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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方渊，是青云宗一个平平无奇的内门弟子。我们宗门有个大师姐，叫凌照。
人冷得像块冰，但本事通天，是我们这些弟子心里的一座山。后来，宗里来了个小师妹，
叫姚心慈。又甜又会说话，运气还好得离谱，所有人都喜欢她，连宗主都把她当宝。
大家都说，大师姐嫉妒小师妹，心胸狭隘。我开始也这么觉得。直到那天，
小师妹带着她背后那些大人物，气势汹汹地逼上大师姐的静思崖，要她交出传承，自废修为。
宗主默许了。所有人都等着看大师姐的笑话。我也以为完了。结果，
我那平时冷得像冰块一样的大师姐，笑了。她拔剑了。然后，我亲眼看着，天塌了。
一、那个叫姚心慈的，有点邪门我叫方渊。青云宗内门弟子，天赋一般，胜在勤快。
能在宗门里混个脸熟，全靠我大师姐，凌照。凌照是我们青云宗的神话。入门最早，
修为最高。一张脸冷得能刮下三尺寒霜，但只要她往那儿一站，没人敢闹事。
她是所有弟子的定海神针。至少，在姚心慈来之前是这样。姚心慈是三年前拜入山门的。
一个瘦瘦小小的小姑娘，眼睛水汪汪的，见谁都笑，嘴巴甜得能齁死人。邪门的是，
她运气特别好。出门遛弯能捡到失传的功法残卷。去后山采药能碰上灵兽主动送上门。
就连食堂打饭，她碗里的那块妖兽肉都比别人的大。很快，整个宗门都把她当成了宝贝疙瘩，
是宗门的祥瑞。师兄师弟们围着她转，长老们对她赞不绝口，连一向威严的宗主玄**人，
看她的眼神都透着慈爱。大家都说，姚心慈是天道宠儿，是青云宗未来的希望。
只有大师姐凌照，对她不假辞色。不，应该说，是完全无视。姚心慈笑着跟她打招呼，
她眼皮都不抬一下，径直走过去。姚心慈给她送亲手做的糕点，她看都不看，
转身就进了修炼室。时间一长，风言风语就起来了。“大师姐是不是嫉妒小师妹啊？
”“肯定的，你看小师妹来了之后，风头全被抢光了。”“心胸太狭隘了，好歹是大师姐，
一点气度都没有。”我听着这些话，心里堵得慌。我替大师姐不值。宗门***，
是谁一个人打穿了三个宗门的首席弟子，保住了青云宗的脸面？是凌照。妖兽攻山，
是谁提着一把剑守在山门前，三天三夜没合眼，杀得妖兽尸骨成山？是凌照。
她为宗门流过的血，比那些碎嘴的人喝过的水都多。可现在，
就因为她对一个新来的小师妹冷淡了点，过去所有的功劳都好像被抹干净了。那天，
我去给她送月例的丹药。她在静思崖练剑。崖边的风很大，吹得她一身白衣猎猎作响。
她的剑法很简单，就是最基础的劈、砍、刺、撩。可每一剑出去，都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好像能把天都给捅个窟窿。我不敢打扰，就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直到她收剑，我才走上前去。
“大师姐。”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很静，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什么事？
”“月例的丹药。”我把药瓶递过去。她接过来，嗯了一声。我憋不住，还是开口了。
“大师姐，外面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她没什么表情。“什么话？
”“就是……就是关于姚师妹的……”我话说了一半，就看见姚心慈带着几个师兄，
笑嘻嘻地朝这边走过来了。为首的那个，叫杜衡，是执法堂长老的儿子，
也是姚心慈最忠实的跟屁虫。“凌照师姐，你又在一个人练剑啊？真刻苦。
”姚心慈的声音又甜又软。凌照没理她。姚心慈也不尴尬，自顾自地说：“对了师姐，
下个月玄天灵泉就要开启了，宗主说，这次的名额定下来了。”我心里咯噔一下。玄天灵泉，
百年开启一次。对我们这种境界的弟子来说，是天大的机缘。按照惯例，这个名额，
只会给对宗门有最大贡献的弟子。毫无疑问，这个人选，除了大师姐凌照，不可能是别人。
我看见姚心慈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藏着一丝得意。她说：“宗主和长老们商议过了，
觉得我天赋更好，潜力更大，这次的机缘，给我最合适。”杜衡在一旁帮腔：“就是！
姚师妹是天命所归，凌照，你都卡在金丹后期多少年了，去了也是浪费。”我气得发抖。
“你们怎么能这样！这名额明明是大师姐的！”杜衡瞪了我一眼。“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姚心慈拉了拉他的袖子，一脸无辜。“杜师兄，你别凶方师兄。
我相信凌照师姐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她一心为了宗门，肯定会支持宗门的决定的，对不对，
师姐？”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就这么看着凌照。所有人也都看着凌照。我紧张得手心冒汗。
我以为大师姐会发怒，会据理力争。但她没有。她只是很平静地看着姚心慈，那眼神，
像是在看一个死物。过了很久，她才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是吗？”“那就一个月后，
宗门***上见。”说完，她转身就走，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们。
