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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爸第十次骂我废物，并把我赶出家门时，我看到他头顶飘过一行血红色的弹幕。
【祭品的情绪烙印已达标，灵魂香气浓郁，随时可以收割。】我愣住了。不止是我爸，
我那温柔贤惠的后妈头顶也飘着一行字：【只要这个拖油瓶死了，
我儿子就能名正言顺地继承一切了。】而我那被誉为天才的继兄，正躲在二楼窗帘后看着我，
头顶的弹幕是：【哥，别怪我，你的完美体质，天生就该是我的。】他们才是一家人，而我，
是那个即将被献祭的“多余的人”。我茫然地走到街角的橱窗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在我的头顶，同样有一行金色的弹幕，此刻正闪烁着刺眼的光芒：【神级祭品‘饕餮’，
即将苏醒。】1.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我的脸上，
我身上那件单薄的卫衣根本抵挡不住冬夜的冷。我爸沈建国指着我的鼻子，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的眼睛里。「滚！你这个废物！我沈家没有你这种没用的东西！」
一只行李箱被他从门里扔出来，摔在地上，锁扣弹开，几件旧衣服散落一地。
这是我第十次被他赶出家门。以往的每一次，我都会哭着求他，求他别不要我。但这一次，
我只是愣愣地看着他。因为在他的头顶，一行血红色的字，像游戏里的警告标语，
正缓缓飘过。【祭品的情绪烙印已達標，靈魂香氣濃郁，隨時可以收割。】我眨了眨眼，
以为是自己被打懵了，出现了幻觉。可那行字依旧清晰，带着不祥的猩红色，
仿佛用鲜血写成。「看什么看？还不快滚！」沈建国见我没反应，抬脚就要踹过来。
一只柔软的手拉住了他。是我的后妈，柳玉茹。她总是这样，在我爸面前扮演着慈母的角色，
温柔地劝解：「建国，你别这样，孩子还小，你吓到他了。小舟，快给你爸道个歉。」
她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关切。可是在她的头顶，一行灰黑色的弹幕，
暴露了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演戏真累。这个小畜生怎么还不去死？磨磨唧唧的，
耽误我儿子继承家产。】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我看向二楼。
我那被誉为天才的继兄沈明轩，正躲在窗帘后面，冷漠地注视着楼下这场闹剧。他的头顶，
也有一行字，阴冷的蓝色。【哥，別怪我，你的完美體質，天生就該是我的。】哥？
我从来不知道，这个平日里对我爱答不理，甚至有些鄙夷的继兄，会在心里这么称呼我。
完美体质？我？一个从小体弱多病，体育课永远不及格的废物？他们才是一家人。而我，
是那个多余的人。不，我不是多余的。我是……祭品。沈建国甩开柳玉茹的手，
厌恶地看着我：「道歉？他配吗？让他滚，死在外面才好！」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
打开了我脑中某个尘封的开关。一股难以言喻的饥饿感，从我的胃里，不，
是从我灵魂深处猛地窜了上来。我茫然地转过身，拖着沉重的步子，
离开了这个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家”。街角的橱窗明亮如镜，倒映出一个狼狈不堪的少年。
脸色苍白，眼神空洞，瘦弱得像一根芦苇。这就是他们口中的“完美体质”？我抬起头，
看向橱窗倒影里，我自己的头顶。那里，同样有一行弹幕。但和他们的颜色都不同，
是灿烂夺目的金色，此刻正疯狂闪烁，光芒刺眼。【神级祭品‘饕餮’，即将苏醒。】饕餮？
传说中贪吃的凶兽？我还没来得及细想，那股可怕的饥饿感再次席卷而来，我的腹部绞痛，
眼前阵阵发黑。我扶着墙壁，蜷缩在巷口的阴影里，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我好饿。
不是想吃面包，不是想吃热汤。而是一种更原始，更本能的渴望。就在这时，
三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小混混，swaggering地走进了巷子。
他们看到蜷缩的我，眼前一亮。「哟，这儿有个软柿子。」
领头的黄毛流里流气地用脚尖踢了踢我的腿，「小子，有钱吗？借哥几个花花。」我抬起头，
猩红的眼睛看向他们。也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他们头顶的弹幕。是浑浊的灰色，
充满了恶意与暴戾。【把他揍一顿，抢光他的钱，这小子看着就好欺负。
】【手机看起来不错，抢过来卖了又能去网吧通宵了。】【真晦气，穿得这么穷酸，
估计也没几个钱。】这些恶意的念头，在我的视野里，竟然化作了一缕缕黑色的烟气，
从他们头顶飘散出来，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那是一种腐烂苹果混合着铁锈的味道。
很难闻，却让我体内的饥饿感愈发沸腾。我的理智在尖叫着让我快跑。但我的本能，
