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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邻居老王，是小区里人人称赞的模范父亲。他收养了六个残疾孩子，家庭和睦，
锦旗挂满墙壁。直到我亲眼看见，那个不会说话的孩子用口型向我求救。深夜潜入他家，
我躲在儿童房的衣柜里。黑暗中，我听见他温柔地抚摸孩子的头发，低声说：“别怕，
爸爸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你……外面的世界，太脏了。”第1章：糖与锈九月了，
天还闷得像一口高压锅。制服后背洇出的汗，黏在皮肤上，甩不脱。幸福小区三号楼，
我今天的最后一站。楼道里光线不好，有股子味儿，像是消毒水混着什么东西馊了的酸气。
302门口堆着几个扎好的纸箱，摞得挺整齐。我敲了门。门几乎是立刻就开了，
好像有人一直等在后面。王建军，老王，那张总是带笑的脸露出来。“张警官？巡逻辑呐？
快，快进来坐！”他侧过身，热情得不容拒绝。屋里倒是凉快，空调开得足。
那股馊味淡了点，被一种刻意的洁净气息盖住了。“素华，张警官来了！”老王朝屋里喊。
他老婆李素华从厨房探出头，两手在围裙上擦着，脸上也是那种格式化的笑：“张警官。
”“路过，看看。”我边说边扫了一眼客厅。三个孩子，坐在小板凳上看动画片，
坐姿都差不多，安静得有点过分。角落里是那个坐轮椅的男孩，小远，低着头，像是睡着了。
“正好，尝尝你嫂子做的糖饼，孩子们都爱吃。”老王说着，
一个热乎乎的、油滋滋的糖饼就塞到了我手里。烫。甜腻的香气直冲鼻子。我道了声谢，
咬了一口。太甜了，齁得喉咙发紧。目光没闲着，掠过那些孩子。衣服旧，但洗得发白，
一样干净。玲玲，那个有点憨憨的小姑娘，偷偷看了我一眼，碰上我的视线，
立刻把头缩了回去。就小远没反应，像尊雕塑。他那轮椅……我眯眼看了看，
轮胎的磨损程度不对劲，纹路都快磨平了，边沿还有干涸的泥点子。
一个很少出门的孩子的轮椅，不该这样。“孩子最近怎么样？”我咽下那口饼，随口问，
朝小远那边抬了抬下巴。“小远啊，挺好！”老王声音洪亮，“前几天刚带他做了康复，
医生说有进步，腿有点知觉了。”他笑得一脸宽慰。素华也在一旁点头，手一直没离开围裙。
我又客套了两句，饼实在吃不下，找了个借口：“所里还有点事，得先走了。”“这就走啊？
再坐会儿呗！”老王语气里透着惋惜。“不了，真有事。”我摆摆手，朝门口走。
经过小远轮椅旁边时，不知怎么，下意识地停了一步，低头看了他一眼。就这一眼。
他一直低垂的头，不知何时抬了起来。那双眼睛，黑沉沉的，没有一丝光，像两口深井，
直勾勾地对着我。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有孩子的天真，没有好奇，甚至没有痛苦。
只有一片死寂。我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张警官，慢走啊！
”老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贴得很近。我没回头，含糊地应了一声，拉开门，
几乎是逃也似的钻出了302。楼道里那股馊味，好像更浓了。第2章：口型回到所里，
那口糖饼还腻在嗓子眼。我灌了半杯凉水，也没压下去。脑子里老是晃着那双眼睛。小远的。
像两口枯井，没一点活气。不对劲。老周端着搪瓷缸子路过我办公桌，
瞅我一眼：“咋了张儿？脸拉得跟长白山似的。”“没事，”我搓了把脸，
