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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我是医学院的耻辱，在红灯区开了家地下诊所，专给见不得光的人缝针取弹。
只为报复我那桃李满天下的院士父母。那天，霍司砚浑身抽搐倒在我的诊所门口，
是罕见的药物过敏。我用土方子救了他。他醒来后，眼神厌恶地扫过四周，
让保镖扔下一沓现金：“消毒，然后忘了见过我。你的脏手，不配碰我。
”1.那沓现金又厚又重，带着刚从银行取出的油墨香气，砸在我那张破旧的木桌上，
发出沉闷的声响。我没看钱，也没看他，只是低头，
慢条斯理地用酒精棉球擦拭着自己的指尖。一根，一根，擦得极尽仔细。
直到那张俊美却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不耐。“还不够？”霍司砚的声音冷得掉渣。我抬起眼，
笑了。“够了，怎么不够。”“霍先生的命，原来就值这个价。”我将那沓钱随手扫进抽屉，
拿出账本，在“今日收入”一栏龙飞凤舞地写上一个数字。然后撕下那页纸，走到他面前，
塞进他质地精良的衬衫口袋里。“收据，慢走不送。”他身边的保镖脸色一变，想上前。
霍司砚抬手制止了，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在看一堆无可救药的垃圾。他转身就走，
没有再说一个字。诊所的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喧闹的街市。我走到窗边，
看着那辆黑色的宾利绝尘而去，然后拿起桌上的电话。“喂，老张，
上次你看中的那台最高配的离心机，帮我订一台。”“对，全款。”挂了电话，
我从抽屉里拿出那沓钱，一张一张，铺满了整张桌子。真香。2.第二天，
我的诊所来了位不速之客。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气质温婉的女人，
身后跟着两个昨天见过的保镖。她叫柳清漪，霍司砚的私人医生，也是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这是我从诊所里那些三教九流的病人口中听来的八卦。“你就是姜折？”她站在门口，
眉头紧锁，似乎多待一秒都无法忍受这里的空气。我点点头，
正埋头给一个断了手指的酒保做缝合。针线穿过皮肉，我头也没抬。“有事？
”“司砚昨晚回去后，出现了心悸和呼吸困难的症状。”她的声音带着质问，
“你到底给他用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手上的动作没停，完美地打完最后一个结。
“救命的东西。”“荒谬！”柳清漪提高了音量，“你这种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的野医生，
用的土方子只会害人！”我剪断缝合线，对那个酒保说：“好了，一周后拆线，别碰水，
少惹事。”酒保感激涕零地走了。我这才摘下带血的手套，扔进垃圾桶，走到她面前。
“柳医生是吧？”我比她高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霍司砚的过敏原是‘K-74’，
一种罕见的生物碱。我给他用的，是高纯度的‘白芷素’提取物，唯一有效的拮抗剂。
”“你给他注射的镇静剂，虽然能暂时缓解症状，
但其中的‘氯苯那敏’成分会和‘K-74’产生交叉反应，引起迟发性心肌损伤。
”我凑近她，压低了声音。“所以，他心悸，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你这个正牌医生的无知。
”柳清漪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她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直起身，
懒洋洋地靠在桌边。“还有事吗？没事别耽误我做生意。”3.我以为他们不会再来。
没想到，第三天晚上，我的诊所门被一脚踹开。霍司砚被两个保镖架着，脸色灰败，
嘴唇发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冷汗浸透了昂贵的衬衫。
柳清漪跟在后面，妆都哭花了，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星。“姜**！求求你，救救司砚！
”我坐在椅子上，没动。“我不是野医生吗？我的手不是脏吗？”“我的土方子，
霍先生用不惯吧。”柳清漪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霍司砚费力地抬起头，
那双曾经写满傲慢和厌恶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痛苦和挣扎。“救我。
”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我笑了。“可以。”“跪下，求我。”空气瞬间凝固。
