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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风裹着豆浆香钻进衣领，林小满抱着保温盒站在写字楼楼下，指尖摩挲着盒盖上歪歪扭扭的小雏菊——那是妈妈昨晚就着台灯缝的，针脚里藏着刚晒过的阳光味。她咬了口糖心蛋，蛋黄顺着嘴角流到下巴，赶紧用手背抹了抹，抬头时看见电梯口的镜子里，自己眼睛亮得像沾了晨露的星星。
“小满！”张姐举着煎饼果子跑过来，卷发上沾着早餐店的芝麻，“快跟我走，周主管刚把他那只定制钢笔摔碎了——玻璃碴子溅得满桌子都是！”林小满把最后一口糖心蛋塞进嘴里，拎着豆浆晃了晃：“没事张姐，我带了‘护身符’。”她摸了摸口袋里的录音笔——系统今早刚发的奖励，银色笔身刻着细小花纹，笔帽一拔就亮红灯，比手机录音清楚十倍。
到工位时，周明远正站在办公室门口骂HR：“昨天让你开了林小满，为什么还留着她？”看见林小满进来，他的吼声瞬间拐了个弯：“林小满！你那堆破方案呢？我昨天帮你扔去垃圾站了，赶紧重新写十份——今晚之前交给我！”林小满慢悠悠掏出手机，打开系统里的“证据库”，调出昨天周明远用烟头烫方案的视频，声音调得刚好全办公室都能听见：“周主管，昨天的方案我留了云备份，而且……你烫毁方案的证据，公证处已经帮我存好了哦。”
周明远的脸瞬间青成了卤蛋，他伸手要抢手机，却被路过的行政部李姐拦住：“周主管，董事长找你谈分公司的招标项目，再不去要挨骂了！”他瞪着林小满，磨牙声隔着三米都能听见：“你给我等着，今晚酒会我让你哭着滚出去！”
十点整，茶水间的咖啡机开始冒奶白色蒸汽。林小满揉着发酸的肩膀进去接水，刚拧开热水阀，就听见门后传来周明远的声音——像被泡软的面条，带着从未有过的谄媚：“顾少，您要的冰美式，加了三倍浓缩，绝对够劲。”“周主管倒是贴心。”另一个声音漫不经心，带着股子贵公子的倨傲，“不过我要的不是咖啡。”
林小满的手顿住，热水溅在杯壁上，烫得她一哆嗦。她轻轻把杯子放在台面上，贴着门缝看——周明远弯着腰，手里举着咖啡杯，对面的男人靠在咖啡机旁，脖子上的金链子粗得能当狗绳，正是上个月在年会上见过的“顾二少爷”顾景川。
“顾少您说，只要我能办的，上刀山下火海都行！”周明远的声音都在抖，“上次您要的供应商回扣名单，我不是连夜刻成U盘送您家了吗？”“名单算什么。”顾景川笑了，指尖转着手机，屏幕光映得他眼底发寒，“我要的是——林小满。”
林小满的血瞬间涌到头顶。她攥着录音笔的手开始抖，笔帽上的花纹硌得掌心发疼，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林小满？”周明远明显愣了，“那个戴眼镜的实习生？”“对，就是她。”顾景川往前凑了凑，声音里带着股邪气，“昨天在楼下711见过，她蹲在货架前挑关东煮，眼睛红得像兔子，挺有意思的。”
周明远立刻笑出声：“顾少眼光好！那丫头就是个软柿子，上次我让她帮我买早餐，她连豆浆凉了都不敢说——您想要，我帮您约她去吃日料？”“约什么日料？”顾景川嗤笑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个小药瓶，“直接下药。今晚公司酒会，你把这个放在她的香槟里。”玻璃碰撞的声音刺得林小满耳尖疼，她盯着门缝里那抹银色药瓶，指甲掐进掌心，渗出细细的血珠。
“顾少，这要是被发现……”周明远的犹豫只持续了三秒，就被顾景川的眼神钉死，“我哥是盛远的总裁，你以为一个实习生能翻出什么浪？再说了——”顾景川拖长音调，从口袋里掏出张照片，“你上个月用烟头烫她方案的样子，我可是拍得一清二楚。”
周明远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我帮！我帮！今晚酒会，我一定把药给她下了！”
