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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中了1个亿后，我利落辞职，准备回老家带爸妈过好日子。刚到家门口，
为了给他们一个惊喜，给爸打电话，开玩笑说我被辞退。电话那头的闻言，
顿时急了：“工作没了，就赶紧再找啊！你回来干什么?!”看着被挂断的电话，
屋内传出弟弟的声音：“爸，陈飞回来，
不会是想跟我抢房子吧?”我爸冷哼一声：“这房子是你的，
可没他的份!”我后妈也跟着应和：“就是就是，你哥在外打拼有经验，你小，
他怎么也得让着你。”他们的话让我心里一凉。1手机屏幕暗下去，
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到心脏。我爸陈国栋的声音还在耳边，不是关心，是急躁，是驱赶。
“工作没了就再找！回来干什么！”嘟…嘟…嘟…忙音。我坐在新买的辉腾里，
这辆号称最低调的豪车，此刻安静得像一口棺材。车窗外，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家门，
红色的铁门有些掉漆，门上贴的福字也卷了边。我本想开着这辆车，
载着他们去市里最好的馆子，告诉他们，他们的儿子，出息了。彩票中了1个亿，税后。
我第一时间辞了职，告别了996，告别了老板的PUA。我想象过无数次衣锦还乡的画面，
想过我爸妈激动到流泪的样子。所以，我开了个玩笑。一个我现在希望从未开过的玩笑。
车窗没关严，风灌进来，也把屋里的声音送了进来。是弟弟陈昊的声音，
带着一丝尖锐的恐慌：“爸，陈飞回来，不会是想跟我抢房子吧？”我爸冷哼一声，
那声音我太熟了，每次对我失望时，都是这个调子。“这房子是你的，可没他的份！
”后妈刘兰那讨好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就是就是，你哥在外打拼有经验，你小，
他怎么也得让着你。”我的手握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原来，在他们眼里，
我这个“被辞退”的儿子，回来唯一的目的，就是抢家产。原来，这个我从小长大的家，
早就没我的份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一点点收缩，疼得我喘不上气。
我深吸一口气，车里新皮椅的味道混着我刚买的香薰，高级又疏离。我推开车门，
站在这扇熟悉的铁门前。不，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我要进去看看。
看看他们在我这个“穷鬼”儿子面前，到底是什么嘴脸。我整理了一下衣服，
把车钥匙揣进兜里，然后抬手，敲响了那扇冰冷的铁门。咚，咚，咚。2开门的是后妈刘兰。
她看到我，脸上的笑意僵了一下，随即换上一种夸张的惊讶。“哎呀，陈飞啊，
你怎么真回来了？不是让你爸跟你说了先在外面找工作吗？”她嘴上说着，身子却没让开，
堵在门口。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屋里传来我爸不耐烦的声音：“谁啊？”“是陈飞。
”刘兰回头喊了一声。陈国栋从客厅的沙发上站起来，皱着眉走过来。他上下打量我，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不满。“不是让你别回来吗？听不懂人话？”我扯了扯嘴角，
挤出一个笑：“爸，我就是想家了，回来看看。”“看什么看？家里好好的，有什么好看的？
”他语气很冲，“工作丢了，不想着怎么挣钱，就知道往家里跑，多大的人了，
一点长进都没有。”弟弟陈昊从房间里探出头，他手里拿着手机，眼神在我身上一扫，
带着点幸灾乐祸。“哥，你真被辞了啊？也太惨了吧。”这一家三口，演得真好。
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一个在旁边煽风点火。我心里那点残存的温度，彻底冷了。
“先进屋吧。”我没理会他们的冷嘲热讽，侧身从刘兰身边挤了进去。客厅的沙发上，
放着陈昊换下来的脏衣服。茶几上堆着瓜子壳和零食袋。
这还是我每个月给他们寄2000块生活费的家。刘兰跟在我身后，喋喋不休：“家里小，
也没地方给你住。你那间房，早就给陈昊当书房了，堆满了东西。”我回头，
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我的房间。里面有我从小到大的奖状，有我妈留下的唯一一张照片。
“我去收拾一下，今晚先凑合一晚。”我说。“凑合什么！”陈国栋的嗓门一下子拔高，
“家里没地方！你要是没钱，我给你一百块，去外面找个小旅馆住一晚，明天赶紧走！
”他说着，真的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百元***，要塞给我。我看着那张钱，忽然就笑了。
