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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工团排练《白毛女》，选拔首席喜儿。轮到我上台时，
那个走后门进来的林娇却一把扯烂了我的舞鞋。“不用跳了，这主角的位置我已经定下了。
”我强忍怒火，转身想去拿备用鞋。林娇却拿起搪瓷茶缸狠狠砸在我后背上，热水泼了一身。
“给你脸了是吧？我说不行就不行，你算哪根葱？”我后背被烫起了一片水泡，疼得钻心，
心里的怒火彻底压不住了。反手一巴掌抽回去，她立刻捂着脸尖叫。“你敢打我？
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爸是军区赵司令！”“在这个大院里，谁敢不给我面子？
信不信我让你立刻卷铺盖滚蛋！”我愣在原地。我亲爹赵司令，是个出了名的妻管严，
这辈子只生了我一个女儿，这又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野姐姐？1林娇捂着脸，
像个被踩了尾巴的泼妇，在排练室里撒泼打滚。“杀人啦！赵念嫉妒我当主角，要打死我！
”她的尖叫声刺得我耳膜生疼。可更疼的，是我的后背。滚烫的热水透过薄薄的练功服，
在我背上烫起一片密密麻麻的水泡。衣服黏在皮肉上，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钻心的痛。
冷汗顺着我的额角滑落，我疼得几乎站不稳。周围的小战友们面面相觑，一个个低着头，
没人敢上来扶我。大家都怕得罪这个自称“司令千金”的林娇。“砰”的一声巨响，
排练室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王团长黑着一张脸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纠察兵。
我心里燃起一丝希望。团长来了，他总该主持公道吧？可下一秒，我的心就沉入了谷底。
林娇一看到王团长，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脸上的撒泼瞬间切换成梨花带雨的委屈。
她扑到王团长身边，指着我哭诉：“团长，我不过是说了主角已经内定是我了，
赵念她就嫉妒我，对我动手！”“你看我的脸，都被她打肿了！
”我刚想开口解释我背后的伤，王团长却直接一挥手，厉声打断我。“赵念，
你太让我失望了！”他看都懒得看我一眼，反而紧张兮兮地捧着林娇的脸，左看右看。
我气得发抖，指着地上那个摔瘪的搪瓷缸和被撕烂的舞鞋，声音都在颤。“王团长，
你眼瞎了吗？”“你看不见是谁先动的手？我的鞋是她撕烂的，水是她泼的！
”王团长冷笑一声，眼神像刀子一样刮在我身上。“证据？这些都是你破坏团结，
蓄意嫁祸林娇同志的证据！”“林娇同志是赵司令的亲生女儿，***，
觉悟怎么可能像你这么低？”我的心，一瞬间凉透了。“赵念！我命令你，
立刻写一份五千字的深刻检讨，当着全团的面，给林娇同志鞠躬道歉！”我死死咬着后槽牙。
“如果我不呢？”“这首席‘喜儿’的位置，本来就是我凭实力跳出来的第一名！
”王团长的眼神瞬间变得阴狠毒辣。“不道歉？可以！”“那就不只是检讨的问题了！
”“会立刻上报军区，给你记大过处分，直接把你退回原籍！”退回原籍，
这四个字像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林娇得意地走到我面前，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蔑地开口。“听见了吗？赵念。”“在这个文工团，
我林娇，就是王法。”她的声音像一条毒蛇，钻进我的耳朵里，也点燃了我心里复仇的火焰。
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们这虚假的王法，能猖狂到几时。2为了不被退回原籍，
更为了查清这背后的真相，我最终还是妥协了。我在全团大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
念了那份极尽屈辱的检讨书。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扎在我的心上。
我面无表情地念着那些颠倒黑白的话，说我嫉妒林娇，说我心胸狭隘，说我咎由自取。
林娇就站在***台上，穿着崭新的军装，像一只斗胜了的公鸡。
她享受着王团长带头鼓起的掌声，眼神轻蔑地扫过台下的我，嘴角挂着胜利者的微笑。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肉里，用疼痛来保持清醒。这笔账，我记下了。
是军区汇演的最终选拔。后背的伤口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已经开始发炎化脓，
每动一下都疼得钻心。但我还是换上了练功服，咬牙坚持。轮到我上台时，
我没选那些花里胡哨的舞蹈，而是跳了一段《白毛女》里难度最高的独舞。