林小满的耳朵嗡嗡响。她贴着门后退半步，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杯子——“哐当”一声，在安静的茶水间里像炸了个响雷。门被猛地拉开，周明远站在门口，脸上的谄媚还没褪干净，看见她就变了脸色：“林小满？你在这多久了？”
“刚进来。”林小满举了举手里的空杯子，指尖还沾着刚才溅的热水，“水太烫，我等凉点再接。”顾景川走过来，上下打量她，金链子在阳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你就是林小满？”林小满抬头，盯着他脖子上的链子，突然笑了：“顾二少爷，您好。我是市场部实习生林小满。”
顾景川的眼神顿了顿，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冷静。周明远赶紧打圆场：“顾少，这孩子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没事。”顾景川拍了拍周明远的肩膀，意味深长地扫了林小满一眼，“挺有性格的实习生，今晚酒会记得叫上她。”
他们走后，林小满靠在墙上，录音笔的红灯还在闪。她打开系统光屏，上面已经自动生成了文字转录，每一个字都像用刀刻的：【顾景川：“直接下药。今晚公司酒会，你把这个放在她的香槟里。”周明远：“我帮！我帮！今晚一定办妥！”】系统的电子音跳出来，带着点机械的冷意：【检测到严重违法霸凌行为（***犯预备），证据收集进度：3/3，可提交初步惩罚任务。】
林小满指尖发抖着点了“提交”，下一秒手机震了震——是公证处的短信：【您的音频证据已完成公证，编号GZ-20231010-001，可作为法律有效凭证。】她盯着那条短信，突然笑出声，眼泪砸在屏幕上，晕开了“公证”两个字。
回到工位，林小满打开电脑写新方案。她用红色笔标客户痛点，蓝色笔写retention策略，最后在页脚添了行小字：“盛远的客户要的不是华丽包装，是真诚——林小满。”系统光屏弹出来，上面跳着一行字：【宿主反击值+20%，霸凌者恐惧值+30%，奖励：中级证据强化卡×1（可将音频转换为可视化视频）。】
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落在她手背上——昨天被烟头烫的红泡已经结了痂，像颗小小的红豆。林小满摸了摸那处结痂，想起妈妈早上说的“小满，不管啥时候，妈都在你背后”，又想起昨天凌晨蹲在地上捡碎纸的自己，眼泪掉在纸上晕开蓝墨水；而今天的自己，坐在工位上，阳光落在笔尖，亮得像条铺好的路。
下午三点，周明远从会议室出来，路过她工位时脚步顿了顿，想说什么又咽回去，只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林小满抬头，笑着挥了挥手里的录音笔：“周主管，今晚酒会我会穿粉色卫衣哦——就是你说‘素得像块抹布’的那件。”周明远的脸瞬间白了，快步走进办公室，摔门声震得工位上的绿萝都抖了抖。
下班前，张姐凑过来，递了颗水果糖：“小满，今晚酒会别喝别人递的酒，周主管肯定没安好心。”林小满剥开糖纸，橘子味在嘴里散开：“放心吧张姐，我带了‘秘密武器’。”她摸了摸口袋里的录音笔，又摸了摸系统给的证据强化卡，突然觉得——今晚的月亮，肯定会很圆。
傍晚的风裹着桂花香钻进窗户，林小满对着镜子理了理粉色卫衣的领口——妈妈昨晚刚给她绣了朵小雏菊，针脚里藏着洗衣粉的清香味。她抓起桌上的保温盒，里面装着妈妈煮的银耳羹，然后摸了摸口袋里的录音笔，转身走向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她看见自己的影子——头发梳得整齐，眼镜片擦得锃亮，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系统的光屏弹出来，上面写着：【今晚任务：收集周明远下药的现场证据，奖励：高级匿名举报通道×1。】