两个保镖怒目而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柳清漪尖叫起来：“姜折！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我站起身，走到霍司砚面前，蹲下，与他对视。“霍先生，你的命，
现在就攥在我手里。”“你觉得，是你跪下求我值钱，还是你的命值钱？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死亡的阴影，正一点点将他吞噬。每一秒，
都是煎熬。终于，在意识彻底涣散前，他用尽全身力气，膝盖一软。“噗通”一声。
那个高高在上的霍家太子爷，跪在了我这个红灯区地下诊所的脏地板上。“求你。
”声音轻得像羽毛，却重重地砸在每个人的心上。我站起身，拍了拍手。“早这样不就好了。
”我从药柜里拿出一支针剂，利落地给他注***去。
然后对那两个已经傻掉的保镖说：“带他回去，躺平，十二小时内别进食。”“还有，
”我看向柳清漪，“管好你的手，别再给他乱用药。不然下次，就算他把头磕烂，
我也不会救。”柳清漪咬着唇，眼里的恨意几乎要将我吞噬。我不在乎。我只知道，
从霍司砚跪下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的游戏，才刚刚开始。4.霍司砚再也没来过。
但我知道，他一直在看着我。诊所对面那栋楼，顶层那个终日拉着窗帘的房间，
多了一架高倍望远镜。偶尔，窗帘缝隙里会透出一点猩红的火光。我知道，那是他在抽烟。
我的生活没什么变化，依旧是给那些亡命之徒缝缝补补。只是诊所门口，
偶尔会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今天是一箱最新鲜的进口水果，
明天是一盒顶级餐厅的外卖。东西都放在门口，放下就走，从不多言。我一次都没碰过。
来我这儿的病人，大多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穷苦人。他们看着那些包装精美的盒子，
眼里放光，却没人敢动。我把东西收进来，再原封不动地分给他们。“拿着吧，
就当是看病的医药费了。”他们千恩万-谢地走了。我知道，霍司砚在望远镜后面，
把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在试探，在弥补，用他唯一擅长的方式——金钱。可笑。
他以为钱能买来一切，包括我的原谅。他不懂，我缺的从来不是钱。这天，
诊所来了个小女孩，高烧不退，满嘴胡话。她妈妈跪在地上求我，哭得撕心裂肺。
我检查了一下，是急性脑膜炎，再不送大医院就危险了。“去市中心医院，快！
”我对她妈妈说。她妈妈哭着摇头：“我们没钱，
医院不收……”我看着孩子烧得通红的小脸，二话不说，抱起她就往外冲。“我带你去！
”我开着我那辆破得快要散架的二手车，一路狂飙。到了市中心医院，
急诊科的护士一看我们的穿着，和孩子奄奄一息的样子，直接拦住了我们。“先去交押金，
五万。”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孩子***脸瞬间就白了。我心里一股火烧起来。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宾利悄无声息地停在我们身后。霍司砚的助理下了车，快步走到护士台，
递过去一张黑卡。“这位**和孩子的所有费用，记在霍先生账上。
”护士的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好的好的，马上安排最好的病房和专家！
”我抱着孩子，冷冷地看着那个助理。“谁让你们多管闲事的？”助理一脸为难：“姜**，
这是霍先生的意思……”“让他滚。”我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卡，拍在桌上。“我自己有钱。
”卡里是我这些年攒下的所有积蓄，还有我那些论文换来的奖金。足够了。
我不需要他的施舍。孩子被推进了急救室。我站在走廊里，看着手术室顶上亮起的红灯，
浑身冰冷。霍司砚，你以为这样，就能抹掉你曾经的傲慢和羞辱吗？你以为用钱摆平一切，
就是救赎吗？你错了。你只是让我觉得，更恶心。5.孩子的手术很成功。我守了她一夜，
直到第二天清晨，她脱离了危险。我走出病房，浑身疲惫。走廊尽头，霍司砚靠墙站着，
指间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他看起来也一夜没睡，眼下是浓重的青黑。看到我，他掐了烟，
朝我走来。“谢谢。”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这是我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两个字。
不是命令，不是施舍，是平等的，带着一丝真诚的感谢。我没理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他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手很烫，力气很大。“姜折。”他叫我的名字。“我们谈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我试图甩开他，却没能挣脱。“为什么在这里？”他问，
