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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我替嫡姐和亲北狄,换来的是一场剖腹祭天的惨死。重生回接旨那日,
我笑着跪在金銮殿上,亲手点燃嫁衣,把灰烬藏进袖中。这一世,
我不再做替死鬼——我要嫡姐跪上祭天台,让狼群撕碎她的谎言,更要以庶女之身,
踏着仇人的骨,登上北狄狼后之位。1凤诏焚心我跪在金銮殿冰冷的青砖上,
听着太监尖着嗓子念那道要我命的圣旨。“……丞相府庶女苏挽烬,温良恭俭,德容兼备,
堪配北狄汗王,即日和亲——”满朝文武哗然。我低着头,嘴角却一点点扬起来。温良恭俭?
德容兼备?上辈子我就是信了这几个字,才替苏明嫣嫁去北狄,被活活剖腹祭天。而此刻,
就在我右前方三步远,我那“好姐姐”苏明嫣正捂着嘴轻笑,眼底全是藏不住的得意。
她以为我又一次成了她的替死鬼。呵。我缓缓抬头,声音清亮,像碎玉砸在冰面上:“臣女,
愿往。”满殿寂静。皇帝眯起眼,似乎不信一个庶女敢接这种死局。
苏丞相——我那位“父亲”,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我只是府里一匹多余的马。只有苏明嫣,
眼里的光闪了闪,像是松了口气,又像在盘算下一步怎么踩死我。我被人扶上马车时,
指尖还在发抖——不是怕,是恨。那股火从骨髓里烧上来,烧得我五脏六腑都在疼。
马车驶出宫门,我反手扯下头上沉甸甸的凤冠,狠狠砸进角落的火盆里。“**!
”陪嫁丫鬟惊叫。我没理她。从袖中掏出火折子,“嗤”地一划,
点燃了那件绣满金线的嫁衣。火苗“轰”地窜起,映亮我整张脸。上辈子,我穿着它,
像条狗一样被拖进北狄王帐。这辈子——“苏明嫣,”我盯着火焰,声音轻得像耳语,
却字字淬毒,“这一世,祭天台上跪着的,该是你了。”火光跳跃中,
我摸出藏在腰带夹层里的东西——一枚小小的狼骨哨,泛着陈年的黄。那是我前世死前,
唯一记得的温暖:一个北狄马夫,曾在雪夜递给我一碗热水。可我不记得他的脸。
只记得他说:“姑娘,活着比什么都强。”我攥紧骨哨,骨刺扎进掌心,疼得清醒。
马车颠簸,驶向未知的狼穴。而我知道,从今天起,我不再是任人宰割的苏家庶女。
我是苏挽烬——要挽狂澜,焚旧世,踏着仇人的骨,登上那万人之上的狼座。
2狼穴前夜马车还没驶出京城,我就让车夫绕道去了西郊乱葬岗。不是疯了,
是去挖一样东西——我娘临死前,塞进听雨轩井底的毒方。上辈子,
我以为她只是个懦弱的罪臣之女,被苏丞相厌弃至死。可重生那夜,
我梦到她浑身是血地攥着我手腕:“烬儿,别信任何人……毒方在井底第三块砖下。
”我披着黑斗篷,踩着泥泞跳进枯井。井壁潮湿腥臭,指尖抠进砖缝,指甲翻裂,
血混着泥往下滴。终于,“咔”一声——第三块砖松了。里面藏着一个油纸包,展开,