林小满对着镜子眨了眨眼，轻声说：“周主管，顾二少爷，今晚的酒会，咱们好好玩。”
楼下的桂树落了一地花，像铺了层金色的雪。林小满踩着花瓣往前走，口袋里的录音笔硌着掌心，却暖得像***糖心蛋。她突然想起昨天凌晨的自己，蹲在地上捡被烫毁的方案，眼泪砸在纸上；而今天的自己，走在去酒会的路上，风里都是桂花香，未来的路亮得像撒了星星。
这个秋天，好像真的没那么冷了。凌晨四点的手机震动把林小满吓了一跳。她摸黑抓过手机，屏幕光刺得眼睛疼：是系统弹出的红色提示框，闪烁着【紧急任务：接收隐秘账本】。
昨天酒会的后劲还没散——周明远举着加药香槟时的颤抖指尖、顾景川攥着金链子的青筋，还有自己躲在走廊转角用录音笔录下的“药瓶碰撞声”，像放电影似的在脑子里转。她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坐起来，系统光屏已经自动展开，中央悬浮着一本烫金封皮的账本，封面上用小楷写着【盛远集团2019-2023年度非常规资金流向汇总】。
【奖励已发放：高级证据包——盛远高层贪污隐秘账本。】系统的电子音像清晨的闹钟，“账本内包含周明远、顾建国（董事长）、***（副总裁）等12名高管的受贿记录、挪用公款流水、关联交易合同原件扫描件，均已通过公证加密。】
林小满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光屏，账本“唰”地翻开，第一页就是周明远的名字：【2023年3月15日，收宏远广告公司回扣50万元，转入个人账户；2023年8月22日，挪用市场部活动经费20万元，用于支付市中心公寓首付……】每一条都附了银行转账截图，甚至有周明远签字的“阴阳合同”扫描件——他在合同末尾写的“周明远”三个字，跟上次让她买早餐的签字一模一样，连最后一笔的弯钩都没改。
她突然想起上周周明远戴的新手表——劳力士绿水鬼，他当时拍着桌子说“我亲戚送的”，现在看来，是供应商“送”的。
窗外的天刚泛鱼肚白，林小满抱着手机走到阳台，风里飘着楼下早餐店的豆浆香。她打开系统里的【高级匿名举报通道】，输入账本的提取码，屏幕上立刻弹出【举报已受理，编号**-20231011-001，对接单位：市监察委员会、市税务局、《江城市民报》】。
提交按钮按下去的瞬间，她听见楼下的麻雀开始叫，像在为谁鼓掌。
早上七点，***糖心蛋刚端上桌，手机就炸了——张姐的语音连珠炮似的：“小满！快看电视！盛远的高管被抓了！周明远戴着手铐上新闻了！”
林小满嚼着糖心蛋跑过去，电视里的早间新闻正放着：穿制服的警察押着一群穿西装的男人出来，周明远的金边眼镜歪在脸上，头发乱得像被揉过的纸，他抬头看见镜头，立刻低下脑袋，帽檐压得极低；后面跟着董事长顾建国，曾经在年会上拍着胸脯说“盛远是江城市的骄傲”的老头，现在背驼得像棵被风刮弯的树；最边上的顾景川，金链子还挂在脖子上，却被手铐勒得手腕发红，他瞪着镜头，眼神里全是狠劲，却没人敢跟他对视。
新闻主播的声音像晨钟：“今日凌晨，市监察委员会对盛远集团涉嫌职务犯罪的12名高管采取留置措施，初步查明该集团存在受贿、挪用公款、关联交易等多项违法事实……”
妈妈举着包子凑过来：“这不是你公司的老板吗？”林小满点头，咬了口包子，眼泪突然掉下来——不是难过，是一种憋了很久的气终于吐出来的痛快。她想起柳青青哭着收拾工位的样子，想起陈阳被咖啡泼了方案时攥紧的拳头，想起自己蹲在地上捡被烫毁的方案时，眼泪砸在纸上的声音。
现在，那些欺负过他们的人，终于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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