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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最终都得到了最想要的：他战功赫赫！我权柄在握！
我们也永远失去了最珍贵的：他无颜再见我！我的余生再与他无关！后来，
他成了边关一座无字碑，我成了京城一个传奇。——————————————母亲教我，
世家贵女的体统，从不是沉溺情爱。而是执掌权柄，这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我记了许多年，
直到嫁给萧寒渊。他是少年将军！我是沈家嫡女！门当户对的婚姻里，
他偏给了我意外的温柔。京中人人都称萧侯爷爱妻如命。我也渐渐沉溺其中。
将母亲的教诲与那个我在他重伤时，
从太医那里得知的关乎他尊严与侯府未来的秘密一同深埋。那个秘密，是悬在他头顶的利剑，
也是锁住我喉咙的枷锁。我守护的，早已不只是他，更是我们共同构筑的看似稳固的生活。
为此，我吞下京中所有关于我的嘲讽。甚至在母亲忧心询问时，也只能沉默以对。
我将所有委屈熬成苦药，独自饮下，只为全他的尊严，护侯府的颜面。我以为，
爱情无需用恩情与怜悯来维系。成婚第五年的深秋……萧寒渊从北狄征战归来，
身边多了个白衣女子。我正在书房核对收成账目。青禾在一旁为我研墨。一阵脚步声传来，
夹杂着女子轻柔的咳嗽声。我抬眼，便看见萧寒渊扶着那女子走了进来。他的动作很轻。
手指紧紧扣着女子的手腕，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那种珍视，是我从未在他眼中见过的。
萧寒渊开口：“清澜……”“这是柳月儿。”“我此次出征中了埋伏，坠崖后是她救了我。
”“她在山洞里悉心照料了我三个月。”萧寒渊说着这些话，眼中怎么也化不开的柔情。
“喂我汤药，替我吸脓！”“若无她，我早已尸骨无存。”柳月儿往前挪了半步，福身行礼。
带着几分刻意的柔弱：“月儿见过夫人。”她的目光飞快地扫过我，又立刻低下头，
像是怕极了我。可我分明从她眼底看到了得意。我握着笔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墨在账本上晕开。我强压着喉咙里的哽咽，抬眼看向萧寒渊。一字一句地问：“侯爷，
这是什么意思？”“你带她回府，打算如何安置？”萧寒渊皱了皱眉，
似乎没想到我会这般直接。语气里多了一丝不耐。
那一刻我还期待着能听到跟我想的不一样的答案。
可是萧寒渊说出来的话却跟我想的一摸一样。“我既然把她带回来，自然是要给她一个名分。
”“月儿救了我的命，我不能负她。”“我意已决，纳她为贵妾，入住听雪阁。”贵妾？
听雪阁？这两个词像两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听雪阁是萧寒渊亲手为我设计的院子。
里面种满了我最爱的梨花树。耳边好像还有人在说。“清澜，以后每年春天，
我都陪你在听雪阁看梨花。”“一辈子都陪着你。”而贵妾，虽低于正妻，
衣食住行几乎与正妻平起平坐。他竟要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占据我的院子。
夺走我的尊荣。我的声音发颤：“侯爷，”“我是你的发妻！是侯府的主母！
”“是萧家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宗妇！”“是是簪缨世家的嫡女！
”我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足够的平静。“听雪阁是我的院子，
自成婚起便一直是我的居所。”“侯爷不怕被唾沫星子淹死吗？”“府中纳妾自有规矩。
”“需得先告知宗族长辈，选良辰吉日。”“更何况是贵妾，此事万万不可草率。
”萧寒渊打断我，握紧了柳月儿的手：“规矩是人定的。”“况且，你若不说何人会知晓？！
”他看向我，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愧疚。
但很快被柳月儿依赖的目光驱散。“月儿救了我的命，什么样的待遇都配得上！
”“听雪阁近，方便我照顾她。”“清澜如你所说，你是沈家嫡女。”“是萧侯府的宗妇！
”“该有容人之量，别让我失望！”容人之量？他何曾想过。我要容的，
是一个可能毁了我一切的女人我看着他，眼眶泛红：“侯爷，你忘了你说过的话？
”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你说过，此生定不负我！”“说过萧侯府的妻子只有我一个！
”“说过要陪我看一辈子梨花！”我的话音刚落就看到萧寒渊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疏离：“此一时彼一时。”“从前我以为，夫妻之间不过是相敬如宾。