姚心慈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我却在她身后，看到大师姐的嘴角，
勾起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那是一个，冰冷又残忍的笑。我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
二、一剑，只用一剑大师姐要在宗门***上和姚心慈争夺灵泉名额的事，
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青云宗。所有人都觉得大师姐疯了。“她凭什么跟心慈师妹争啊？
”“就是，宗主和长老们都定下的事，她这是公然抗命！”“我看她就是嫉妒，
见不得别人好。”舆论几乎是一边倒。大家都在赞美姚心慈的“大度”。
因为姚心慈公开表示，她愿意接受大师姐的挑战，她不想让大师姐心里有疙瘩，
要在擂台上了结这段因果。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感动了无数人。杜衡更是带着一帮人，
天天跑到静思崖下面叫嚣。“凌照！你这个心胸狭隘的女人，不敢就滚出来认输！
”“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赶紧把名额让出来！”我气不过，想去跟他们理论，
被大师姐拦住了。那一个月，她把自己关在修炼室里，一步都没出来过。我也没再见过她。
宗门里的人都说，她是怕了，躲起来了。只有我知道，不可能。大师姐的字典里，
从来没有“怕”这个字。终于，宗门***的日子到了。演武场上人山人海。
宗主和各位长老都坐在高台之上。姚心慈一身粉色长裙，站在擂台中央，
像一朵娇艳欲滴的花。她身边，围满了支持她的人。“心慈师妹加油！打败那个老女人！
”“让她知道谁才是青云宗的未来！”喊声震天。大师姐还没到。
高台上的玄**人皱了皱眉。杜衡在擂台下大喊：“凌照是不是不敢来了？
干脆直接宣布心慈师妹获胜算了！”他的话音刚落。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天而降，
落在了擂台的另一端。是凌照。她还是一身朴素的白衣，头发简单地用一根木簪束起。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一出现，整个演武场的喧嚣，都诡异地安静了一瞬。
那是源于对强者本能的敬畏。但很快，嘈杂声又响了起来。“装模作样！
”“看她还能撑多久！”高台上，玄**人清了清嗓子。“既然双方都已到场，比试开始。
点到为止，不可伤及性命。”姚心慈对着凌照盈盈一拜。“师姐，请。”然后，她退后一步，
并没有出手。杜衡大笑一声，跳上了擂台。“心慈师妹，对付这种人，哪用得着你动手？
杀鸡焉用宰牛刀，我来替你了结她！”台下一片叫好声。玄**人皱了皱眉，但没有阻止。
这不合规矩，但没人敢说什么。我心里捏了一把汗。杜衡已经是筑基后期，
离金丹只有一步之遥，实力在内门弟子里数一数二。大师姐虽然是金丹后期，
可她已经很久没有突破了。杜衡看着凌照，眼神里满是轻蔑和厌恶。“凌照，
你现在跪下给心慈师妹磕头认错，自废修为，我可以考虑留你一条狗命。
”大师姐终于抬起了眼皮。她看着杜衡，像在看一只嗡嗡叫的苍蝇。她只说了一个字。“滚。
”杜衡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找死！”他怒吼一声，祭出自己的法宝，
一把赤红色的长刀，带着灼热的气浪，朝着凌照当头劈下。“是玄阶法器，赤炎刀！
”台下有人惊呼。那一刀，势大力沉，还没到跟前，灼热的刀风已经刮得人脸颊生疼。
所有人都以为凌照会躲，或者会祭出法宝抵挡。但她没有。她就站在原地，动都没动。
直到那把刀快要劈到她头顶的时候。她才缓缓地抬起了右手。并拢食指和中指。屈指一弹。
“当！”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声。杜衡手里的赤炎刀，像是被一座大山砸中，
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然后，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咔嚓！”那把玄阶法器，从刀尖开始，
寸寸断裂。最后变成了一堆废铁，掉在地上。杜衡“噗”地喷出一口鲜血，
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擂台下面，昏死过去。一指。只用了一指。
全场死寂。所有人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发不出一点声音。
包括高台上的宗主和长老们，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大师姐缓缓放下手。她的目光，越过目瞪口呆的姚心慈，落在了宗主玄**人的脸上。
声音不大，但清楚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下一个。”三、她看的，不是宗主那一刻，
整个演武场安静得能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下一个。”这三个字，像三座大山，
压在所有人的心头。高台上的玄**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怎么也想不到，
那个他以为已经停滞不前的大弟子，实力竟然到了这种地步。弹指断玄兵。
