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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是合欢宗最卑微的杂役，却即将与天之骄女的宗主继承人双修。
只因我是万年一遇的「九阳之体」。婚姻大典上，人声鼎沸。我当着所有长老的面，
拒绝了仪式。并公布了她为了「预习」双修之法，与数位长老彻夜修炼的留影。满座皆惊。
她却理直气壮：「我身为宗主，提前演练功法，是为了让你有更好的体验，你竟不识好歹？」
我冷笑一声，当场自废九阳之体，转为至阴。「现在，你们谁想体验一下，被吸干的滋味？」
2「林渊，跪下。」大婚之日，柳如烟高坐主位，俯视着我，如同在看一只蝼蚁。
她今日一身华服，美得不可方物，声音却冷得刺骨。周围宾客满座，
皆是修仙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交头接耳，目光戏谑。“那就是合欢宗为柳师姐找的鼎炉？
看着平平无奇。”“嘘！人家可是九阳之体，万年一遇的好东西。”“哈哈哈，好东西！
柳师姐有福了。”这些话语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我，林渊，不是东西，是个人。
司仪高声唱喏：「吉时已到，新人行礼！」柳如烟的眼神愈发不耐，带着命令的口吻。
「林渊，别让我说第二遍。」我缓缓抬头，看着那张曾让我仰慕痴迷的脸，
如今只觉得无比讽刺。我扯了扯嘴角。「这婚，我不结了。」全场瞬间死寂。
柳如烟的脸色骤然阴沉。「你说什么？」我没有理她，从怀中摸出一块留影石。
「诸位远道而来，总不能白跑一趟。我备了些助兴的节目，请大家共赏。」
我将灵力注入其中，随手一抛。留影石悬于半空，光华流转。一副***的画面，
清晰地投射在所有人的面前。柳如烟**着身体，与宗门中最年轻的墨尘长老，
以及另外两名执事，在她的寝宫内抵死缠绵。“如烟，这九阳之体当真如此重要？
竟让你下嫁一个杂役？”是墨尘的声音。柳如烟娇喘着回答：“一个工具罢了。
待我吸***的九阳神元，踏入更高境界，便将他炼成丹药，也算物尽其用。
我提前与长老演练功法，也是为了到时候能更顺利地采补他。”画面不堪入目，
对话更是不堪入耳。整个大殿，从死寂到哗然。宾客们的表情从震惊到鄙夷，再到玩味。
柳如烟的脸，瞬间惨白如纸。「啊——！」她尖叫一声，一道灵力匹练甩出，
将留影石打得粉碎。可那画面，那声音，已经深深刻在了每个人的脑海里。她死死瞪着我，
眼中满是杀意。「林渊！你这个贱种！你竟敢……」“砰！”一股磅礴的威压从主位传来，
合欢宗宗主，柳如烟的父亲，一掌拍碎了身前的玉案。「杂种！你找死！」威压如山，
直冲我的天灵盖，要将我碾成齑粉。我浑身骨骼都在作响，却强撑着没有跪下。
柳如烟强装镇定，反而拦住了她父亲。她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字字诛心。「我身为宗主，
提前演练功法，是为了让你有更好的体验，你竟不识好歹？」「林渊，你不过是个杂役。
我肯嫁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现在跪下认错，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我看着她，
笑了。笑声越来越大，悲怆而决绝。「好一个为了我！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我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双手猛然结印，狠狠拍在自己的丹田上。逆转经脉！自废神体！
「轰——！」刺目的金色光芒从我体内爆开，九阳神脉寸寸断裂。剧痛席卷全身，
我感觉自己被撕成了碎片。金色光芒瞬间黯淡，我浑身浴血，成了一个血人。
柳如烟和宗主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我竟会如此刚烈。但下一刻，一股极寒的阴气，
从我破碎的丹田深处升腾而起。我身上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冰霜覆盖，鲜血凝固。