原来，我在他心里，就值一百块。“不用了。”我推开他的手，“我今晚不住家里。
”他们的表情瞬间放松下来。陈昊第一个开口：“不住就好，我还以为你要赖着不走呢。
”刘兰也附和：“就是，你弟弟马上要结婚了，这房子是他的婚房，你一个外人，
总住着也不像话。”外人。她终于说出了心里话。我看着陈国栋，想从他脸上看到一丝反驳。
没有。他默认了。我点点头，说：“行，我知道了。”我转身，走向我原来那间房。
“你干什么去！”陈国odong警惕地喊。“我拿点东西。”我没再理他，直接推开了门。
房间里，果然堆满了杂物，我的书桌上，放着陈昊的游戏机。墙上我妈的照片不见了，
奖状也被撕得七七八八。一片狼藉。我在床底的一个旧箱子里，翻出了一个小木盒。打开，
里面是我妈留给我的一块玉佩，还有她和我的合影。照片上的她，笑得温柔。
我把木盒抱在怀里，站起身。客厅里，一家三口像三堂会审一样盯着我。我走到他们面前，
把木盒举了举。“拿完了。”然后，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家。身后，
传来他们如释重负的松气声。我坐回车里，把木盒放在副驾驶上。然后，我拿出手机，
拨了一个电话。“喂，张阿姨吗？我是小飞。”3张阿姨是我家的老邻居，
也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妈还在世的时候，两家关系最好。电话那头，
张阿姨的声音惊喜又热情。“小飞啊！哎呦，你可算想起阿姨了！在哪儿呢？吃饭了没？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阿姨，我刚回老家，还没吃饭呢。想吃您做的打卤面了。
”“那敢情好！你赶紧过来，我这就给你做！”挂了电话，我发动车子，
离开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小区。张阿姨家还是老样子，干净又温馨。一进门，
饭菜的香气就扑面而来。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打卤面放在桌上，上面卧着一个金黄的荷包蛋。
“快吃快吃，饿坏了吧。”张阿姨笑着给我拿筷子。我埋头吃面，滚烫的面条滑进胃里，
驱散了一些寒意。张阿姨坐在我对面，看着我，叹了口气：“小飞啊，你都好久没回来了。
你爸……唉，他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抬起头，嘴里的面还没咽下去。“阿姨，
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张阿姨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你那个后妈，不是个省油的灯。
自从她进了门，你爸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还有你那个弟弟，被惯得没个人样。”她顿了顿，
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小飞，你还记得你外公外婆家吗？”我愣住了。外公外婆？
我妈去世得早，我对他们几乎没什么印象。陈国栋也从来不提。“我妈走了以后，
他们就没再来过了。”我说。张阿姨一拍大腿：“怎么没来！你妈刚走那两年，
你外公外婆每年都来看你，给你带好多东西。后来有一次，不知道怎么跟你爸吵了一架，
就再也没来过了。”她凑近了些，声音更低了。“我听人说，你爸把你外公外婆给的彩礼钱，
全都拿去买了现在这套房子。后来你妈没了，他就把人赶走了，不让再联系。”我的心，
猛地一沉。彩礼钱？买房？我一直以为，这房子是他们俩奋斗来的。“阿姨，
您知道我外公外婆家在哪儿吗？”“好像是在隔壁的临水镇，姓林。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
”临水镇，姓林。足够了。吃完面，我跟张阿姨道了别，说我在市里找了地方住，
让她别担心。回到车上，天已经全黑了。我没有去任何地方，只是把车停在一个安静的角落。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帮我查两个人，临水镇，姓林，二十多年前，
女儿叫林秀娟。”林秀娟，是我***名字。电话那头的人效率很高，只用了一个小时，
就把资料发到了我的邮箱。我外公林德忠，外婆王桂香，现在还住在临水镇的老房子里。
两位老人身体都不太好，靠着一点薄田和**的低***活。资料里还有一张他们的近照。
两位老人头发花白，满脸风霜，但眉眼间，依稀能看到我母亲的影子。我的眼眶，
一下子就热了。资料的最后，还有一份附件。是一份购房合同的复印件。二十五年前，
陈国栋用林家给的八万块彩礼，全款买下了现在住的那套房子。购房合同上，白纸黑字，
写着他的名字。而那八万块，在二十五年前，是一笔巨款。我关掉手机，靠在椅背上，
闭上了眼睛。陈国栋，刘兰，陈昊。你们欠我的，欠我妈的，我会一笔一笔，