“刚去幸福小区转了圈。”“就那片老楼？能有啥事。”我没接话。能说啥？
说我觉得一个坐轮椅的孩子眼神太死？老周能笑掉大牙。下午，我找了个由头，
又去了三号楼。说是社区要更新残疾儿童档案，得补拍几张照片。老王开门还是那么快，
笑容一点没变：“张警官？您这跑得可真勤。”他侧身让我进去，目光在我脸上停了一瞬。
素华正在给刚子擦嘴，看到我，动作顿了一下。“没办法，上头要求的。
”我晃了晃手里的表格，“给小远拍张照，存档用。”“哦，好，好。
”老王引着我往客厅走，“小远，张警官给你拍个照。”小远还是那样，低着头。我走过去，
蹲在他轮椅前，拿出手机。“来，小远，看这儿。”我尽量让声音自然点。他没动。
我假装调整角度，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快得几乎只有气音：“你需要……帮忙吗？
”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头极其轻微地抬了一下，那双死寂的眼睛对上了我的。然后，
他的嘴唇几不可察地动了。没有声音。但我看得清清楚楚。那口型是——“救、我。
”我后背的汗毛瞬间炸了起来。手机差点没拿稳。“怎么了张警官？
”老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很近。我猛地站起身，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
扯出个笑：“没事，腿蹲麻了。”我飞快地按了下快门，屏幕上是小远低着头的照片。
“拍好了？”老王问。“好了。”我把手机揣回兜里，手心里全是冷汗，“不打扰了，
你们忙。”我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向门口。背后，老王和素华的目光像针一样扎着我。
关上门，楼道里一片死寂。**在冰冷的墙壁上，深吸了几口气，那口型还在我眼前晃。
救我。不是错觉。第3章：干净的阴影回到所里，我把自己摔进椅子。手还有点抖，
摸出根烟点上，吸了一大口，才觉得那股凉气从脊梁骨慢慢退下去。救救我。
那口型在我脑子里循环播放。妈的，真摊上事了。我掐了烟，打开内部系统。
调王建军和李素华的档案。屏幕蓝光映在脸上。档案很干净，干净得像用漂白水洗过。
王建军，原市机械厂职工，下岗。李素华，无业。领养残疾儿童，
街道表彰过的“爱心家庭”。几张旧照片，老王和素华抱着不同的孩子，笑得一脸褶子。
模范，太模范了。直到我看到一条关联信息。他们有个亲生女儿，王雅，六岁时因病夭折。
死亡诊断：重症肺炎，并发多器官衰竭。底下有一行小字备注：家属曾反映就医困难，
床位紧张。我心里咯噔一下。女儿没了，转头就收养这么多残疾孩子？爱心的泛滥，
还是某种……补偿？电话铃突然炸响，吓我一跳。抓起话筒。“幸福路***，张弛。
”对面没声。“喂？说话。”几秒后，一个有点沙哑的男声，语速很快：“是张警官吧？
跟你说了，别去打扰王老师他们家。老王是好人，大好人！那些孩子没他们早死了！
你们管不过来，还不让别人管吗？”“你是谁？”“嘟—嘟—嘟—”忙音响了。我放下话筒，
手心又有点潮。匿名电话。警告。不是巧合。我刚从王家出来没多久，电话就追过来了。
谁打的？邻居？那个收废品的？还是……老王他们背后，有别人？**进椅背，闭上眼。
小远绝望的口型。档案上冰冷的文字。还有电话里那句“大好人”。几件事拧在一起，
像一根粗糙的绳子，勒得我有点喘不过气。这事，肯定没完。第4章：裂缝第二天，