我感受着体内全新的，充满毁灭与吞噬欲望的力量。我抬起苍白的脸，
对着惊恐的柳如-烟和那些长老们，露出了一个森然的笑容。「现在，你们谁想体验一下，
被吸干的滋味？」趁着全场被我至阴之体的恐怖气息震慑的瞬间，我化作一道黑影，
轰然撞破大殿的墙壁，逃离了这座让我作呕的囚笼。3我逃进了十万大山。身体里，
冰与火在疯狂交战。九阳神脉的残余力量灼烧着我的五脏六腑，
新生的至阴之气则要将我冻成冰坨。我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密林深处，昏死过去。幻觉中，
全是过往的片段。作为杂役，被宗门弟子随意打骂，克扣饭食。他们踩着我的头，
让我学狗叫。柳如烟路过，像看垃圾一样看着我，丢下一句“别弄脏了我的路”，
便飘然离去。后来，我的九阳之体被发现。一夜之间，我从地底的烂泥，变成了天上的云。
所有人都对我笑脸相迎，师兄师姐叫得亲热。柳如烟也开始对我展露笑颜，
甚至会亲手为我送来丹药。我曾以为，是我的隐忍和善良，换来了命运的垂青。我曾以为，
她是真的看到了我。原来，从头到尾，我只是一个品质上佳的“鼎炉”，
一件会走路的“天材地宝”。不！我不要死！我要活下去！强烈的求生欲将我从昏迷中唤醒。
我睁开眼，发现周围的花草树木，凡是靠近我三尺之内的，全都结上了一层黑色的冰霜，
生机断绝。我的身体，成了一个移动的生命禁区。我尝试运功，至阴之体霸道无比，
疯狂地吸收着周围一切生机。我明白了，这具身体，需要吞噬才能活下去。就在这时，
几道人影破空而来，落在我面前。是合欢宗的追杀小队。领头的执事，
正是留影石中那两个男人之一。他看到我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林渊，你还真是命大。不过，你以为自废神体，就能摆脱鼎炉的命运吗？」
他贪婪地看着我：「至阴之体，虽然霸道，但用来炼制阴煞丹，效果更好。宗主有令，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另一个弟子附和道：“李执事，跟一个废人啰嗦什么？直接拿下！
”我挣扎着站起来，冷冷地看着他们。「废人？」我笑了。
我第一次主动催动体内的至阴之气。那名弟子祭出一件法宝，朝我打来。我只是抬了抬手。
“咔嚓！”那件灵光闪闪的法宝，在半空中瞬间被冻成一坨冰雕，然后碎裂成粉末。
上面的灵气，被我强行吸入体内。所有人都惊呆了。
李执事脸色剧变：「你……你的修为……」他们惊恐地发现，自己体内的生命精气，
正不受控制地向我流逝。双腿像是灌了铅，想逃都动弹不得。我如同鬼魅一般，
瞬间出现在一个弟子面前，手掌按在他的天灵盖上。“啊——！”凄厉的惨叫声中，
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几个呼吸间，被我吸成了一具干尸。磅礴的精气涌入我的身体，
暂时平复了体内暴走的阴气，伤势也好了几分。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笑容。这种感觉……真强大。剩下的几个人吓得屁滚尿流，转身就跑。
但我怎么可能放过他们？黑色的阴气化作锁链，将他们一一拖回。惨叫声此起彼伏，
很快又归于平静。密林中，只剩下我，和几具干尸。我明白了。我的道，就是吞噬。
4为了控制体内日益狂暴的阴气，我一路向北，前往极北冰原。那里有世间至寒之物，
或许能帮我调和体内的力量。途经一座凡人城镇，我想补充些干粮和衣物。刚走进城门，
一个三岁孩童不小心撞到我腿上。我还没来得及扶他，他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他娘亲赶紧跑过来抱起他，惊恐地发现，孩子接触到我裤腿的那条小腿，
已经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冻得发紫。「妖怪啊！」妇人尖叫一声，抱着孩子跑远了。
周围的凡人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厌恶，纷纷避让。我看着自己的双手，
心中一阵苦涩和愧疚。我不想伤及无辜，可我控制不了这该死的力量。就在这时，