是半张泛黄的纸,墨迹已淡,却字字如刀:“三步断魂,无色无味,服者七日癫狂而亡。
”我攥紧毒方,冷笑。苏丞相,你当年用这毒送我娘上路,现在——该轮到你尝尝滋味了。
回府时已近子时。我刚翻过墙头,就听见假山后窸窣响动。“……明日启程,
务必让她喝下安神香。”是苏明嫣的声音,甜得发腻,“她若死在路上,
我便是唯一能替大晟稳住北狄的人了。”我屏住呼吸,藏在树影里。她身边那个小厮,
竟是我“父亲”的心腹。原来如此。他们怕我半路逃了,干脆让我“病逝”途中,
再让苏明嫣顶上——既保全丞相府体面,又送嫡女攀高枝。呵,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我悄无声息回房,把毒方藏进发簪。然后,泡了壶新茶,慢悠悠给苏丞相送去。“父亲操劳,
女儿特来奉茶。”我低头,眼睫遮住眼底寒光。他瞥我一眼,像看一件即将出货的货物,
随手接过,一饮而尽。我转身离开,走出十步,听见身后“咚”一声——茶盏落地,
碎成齑粉。他没死。我知道。这毒,要七日才发。我要他活着,亲眼看着他的嫡女,
怎么被万狼撕碎。次日清晨,苏明嫣亲自来送行,手里捧着一盒“安神香”。
“妹妹路途辛苦,睡前点一粒,好梦安稳。”她眼圈微红,演得真像那么回事。我接过,
指尖在她手背轻轻一蹭:“姐姐真好。”她得意地笑了。可她不知道,
那盒“安神香”在我袖中,早已被换成泻药粉——够她一路拉到北狄边境,连站都站不稳。
车队启程,黄沙漫天。我掀开车帘,最后望了一眼丞相府高墙。再见了,地狱。前方是狼穴,
是刀山,是血海。但也是——我的王座。马车行至边境驿站,夜色如墨。我正闭目养神,
忽听外头马嘶人吼!“有刺客——!”车夫惨叫,马车猛地侧翻!我被甩出车厢,滚落山崖,
风声呼啸,坠向无底黑暗——最后一瞬,我死死攥住那枚狼骨哨。
3烬中递刀我是在剧痛中醒来的。骨头像被碾碎又重拼,喉咙里全是铁锈味。睁开眼,
头顶是粗粝的木梁,窗外风声如狼嚎。“醒了?”一道低沉嗓音从角落传来。我猛地坐起,
牵动肋下伤口,疼得眼前发黑。可我还是攥紧了藏在袖中的骨哨——那是我唯一的信物,
也是我最后的底牌。烛光下,男人缓步走近。黑狼皮袍,古铜肤色,
左眼那道疤像一道未愈的旧恨。赫连烬。北狄新汗王,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狼煞”。
他站在我床前,眼神像刀,一层层剥开我的伪装:“大晟庶女,坠崖不死,
还带着北狄的哨——你到底是谁?”我嗓子哑得说不出话,只能盯着他。
可就在他俯身的瞬间,我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混合着雪松与铁锈的气息。
和前世雪夜递水的男人,一模一样。心口猛地一撞。但我不能认。现在认,就是死。
我垂下眼,声音轻得像叹息:“民女……只想活命。”他沉默片刻,忽然转身,
将一碗药搁在案上:“喝完,你有两个选择——回大晟,或进黑石宫。”回大晟?