我去了趟幸福小区居委会。刘主任热情得很，又是倒茶又是拿瓜子。“张警官，
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没啥，例行了解下情况。”我抓了把瓜子，“三号楼302那家，
王建军，您熟吗？”“老王啊！熟！那可是我们社区的模范！”刘主任话匣子打开了，
“两口子心眼好，收养那么多孩子，不容易啊！街道都表彰过的。”“邻居们怎么说？
”“都说好！老王这人，热心，谁家电器坏了他都帮忙修。那些孩子也乖，从来不惹事。
”“孩子……平时不怎么出来玩吧？”“哎，老王说孩子们身体不好，怕传染，
也怕磕着碰着。”刘主任压低声音，“要我说，就是太小心了。孩子嘛，哪有不跑不跳的。
”从居委会出来，我在三号楼底下转悠。垃圾箱刚清过，没什么有用的。
几个老头坐在树下打牌。我凑过去，散了圈烟。“大爷，跟您打听个事，
二楼老王家的……”“老王好人呐！”没等我说完，一个戴草帽的大爷就竖起大拇指，
“我家电视坏了都是他给修的，不要钱！”旁边穿汗衫的大爷点点头，
又摇摇头：“就是他家垃圾有点怪。”我心里一动：“怎么怪了？”“我收废品的嘛，
平时留意这个。”汗衫大爷说，“他家扔出来的垃圾，都洗过！瓶子罐子，干干净净，
连个标签都没有。药瓶子倒是多，都是空的。”洗过的垃圾？空药瓶？正琢磨着，
感觉楼上好像有人看这边。我一抬头，三楼的阳台，老王正收衣服。看见我，他愣了一下，
随即露出那副标准的笑容，朝我挥了挥手。我也点点头。他没立刻进屋，就站在阳台那儿，
慢悠悠地收着衣服，一件，两件，三件……目光时不时扫下来。我在楼下跟大爷又扯了几句，
准备走。再抬头，老王还在阳台，手里拿着件小孩衣服，没动，就那么看着我。
直到我走出很远，拐过楼角，还能感觉到那道视线黏在背上。他不放心我。
第5章：新来的过了两天，我拿着厚厚一叠反诈宣传单，又敲开了302的门。
这次开门的还是老王，但笑容淡了点。“张警官？您这……”“所里任务，
家家户户都得发到。”我把宣传单递过去，“现在骗子多，尤其爱盯老人和孩子。
”老王接过单子，侧身让我进屋。“费心了。”客厅里，
孩子们还是老样子坐在小板凳上看电视。但我一眼就扫到个生面孔。一个五六岁的男孩，
缩在玲玲旁边，头发是有点发黄的那种。手腕靠近袖口的地方，露着一块青紫色的淤痕。
生面孔。淤青。我心头一紧，面上不动声色，指了指那孩子：“哟，老王，
这又是哪个亲戚家的？前几天没见过。”老王脸上的肉跳了一下，随即笑得自然：“啊，
远房表姐家的，叫小宝。送来住几天，他妈出差。”表姐家的？我看向素华，
她正低头扯着围裙边，没吭声。“孩子手怎么了？”我装作随意地问，朝小宝走过去。
老王一步挡在我前面，语气轻松：“嗐，小孩子调皮，昨天从床上滚下来摔的。没事，
涂过药油了。”我越过他肩膀，看到小宝把整个手都缩进了袖子里，脑袋垂得低低的。
“可得小心点。”我从宣传册里抽出一张印着卡通警察的贴纸，蹲下身，尽量让声音柔和，
“小宝是吧？叔叔给你个贴纸，要听王叔叔话，注意安全，好不好？”我把贴纸递过去。
孩子怯生生地抬头，飞快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全是恐惧。他伸出手，
手指碰到贴纸的瞬间，不是接，而是在我手心极其迅速地挠了一下。像小猫的爪子，轻，
但带着求救的信号。我手一僵，把贴纸塞进他手里，站起身。“小孩子，怕生。
”老王笑着打圆场，手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送客的意思很明显。“行，那你们忙着，