那是我熬了无数个通宵，练了上千遍的片段。旋转、跳跃、翻腾……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到位，
充满了力量和情感。台下的评委们都看呆了。连一直对我横眉冷对的王团长，
都罕见地愣了好几秒。一曲舞毕，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我知道，单论业务，
我赢了。接着，林娇上台了。她跳得稀碎。旋转三圈都站不稳，动作软绵绵的毫无力道，
情感更是没有。到最后，她甚至在做一个简单的跳跃动作时，假装“哎哟”一声，
直接扭到了脚，摔倒在舞台上，博取同情。我冷眼看着她的表演，心里笃定，这一次，
首席的位置，稳了。结果公布时，王团长清了清嗓子，
大声宣布：“本次汇演《白毛女》的主角，是带伤坚持排练的林娇同志！
”我脑子“嗡”的一声。主角是林娇？那我呢？“赵念，由于个人情绪问题，
不适合担任重要角色，本次汇演不参与演出。”我当即冲到评委席，
双眼赤红地质问王团长：“为什么？我跳得哪里不好？所有人都看见了！
”王团长把手里的搪瓷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摔，发出刺耳的声响。“赵念！
你跳得再好有什么用？人品不行，就是废品一个！”“你思想不端正，嫉贤妒能，
毫无集体荣誉感！这样的人，不配站在我们的舞台上！”他当着全团的面，
高声宣布：“鉴于赵念同志近期的恶劣表现，经团党委研究决定，
取消其之前获得的所有‘优秀标兵’、‘训练尖子’等荣誉称号！”我的心猛地一沉。
那些奖状和奖章，是我用汗水和伤痛换来的！是我熬过无数个日夜，一点点拼出来的！
可王团长接下来的话，让我彻底坠入了冰窖。“这些荣誉，将转授给林娇同志！
以表彰她坚韧不拔、轻伤不下火线的集体主义精神！”他竟然，把他从我身上剥夺的一切，
转手就送给了那个冒牌货！林娇在一片诡异的掌声中走上台，
从王团长手里接过那些本该属于我的奖章和证书。她走到我面前，
假惺惺地叹了口气：“赵念，真可惜啊。”“虽然你人品差了点，配不上这些荣誉，
但你放心，我会替你好好保管的。”我气得浑身发抖，血液冲上头顶，眼前一阵阵发黑。
周围，那些曾经和我并肩训练、为我鼓掌的战友，此刻全都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我看着他们或同情、或畏惧、或麻木的眼神，忽然就笑了。“好，真好。
”我盯着林娇和王团长，一字一句地说道。“既然你们这么喜欢偷别人的东西，那就要看看，
你们有没有命，能拿得稳了！”3王团长为了彻底讨好他的“司令千金”，
直接撤了我的舞蹈演员编制。一纸调令，我被发配到了后勤班。昔日的首席舞者，
文工团最耀眼的星星，一夜之间，成了猪圈里铲粪、厕所里刷马桶的杂役。
我穿着那身洗得发白、还带着猪食味的旧围裙，站在恶臭熏天的猪圈里，机械地挥动着铁锹。
林娇特意带着她那群狗腿子，像参观动物园一样来看我。“哎哟，
这不是我们的大舞蹈家赵念吗？怎么跟猪抢起食来了？”“你们看她这身打扮，
跟这猪圈还真是绝配！”她们捂着鼻子，毫不掩饰地嘲笑，还拿出相机，
“咔嚓咔嚓”地给我拍照，说要贴在宣传栏，让全团都看看我现在的“风采”。
新来的小干事张琳看我一个人提着两大桶泔水，摇摇晃晃的，想上来帮我一把。林娇眼尖，
一脚就踹翻了水桶。“谁敢帮她，就是跟我林娇作对！就是跟赵司令作对！
”泔水泼了张琳一身，小姑娘吓得脸都白了，连连后退，再也不敢看我。林娇还不解气，
让人把我刚洗干净晾在院子里的衣服收下来，把吃剩的饭菜直接倒在上面。
油腻的汤汁混着烂菜叶，糊满了我的军装。“赵念，我早就说过，你就是天生的贱命，
只配跟这些猪打交道！”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恶毒和快意。我一声不吭，
默默地捡起那件脏衣服，重新清洗。我把每一笔账，都清清楚楚地记在心里。这出好戏，
才刚刚拉开序幕。果不其然，排练室那边很快就乱了套。没有了我这个A角，
《白毛女》里最高难度的“过门槛”、“大跳”等动作，林娇根本完不成。
她连着摔了十几个跟头，脚踝都肿成了馒头。眼看着离汇演只剩最后一天，
王团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要是这次汇演演砸了，他这个团长也别想干了。傍晚，
王团长火急火燎地跑到了猪圈。他捏着鼻子，一脸嫌恶地看着我，用命令的口吻说：“赵念，
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今天晚上，你偷偷去排练室，
把所有高难度动作都教给林娇同志！”我看着他那副理所当然的嘴脸，差点气笑了。
我把手里的猪食瓢往地上的食槽里重重一扔，发出一声巨响。“王团长，你搞错了吧？
”“我就是一个喂猪的，又脏又臭，哪懂什么高雅的舞蹈艺术？
”王团长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赵念！你别给脸不要脸！这是命令！
”他气急败坏地威胁我：“你要是不去，信不信我立刻上报，开除你的军籍，