这至少是金丹大圆满，甚至……是半步元婴的修为了！她一直在隐藏实力！擂台上，
姚心慈的脸已经白得像纸。她身体微微发抖，看着凌照的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恐惧。
她原本的计划，是让杜衡消耗凌照，然后自己再以逸待劳，用底牌一举击败她。就算赢不了，
也能逼得凌照狼狈不堪，让她颜面扫地。可现在……杜衡，一招都接不住。她上，
又有什么用？台下的议论声开始变了味。“我的天……大师姐这么强的吗？
”“一指……执法堂长老的儿子就这么废了？”“我们之前是不是……都想错了？
”姚心慈听着这些话，咬紧了嘴唇。她不能输。她输了，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成了笑话。
她深吸一口气，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张符箓。那张符箓一出现，
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就扩散开来。“是宝阶符箓！天雷符！”有见识的长老失声喊道。
这种符箓，威力巨大，足以重创元婴初期的修士！玄**人的脸色变了，他想开口阻止，
但已经晚了。姚心慈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催动了符箓。“凌照！这是你逼我的！
”天空瞬间乌云密布，电蛇狂舞。一道水桶粗的紫色雷电，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从天而降，
直奔凌照而去。所有人都吓得往后退。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凌照，依旧站在原地。
她甚至连头都没抬。只是伸出了一只手。一只白皙、纤细，看起来毫无力量的手。
她就那么对着天空，轻轻一握。“轰！！！”雷电劈在了她的手心。没有想象中的爆炸，
没有惨叫。那道狂暴的紫色雷电，就像一条被抓住七寸的蛇，在她手心里疯狂扭动，
却挣脱不掉。然后，在所有人见了鬼一样的表情中。凌照五指收拢。那道天雷，
竟然被她……捏碎了。化作点点紫色的电光，消散在空气里。“……”全场，鸦雀无声。
姚心慈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嘴巴张着，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那可是她最大的底牌！
是她从一个古修士洞府里九死一生才得到的保命之物！就这么……被捏碎了？凌照收回手，
拍了拍掌心，好像只是拍掉了一点灰尘。她终于抬脚，一步一步，朝着姚心慈走过去。
她的脚步很慢，很轻。但每一步，都像踩在所有人的心脏上。姚心慈吓得连连后退。
“你、你别过来……你这个魔鬼！怪物！”“宗主！救我！她要杀我！
”她惊慌地向高台求救。玄**人猛地站了起来，脸色凝重到了极点。“凌照！住手！
比试已经结束了！你赢了！”凌照停下脚步。但她看的，不是擂台上的姚心慈。
也不是高台上的宗主。她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了演武场入口处。那里，不知何时，
站着几个穿着丹阳宗服饰的人。为首的是一个锦衣青年，面容俊朗，但神情倨傲。
他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擂台上的这一幕。我认得他。丹阳宗少主，金煜。以行事霸道，
心狠手辣闻名。我心里一沉，丹阳宗的人怎么会来？而且，看金煜的表情，
他似乎……认识姚心慈。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姚心慈有一次下山历练，回来后，
就多了一堆丹阳宗的灵丹妙药。原来如此。原来这才是姚心慈真正的后台。大师姐的目光，
和金煜的目光，在空中对上了。金煜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甚至还对着凌照，
做了一个挑衅的口型。凌照面无表情。她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已经吓得瘫软在地的姚心慈。
然后，她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她抬起脚。一脚，踩在了姚心慈的脸上。
把她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俏脸，狠狠地踩进了坚硬的擂台石板里。“啊——！
”姚心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这一脚，不仅踩碎了她的脸，
也踩碎了她在所有人心中那朵白莲花的形象。更踩碎了丹阳宗少主金煜的脸面。
我看到金煜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我知道，这事，没完了。大师姐，
这是在公然向丹阳宗宣战。四、拆了你的骨头，做成剑“放肆！”金煜的声音像淬了冰，
带着一股杀气，在整个演武场回荡。他带着丹阳宗的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青云宗的弟子们纷纷让开一条路，没人敢挡。玄**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快步走下高台，对着金煜拱了拱手。“金少主，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金煜看都没看他一眼，目光死死地盯着擂台上，那只还踩在姚心慈脸上的脚。“玄清，
