍一眼。
他以为会看到她委屈的眼神，或者至少是强忍难过的表情，可虞妍只是平静地站在一旁，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虞小姐也来了？”林晚棠故作惊讶，随即温柔地笑道，“快坐吧，别拘束。”
霍夫人这才瞥了虞妍一眼，语气冷淡：“既然来了，就安分点，别给我们家丢脸。”
虞妍沉默不语。
餐桌上，霍夫人和林晚棠聊着名媛圈的八卦，霍父和霍晏洲讨***司项目，没有一个人和虞妍说话。
她像个透明人，安静地吃着面前的菜，耳边全是霍夫人意有所指的嘲讽——
“门当户对真的很重要。”
“有些女孩啊，就是没有自知之明。”
“晚棠和司野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多般配。”
这些话虞妍听了太多次。
最开始，霍晏洲还会冷着脸打断，后来就只是皱眉说一句“妈，少说两句”，而现在——
他连皱眉都省了。
虞妍低头喝汤，滚烫的汤汁滑过喉咙，却暖不了冰凉的心。
饭后，霍晏洲开车送她们回去。
林晚棠自然地坐进副驾驶，虞妍独自坐在后座。
车里放着林晚棠喜欢的歌，她笑着和霍晏洲讨论刚才的饭局。
虞妍望着窗外模糊的霓虹灯，突然想起那年冬天，霍晏洲骑着二手自行车载她回家，她搂着他的腰，把冻僵的手塞进他外套口袋里。
“妍妍，等我有钱了，一定买辆好车，再也不让你挨冻。”
现在他确实有钱了，可副驾驶坐的却不是她。
刺眼的车灯突然照过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辆货车失控般朝他们冲来——
“砰！”
巨大的撞击声中，虞妍看到霍晏洲毫不犹豫地扑向副驾驶，用身体护住了林晚棠。
而她，被惯性狠狠甩向前座，额头撞上挡风玻璃，鲜血瞬间模糊了视线。
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秒，她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
原来，就连生死关头，现在的他，选择也不再是她。
……
再次醒来时，虞妍发现自己躺在了病床上。
额头的伤口已经包扎好，脚踝的旧伤又添新伤，疼得她动弹不得。
刚强撑着腰起来，病房门被推开，霍夫人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
“虞妍，我不是让你出国吗？”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虞妍，眼神轻蔑，“还不走，怎么，还痴心妄想着嫁进霍家？”
虞妍平静地看向她：“不是，是手续还没办完，您放心，等签证下来，我立刻就走。”
她顿了顿，“走得远远的，他永远都找不到。”
霍夫人冷笑：“希望你说到做到。”
话音刚落，病房门再次被推开。
霍晏洲站在门口，脸色阴沉：“走？谁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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