”“各司其职。”“可遇见月儿，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情。”“清澜，你很好！
”“是个合格的主母、合格的宗妇。”“把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可我们之间，
没有爱情。”没有爱情……五年的温柔！五年的相守！原来都只是他作为丈夫的责任！
是他对“宗妇”这个身份的尊重吗？！我望着他的眼睛神色恍惚。“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是萧寒渊端着茶走进来，眼中是数不清的温柔。“还有几页账本没看完。”我头也不抬。
“别熬坏了身子，账本什么时候都能算。”萧寒渊的指尖擦过我的鬓角，我抬起头。
他飞快地收回手，语气却依然平静：“茶是温的，正好喝。”我端起茶盏，热气模糊了视线。
窗外传来脚步声，我起身推开门。“你怎么站在这里？”他转过身，
月光洒在他肩上：“夜里风大，看看窗户关好没有。”“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有我在，
”他轻声说，“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敢来。”“回去吧，外面凉。
”“这灯......”“留着吧，”他打断我，“你睡得安稳些。
”视线又回到眼前人的身上。难道这些曾经的温柔呵护都是假的吗？
柳月儿在一旁轻轻抽泣起来，肩膀微微颤抖：“侯爷，
都是月儿的错”“月儿不该来打扰夫人的。”“月儿这就走。”“只要能远远看着侯爷。
”“知道侯爷平安就好。”萧寒渊立刻将她护在身后：“不许走！
”他看向我的目光瞬间布满了厌恶：“沈清澜，你别给脸不要脸！”“月儿心地善良，
与世无争，你何必这般咄咄逼人？”“今日这事，就这么定了，无需再议！
”我不知道这样也算是咄咄逼人。我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母亲说，眼泪是世家贵女最丢人的东西。我深吸一口气，硬生生逼回了眼泪。指甲掐进掌心，
留下深深的红痕，疼痛让我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既然侯爷意已决，”我缓缓开口，
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那便按侯爷说的办。”“青禾，带柳姑娘去听雪阁。
”“仔细打扫干净。”“库房里的云锦、珠钗、玉器，挑最好的送去。
”“务必让柳姑娘住得舒心。”说完，我重新拿起笔，低头看向账本。
只是上面不小心染上的墨迹，再也去不掉。萧寒渊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轻易妥协。
但也只是愣了愣，随即带着柳月儿转身离去。走到门口时，
我听见他柔声对柳月儿说：“别怕，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那声音，曾是我独有的温柔。
晚上我躺在空荡的拔步床，廊下的灯还亮着，却再没人守到我睡着。
我想起他从前会悄悄钻进被窝，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发顶：说“清澜，有你在，
侯府才像家”可现在，他不仅带回来一个女人。还要纳她为贵妾，
说遇见她才知道什么是真爱。眼泪终究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第二天一早，我刚洗漱完毕，
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侍女的议论声。“听说了吗？
柳姑娘住进听雪阁了侯爷特意让人把夫人最喜欢的那盆白牡丹也搬过去了。”“何止啊！
让人把夫人的云锦料子往听雪阁送呢”“都是上好的苏绣云锦”“夫人自己都没舍得穿几次。
”“还有呢，侯爷昨晚在听雪阁待了半宿，
亲自给柳姑娘布置房间”“连烛台都是侯爷亲手摆的。”我捏着帕子的手猛地收紧。
青禾走进来看到我的脸色，连忙呵斥那些侍女：“嚼什么舌根！夫人还在这儿，没规矩！
”侍女们吓得立刻闭嘴，低头退了出去。“夫人，”青禾走到我身边，语气带着心疼，
“侯爷也太过分了”“听雪阁里的东西都是您的心头好！
”“他怎么能说给柳姑娘就给柳姑娘？”还有那盆白牡丹，是您当年从沈家带来的，
养了好几年才开花……”“无妨。”我打断她，声音平静无波，“不过是些身外之物，
他想给，便给了吧。”我想起那盆白牡丹，是我刚嫁进侯府时，
他特意从沈家老宅移栽过来的。他说：“清澜，你走到哪儿，家就到哪儿”“这花跟着你，
也能开得更艳。”我起身想去书房，刚走到花园，就撞见了萧寒渊和柳月儿。
他正站在那盆白牡丹前，小心翼翼地为柳月儿摘了一朵最艳的。插在她的发间，