回那个吃人的丞相府?让苏明嫣再给我灌一次药?我扯了扯嘴角:“黑石宫。”他背对着我,
肩膀微不可察地松了一下。可下一秒,门外传来急促脚步。老药婆佝偻着背闪进来,
塞给我一张字条就走。我展开——纸上只有一行炭笔字:“你娘死于苏丞相毒手,
毒方在井底。”原来她早知道我挖了井。可这字条……像陷阱,又像机会。若我回去取毒方,
等于自投罗网;若不取,复仇便少了一把最锋利的刀。赫连烬忽然开口,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你怕死?”我抬眼看他,忽然笑了:“不怕死的人,活不到今天。
”他转身,目光如炬:“那就别回头。”我咬牙,撕碎字条,灰烬从指缝飘落。
然后直视他双眼,一字一句:“我要进黑石宫——但我要阿箬做我的人。
”他眯起眼:“那个哑女?”“对。”我声音平静,“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信得过的人。
”他没问为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转身出门前,丢下一句话:“明日辰时,狼门开。
你若迟到,我就当你选了大晟。”4赤脚铁链黑石宫比我想象的更冷。不是天寒,
是人心寒。我跟着赫连烬穿过陨铁铸就的宫门,两旁守卫眼神如刀,恨不得剜我一块肉下来。
他们不信中原女子能活过三天。更不信,一个替嫁庶女,配站在汗王身边。果然,刚进宫门,
乌兰长老就拦住了去路。他须发花白,眼神却毒得像鹰,上下打量我,嗤笑:“中原女,
细皮嫩肉,连马都骑不稳,也配入狼庭?”我没说话,只把背挺得更直。赫连烬站在我身侧,
气息沉稳,却没开口。我知道——他在等我证明自己。乌兰长老一挥手,
侍卫拖来一条烧得通红的铁链,横在宫道中央,火星噼啪溅落。“走过去。”他冷笑,
“若你脚底无焦,狼神认你;若你半途哭嚎,就地斩首——北狄不留废物。”满庭寂静。
风卷起我残破的裙角,露出脚踝上未愈的擦伤。我深吸一口气,抬脚。
第一脚踩上铁链——“滋啦!”皮肉焦糊的味道瞬间窜进鼻腔。疼。疼得眼前发黑,
四肢发颤。可我不能停。第二步,第三步……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脚底仿佛被千针穿刺,
又被烈火炙烤。我咬破了舌尖,血腥味压住喉咙里的呜咽。“看啊,她快倒了!”有人低语。
“中原女果然娇弱!”我听见苏明嫣在人群后冷笑——她果然跟来了,像条阴魂不散的毒蛇。
可就在我踉跄欲倒时,眼角余光瞥见廊下站着个瘦小身影——阿箬。她左眼蒙着破布,
右眼却死死盯着我,手在胸前比了个“撑住”的手势。那一眼,像火种落进灰烬。
我挺直脊背,一步,再一步,终于走到铁链尽头。转身,跪地,叩首。声音不大,
却字字清晰:“北狄狼神,我苏挽烬,来了。”全场死寂。乌兰长老脸色铁青,
却不得不挥手:“带她下去!”我被人扶回偏殿,脚底早已血肉模糊。刚躺下,
高热就席卷而来,眼前全是火光与血影。不知过了多久,门被“砰”地撞开。
赫连烬大步进来,二话不说,拔出腰间短刀,划开自己手腕。血,滴进我嘴里。温热,腥咸,
却带着一股奇异的安抚力。我猛地睁眼——这张脸,这双眼,这气息……和雪夜递水的男人,
完全重合!“是你……”我喃喃。他动作一顿,眼神复杂,却只低声道:“喝完,活下来。
北狄的狼后,不能死在第一天。”我闭上眼,任那血滑入喉。可就在意识模糊之际,
我忽然想起——上辈子,我死前最后一眼,看见的也是这道疤。原来……他一直都在。
5嫡姐入局我高烧三日,醒来时脚底已裹上厚厚药布。阿箬坐在床边,
正用炭笔在羊皮上画药草图。见我睁眼,她眼睛一亮,比划着“喝水”。我点点头,
喉咙干得像裂开。可就在我接过水碗的瞬间,
外头传来一阵哭声——娇柔、委屈、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
“妹妹……你终于醒了……”苏明嫣。我手一抖,水洒了一襟。她穿着粗布衣裙,发髻松散,
眼圈通红,像受尽委屈的可怜人。可那双眼里,全是藏不住的得意。“大晟怜我孤苦,
特准我随行侍奉妹妹。”她跪在床前,声音哽咽,“我知道你怨我……可那天马车坠崖,
我拼命喊人救你,嗓子都喊哑了……”她说得情真意切,连阿箬都愣住,
手里的炭笔掉在地上。我静静看着她演。多好的戏子啊。上辈子,她就是用这副嘴脸,
骗得我替她去死。我虚弱地笑了笑:“姐姐辛苦了。”她松了口气,以为我信了。
可就在她伸手要扶我时,我忽然攥住她手腕,指甲狠狠掐进她皮肉里,压低声音:“苏明嫣,
你是不是以为,北狄还是你的棋盘?”她脸色一白,猛地抽手。我松开,
语气又软下来:“姐姐别怕……我如今,只想好好活着。”她狐疑地看我一眼,
勉强挤出笑:“那就好……那就好。”当晚,赫连烬派人来传话:苏明嫣被安排在西偏院,
不得靠近主殿。我以为这事就过了。可次日清晨,宫门外突然喧哗震天。
我扶着阿箬走到廊下,只见苏明嫣跪在雪地里,披头散发,哭得撕心裂肺:“求汗王明鉴!