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凭你的本事，不应该待在那种地方。”“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我冷笑。“是因为你的父母？”他一针见血。我的身体僵住了。他果然去查了我。
“霍司砚，收起你那套自以为是的揣测，很廉价。”“我只是好奇，”他凑近我，
呼吸喷在我的耳廓，“一个能把‘血管紧张素转化酶抑制剂’的分子结构优化到极致的天才，
为什么会甘心在红灯区给小混混缝针？”我的心猛地一沉。他连这个都知道。“放手。
”我的声音冷了下来。“除非你告诉我答案。”他固执地看着我。“答案？”我忽然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抬起另一只手，狠狠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清脆的巴掌声，
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他被打得偏过头去，脸上瞬间浮起一个清晰的五指印。他没有生气，
只是默默地转回头，依旧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这一巴掌，是你欠我的。”“至于答案，
你永远不会知道。”我用力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他压抑着痛苦的声音。
“姜折，我只是想帮你。”我停住脚步，没有回头。“帮我？霍司砚，离我远点，
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6.回到诊所，我把自己关了起来。一整天，水米未进。
脑子里反复回响着霍司砚的话。“是因为你的父母？
个能把‘血管紧张素转化酶抑制剂’的分子结构优化到极致的天才……”他像一把锋利的刀，
精准地剖开了我层层包裹的铠甲，露出了里面最不堪的伤口。是，我恨我的父母。
他们是国内最顶尖的医学院士，是无数人敬仰的泰山北斗。他们给了我生命，
给了我最优秀的基因，却唯独没有给我爱。在他们眼里，我不是女儿，只是一个作品。
一个必须完美无瑕，能为他们增光添彩的作品。我从小就被关在实验室里，
我的童年没有洋娃娃和旋转木马，只有冰冷的烧杯和读不完的文献。
我做到了他们要求的一切。十五岁进入顶级医学院，十八岁发表第一篇SCI论文，二十岁，
独立完成了那个连他们团队都久攻不下的课题——“血管紧张素转化酶抑制剂”的结构优化。
我以为，我终于可以换来他们一个赞许的眼神，一个温暖的拥抱。我得到的，
却是他们的震怒和恐惧。“姜折！谁让你碰这个课题的！”我父亲指着我的鼻子，
气得浑身发抖。“你知不知道，这个成果一旦发表，我们整个团队几年的心血就白费了！
”我母亲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嫉妒和失望。那一刻，我全明白了。他们不是怕我失败，
是怕我成功。怕我这个“作品”，超越了“创作者”本身。我的存在，不是他们的骄傲，
而是对他们权威的挑战和威胁。太可笑了。从那天起，我烧掉了我所有的研究笔记，
从医学院退学，来到了这个城市最肮脏混乱的角落。我开了这家地下诊所，
我故意把自己弄得声名狼藉。我要让他们看看，他们引以为傲的“作品”，
是如何变成一堆扶不上墙的烂泥。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报复他们的自私和虚伪。
门外传来敲门声。“姜医生，你在吗？”是隔壁纹身店的老板。我打开门。“怎么了？
”“外面……有人找你。”他一脸为难。我走到门口，看到了两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我的父母。他们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和套裙，站在这条肮脏的街道上，
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他们的脸上，是我熟悉的那种嫌恶和不耐。“姜折，
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我父亲一开口，就是严厉的斥责。“跟我们回去！
”7.我看着他们，忽然觉得很平静。“回去？回哪里去？”“回到那个金碧辉煌的笼子里，
继续当你们听话的宠物吗？”“你！”我父亲气得脸色铁青。我母亲走上前，试图拉我的手，
被我躲开了。她的眼神复杂，有愤怒，有不解，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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