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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总监把我踢出核心项目群，让我滚去坐厕所门口的工位。我成了全公司的笑话，
连保洁阿姨都同情我。他们不知道，这个位置的隔音堪比虚设。我听着CEO抱怨老婆查岗，
财务总监炫耀做假账，太子爷计划逼宫老爹。三个月，我手写了一份公司机密手册，
比尽职调查还详细。当我将辞呈拍在HR桌上时，整个管理层连夜召开紧急会议。
董事长亲自打来电话：“小林啊，任何条件都可以谈，千万别冲动。”我笑了，
好戏才刚刚开始。第一章厕所门口的“垃圾站”“林悦，从今天起，你搬到新工位。
”人事经理王姐用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
随意指向办公室最角落的位置——紧挨着男女厕所门口，正对垃圾桶。
那里不知何时摆上了一张摇摇晃晃的旧桌子，桌面上甚至能看到一道清晰的咖啡渍干涸痕迹。
周围几道目光立刻扫了过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怜悯、好奇，还有一丝幸灾乐祸。
窃窃私语声像蚊子一样嗡嗡响起。“那个项目群，你先退出来。
”新上任的运营总监张薇抱着手臂，站在王姐身边，声音冷淡，
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宣判意味，“公司最近战略调整，需要更‘专注’的成员。
你手头的工作，交接给李莉。”李莉，张总监的亲外甥女，上周刚入职，
连公司内部系统都没摸熟。我捏着鼠标的手指紧了紧，指节有些发白。那个项目我跟了半年，
心血全都耗在上面，眼看就要出成果。“张总监，项目下周一就要汇报，
现在交接恐怕……”我试图争取，声音尽量保持平稳。张薇打断我，
嘴角扯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公司离了谁都能转。林悦，你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她目光扫过我那略显拥挤、但至少位于办公区内的旧工位，意有所指，“赶紧收拾，
别耽误大家工作。”“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旁边。我读懂了她的潜台词。
全公司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
用了三年的颈椎**仪、养得有点蔫的绿萝、还有那张和团队项目庆功的合影……东西不多，
一个纸箱子都没装满。抱起箱子，穿过大半个开放办公区，
走向那个散发着淡淡消毒水和垃圾桶酸味的角落。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又像是被公开处刑。我能感觉到那些视线，同情的，嘲笑的，漠然的。
保洁孙阿姨正拿着拖把从女厕出来，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
默默帮我把垃圾桶往旁边挪了挪，低声道：“小林，这儿……味儿大，你多担待。
”连保洁阿姨都来可怜我了。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谢谢孙姨。
”新“工位”果然名不虚传。左边男厕，右边女厕，正前方三米外是公司的大号分类垃圾桶。
人来人往，冲水声、洗手声、同事们的闲聊调侃声、垃圾桶盖开合的哐当声……不绝于耳。
桌子腿有点瘸，轻轻一碰就晃悠。我把箱子放下，绿萝摆在显示器旁边，
那点绿色在昏暗的角落里显得格外顽强。**刚挨到冰冷的办公椅，手机就震动起来。
是项目群里李莉@全体成员的消息，用着我辛苦整理的资料，问着一个极其弱智的问题。
底下几个平时跟我称兄道弟的同事，此刻争先恐后地解答，语气殷勤。我默默长按群聊，
点击了“删除并退出”。世界清静了零点一秒，然后被隔壁男厕一阵洪亮的放水声打破。行，
真行。把我流放到这种地方，是想让我自生自灭，主动滚蛋，省一笔赔偿金是吧？
我盯着屏幕上空洞的桌面壁纸，胸口堵着一团火，烧得五脏六腑都疼。委屈，愤怒，
还有一股强烈的、想要把什么东西砸碎的冲动。就在这时，
隔壁男厕隔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气和不耐烦，
是技术部那个平时总板着脸、号称“公司顶梁柱”的资深总监，老周。“……妈的，
张薇那个娘们儿到底懂不懂？瞎他妈指挥！老子的核心架构是她能随便动的？