我妹妹心狠手辣,为独占恩宠,竟在茶中下毒害我!我……我已失声,再不能说话了啊——!
”她张着嘴,果然发不出声,眼泪簌簌往下掉,像极了被恶妹欺凌的无辜嫡女。
围观部族哗然。“我就说中原女阴毒!”“狼后?她配吗!”赫连烬站在高阶上,面沉如水。
他没看苏明嫣,而是看向我。那一眼,像在问:是不是你干的?我心头一刺,却挺直背脊,
迎上他的目光——我没做,但我认。因为这一次,我要她亲口承认,自己才是毒蛇。
我缓步走下台阶,雪地留下一串血脚印。停在苏明嫣面前,我俯身,轻轻拍了拍她肩,
声音温柔得像哄孩子:“姐姐别怕……哑了也好,省得……说太多谎。”她浑身一颤,
眼底闪过一丝恐惧。而我转身,直视赫连烬,一字一句:“汗王若信她,现在就杀了我。
若不信——就放她出来,让我亲手,撕了她的嘴。”风雪骤起,卷起我残破的衣角。
赫连烬沉默良久,忽然抬手——“放她出来。”6茶毒双杀北狄的夜,冷得能冻碎骨头。
我坐在偏殿火炉前,手里捧着一碗热茶,袅袅白气模糊了视线。阿箬蹲在角落,
正把一撮淡粉色的“胭脂”悄悄混进我的茶渣里——那是我让她特制的假毒,无害,
却能让舌苔发青,像中毒症状。苏明嫣,你不是要演“被毒哑”吗?那我就陪你演到底。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西偏院传来尖叫。苏明嫣捂着喉咙倒地,口吐白沫,
手指痉挛——赫连烬的亲卫立刻冲进来,将我团团围住。“汗王有令,苏挽烬,
即刻押至审堂!”我没挣扎,任他们押我出去。审堂上,火把如龙,乌兰长老高坐主位,
冷笑:“人赃并获!她茶中**,意图谋害大晟使女!”苏明嫣瘫在软榻上,眼神怨毒,
却“啊啊”发不出声,只能指我。赫连烬站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我忽然笑了,
声音清亮:“毒?哪来的毒?”乌兰长老一挥手,侍卫呈上我的茶碗残渣——青中泛紫,
确似剧毒。“证据在此,你还狡辩?”我缓步上前,忽然抓起茶碗,
仰头——将剩下的残茶一饮而尽!全场哗然!“你疯了?!”乌兰长老惊怒。我抹了抹嘴,
冷冷道:“若这是毒,我现在就该倒下。可我没事——说明什么?”我转身,
直指苏明嫣:“说明毒不在茶里,在她嘴里!”话音未落,我猛地扑向苏明嫣,掐住她下巴,
强行撬开她紧闭的牙关——“找找看,她舌下是不是藏着‘哑药丸’?”赫连烬眼神一凛,
亲卫立刻上前按住苏明嫣。果然,从她舌根抠出一颗蜡丸,掰开,
里面是深褐色药粉——正是北狄禁药“哑喉散”,服之即哑,三日方解。苏明嫣面如死灰。
我甩开手,冷笑着环视众人:“她自己服药装哑,诬陷我下毒——为的,就是让你们杀了我,
好让她顶替‘和亲’之名,攀上汗王!”乌兰长老脸色铁青,却无话可驳。赫连烬终于开口,
声音低沉如雷:“拖下去,关地牢,三日后祭天台,验其心性。”苏明嫣被拖走时,
回头死死瞪我,眼中全是恨。我迎着她的目光,轻声说:“别急,姐姐……祭天台上,
我会亲手喂你喝真正的毒。”回到偏殿,阿箬扑上来抱住我,眼泪汪汪。我摸摸她头,
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从袖中滑出一小包真正的毒粉——那是今早混进苏明嫣茶里的“货真价实”。她没死,
是因为我只下了半剂。我要她活着,清醒地,走上祭天台。夜深人静,我站在窗前,
看雪落无声。赫连烬不知何时站在门外,声音低哑:“你早知道她会反咬?