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这花配你，刚刚好。”柳月儿娇羞地低下头，
抬手抚摸着发间的牡丹。眼角的余光却瞟向我，带着一丝挑衅。萧寒渊脱下自己的披风，
披在柳月儿身上：“天凉，怎么不多穿点？”那披风是玄色的。上面绣着暗纹。
是我去年特意让人给他做的。他当时还说：“清澜的手艺真好，这披风穿着又暖和又好看。
”“谢谢侯爷。”柳月儿往他怀里缩了缩。好似突然发现了我一般。“夫人，
我......”她怯生生地看我：“夫人，我不是故意要穿侯爷的披风。
”“也不是故意要要您的花”“是侯爷非要给我的。”“是我要给她的。
”萧寒渊立刻护在她身前，看向我的目光带着疏离和不耐。“清澜，月儿救过我的命，
我待她好些是应该的。”“这些东西于你而言，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物件”“你若是喜欢，
我再给你买就是了，何必这么小气？”小气？我一个字都还未说就是小气。我看着他，
突然觉得很可笑。那些东西，哪里是无关紧要的物件？那盆白牡丹，是我母亲知晓我所喜爱，
在我十四岁生辰特意为我寻来的！从江南嫁到京都后，我一直悉心照料，视若珍宝！那披风，
是我熬了好几个通宵绣出来的，一针一线都藏着我的心意！还有那些云锦料子，
是沈家给我的陪嫁，每一匹都价值不菲！可他，却把这些我珍视的东西，
轻易送给了另一个女人，还说我小气。“侯爷说得是。”我看着他，
眼底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既然侯爷觉得这些东西无关紧要，那便给柳姑娘吧。
”“我还有事，先去书房了。”我转身就走，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萧寒渊看着转身走掉的沈清澜，忽然觉得有什么好似在流失。
可是很快就传来了柳月儿的娇笑声。萧寒渊放下那一丝怪异，低头温柔轻语。
渐行渐远的声音细细密密地针扎在我的心上。接下来的日子，
他对柳月儿的宠爱愈发肆无忌惮。对我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淡，甚至充满了误解和厌恶。
过些时日便是父亲的四十岁生辰。这日我带着香烛果品，去后院的小佛堂为父亲祈福安康。
刚走到佛堂门口，就看见柳月儿站在佛堂里。而她的手中赫然拿着父亲赠予我的贴身玉佩！
那是去年父亲寻访多年才得的和田白玉。亲自请玉雕大师刻了“平安”二字送我，
说是盼我嫁入侯府后岁岁安稳。我向来视若珍宝。特意放在梳妆台上收着，
想念父亲时便会拿来摩挲半日。怎么会落到柳月儿手里！？我快步走进去，
声音因急切而颤抖。“柳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这玉佩是我的，你怎么会拿着它？
”柳月儿好似吓了一跳，手一抖，玉佩掉在了青石板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慌忙弯腰捡起玉佩。指尖刚触到，就转头看向跟进来的萧寒渊。
眼眶霎时红了，带着哭腔说：“侯爷，不是我要拿夫人的玉佩”“是我刚才路过佛堂，
看见这玉佩掉在供桌旁。”“想着定是夫人祈福时不小心遗落的，刚要捡起来送去给夫人，
可夫人却误会我……”萧寒渊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眉头拧成一道深沟，厉声呵斥我。
“沈清澜！”“月儿好心帮你拾捡玉佩，你怎么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她？
”“这佛堂是供奉佛祖的清净之地”“你这般喧闹，还平白污蔑人，像什么样子？
”我死死盯着柳月儿攥着玉佩的手：“我没有刁难她！”玉佩怎么会平白出现在祠堂？
“这玉佩是父亲送我的念想！”“我每日睡前都仔细检查收好。
”“今早来祠堂时根本没带在身上，怎么会掉在供桌旁？
”“分明是她偷偷去我院子里拿去的！”柳月儿哭着扑到萧寒渊怀里，肩膀剧烈颤抖，
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夫人，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偷您的玉佩！”“您若是不信，
可以问伺候我的侍女春桃，我今天一早就在自己院子里！
”萧寒渊收紧手臂护住柳月儿：“沈清澜，你够了！”“月儿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
”“她善良单纯，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么会做这种苟且之事！”“倒是你，
自从月儿入府，你整日里就针对月儿！”“哪家的掌家夫人如同你一般善妒！
”“心思歹毒狭隘，难怪我们至今没有孩子！