屁都不懂就知道瞎哔哔，上面还把她当个宝！要不是看在这份工资的面上，
老子早他妈不伺候了！”我猛地一怔，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这厕所的隔板……是不是太薄了点？老周的骂骂咧咧还在继续，
夹杂着对老板和公司战略的抱怨，细节详尽，怒火冲天。我慢慢抬起头，
看向那扇普普通通的、米白色的男厕门板。一个荒谬又带着点疯狂报复**的念头，
像藤蔓一样，悄然从我心底滋生出来。你们把我当垃圾，丢到最肮脏的角落。那好啊。
我就让你们看看，这个你们谁都看不上的“垃圾站”，能变成什么样子。我轻轻拉开抽屉，
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支公司发的、最便宜的中性笔，和一个崭新的、牛皮纸封面的笔记本。
我拿起笔，摩挲着笔记本粗糙的封面。第一个秘密，就从技术总监老周的愤懑独白开始吧。
我翻开第一页，工工整整地写下日期，然后，
记录下老周关于新总监张薇“屁都不懂”的核心评价，以及他对某个未公开技术瓶颈的担忧。
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沙沙的轻响。在这片被所有人嫌弃的、充满异味和噪音的方寸之地，
我竟然，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诡异的宁静，和一种掌控一切的**。游戏开始了。
第二章隔墙有耳，秘密自来笔记本的牛皮纸封面，很快被摩挲得有些发亮。它不再崭新，
里面填满了只有我能看懂的符号、缩写和关键词。像一块贪婪的海绵，
疯狂吸收着从左右两个“情报源”流淌出来的、带着温热湿气和隐秘味道的信息流。
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公司生存指南》。讽刺，但贴切。男厕右边最里面的隔间，
似乎是高管们的专属“减压舱”。他们大概以为厚重的门板和哗哗的水声能掩盖一切。
财务总监钱大有的大嗓门最具辨识度。他总喜欢边“释放压力”边打电话，声音洪亮，
带着点炫耀。“哎呀，王总，放心！那笔账做得天衣无缝，审计？哈，他们能查出个屁！
……招待费？简单，多开几张发票的事儿，把金额做漂亮点，老板看了也高兴嘛！
”我笔尖一顿，在“钱大有，做假账，虚报招待费”后面，打了个重点星号。
这可是个能炸翻天的雷。CEO赵总的电话则总是压得很低，但厕所的回音效果意外地好。
“宝贝儿，今晚真不行，那个黄脸婆最近查得紧……知道你委屈，乖，周末，
周末一定补偿你……维多利亚的秘密？买！刷我的副卡！”呵，
业内著名的模范丈夫、宠妻人设的赵总，原来副卡是用来给小三买内衣的。
我冷静地记下时间、可能的对象昵称，以及“维多利亚的秘密”这个关键线索。最劲爆的，
莫过于董事长那位刚从国外回来、被塞进公司历练的“太子爷”小赵总。他大概是便秘，
总在隔间里待很久，电话一个接一个。“刘叔，我爸那边你多盯着点，
老头子疑心病重……对，尽快把那几个老家伙的黑料给我……等时机成熟，我得让他知道，
这公司离了我玩不转！”逼宫？夺权？我听得心跳加速，笔下的字迹都潦草了几分。
这可是宫廷剧里才有的戏码。相比之下，女厕那边传来的信息更琐碎，但同样致命。
“看到林悦没？真惨，被发配到厕所门口了。”“活该！谁让她上次项目不带着我，
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呢。”“听说张总监准备把她那个侄女李莉扶正，林悦估计待不久了。
”“李莉？得了吧，就是个草包，方案都是抄林悦的，张总监硬捧呗。”八卦，抱怨，站队，
蝇营狗苟。谁和谁有一腿，谁抢了谁的功劳，
谁在准备跳槽并打算带走客户资料……这些平时在工位上绝不可能听到的真心话，
在厕所这个奇特的私密空间里，像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往外蹦。我像个最耐心的猎手，
守在洞口，来者不拒。我不需要主动去探听，秘密会自动找上门来。
我的办公桌成了最佳掩护。所有人都当我是个透明人，是个需要避而远之的“晦气”源。
他们经过时要么加快脚步，要么投来轻蔑的一瞥，然后毫无防备地走进厕所，卸下伪装，
畅所欲言。他们永远不会想到，这个被他们视为“垃圾站”的角落，有一双耳朵，
和一个越来越厚的笔记本。我的心态也悄然变化。从最初的愤怒和委屈，
变成了一种冷眼旁观的戏谑，再到如今，一种近乎上帝视角的掌控感。
我知道张薇总监为什么急着把我踢走，因为她侄女李莉需要快速出业绩站稳脚跟，
而我的项目成果是最快的垫脚石。我知道CEO赵总为什么最近火气那么大，
因为小三逼宫正房起疑，他焦头烂额。我知道太子爷小赵总为什么频繁接触董事会成员，