”我没回头:“在大晟,咬人最快的,从来都是披着人皮的狗。”他沉默片刻,
忽然问:“那你呢?你是狼,还是狗?”我转过身,眼中映着月光,
清冷如刃:“我是焚了狗窝的火——烧尽谎言,只留真相。”7火药初鸣祭天台的日子,
越来越近。北狄的规矩:和亲公主若被疑通敌,须在祭天台上赤足走过万骨堆,
若狼神不怒(即无雷劈、无狼嚎、无血从骨中渗出),则证其清白。
可若有一样应验——当场献祭。苏明嫣在地牢里笑得疯癫,逢人就说:“她活不过那天!
狼神不会认一个中原贱女!”我没理她。我在偏殿后院,埋头捣鼓一坛黑乎乎的粉末。
硝石、硫磺、木炭——比例试了十七次,终于在第十八次,“轰”地一声,炸飞了半堵土墙。
阿箬吓得扑倒在地,耳朵嗡嗡作响。我却笑了,眼里燃着火:“成了。”这不是烟花,
是火药。是我从现代记忆里扒出来的救命稻草,也是我送给赫连烬的投名状。当晚,
我求见汗王。他正在练箭场,箭箭穿靶心。见我来了,收弓,擦手:“祭天台前,
你还有心思找我?”我跪下,捧上陶罐:“汗王若信我,三日后夜袭乌兰叛营,用它。
”他掀开盖子,嗅了嗅,眉头一皱:“硫磺?你想炸营?”“对。”我抬头,目光灼灼,
“乌兰部今夜必劫粮道——他们等不及看我死,更想趁乱夺权。若汗王正面迎敌,必陷苦战。
但若用火药炸其后营,马惊人乱,可一击溃之。”他盯着我,
眼神深得像夜海:“你怎知乌兰今晚动手?”我没回答,
只从怀中掏出一张炭笔画——是阿箬昨夜偷看到的:乌兰亲信在马厩密会。赫连烬沉默良久,
忽然伸手,将我拉起。“若你骗我,”他声音低沉,“祭天台上,我亲手送你见狼神。
”“若我成,”我直视他眼,“祭天台上,我要苏明嫣跪着看我走过万骨。”他嘴角微扬,
竟笑了:“成交。”三日后,夜。北狄大军悄然出营,我随军而行。寒风割脸,我裹紧斗篷,
手心全是汗。子时,火光冲天!“轰——!!!”火药在敌营后方炸开,烈焰腾空,
战马嘶鸣,叛军乱作一团。赫连烬率铁骑冲杀,如狼入羊群。我站在高坡上,
看着火光映红半边天,忽然听见身后轻响。回头,
苏明嫣竟被押来观战——赫连烬要她亲眼见证,谁才是北狄真正的“刀”。她脸色惨白,
嘴唇哆嗦:“你……你怎么会……”我淡淡道:“姐姐,这不是毒,是火。烧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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