我还有几家要跑。”我点点头，走出门。关门声在背后响起。我摊开手心，
那里仿佛还留着那一下轻微的触感。不是摔伤。那孩子怕老王。他在向我求救。又一个。
第6章：暗流回所里的路上，小宝挠我那一下的感觉还在手心，痒痒的，像根刺扎进肉里。
不能再自己瞎转了。我推开老周办公室的门。“头儿，幸福小区三号楼302那家，
可能有问题。”老周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推推老花镜：“王建军家？又怎么了？
”我把看到的情况说了，小远的眼神，洗过的垃圾，空药瓶，新来的小宝手上的淤青。
没提小远的口型，那太玄乎，也没说小宝挠我手心。老周听完，慢悠悠喝了口茶：“张儿啊，
我知道你责任心强。但咱办案，得讲证据。
”“那些孩子状态不对……”“老王两口子是街道表彰过的模范！”老周放下杯子，
“你知道现在上面多强调社区和谐？没凭没据去查，惹出乱子谁担着？
”他拿起一份文件敲敲桌子：“有些事，不上秤没四两重，上了秤一千斤都打不住。明白吗？
”我杵在那儿，没说话。“行了，别瞎琢磨了。有那功夫，
把上月几个盗窃案的报告整利索了。”他挥挥手，不再看我。我憋着一肚子火回到自己座位，
报告一个字看不进去。老周的话在耳边响，是啊，没证据，屁都不是。下班铃响了，
我拖着步子走出***大门。刚掏出烟，就听见有人喊：“张警官？”一回头，
老王推着辆旧自行车，站在街对面路灯底下，冲我笑。那笑容在昏黄灯光下，有点模糊。
“王老师？你怎么……”“路过，正好看见你下班。”他推车过来，车把手上挂着个塑料袋，
里面装着几根黄瓜。“今天的事，谢谢你了啊，还专门跑一趟送宣传单。”“应该的。
”他看看我脸色：“张警官，是不是……最近片区有什么事？我看你来回跑得勤。
”我心里一紧，他果然起疑了。“没啥，常规工作。”“哦。”他点点头，沉默了一下，
忽然说：“张警官，要不……上楼喝一杯？我那儿还有瓶好酒。”我看着他。
路灯的光线从他头顶打下来，眼睛藏在阴影里。他在试探我。我扯出个笑：“今天算了，
还有点事。改天，改天我请你。”“那说定了啊。”老王也没坚持，笑着点点头，
推着车走了。我看着他背影消失在街角，手里的烟忘了点。这酒，怕是顿鸿门宴。
第7章：夜访那瓶酒到底没躲过去。隔天下午，老王电话直接打到了所里。“张警官，
今晚有空不？酒我可备好了。”话说到这份上，再推就太明显了。我咬咬牙：“成，
我下班过去。”晚上七点，我提了袋水果，又站到302门口。深吸了口气，才敲门。
门开得还是那么快。老王系着围裙，一身油烟味，笑呵呵把我让进去。“来来，正好，
炒俩菜。”屋里比平时更亮堂，饭桌上摆着花生米、拍黄瓜，中间一瓶白酒。
孩子们不在客厅，素华在厨房忙着。“太客气了王老师。”“哎，你平时辛苦，应该的。
”几杯酒下肚，话匣子打开了。老王主要说，我主要听。他说他下岗那会儿多难，
说女儿生病时跑医院的辛酸，说现在看着这些孩子，心里总算有点寄托。“都不容易，
”我跟他碰了下杯，目光假装随意地扫过客厅。孩子们房间的门……都关着。我借着上厕所，
起身往走廊里去。厕所水箱有点漏水，发出细微的嗒嗒声。我放完水，洗手，
低头看见水池下水口边缘，缠着几根头发。大部分是黑的，长的。但里面夹着几根，很短，
在灯光下有点发金。我心里一跳，手指飞快地把那几根金发捏起来，攥进手心。
用水冲了冲脸，才走出去。回到桌上，老王脸色更红了，话也密了。“张警官，你说，
咱这社会，是不是好人难做？”“怎么讲？”“有时候吧，你想做点好事，规矩太多，
绊手绊脚。”他给我倒满酒，“像这些孩子，放外面，谁管？