让你的档案上留下永远抹不掉的污点！”这时，林娇也一瘸一拐地跟了过来。
她显然也慌了神，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尖叫道：“赵念，你个**！我爸明天就来了！
让你教我是你的荣幸，你敢不去试试！”我一把推开她，
力道大得让她直接撞在了猪圈的栏杆上。“想学啊？”我看着她惊恐的眼睛，缓缓地笑了。
“跪下来，求我。”“也许，我会考虑一下。”林娇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要打我。
却被我反手一个擒拿，死死按在了满是猪粪的栏杆上动弹不得。“明天就是汇演了。
”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我看你怎么死。”4汇演当天，
礼堂里座无虚席。军区的大小首长都来了，坐满了前三排。我的目光越过人群，
准确地落在了正中间那个位置。后台，林娇穿着那件原本属于我的、缀满了亮片的演出服，
化着浓艳的舞台妆。上台前，她还不忘走到我所在的角落，恶狠狠地警告我。“赵念，
你今天最好老实点，敢乱说一句话，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在墙边，
穿着那身还带着猪圈味的旧军装，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音乐声响起，大幕拉开。
追光灯打在林娇身上，她摆出一个自以为优美的开场姿势。然而，音乐节拍一变，
她刚跳了两个动作，就明显跟不上了。到了那个标志性的“大跳”动作时，
她鼓足了劲往前一冲。结果力道没掌握好，起跳高度不够，整个人像一只脱线的风筝，
直愣愣地往前栽去。“啪叽”一声，摔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吃屎。全场一片哗然。
我清楚地看到，台下我爸那张严肃的脸，眉头瞬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而侧幕条边上的王团长，脸色“刷”的一下，惨白如纸。林娇慌了神，趴在光滑的舞台上，
挣扎了几下都没能爬起来。她脑子转得倒快，竟然当场坐在地上，捂着脚踝哭了起来。
“我的鞋……我的鞋子有问题！有人要害我！”王团长为了救场，像疯了一样冲到后台，
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死命往舞台方向拖。“赵念！快！你上去替她跳完下半场！
”他的声音又急又低，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记住，戴上备用面具，不准露脸！听见没有！
”几个纠察兵围上来，想把我硬推上台。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挣脱他们的控制。
我直接穿着这身带着猪圈味的、又旧又破的军装，大步流星地冲上了舞台。
“刷——”追光灯立刻打在了我身上，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此。礼堂里瞬间安静下来。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被林娇亲手砸烂、又被我默默捡回来的搪瓷缸。我将它高高举起，
举到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然后，我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用尽我全身的力气，
向着台下最中间的位置，发出了振聋发聩的声音。“报告首长！”“今天的舞，我跳不了！
”“因为我的舞鞋，被人撕烂了！我的后背，被人用开水烫烂了！”全场死寂。
侧幕条后面的王团长已经疯了，他压着嗓子，面目狰狞地对旁边的警卫喊：“拉下去！
快把这个疯子拉下去！”地上的林娇也反应了过来，手脚并用地爬起来，
冲过来想抢我手里的话筒。“保安！警卫！把这个喂猪的**给我赶出去！
”我灵巧地躲开她的手，目光没有丝毫闪躲，直直地射向台下那个让我又爱又恨的男人。
我看着他震惊、愤怒、又带着一丝茫然的脸，一字一顿地问道：“赵司令，
有人打着您的旗号，说她是您唯一的女儿，还说要让我有命来，没命回。”“这事儿，您管，
还是不管？”5我的一番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炸弹。
台下的观众席瞬间炸开了锅，窃窃私语声汇成一片嗡鸣。王团长再也顾不上面子，
连滚带爬地冲上台，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赵念！你疯了！我看你是想出名想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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