却驱使我站了起来。黄毛被我眼中的红光吓了一跳，随即恼羞成怒：「**还敢瞪我？」
他一拳朝我脸上挥来。在拳头即将碰到我的一瞬间，我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嘴。然后，
猛地一吸。那三缕代表着恶意的黑色烟气，像是被无形的吸尘器捕捉，瞬间扭曲、拉长，
化作三道流光，钻进了我的嘴里。味道……很差。像是吃了一口发霉的泥土。
但那股要命的饥饿感，却实实在在地缓解了一丝。而那个黄毛，
挥到一半的拳头突然停在了半空中。他脸上的凶狠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和恐惧。
「我……我刚才要干嘛？」他看着自己的拳头，一脸困惑。他身后的两个同伴也愣住了。
「黄毛哥，你不是要揍他吗？」「揍他？我为什么要揍他？」
黄毛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的同伴，然后又看看我，眼神里充满了莫名的愧疚，「小兄弟，
你没事吧？我……我没想对你怎么样，真的。」他头顶的灰色弹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片空白。仿佛他刚才的恶意，连同那段记忆，都被我一起“吃”掉了。我明白了。
我好像……找到我的食物了。2.我没有回家。那个地方，已经不能称之为家了。
我在一家24小时便利店的角落里坐了一夜。身体里那股诡异的饥饿感，
在吞噬了三个混混的恶意后，暂时平息了下去。
我尝试着回忆“吃”掉那些黑色烟气时的感觉。那不仅仅是缓解饥饿，
更有一种……力量被吸收的错觉。我低头看着自己瘦弱的手掌，用力握紧。好像，
确实比以前有力气了一些。我头顶的金色弹幕，
也从【即将苏醒】变成了【饕餮苏醒度：1%】。天亮时，我用身上仅有的几十块钱，
买了一张去邻市的火车票。我不能坐以待毙。祭品、收割、完美体质……这些词串在一起，
让我不寒而栗。沈明轩似乎知道很多内情，他是我唯一的突破口。但我现在回去，
无异于自投罗网。我需要变得更强，至少要有自保的能力。而变强的方法，就是“进食”。
火车上人很多，空气混浊。**在窗边，看着形形**的人。每个人的头顶，
都有着或明或暗的弹幕。【这次出差又要半个月，
老婆孩子怎么办啊……】——这是担忧的浅蓝色。【终于抢到回家的票了，
我做的红烧肉肯定是今年年夜饭的硬菜！】——这是喜悦的橘***。【旁边这人脚也太臭了，
烦死了。】——这是嫌恶的暗绿色。这些情绪斑斓交错，但它们都无法引起我任何食欲。
它们就像是塑料做的水果，看着好看，却毫无味道。我的“食谱”，似乎很挑剔。
只有那种纯粹的、浓烈的恶意，才能化作我能吸收的黑色烟氣。就在我有些失望的时候，
一个男人从我身边挤了过去。他衣着光鲜，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可在他头顶，
却飘着一行触目惊心的血紅色弹幕。【那个该死的女人终于死了，保险金到手，
会所***我来了！】我瞳孔一缩。几乎是瞬间，一股比昨晚巷子里浓烈十倍的黑色烟气，
从他头顶蒸腾而起，散发着甜腻到令人作呕的香气。我的身体，我的灵魂，都在疯狂叫嚣着。
吃掉它！吃掉它！男人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注视，回头不悦地瞥了我一眼，
眼神里充满了高高在上的轻蔑。【看什么看，穷鬼。】又是一缕细小的黑烟冒了出来。
我强压下立刻扑上去的冲动，悄悄跟在了他身后。他在卧铺车厢停了下来，
看来是要长途旅行。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夜里，等到车厢里大部分人都睡着了，
我悄无声息地摸到了那个男人的床铺前。他睡得很沉，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
大概是梦到了他那美好的未来。我看着他头顶那翻涌不休的黑气，像是看到了最美味的佳肴。
我没有犹豫，张开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庞大而精纯的恶意，如同百川归海，
疯狂涌入我的口中。味道依然算不上好，带着一股陈腐的腥甜，但其中蕴含的能量，
却远非昨晚那三个小混混可比。我的四肢百骸，仿佛被一股暖流冲刷，
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e跃。我头顶的金色弹幕数字，开始飞速跳动。
【饕餮苏醒度：2%...3%...5%...】直到最终停在了【10%】。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充斥着我的身体，
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车轮碾过铁轨的rhythmic声音，
能闻到十几米外另一节车厢里泡面的香味。我的五感，被强化了数倍。而那个男人，
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猛地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满脸都是冷汗。他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