连本带利地讨回来。第二天一早，我驱车前往临水镇。同时，
我让律师拟好了一份财产赠与的合同。我要把这一个亿，全都转到我外公外婆的名下。
4我没直接去酒店。我先去了一趟本市最贵的商场。从头到脚，换了一身行头。然后，
我开着车，去了本市唯一的七星级酒店，用我的新身份证，开了一间总统套房。
站在套房巨大的落地窗前，可以俯瞰半个城市的夜景。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然后拨通了陈国栋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喂？谁啊？”他的声音很不耐烦。“爸，
是我。”“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钱找到了吗？工作呢？告诉你，别想回家，
家里没你的位置！”他一连串地质问。我晃了晃酒杯，轻笑一声：“我没想回家。
我就是告诉你一声，我找到地方住了，挺好的。”“住哪儿？你哪来的钱？
”他立刻警惕起来。“一个朋友帮忙。不说了，我这边忙着呢。”我没等他再说话，
直接挂了电话。我知道，他一定会起疑。果然，不到十分钟，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我接了。是陈昊。“哥，你在哪儿呢？我一个同学说，在万豪酒店门口看见你了，
还说你从一辆辉腾上下来。那车不是你的吧？你不会是在那儿当门童吧？”他的语气里，
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和试探。信息差，真是个好东西。他们以为我穷困潦倒，
所以我的任何一点“反常”，在他们眼里都变成了笑话。“是吗？”我淡淡地说，
“你看错了。”“怎么可能看错！他还拍了照片！”陈昊急了。“哦，
那可能是我哪个有钱的朋友吧。我就是搭个顺风车。”我信口胡诌。“朋友？
你哪来那么有钱的朋友？”陈昊的怀疑更深了。“这你别管了。没事我挂了。
”我再次挂断电话，然后把他们的号码都拉黑了。我知道，这通电话，
会在那个家里掀起怎样的波澜。他们会猜忌，会怀疑，会疯狂地想知道我到底在搞什么鬼。
而我，就是要让他们猜。让他们在自己编织的谎言和贪婪里，一点点走向疯狂。第二天，
我见到了我的律师。一个四十多岁，精明干练的男人。
我把购房合同的复印件和他给的资料都给了他。“王律师，我想拿回这套房子。有几成把握？
”王律师扶了扶眼镜，仔细看了看文件。“陈先生，这套房子登记在你父亲名下，
属于他的婚前财产。但是，我们有证据证明，购房款完全来源于***的彩礼。这在法律上，
属于附条件的赠与。现在***去世，赠与的条件已经消失，
你作为***的唯一法定继承人，有权利追回这笔钱，或者等值的财产。”他顿了顿，
补充道：“也就是说，这套房子，法理上，应该是你的。”我的心，定了。“好。”我说，
“那就麻烦王律师，帮我走法律程序。”“没问题。”王律师点点头，“不过，
我建议第一步，先发一份律师函，表明我们的态度。也许可以协商解决，避免对簿公堂。
”“不用协商。”我打断他，“直接起诉。我不想跟他们有任何废话。”王律师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多了一丝了然。“好的，陈先生，我明白了。”从律师事务所出来，
我直接驱车前往临水镇。导航的终点，是一个破旧的小院。5临水镇比我想象的还要破败。
车子开不进去，我只能停在镇口，步行走过一条泥泞的小路。远远的，我看到了那座小院。
灰色的砖墙，木制的门窗，院子里，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正在弯腰劈柴。我的脚步，顿住了。
那就是我的外公吗？我走近了些，他听到了脚步声，抬起头。那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
浑浊的眼睛里，写满了岁月的痕迹。他看到我，愣住了。“你……你找谁？”他开口，
声音沙哑。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二十多年的思念和委屈，在这一刻，
全都涌上了喉咙。“外公。”我终于喊出了口。两个字，让老人的身体猛地一颤。
他手里的斧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死死地盯着我，嘴唇哆嗦着，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你……你是……小飞？”“是我，外公，我是小飞。”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外公伸出干枯的手，颤抖着抚上我的脸。“像，真像……跟你妈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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