这就是你们青云宗的待客之道？”“把本少主的人，踩在脚下？”玄**人的腰弯得更低了。
“误会，这都是误会！小徒不懂事，我这就让她给心慈道歉！”他说着，
转头对着凌照厉声喝道：“凌照！还不快把脚拿开！给金少主和心慈师妹赔罪！
”我气得浑身发抖。那是我们的宗主啊！面对外人，不维护自己的首席大弟子，
反而让她给别人赔罪！我看向大师姐。她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脚下反而又用了几分力。
姚心慈的惨叫声变得更加凄厉。“你！”玄**人气得脸都紫了。金煜冷笑一声。“玄清，
看来你这宗主，当得不怎么样啊，连自己的弟子都管不住。”“既然你管不了，那本少主，
就替你管教管教。”话音一落，他身边一个气息雄浑的老者，一步踏出。元婴期！
那老者一出手，就是一只巨大的真元手掌，朝着凌照当头压下。“敢伤少主看上的人，死！
”那手掌还没到，恐怖的威压已经让周围的弟子们喘不过气来，一个个脸色发白，
站都站不稳。玄**人非但没有阻止，反而退后了一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在他看来，
凌照天赋再高，也只是个金丹。面对元婴修士，必死无疑。用一个不听话的弟子，
平息丹阳宗的怒火，这笔买卖，划算。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完了。一切都完了。然而，
预想中的轰鸣和惨叫并没有发生。我壮着胆子睁开一条缝。然后，
我看到了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幕。那只遮天蔽日的真元手掌，停在了凌照头顶三尺之处。
不能再前进分毫。因为，凌照只用一根手指，就顶住了它。她的表情，云淡风轻。
好像顶住的不是元婴修士的全力一击，而是一片飘落的树叶。那个丹阳宗的元婴长老，
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已经用上了全力。可那根手指，纹丝不动。
“这……这不可能！”老者嘶吼道。金煜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凌照看着那个老者，
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太弱了。”她轻轻说。然后，她的手指，轻轻往上一推。“轰！
”那只巨大的真元手掌，瞬间崩溃。狂暴的能量倒卷而回。
元婴长老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整个人就在空中爆成了一团血雾。死的不能再死。静。
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呆在原地。一个元婴修士……就这么……没了？
被一根手指……戳爆了？玄**人双腿一软，差点没站稳。他看着凌照，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这已经不是金丹，不是半步元婴能做到的了。化神！凌照，竟然是化神期的修士！
她到底隐藏了多少！金煜也慌了。他带来的最强护卫，就这么没了。
他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你好大的胆子！你敢杀我丹阳宗的人！我爹是丹阳宗宗主！
他不会放过你的！”凌照终于收回了踩在姚心慈脸上的脚。她一步一步，走下擂台，
朝着金煜走去。金煜吓得连连后退。“你、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你别乱来！
”凌照走到他面前，停下。她伸出手，捏住了金煜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她的声音很轻，
像情人间的呢喃。“丹阳宗？”“我等着。”“不过，在那之前……”她话锋一转，
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你刚才说，要替你们宗主管教我？”金煜吓得浑身发抖，
话都说不囫囵。“不……不是……我开玩笑的……”“哦？是吗？”凌照笑了。
“我也喜欢开玩笑。”她手上用力。“咔嚓！”金煜的下巴，被她硬生生捏碎了。然后，
她像丢垃圾一样，把他丢在地上。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惨嚎的金煜。“回去告诉你爹。
”“一个月之内，让他带着丹阳宗上下，来我青云宗山门前，磕头认罪。”“不然，
我就亲自上门。”“拆了他的骨头，给他儿子，也就是你，重新做一把剑。”五、宗主，
你的位置坐得稳吗？凌照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嚣张。太嚣张了。
这已经不是挑衅了，这是**裸的宣战。让丹阳宗宗主，带着整个宗门来磕头认罪？疯了！
丹阳宗可是和青云宗齐名的大宗门，宗主金无忌更是化神后期的强者，实力深不可测。
凌照再强，也只是一个人。她凭什么？金煜带来的那些丹阳宗弟子，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
扶起像死狗一样的金煜，连滚带爬地跑了。一句狠话都没敢放。演武场上，
