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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听诊器压上我胸口的那一秒，我脑中的星际生存系统疯了。【警告！未知协议入侵！
生命体征扫描被强制接管！】视网膜上，代表危険的乱码炸成一片猩红。
陆止行——这个我从废墟里捡来的、半死不活的战损医生——眉头微蹙，
低沉嗓音里透着专业的不容置疑：“你心律不齐，神经高度紧张。”他当然不知道，
我的系统面板正疯狂刷屏：【协议等级：创始人。身份识别：星际联邦前首席医官，陆止行。
】【核心指令冲突：基础规则：清除所有威胁。隐藏协议：绝对服从协议持有者。
】【建议：立即……】我深吸一口气，在那冰冷的电子音做出裁决前，抢先开口。“陆医生，
”我直视他深渊般的眼睛，打断了系统和他的诊断。“你这听诊器，能顺便帮我听听，
这玩意儿到底想让我清除你，还是服从你吗？”01“你刚才说……清除？还是服从？
”陆止行的手指还按在我胸口，听诊器金属头冰得我一哆嗦。
他那双像手术刀一样的眼睛眯了起来，半点没有重伤员的虚弱样，
反而像是我成了他实验台上的观察对象。我脑壳里的系统还在疯狂刷屏，血红警告乱闪。
【警告！未知协议持续侵入！生命体征扫描被强制中断！
】【检测到超高权限指令源……分析中……关联身份：星际联邦前首席医官，陆止行。
】【核心指令冲突！基础规则：清除所有威胁！隐藏协议：检测到“创始人”权限，
需绝对服从！】【系统错误……错误……建议：立即请求用户手动裁决……】裁决个屁！
这破系统关键时刻掉链子！“陆医生，”我强行扯出个笑，
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像个马上要被系统抹杀的倒霉蛋，“就是说……我脑子里有个玩意儿，
现在正在纠结是该一枪崩了你，还是跪下来叫你爸爸。”陆止行沉默了三秒，收回听诊器。
动作慢得像电影慢放。“有意思。”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更好奇的是，
你为什么选择告诉我？”“直觉。”我盯着他，“系统让我杀你，我偏不。我这人，
天生反骨。”更何况，在这见鬼的末日，多个医生队友，比多个系统靠谱多了。这道理，
我上辈子当社畜的时候就懂了——领导画的饼，不如同事递过来的压缩饼干实在。
他忽然极轻地笑了一下，苍白的脸上总算有点活人气儿。
“‘直觉’……在医学上可不是什么靠谱的诊断依据。”“那这个呢？”**脆撸起袖子，
把手臂内侧一个微微发光的复杂印记亮给他看，“这玩意儿吵得我头疼。
它好像……特别怕你。”陆止行的目光落在那个印记上，瞳孔几不可查地缩了一下。
他伸出手指，指尖悬在印记上方一毫米，没碰触，但那个一直哔哔个没完的系统提示音，
戛然而止。整个世界清静了。**？真有用？“看来，”陆止行收回手，语气听不出喜怒，
“我们得谈谈了。在你这个……‘系统’做出最终裁决之前。
”02我们挪到旁边半塌的防空洞里，外面风跟鬼哭似的。
止行从他那件快成破布的白大褂里（天知道他是怎么在废墟里保住这玩意的）摸出半卷绷带，
慢条斯理地包扎自己胳膊上还在渗血的伤口。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我则像个等待宣判的病人，把我怎么被车撞死，怎么绑定这个坑爹星际生存系统，
怎么被扔到这鬼地方，以及系统发布第一个任务就是干掉他的破事，倒豆子全说了。
说完我自己都愣了，这信任给得也太快了。可能因为他刚才让系统闭嘴那手太帅，
可能因为……他长得确实像好人？“所以，”陆止行包扎的手没停，眼皮都没抬，
“你的系统，本质上是一个基于绝对理性逻辑，旨在确保宿主生存的***。”“辅助？
它差点辅助我去见阎王！”“但它现在‘纠结’了。”他打好最后一个结，
剪断绷带（他从哪儿变出的剪刀？），“因为我的存在，触发了它的底层协议冲突。这说明，
它的代码里，写入了高于‘清除威胁’的优先级——对我这个‘创始人’身份的服从。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意思是，你这张脸，是最高级通行证？”“可以这么理解。
”他终于抬眼看向我，眼神锐利，“但更准确的说，是‘权限’。一个被遗忘，
甚至可能被刻意隐藏的权限。有趣的是，你似乎能感知到这种冲突。
”我指着自己太阳穴：“它在我脑子里开辩论赛，我想装不知道都难。”“不仅是感知。
”陆止行向前倾身，距离近得我能数清他睫毛，“你刚才说，你‘反骨’，
选择不服从杀人指令，转而与我合作。这并非系统预设的选项。是你的‘直觉’，或者说，