嘴里喃喃自语：「我……我老婆……她是怎么死的？」他头顶的血色弹幕，
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吃”掉的，不仅仅是他的恶意，还有他那份罪恶的记忆。
他忘记了自己为了骗保而杀害妻子的事实。他看着自己手机银行里刚到账的巨额保险金，
脸上充满了迷茫和恐惧。「这钱……是哪来的？」他疯了。我冷漠地看着他，转身离开。
车厢连接处的镜子里，我的嘴角，不知何时，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原来，这就是饕餮。
以罪恶为食，以恶意为餐。沈建国，柳玉茹，沈明轩……你们为我准备了十八年的“盛宴”。
现在，我回来享用了。可别让我失望啊。3.我在邻市待了三天。这三天里，我像一个幽灵，
游荡在城市最阴暗的角落。我专挑那些心怀叵测、恶念滔天的人下手。
一个试图抢劫独行女性的男人，被我吸走了所有暴戾的念头，跪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头，
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一个计划着报复社会、在公共场所纵火的疯子，
在点燃打火机的前一秒，被我抽干了所有疯狂和怨毒，呆呆地看着手里的汽油桶，
主动报了警。我的“食谱”越来越广，力量也越来越强。
【饕餮苏令度：25%】我的身体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不再是之前那种风一吹就倒的瘦弱模样，肌肉线条开始变得明朗，身高似乎也长了一点，
原本苍白的脸色，透出了健康的红润。更重要的是，我的感官变得无比敏锐。
我能轻易听到百米外人们的竊竊私語，能从空气中分辨出几十种不同的气味。世界在我眼中，
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我感觉，时机差不多了。我买了一张回程的车票，
回到了那座让我厌恶的城市。当我重新站在那栋熟悉的别墅前时，我的内心没有一丝波澜。
这里不再是我的家，而是一个即将开席的“食堂”。我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后妈柳玉茹。
她看到我时，脸上的惊讶和厌恶一闪而过，随即又换上了那副虚伪的温柔面具。「小舟？
你……你回来了？这几天跑哪去了，担心死我们了！」我看着她头顶那不断冒出的灰色弹幕。
【这个小畜生怎么自己回来了？他不是应该死在外面吗？】【不行，不能让沈建国看到他，
会影响‘收割’计划的。】我笑了笑，推开她，径直走了进去。「我饿了，有吃的吗？」
我的态度，让柳玉茹愣住了。以前的我，在她面前总是怯懦的，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你……」我没理她，径直走向餐厅。沈建国和沈明轩正坐在餐桌上吃饭。看到我，
沈建国立刻把筷子一拍，脸上露出怒容。「你这个废物还敢回来？！」他头顶的血红色弹幕，
比三天前更加浓郁，几乎要滴出血来。【太好了，自己送上门来了！
‘山鬼’大人指定的吉时就在今晚，正好省得我们去找他了！】山鬼？一个新的名词。看来，
这就是他们要“献祭”我的对象。而沈明軒，只是抬起眼皮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随即低下头继续吃飯。但他头顶的蓝色弹幕，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波动。
【他的气息……好像变了。错觉吗？不，更‘香醇’了。看来这几天的绝望和痛苦，
让他的灵魂品质更高了。很好，这样我的‘换体’成功率也会更高。】原来如此。
沈建国想把我献祭给什么“山鬼”。而沈明轩，则想玩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把我这具“完美体质”据为己有。一家人，真是各怀鬼胎，精彩纷呈。我拉开一张椅子，
自顾自地坐下，拿起碗筷。「我说了，我饿了。」我的平静，彻底激怒了沈建国。
「反了你了！谁准你上桌的！」他猛地站起来，一个耳光就朝我脸上扇了过来。风声呼啸。
在我的动态视觉里，他挥手的动作，慢得像是在播放0.5倍速的电影。我轻易地侧头躲过。
然后，我抬起眼，直视着他。张开嘴，轻轻一吸。沈建国头顶那浓郁如血的恶意黑气，
瞬间被我鲸吞入口。味道辛辣，像是喝了一口烈酒，灼烧着我的喉咙，但随之而来的，
是immense的满足感。【饕餮苏醒度：26%】沈建国保持着挥巴掌的姿势，
僵在了原地。他脸上的愤怒和暴戾，潮水般褪去，只剩下茫然。「我……我刚才……」
他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我，「我怎么站起来了？」柳玉茹和沈明轩都惊呆了。
柳玉茹头顶的弹幕疯狂滚动：【怎么回事？沈建国怎么突然停下了？】沈明轩则皱起了眉，
他头顶的蓝色弹幕变得锐利起来：【精神冲击？不对，没有能量波动。他到底做了什么？
】我没理会他们的震惊，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咀嚼着。「爸，你年纪大了，