我们两口子一把屎一把尿……”我附和着，手心里的几根短发像针一样扎人。
这顿酒喝到九点多。我装作有点上头，起身告辞。老王也没多留，送到门口。
“以后常来啊张警官！”“一定。”门在身后关上。我快步下楼，走到路灯下，摊开手心。
那几根金色短发，在灯光下很显眼。小宝的头发。第8章：金发第二天一早，我眼睛还涩着，
就坐到电脑前。系统里查失踪儿童，条件筛下去：六岁左右，男孩，金色头发。
刷出来十几条，大部分都结案了。鼠标往下拉，眼皮突然一跳。一条两个月前的记录。
李小宝，五岁半。照片上的孩子一头黄毛，笑得缺颗门牙。报案的是他舅，外地口音，
当时值班的老陈记录得有点乱，只说孩子在菜市场走丢，怀疑被拐。
下面有行小字：家属后续未再补充信息。我照着记录上的电话打过去，响了半天才接。“喂，
谁啊？”背景音乱糟糟的。“是李小宝舅舅吗？我这边***的。”“***？
”对方顿了一下，声音警惕起来，“啥事？”“关于李小宝失踪的案子，想再了解下情况。
”“还了解啥？人都没影两个月了！”他语气突然激动起来，“当初你们不是说找不着吗？
现在有信儿了？”“我们还在努力。孩子有什么特征吗？比如……”“头发！头发是黄的，
像他妈！”他几乎是吼着打断我，“警官，是不是有消息了？我告诉你，要是找着了，
我立马过去接！这孩子命苦……”我挂了电话，手心有点汗。特征对上了。李小宝，
就是王家那个“远房表姐家的”孩子。不是走丢，是被老王带走了。
我盯着屏幕上孩子缺牙的笑脸。这事，捂不住了。第9章：失控前夜放下电话，
我后颈一阵发麻。李小宝的舅舅那嗓门还在耳朵里响。他要是知道孩子在哪，
能立刻从外地杀过来。他一闹，全得炸。得赶在这之前，拿到能钉死老王的证据。
我起身去找隔壁办公室的小吴。她刚分来没多久，脸上还带着点学生气，但脑子活，嘴也严。
“吴，帮个忙。”我把她拉到走廊尽头，压低声音，“幸福小区有户人家，可能有点问题。
你冒充妇联的，上门送点学习用品，看看情况。”小吴眨眨眼：“要看什么？”“看孩子，
看他们状态，看家里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我顿了顿，“带个隐蔽的，录一下。
”小吴愣了一下，点点头：“明白。”下午她去了。我在所里坐立不安，烟抽了半包。
快下班时，小吴回来了，脸煞白。她没回自己座位，直接冲进我办公室，反手关上门。
“弛哥……”她声音有点抖，把那个伪装成钥匙扣的***头塞给我，
“你……你自己看吧。”她说完就出去了，像是多一秒都不想待。***上数据线，点开视频。
画面里，小吴笑得很甜，把文具分给孩子们。老王和素华站在旁边，也是标准笑容。
一切正常。甚至过于正常了。直到小吴准备离开，镜头扫过那几个孩子。玲玲，刚子，
还有小宝，他们都看着小吴，脸上挂着几乎一模一样的、咧开嘴的笑容。整齐划一。
那不是小孩该有的笑。眼睛里没有一点高兴，嘴角扬起的弧度像用尺子量过。
假得让人脊背发凉。我啪一下关了视频。办公室里只剩屏幕的反光和我的心跳声。
小吴说得对。这笑，太他妈瘆人了。第10章：代码我把那段视频反反复复看了十几遍。
越看，心里越凉。那几个孩子的笑脸像刻在脑子里，假得让人发毛。快进，暂停，放大。
我试图从那些僵硬的表情里找出点别的。玲玲的手指一直在抠裤缝。刚子的眼神飘忽，
不敢看镜头。小宝……他笑得最用力，嘴角都在抖。直到我注意到玲玲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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