只剩下青云宗的人。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所有人都看着凌照，眼神复杂。有恐惧，有敬畏，
还有一丝……快意。尤其是那些被丹阳宗欺压过的弟子，看着金煜狼狈逃窜的样子，
只觉得心里出了一口恶气。玄**人脸色铁青。他走到凌照面前，声音都在发抖。“凌照！
你……你闯下大祸了！你这是要把我们青云宗，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啊！
”凌照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让玄**人后面的话全都卡在了喉咙里。“宗主？
”凌照轻声叫道，带着一丝嘲讽。“你刚才，好像想把我交出去，平息丹阳宗的怒火？
”玄**人额头上的冷汗冒了出来。“我……我那是为了宗门大局着想！”“大局？
”凌照笑了。“勾结外人，欺压同门，牺牲首席弟子，这就是你的大局？”她的声音不大，
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扎在玄**人的心上。“玄清，你老了。”“脑子也糊涂了。
”“青云宗在你手里，迟早要完。”这番话，无异于当众打脸，甚至是逼宫。
几个和玄**人关系好的长老立刻站了出来。“放肆！凌照，你怎么跟宗主说话的！
”“目无尊长！简直大逆不道！”凌照看都没看他们。她的目光，依旧锁定在玄**人身上。
“宗主，你的位置，坐得还稳吗？”玄**人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凌照，嘴唇哆嗦着。
“你……你这是要造反吗！”“造反？”凌照摇了摇头。“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青云宗，不需要一个懦弱无能的宗主。”她说完，不再理会玄**人。转身，
朝着擂台走去。姚心慈还躺在地上，脸上一片血肉模糊，出气多，进气少。看见凌照过来，
她吓得拼命往后缩。“别……别杀我……求求你……”她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清纯可人，
像一条可怜的丧家之犬。凌照在她面前蹲下。伸出手，拨开她脸上凌乱的头发。“告诉我。
”“你身上的气运，是从哪里来的？”“你脑子里的东西，是谁给你的？
”凌照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但我听得出来，这才是她真正在意的事情。
从一开始，她的目标，就不是那个灵泉名额，也不是杜衡和金煜。而是姚心慈本身。
姚心慈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不可置信。
“你……你怎么会知道……”“回答我。”凌照的语气不容置疑。姚心慈的嘴唇动了动，
似乎想说什么。但就在这时，她的身体突然开始剧烈地抽搐。七窍流下了黑色的血。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凌照，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片刻之后，
她脑袋一歪，彻底没了气息。死了。就这么诡异地死了。凌照皱了皱眉。
她伸手探了一下姚心慈的脉搏，又检查了一下她的神魂。“神魂被下了禁制。
”“一旦想说出秘密，就会自毁。”她站起身，脸上看不出喜怒。“手段倒是干净。
”她环视了一圈噤若寒蝉的众人。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方渊。”我一个激灵，
赶紧上前。“大师姐。”“从今天起，静思崖方圆十里，列为禁地。”“没有我的允许，
任何人，不得踏入半步。”“违者，死。”我低头应是。“是！”凌照说完，
身体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天际。只留下一个烂摊子，和一群惊魂未定的青云宗高层。
我看着玄**人那张比死了爹还难看的脸。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见。青云宗，要变天了。
六、大师姐，在等人凌照把自己关在了静思崖。一个月。整整一个月，她没有出来过。
青云宗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所有人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丹阳宗会来吗？什么时候来？来了之后，会发生什么？这些问题，
像乌云一样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玄**人急得嘴上起了好几个燎泡。
他派人去静思崖请过凌照好几次，想商量对策。但都被我拦在了外面。大师姐有令，
任何人不得踏入禁地。违者，死。一开始还有人不信邪，几个长老仗着自己身份，想硬闯。
结果，他们刚踏入禁区一步。一道剑气就从崖顶飞下。瞬间削掉了他们半截身子。
要不是跑得快，命都没了。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靠近静思崖。宗门里人心惶惶，
甚至已经有弟子开始偷偷收拾东西，准备跑路了。我也很慌。但我选择相信大师姐。
我不知道她哪来的底气，敢一个人对抗一个宗门。但我知道，她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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