你的自由意志，在系统陷入逻辑死循环时，强行开辟了第三条路。”我愣住了。自由意志？
这词儿太高级了，跟我这前世996社畜的人设不搭啊。“哥们儿，别给我戴高帽。
我就是单纯觉得，系统让我往东，我偏要往西，肯定有肉吃。”“很好的生存策略。
”他居然点了点头，“尤其是在这个……系统可能并不可靠的背景下。
”“你也觉得这系统有问题？”“一个会强迫宿主进行无差别杀戮，
并且其核心指令能被一个‘意外’出现的身份干扰的程序，本身就存在巨大缺陷，
或者……被恶意篡改过。”陆止行的声音冷了下来，“我更好奇的是，谁制造了它，
又为什么把它给你？”我两手一摊：“我要知道，我还在这儿跟你蹲防空洞？”就在这时，
我手臂上的印记又烫了一下，弹出一条新消息，这次不是血红色，
急任务发布：获取“创始单元”V-0731（身份：陆止行）的血液样本（0.1ml）。
任务奖励：解锁“基础医疗扫描”功能。失败惩罚：无。】我看完，
直接把胳膊伸到陆止行眼皮底下：“喏，找你要血来了。0.1毫升，它这回倒是挺客气。
”陆止行扫了一眼，表情没什么变化：“从清除到索要样本……看来你的系统，
开始尝试‘合作’了。虽然方式很初级。”“抽不抽？反正失败也没惩罚。
”我有点跃跃欲试，解锁医疗功能，在这末世可是保命的神技。陆止行却按住了我的手腕。
“等等。”他看着我的眼睛，“你想过没有，它为什么突然改变策略？真的是因为‘合作’？
还是说，它需要我的血，来验证什么，或者……解锁它自己都不知道的某种权限？
”我后颈一凉。妈的，这些搞科研的心眼子都这么多吗？“那……抽不抽？
”陆止行沉默片刻，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一次性采血针，包装完好。“抽。
”他利落地撕开包装，“但我需要你记住一件事。”“啥？”针尖刺入他指尖的前一秒，
他看着我，眼神像最精密的手术仪器：“从现在起，是我们，在试探它。
别被那几个‘奖励’忽悠了。记住，主动权，得攥在自己手里。”一滴鲜红的血珠，
从他指尖冒了出来。03“所以，这玩意儿现在是想用‘奖励’来套牢我们？
”我看着陆止行指尖那滴血被系统吸收，面板上“基础医疗扫描”的图标亮起，
心里半点高兴都没有，反而毛毛的。这感觉，像极了前世那个黑心老板，先给你画个大饼，
然后让你往死里加班。陆止行用酒精棉慢条斯理地擦着指尖，眼神都没动一下。“不是套牢，
是试探。它想知道我们的‘价码’，也想看看我们会不会为了这点蝇头小利，
就乖乖按它划下的道走。”他话音刚落，系统提示又来了，
弹出一个高亮任务框：【限时团队任务发布：前往坐标（734,228）的废弃医疗站，
获取“活性细胞再生剂”x3。任务奖励：团队共享技能——初级伤口愈合加速。
失败惩罚：无。】【备注：该区域检测到低强度生命信号（敌对），建议谨慎行事。
】“瞧瞧，”我嗤笑一声，“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现在又扔个肉包子出来，
还‘建议谨慎行事’，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坐标点离我们不远，那个医疗站我也有点印象，
外面看着是挺破，但里面说不定真有好东西。最重要的是，“初级伤口愈合加速”，
这技能在末世太实用了。“去不去？”我看向陆止行。合作归合作，
这种决策我得尊重他的专业判断。陆止行抬眼看我，
那双手术刀似的眼睛好像能把我那点小心思全刮出来。“你在明知故问。资源，我们需要。
对系统的试探，也不能停。这是个机会。”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
我想知道那些‘低强度生命信号’是什么。这个星球上，除了我们，还有其他‘幸存者’？
”我们收拾装备上路。我拎着根从废墟里扒出来的合金棍子走前面，陆止行跟在后头，
步伐看着稳，但脸色还是有点白。他那伤没那么容易好全。“喂，陆医生，
”我一边拨开拦路的荆棘丛，一边没话找话，“你说，这系统背后，
会不会也是个像我们一样的‘打工人’？整天被它的上级系统KPI压得喘不过气，
所以才这么变态？”陆止行沉默了几秒，就在我以为他又要鄙视我的想象力时，
他居然开口了：“不排除这种可能。如果系统是某种高级文明的造物，
那么‘管理员’或者‘程序员’的存在是合理的。它的行为逻辑，或许也受其自身规则约束。
”我乐了：“那我是不是该跟它聊聊？没准儿还能交流一下反PUA心得？”“你可以试试。
”陆止行语气平淡，“在你被它抹杀之前，我会尽量收集数据。”我：“……”算你狠。
接近医疗站时，我们放慢了速度。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和什么东西腐烂的混合味儿。