别动不动就生气，对身体不好。」我语气平淡地说道，「坐下吃饭吧。」
沈建国竟然真的听话地坐下了，拿起筷子，一脸bewildered地看着桌上的菜，
仿佛忘了刚才发生了什么。柳玉茹看向我的眼神，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恐惧。而沈明轩，
则放下了碗筷，目光如鹰隼般锁定了我。「沈舟，」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我，「你这几天，
遇到了什么？」我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遇到了一个好心人，」我说，
「他教会了我一个道理。」「什么道理？」「饭，要一口一口吃。人，要一个一个解决。」
我的目光，在他和柳玉茹之间，来回扫视。他们，都是我的盘中餐。只是，
该从哪一个先开始呢？4.晚饭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
沈建国因为被我吸走了瞬间的恶意，变得有些魂不守舍，草草吃了几口就说累了，回房休息。
柳玉茹则全程聚精会神地看着我，连菜都不敢夹，仿佛我不是她的继子，
而是一头随时会暴起伤人的野兽。只有沈明轩，他一直仔细地观察着我，
眼神里的探究越来越深。饭后，柳玉茹抢着收拾碗筷，几乎是逃一样地进了厨房。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沈明轩。「你的变化很大。」他率先开口，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
「是吗？」**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回应，「可能是外面空气好吧。」
他头顶的蓝色弹幕闪烁着。【他在撒谎。他身上的气息，绝对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难道是‘饕餮’血脉提前觉醒了？不可能，没有‘引魂香’和‘祭灵阵’，他是如何做到的？
】引魂香？祭灵阵？又是两个新名词。看来，我的这位“好哥哥”，
知道的东西比我想象的还要多。「你是不是觉得，家里所有人都想害你？」
沈明轩突然换了个话题，语气里带上了一**导。我挑了挑眉，没说话。
他继续说道：「爸他……只是脾气暴躁了点，他其实是爱你的。至于柳姨，
她只是更偏爱我一些，人之常情。我们是一家人，沈舟。」他说得情真意切，
如果不是我能看到他头顶那毫不掩饰的弹幕，我差点就信了。【先稳住他，不能让他起疑心。
吉时就在子时，只要他喝下那杯牛奶，一切就都结束了。我的完美道体，我来了。】牛奶？
我瞥了一眼茶几上，柳玉茹刚刚“贴心”为我端来的一杯热牛奶。原来陷阱在这里。
「一家人？」我轻笑出声，「沈明轩，你觉得我傻吗？」我的直接，让他愣住了。
他头顶的弹幕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他察觉到了？怎么可能！我的伪装毫无破绽！
】「我当然不傻。」我端起那杯牛奶，放在鼻尖闻了闻。
一股淡淡的、almostundetectable的异香钻入鼻孔。
这就是他说的“引魂香”吗？「所以，」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道，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收割’我？献给那个叫‘山鬼’的东西？」轰！
沈明轩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脸上的镇定表情终于破碎。
震惊、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被看穿的恼怒，在他脸上一一闪过。他头顶的蓝色弹幕，
如同沸腾的开水，疯狂翻滚。【他怎么会知道‘山鬼’？！他怎么会知道收割？！是谁！
是谁告诉他的？！】看着他失态的样子，我心中一阵快意。
这种将猎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你……你在胡说什么！」他强作镇定，
但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胡说？」我晃了晃手里的牛奶，「这里面加了什么，引魂香？
还是别的什么好东西？喝了之后，是不是就能让我灵魂出窍，方便你们装进什么瓶瓶罐罐里，
献给你的‘山鬼’大人？」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沈明轩的心上。
他的脸色，从震惊变成了煞白。他终于意识到，我不再是那个可以任他拿捏的、愚蠢的弟弟。
「你到底是谁？」他声音嘶哑，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杀意。【他不可能知道这么多！
难道……他也被‘选中’了？不对，他是祭品，怎么可能成为执棋人！必须立刻杀了他，
否则计划会失控！】杀意，浓烈的杀意，化作了精纯的黑色烟气，从他头an冒出。