他在密谋，而老头子董事长似乎有所察觉，父子关系紧张。
公司下一个重点推广的产品存在一个技术总监老周反复强调、却被张薇强行压下的致命缺陷。
我知道的太多了。多到足以把这家外表光鲜、内里早已爬满蛆虫的公司，掀个底朝天。下午，
孙阿姨又来拖地，看着我一如既往地“埋头工作”，忍不住小声说：“小林，你也别太憋着，
想开点……这地方，唉。”我抬起头，
对她露出一个前所未有的、轻松甚至带着点惬意的笑容：“孙姨，我挺好。真的。
”孙阿姨看着我，眼神更加担忧了，大概觉得我受**过度，精神不正常了。她不会明白，
我现在好得很。从未有过的好。我低头，翻过《公司生存指南》新的一页。下一个秘密，
会是什么呢？真是，令人期待。第三章“废物”的完美报告“林悦！
”张薇总监尖锐的声音划破厕所区域的相对安静，
引得一个刚从男厕出来的实习生缩了缩脖子。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
噔噔噔地走到我工位前，把一沓资料重重摔在我桌上，震得那盆绿萝的叶子都晃了晃。
“市场部那边要一份过去三年所有推广活动的数据复盘和效果分析报告，明天早上九点，
我要看到完整的PPT放在我桌上！”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是全然的轻视和不耐烦，
“反正你现在也没什么正经事，这个就交给你了。认真点做，别敷衍了事！
”我瞥了一眼那沓资料，杂乱无章，明显是被人随手塞过来的。三年的数据，跨部门协调，
一个通宵？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明摆着是刁难。若是半个月前，我可能会据理力争，
或者感到绝望。但现在，我只是平静地抬起头，
甚至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好的，张总监。”我的顺从似乎让她有些意外，
她皱了皱眉，想再说点什么难听的，最终只是冷哼一声，转身扭着腰走了，
留下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混合着厕所清洁剂的味道，有点刺鼻。
周围几个假装认真工作的同事交换了眼神，意思是：看吧，软柿子，随便捏。他们不知道，
在我那个上了锁的抽屉深处，《公司生存指南》里，
清晰地记录着张薇总监上周在女厕隔间里，压低声音打的电话：“……对，
那个数据千万别给全，特别是Q3那次失败的线下活动，
把水搅浑……只要林悦的报告出不来或者出错，
我就有理由让她直接滚蛋……李莉那边你放心，我已经跟HR打过招呼，
位置给她留着……”她想让我背锅，为她侄女李莉的入职扫清最后一道障碍。顺便，
用一份“不完美”的报告，把我这个“废物”的最后一点价值榨干。完美。
我慢条斯理地打开电脑，连接上那个只有我能访问的加密云盘。里面，
不仅有我从公司服务器上“借用”权限导出的完整、干净的数据，还有我这三个月来，
在厕所里听到的、关于每一次推广活动的“幕后真相”。比如，
钱总监是如何把大笔预算挪用到他小舅子开的公关公司，导致活动质量缩水；比如，
太子爷小赵总为了讨好某个小网红，强行塞入的毫无转化率的合作；比如，
张薇自己为了打压对手部门，故意在关键资源上使绊子……这些，
才是报告里最“宝贵”的“分析”部分。整个下午和晚上，公司的人来来往往，
厕所的门开了又关。我戴着降噪耳机，隔绝了大部分物理噪音，但精神却高度集中，
指尖在键盘上飞舞。我不是在编造报告，我是在书写一部公司的“忏悔录”和“罪证集”。
每一页PPT，都光鲜亮丽，数据翔实，建议中肯。但在那些看似客观的分析背后，
刀刀见血，直指要害。我知道哪个数字能动谁的奶酪，哪条建议会戳破谁的肥皂泡。
凌晨三点，办公楼寂静无声，只有厕所感应灯偶尔亮起的微弱光芒。我保存好最后一份文件，
合上电脑。脖子有些酸，但精神却异常亢奋。我甚至有点期待明天早上，
张薇看到这份报告时的表情。她想要一份能钉死我“无能”的报告。
我给她一份能炸飞半个管理层的“核弹”。第二天早上八点五十分，
我准时将报告发送到张薇的邮箱。九点零一分，我听到她办公室传来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呼。
九点十分，她的内线电话打了过来，声音失去了往日的刻薄，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林悦，你……你这报告数据来源是哪里？谁让你这么写的？
”我对着话筒，语气恭敬又无辜：“张总监，
数据都是根据您提供的资料和市场部公开数据整理的，