医疗站的大门歪斜着，里面黑漆漆的。我刚要迈步，陆止行一把按住我肩膀。“别动。
”他蹲下身，从医疗包侧袋掏出个小仪器，对着地面扫描。只见泥地里，
有一些凌乱粘稠的足迹，散发着淡淡的腥气。“不是人的脚印。”陆止行声音压得很低，
“像某种……节肢动物。体积不小。”我头皮一阵发麻。星际虫子？
这副本难度是不是跳得太快了点儿？【系统提示：检测到轻微生物毒素污染空气，
建议激活环境过滤模块（需消耗1单位能量）。是否激活？】面板自己弹了出来。
我和陆止行对视一眼。看，肉包子里的钩子来了。用不用它的功能？用了，就可能产生依赖。
“激活。”陆止行几乎是同时和我做出的决定。一股清凉的气息笼罩口鼻。
他看着我：“生存优先。但要记住，我们每用一次它的‘帮助’，
离被它完全解析就更近一步。”医疗站内部比外面还糟，
到处是翻倒的柜子和散落的医疗垃圾。我们小心翼翼地往前摸索，按照系统地图指示，
往药房方向走。“活性细胞再生剂”就在一个半开的保险柜里，闪着诱人的蓝光，一共三支，
不多不少。就在我伸手去拿的瞬间，头顶突然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窸窣”声！
04我猛地往后一缩，几乎是同一时间，一道黑影带着腥风从我刚才站的位置扑过，
“咔嚓”一声，把金属柜台边缘都啃掉一块！手电光立刻打过去，
照出一个……勉强能看出是狗的形状，但浑身甲壳破碎、露出下面***肌肉组织的怪物。
它没有眼睛，只有一个布满獠牙的口器，正对着我们滴下粘稠的唾液。“退化感染体。
”陆止行的声音冷静得可怕，“应该是原本站内的护卫犬，被某种生物毒素污染了基因。
”“低强度生命信号？”我握紧棍子，心里把系统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这玩意儿叫“低强度”？“呜——！”那怪物发出一声低吼，后腿一蹬，再次扑来！
速度奇快！我下意识就想抡棍子硬刚，陆止行却低喝一声：“躲！别碰它的唾液和甲壳碎片！
”我赶紧侧身滚开。怪物撞在墙上，留下一个凹坑。“这玩意儿有毒？
”“高腐蚀性兼神经毒素。”陆止行已经闪到另一个掩体后，
手里不知何时多了几根细长的金属针，“攻击它的关节连接处，那是甲壳最薄弱的地方！
”他说着，手腕一抖，几道寒光激射而出！“噗噗”几声，
精准地钉进了怪物一条后腿的关节缝里！怪物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叫，动作明显一滞。好机会！
我瞅准时机，合金棍带着风声，狠狠砸向它另一条前腿的关节！“咔嚓！”一声脆响，
棍子感受到了明显的阻碍，但还是砸了进去。怪物半边身子一歪。“继续！
别让它有机会分泌更多毒素！”陆止行指挥着，又是几根飞针，
专攻怪物扭动时露出的腹部软肉。我则完全发挥了我街头斗殴……不是，是灵活机动的优势，
绕着柱子跟怪物周旋，抽冷子就给它关节来一下。有陆止行这个“人形自走弱点标注器”在，
效率高了不少。这感觉……莫名有点爽。好像回到了以前在游戏里下副本，
有个神级队友在旁边给你报点加指挥。几分钟后，怪物瘫在地上不动了，
粘稠的暗绿色血液流了一地。【团队任务完成。
奖励发放：团队技能“初级伤口愈合加速”已解锁。当前可使用次数：3/3。
】一股微弱的暖流在我和陆止行之间流转了一下，随即消失。“这就……完了？”我有点喘，
看着地上的怪物，“好像也没那么难？”“因为我们应对得当。”陆止行走过去，蹲下身，
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提取了一些怪物样本，“而且，这很可能只是被轻微感染的个体。
真正的污染源，恐怕不在这里。”他站起身，看向医疗站更深处那一片漆黑的通道，
眉头微蹙：“系统特意引导我们来这里，真的只是为了这三支再生剂和这个简单的实战测试？
”我心里一咯噔。对啊，按照这系统的尿性，会这么简单就给我们发福利？就在这时，
整个医疗站突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头顶簌簌落下灰尘。
【警告：检测到高强度能量反应正在接近！来源：地下深层。预计抵达时间：3分钟。
建议立即撤离！】地图面板上，一个巨大的红色感叹号在医疗站下方疯狂闪烁！“操！
我就知道！”我骂了一句，“它这是把我们骗进来关门打狗！”陆止行脸色也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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