一道清冷的呵斥声响起。「魔头，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残害生灵！」一道白色身影从天而降，
剑气凛然。是个女人，一身白衣，手持长剑，眉眼如画，却冷若冰霜。她看我的眼神，
就像在看什么十恶不赦的邪魔。我认得她衣服上的标记，是正道第一大宗，天衍剑宗的弟子。
我不想与她为敌，转身便走。「想走？留下命来！」她长剑出鞘，一道凌厉的剑气，
直逼我的后心。我现在的状态极差，根本无法力敌，只能狼狈躲闪。剑气擦着我的肩膀飞过，
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她见我只躲不攻，攻势更加猛烈。“嗤啦！
”在我即将被一道剑气劈中时，一个卖糖葫芦的老汉被吓得摔倒，眼看就要被卷入战圈。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侧身挡在了他身前。剑气划开我的后背，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鲜血喷涌而出，却又在瞬间被阴气冻结。白衣女子愣住了。她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她看到我眼中的痛苦和清明，不像被心魔控制的样子。而我，因为受伤，
体内的阴气彻底爆发了。“轰！”黑色的寒气以我为中心，向四周疯狂扩散。
地面、房屋、路人……一切都被瞬间冰封。整条街道，变成了一座冰雕之城。
我再也支撑不住，痛苦地跪倒在地，身体剧烈颤抖。白衣女子站在寒气的边缘，衣袂飘飘，
神情凝重。她犹豫再三，终究没有趁机下杀手。她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通体赤红，
散发着纯阳之气的丹药。屈指一弹，丹药化作一道火光，射入我的口中。丹药入口即化，
一股暖流涌遍全身，暂时压制住了我体内狂暴的阴气。冰封的街道，也开始缓缓解冻。
她走到我面前，长剑依然指着我。「我救你，是想问清楚缘由。若你真是魔头，
我必亲手斩你。」我抬起头，在她那双不带任何杂质的眼眸中，看到了一束久违的光。
那束光里，没有贪婪，没有算计，只有纯粹的善恶与是非。5她叫苏清雪，
天衍剑宗宗主的亲传弟子，下山历练。我向她坦白了部分身世，
隐去了合欢宗和柳如烟的名字，只说自己被师门背叛，修炼出了岔子，才变成这副模样。
她半信半疑，但还是同意与我同行，前往极北冰原深处的“玄冰潭”。她说，
那里的至寒之气，或许可以帮我。一路上，她像个监工一样，时刻监视着我。
「收束你的气息，别吓到路边的小动物。」「你的功法太过霸道，有伤天和，
要多看看道家典籍，清心静气。」她教我如何用剑意来引导和压制体内的阴气，
虽然效果甚微，但她的善意，让我冰封的心，有了一丝暖意。在进入冰原后，
我们遭遇了一头千年修为的冰原妖兽“雪魂蛛”。那畜生蛛网铺天盖地，毒雾弥漫，
极其难缠。苏清雪的剑法虽然精妙，但修为尚浅，一时间竟被压制，险象环生。
眼看她就要被蛛网缠住，我不再犹豫。「退后！」我不顾反噬的风险，
主动引动了体内的至阴之气。黑色的寒气冲天而起，周围的温度骤降。
那头不可一世的雪魂蛛，连同它的蛛网，瞬间被冻成了一座巨大的冰雕。我上前一拳，
冰雕轰然碎裂。苏清雪被我这魔功的威力震撼到了。她看着我，眼神复杂。而我，
在爆发之后，立刻陷入了虚弱，眼前一黑，栽倒在地。醒来时，
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山洞里，身上盖着苏清雪的外衣。篝火噼啪作响，她正在为我护法。
见我醒来，她递给我一个水囊和一块烤肉。「你……为什么要救我？」她问。我啃着烤肉，
含糊不清地回答：「你也没杀我。」她沉默了。我们聊起了各自的过往。
我谈及杂役生涯的卑微与欺凌，她则说起在剑宗修行的枯燥与孤独。原来，天之骄女，
也有自己的烦恼。她看到我破烂不堪的衣服，取出一套针线，笨拙地用灵力帮我缝补。
动作生疏，歪歪扭扭，却让我眼眶发热。从未有人，为我做过这些。我们终于找到了玄冰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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