”“难怪我们没有孩子”——这句话像一把最锋利的刀，精准地刺入我守护多年的秘密。
我几乎要脱口而出：“不是我不能，是你……”但看着他被蒙蔽的双眼，
我将话连同血腥气一并咽下。守护这个秘密，早已成了我的习惯，也成了我的枷锁。
萧寒渊看着我沉默的样子，眼中的厌恶更深。他冷声道：“看来你是无话可说了。
”“沈清澜，你看看你现在这副善妒狭隘的模样，哪有半点世家嫡女的气度！”“从今日起，
府中采买与人事调配，暂由管家接手，你好好在院里静静心吧。
”他竟然……直接夺了我的权？我心口一窒，最后一点温热也散尽了。想起那年元宵，
我们并肩站在城楼上看花灯，他握着我的手说：“清澜，就算一辈子没有孩子，
我也只认你这一个妻子！”“谁也别想替代你。”京中总有人嚼舌根，说我五年无所出，
该劝侯爷纳妾。他每次听见，都会当着众人的面厉声呵斥：“我萧某的妻子，
只有沈清澜一个！”“子嗣之事，自有天意，再敢多嘴，滚出京城！”又好像那次家宴，
族老又提起子嗣之事。语气带着不满。他当时立刻拍案而起，
护在我身前说：“没有孩子又如何？”“我萧寒渊的妻子，难道还要用孩子来证明价值？
”“谁敢再逼清澜，就是与我为敌！”那时的萧寒渊眼神坚定，语气决绝。
让我以为自己找到了可以依靠一生的人。可现在，他却用“没有孩子”来指责我，
怀疑我心思歹毒。我猛地抬头，看着他，眼眶泛红：“萧寒渊！”“你听见什么！看见什么！
”“你一个征战沙场的将领，如此是非不分。”“这玉佩对我来说意义非凡，
我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指责她？”“你就这么信她，不信我？
”回答我的是萧寒渊斩钉截铁的语气。“我当然信她！”“她救了我的命！
”“在我最狼狈的时候不离不弃，她的人品，我信得过！”“而你，
除了会打理家事、算计钱财，还会做什么？”“整天冷冰冰的，没有一点人情味，
我看你根本就不想要孩子，也根本不在乎我！”我看着他眼中的厌恶和误解，突然觉得很累。
我不想再解释了，也不想再挽回了。有些人心，一旦变了，就再也拉不回来了。“好，
你信她，我无话可说。”我看着他，声音平静得可怕，“但这玉佩是我父亲的遗物，
我必须拿回来。”我伸手去拿柳月儿手里的玉佩，她却死死攥着不放。还故意往后退了一步。
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额头磕在了供桌的角上，渗出了血丝。“啊！”柳月儿痛呼一声，
眼泪立刻掉了下来。萧寒渊顿时脸色大变，连忙蹲下身扶起她，怒视着我：“沈清澜！
”“你太过分了！”“为了一枚玉佩，你竟然对月儿动手！”“我没有碰她！
是她自己摔倒的！”我看着他，心彻底死了。“你还敢狡辩！”萧寒渊抱起柳月儿，
眼神里满是杀意。“沈清澜，我警告你，若是月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饶不了你！
”萧寒渊抱着柳月儿转身就走。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佛堂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漫天神佛在上！我以为嫁得良人！可他却这样对我！从那天起，萧寒渊对我的厌恶愈发明显。
他不再踏入我的院子一步，甚至在府里遇见，也只是冷漠地擦肩而过。初一那日，
我穿着诰命大妆进宫请安。还未走府门，就撞见萧寒渊正为柳月儿系披风。
那披风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月白底子绣着玉兰。是我出嫁时母亲一针一线亲手绣的。
她说：“清澜，想家了就披上，就像娘在身边一样。”有一年我病得厉害，
萧寒渊曾把这披风找出来，仔细为我披上：“有岳母的祝福，你定能早日痊愈。”此刻，
萧寒渊却把这件披风披在了柳月儿身上。“侯爷……”我忍不住出声，声音发颤，
“这披风……”柳月儿立即往萧寒渊身后缩了缩，怯生生地说：“姐姐莫怪，
是月儿身子不适，侯爷才借我披风的。”萧寒渊皱眉看我：“一件披风而已，你也这般小气？
”我攥紧手心，让自己冷静：“这是我娘留给我的……”我话音还未落，柳月儿突然跪下来，
眼泪说来就来。“夫人！”“月儿不知这是夫人心爱之物，
这就脱下来……”萧寒渊连忙扶住她，对我怒目而视：“沈清澜，月儿身子弱，
你非要这般计较？”我看着他把柳月儿护在怀里，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忽然想起我病重时，
他也是这样守在我床前。“侯爷可还记得，”我轻声问，“去年你为我披上这披风时，
说过什么？”他怔了怔，眼神有一瞬恍惚。柳月儿突然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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