好香。我毫不客氣地深吸一口。【饕餮苏醒度：28%】沈明轩眼中的杀意瞬间消退，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迷茫。他晃了晃脑袋，仿佛想把脑子里突然多出来的空白给甩出去。
就在这时，柳玉茹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看到我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有些害怕，
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明轩，小舟，你们……怎么了？」她手里，还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
我看到，她的指甲缝里，残留着一些白色的粉末。
而在她头顶的灰色弹幕是：【沈建国那个老东西真是没用，还得我亲自来。
这‘化尸散’可是我花大价钱买来的，只要他吃了这块苹果，神仙也救不了他。
到时候就说是他自己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谁也查不出来。】好家伙。一个想迷魂，
一个想毒杀。这对母子，还真是“心有灵犀”。我笑了。我站起身，从柳玉茹手中的果盘里，
拿起那块沾着“化尸散”的苹果。在柳玉茹期待又紧张的目光中，
在沈明轩惊疑不定的注视下，我把苹果递到了沈明轩的嘴边。「哥，」我笑得无比灿烂，
「妈特意为你切的水果，你先吃。」5.沈明轩的脸，瞬间就绿了。
他当然知道柳玉茹是什么货色，也更明白这盘“爱心水果”绝对不是给他准备的。
他头顶的蓝色弹幕疯狂刷屏，充满了惊恐和愤怒。【他想干什么？他想让我吃下去？
这毒妇下的药，剂量肯定不小！】【不能吃！绝对不能吃！但如果我拒绝，
就等于承认了我知道这苹果有毒，那我们所有的计划都会暴露！】柳玉茹也懵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我这个她眼中的“拖油瓶”，会来这么一出。她头顶的灰色弹幕一片混乱。
【糟了！明轩怎么能吃！这可是‘化尸散’啊！】【快！快想个办法！不能让明轩吃！
】她急忙伸手想要夺过我手里的苹果：「哎呀，小舟你真是的，这是给你的，
你哥他不爱吃苹果。」她的动作很快，但我的动作更快。我手腕一转，轻易地躲开了她的手，
依旧将苹果稳稳地递在沈明軒的嘴边。「妈，你这就偏心了啊。」我脸上的笑容不变，
眼神却冷了下来，「都是儿子，怎么就只给我吃，不给哥吃呢？哥，你说是吧？」
我特意加重了“都是儿子”这四个字。沈明轩的脸色更难看了。他现在是骑虎难下。吃，
就是找死。不吃，就是不打自招，承认我们三个之间存在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沈建国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看着我们三个奇怪的姿态，皱起了眉。「你们在干什么？」他头顶的血红色弹幕，
因为刚才被我吸食过，此刻还很黯淡，显示的内容也有些迟钝。【他们在对峙？为什么？
吉时快到了，别出什么岔子。】柳玉茹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向沈建国求助：「建国，
你快管管小舟！他非要让明轩吃苹果，明轩他不喜欢吃啊！」沈建国一听，顿时又来了火气。
他最见不得我这个“废物”忤逆他优秀的儿子。「沈舟！你又在发什么疯！
明轩不想吃就算了，你逼他干什么！」他一边吼着，
头顶一边开始重新聚集起血红色的恶意烟气。我等的就是这个。我看着沈建국，
故意用委屈的语气说道：「爸，我没有逼他。我只是觉得，
我们好不容易才像一家人一样坐在一起，我想跟哥哥分享我最喜欢吃的东西，这也有错吗？」
「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永远比不上沈明轩吗？」「我……」沈建国被我问得一噎。而我的话，
也成功地**到了他。他对我根深蒂固的厌恶和鄙夷，让他头顶的恶意烟气瞬间暴涨。
【这个废物竟敢质问我？他有什么资格跟明轩比？一个完美的继承人，一个卑贱的祭品，
云泥之别！】【必须尽快完成仪式，我一天也不想再看到他这张脸了！
】浓郁的、精纯的、新鲜的恶意。我毫不客气地张口，将其尽数吸入腹中。
【饕餮苏醒度：32%】力量再次上涨的**，让我舒服地眯起了眼睛。而沈建国，
再一次地，当机了。他脸上的怒火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
「我……我刚才说到哪了？」他扶着额头，感觉自己的记忆好像出现了一块块的碎片。
柳玉茹和沈明轩，看着这déjàvu的一幕，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如果说一次是巧合，那第二次，就是不折不扣的诡异和恐怖。他们终于确定，我的身上，
发生了某种他们无法理解的可怕变化。尤其是沈明軒，
他头顶的蓝色弹幕已经从惊疑变成了恐惧。【精神言灵！他居然掌握了这种级别的能力！
他到底是什么怪物？不行，计划必须提前！立刻！马上！】他不再犹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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