分析部分是我基于实际情况的一些浅见。有什么问题吗？”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然后被猛地挂断。中午去茶水间，我迎面碰上张薇。她看我的眼神极其复杂，有震惊，
有愤怒，还有一丝……恐惧？她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快步走开了。李莉站在不远处，
看着我的眼神，则充满了**裸的嫉妒和怨毒。她大概以为，这份报告本该是她的垫脚石。
我接了一杯温水，慢慢喝着。原来，当“废物”不再甘心当废物，感觉是如此之好。
这份报告，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涟漪，才刚刚开始扩散。而我，
手握《公司生存指南》，安静地等待着下一出好戏。
第四章太子爷的“深夜邀约”报告事件像一块投入茅坑的巨石，
溅起的涟漪比我想象的更大。虽然张薇试图压下那份报告，
但某些“精辟”的分析观点还是不胫而走，至少在管理层小范围内引起了震动。
我这个小透明，第一次以这种诡异的方式，进入了某些大人物的视野。周五晚上，
加班的人不多。我故意磨蹭到很晚，享受这难得的清静，
理《指南》里新收录的“素材”——关于销售总监和行政主管之间那点不足为外人道的暧昧。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一个陌生的内部短号。我接起：“喂，你好。”“林悦吗？
”电话那头是一个略显年轻、带着点刻意拿捏的沉稳的男声，“我是赵明轩。”赵明轩。
董事长公子，太子爷。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但声音保持平稳：“小赵总，您好。
请问有什么事？”“还在公司？正好，我有点事想跟你聊聊。来我办公室一趟。
”语气不是商量，是带着优越感的命令。我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又瞥了一眼手机时间，
晚上九点半。一个高管，深夜单独约谈一个被边缘化的女员工？这味道可不太对。
《指南》里关于这位太子爷的记录瞬间闪过脑海：急于夺权，暗中拉拢派系，
对漂亮女下属口碑不佳……“小赵总，抱歉，我已经准备下班了。”我婉拒，
“有什么事可以周一工作时间再说吗？”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似乎没料到我会拒绝。
“是关于你之前做的那份报告，我觉得很有见地，想当面听听你的想法。机会难得，林悦。
”他加重了“机会”两个字，带着诱惑和一丝不容置疑的压力。我飞快地权衡。不去，
可能显得心虚，也可能真的错过一个探听虚实的机会。去，则有风险。“好吧。
”我最终答应，“不过我十分钟后必须走，和朋友约好了。”“没问题，我办公室，等你。
”太子爷的声音透出一丝满意。挂断电话，我从抽屉暗格里取出一个迷你录音笔，检查电量，
开启，放进衬衫口袋。又给闺蜜发了条微信，告知去向，设置半小时后如无联系自动报警。
太子爷的办公室在高层，宽敞奢华，能俯瞰城市夜景。他坐在宽大的老板椅后，
穿着昂贵的休闲西装，没打领带，故作随性。桌上摆着红酒和两只酒杯。“来了，坐。
”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目光在我身上扫过，带着审视和一种猎奇般的兴趣。我坐下，
保持距离感：“小赵总，您想了解报告的哪部分？”他没直接回答，
反而拿起红酒瓶：“喝一杯？82年的拉菲，不错。”“谢谢，不用。我酒精过敏。
”我面不改色地撒谎。他动作一顿，笑了笑，给自己倒了一杯，晃动着：“林悦，
你是个聪明人。待在厕所门口，屈才了。”我看着他，没接话。“我知道，张薇排挤你，
公司有些人做事不地道。”他身体前倾，压低声音，做出推心置腹的姿态，
“但我很欣赏你的能力。那份报告，一针见血，说明你看问题很透。
”“我只是基于事实分析。”“事实？”他嗤笑一声，
“公司里很多‘事实’是被人为制造的。比如，你为什么被调岗？真是能力问题？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跟**怎么样？我需要你这样的人。位置、资源，我都可以给你。
比你现在强一百倍。”**裸的招揽。或者说，引诱。我沉默着，像是在权衡。
他以为我动心了，继续加码：“我知道你手里可能……不止那份报告那么简单。
厕所是个好地方，能听到很多有意思的东西，对吧？”他眼神锐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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