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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二点，分头三年的前女友突然开着一辆崭新的奔驰大G冲进我的二手车行，
张口只要五万块现金。车是好车，人更是极品，那双在副驾上晃荡的长腿还是和当年一样顶。
但我没敢接钥匙。因为我的手刚碰到引擎盖，
就听见这辆钢铁猛兽在我脑子里嘶吼：「后备箱！别打开后备箱！我不干净了！」
1这事儿真不赖我怂，干我们二手车这行的，讲究的就是一个眼力见。
尤其是像我周阳这种，在杭城二手车圈子里混出点名堂的，
靠的不仅仅是那张能把死人说活的嘴，
还有个只有天知地知我知的秘密——我能听懂车的“话”。那天晚上雨下得跟泼水似的，
我正准备关卷帘门，两束刺眼的远光灯直接晃瞎了我的狗眼。一辆黑色的奔驰G63，
跟发了疯的公牛一样，吱嘎一声停在我店门口。车门一开，下来个女人。
我看清那张脸的时候，火噌地一下就上来了。姜倩。三年前嫌我穷，
转身上了个秃头包工头床的那个女人。我也没想到再见面会是这场面，她浑身湿透，
那件纯白色的丝绸吊带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的曲线惊心动魄，尤其是胸前那抹起伏，
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一颤一颤的，雨水顺着锁骨往深沟里流。讲真，这娘们虽然心黑，
但这身段是真的绝，看得我喉咙有点发紧。「周阳，五万块，这车归你，现金，马上！」
姜倩脸色惨白，不像来卖车的，倒像是来销赃的。我也没客气，点燃一根烟，
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啧，姜大美女，这是唱哪出啊？几百万的大G卖五万，你这是做慈善，
还是当我是**？」姜倩手都在抖，把车钥匙往引擎盖上一拍：「少废话！你要不要？
不要我找别人！」我没接话，眼神在车和她之间打了个转。这车太新了，连膜都没撕干净，
但它散发出的那股子“怨气”，隔着两米远我都闻到了。我走过去，
手掌轻轻贴上滚烫的引擎盖。一瞬间，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锅粥。
尖叫声、撞击声、骨头断裂的脆响，还有这辆车撕心裂肺的咆哮：「它是魔鬼！后备箱！
救命！血止不住！」我手一哆嗦，烟灰掉了一地。这车，刚杀过人。2我心里咯噔一下，
但脸上还得绷着。这几年在江湖上摸爬滚打，我早就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我收回手，
甚至还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车灯，像是在安抚一匹受惊的马。「别急啊，」我吐了口烟圈，
眼神放肆地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停在那双被雨水打湿的高跟鞋上，「既然送上门的便宜，
我哪有不占的道理？不过，五万块也是钱，我得验验货吧？」姜倩眼神闪烁，
身子下意识地挡在后备箱方向：「车才提一周，有什么好验的！你看这漆面，这内饰……」
她说话的时候，身子微微前倾，那股子混合着雨水和某种昂贵香水的味道直往我鼻子里钻。
不得不说，这女人太懂怎么利用自己的优势了。但我现在没心思欣赏这风景。
因为我脑子里的声音越来越大：「别信她！别信这个毒妇！她在骗你！」我笑了笑，
一把推开她，拉开了驾驶座的门。「行，不看后备箱，我看内饰总行吧？」
坐进车里那一刻，那种压抑感更强了。真皮座椅上有一股很淡很淡的84消毒液的味道，
虽然被车载香薰掩盖了大半，但我这鼻子，那是属狗的。我手握上方向盘。轰！
脑海里画面一闪。是一个男人的视角。他在笑，笑得很猖狂，副驾驶坐着的就是姜倩。
然后是一声闷响，一个人影飞了出去。男人没有停车，反而踩了油门，
从那个人影身上碾了过去。一遍，两遍。我后背瞬间湿透了。这不仅是肇事逃逸，
这是故意杀人！而姜倩，就在车上！3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震惊，
拔下车钥匙在手里晃了晃。「车是好车，就是这味道有点冲啊。」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站在车门外的姜倩，「怎么，刚洗过车？用的还是医用消毒水？」
姜倩脸色肉眼可见地变了，她强撑着镇定：「我有洁癖，刚做的深度清洁。周阳，
你到底买不买？不买把钥匙还我！」说着她就要来抢钥匙。我手一缩，让她扑了个空，
身子顺势往前一倾，整个人几乎贴在我身上。那触感，啧，软得要命。但我现在只觉得恶心。
「急什么？」我把玩着钥匙，另一只手拿出了手机，「五万块是大数目，我得转账，
你也知道现在现金不好取。」「不行！必须现金！」姜倩尖叫起来，声音都破音了。
「现金？」我冷笑一声，「姜倩，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三年光长年纪不长脑子？现在这点，
谁店里放五万现金？除非……」我顿了顿，眼神变得犀利起来，「除非你这钱，见不得光，
这车，更见不得光。」姜倩被我看得步步后退，高跟鞋一崴，差点摔在泥水里。
就在这时候，一道刺眼的车灯再次打亮了我的店面。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轰鸣着冲了过来，
横在路中间，把我的退路封得死死的。车门打开，下来个穿花衬衫的年轻男人。
一看这走路那二五八万的姿势，我就知道是谁了。赵阔。杭城有名的富二代，
出了名的玩得花，也是姜倩现在的金主。我脑海里的那辆大G此刻瑟瑟发抖：「就是他！
就是这个疯子！他拿着棒球棍……」棒球棍？我眯起眼，
看着赵阔从法拉利副驾上抽出一根棒球棍，一边敲着手心一边朝我走来。「哟，
这不是那个倒腾破铜烂铁的周老板吗？」赵阔嚼着口香糖，一脸的不屑，「怎么，
看上我的车了？还是看上我的人了？」他指的“人”，自然是站在一边瑟瑟发抖的姜倩。
4**在车门上，没动。这局面有点意思了。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还是说姜倩背着赵阔把车偷出来的？看姜倩那惊恐的表情，我猜是后者。「赵少，」
我把烟头弹进积水里，「这车是姜**非要五万块卖给我的，我这还没答应呢。」「五万？
」赵阔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狂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哈哈哈哈！姜倩，
你个**，偷了老子的车，就为了五万块卖给这穷逼？」他猛地一步跨到姜倩面前，
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啪！这一声脆响，听得我都脸疼。
姜倩被打得嘴角流血，却一声不敢吭，只是死死盯着我，眼神里全是哀求。求我？
求我当替死鬼吧？我心里冷笑，脸上却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哎哎哎，赵少，
有话好说，打女人算什么本事？既然车是你的，那钥匙归你，这事儿跟我没关系。」
说着我就要把钥匙扔过去。「慢着！」赵阔用棒球棍指着我的鼻子，
「既然知道了这车的事，你觉得你还能置身事外？」他那双倒三角眼里透着一股狠劲，
「周阳，你也别装傻。这车刚才撞了东西，姜倩这**慌了神想跑路。现在既然你在场，
那咱们就谈谈这车的‘处理’问题。」我心里一紧。这孙子是想拉我下水？「处理？」
我装傻充愣，「赵少，我不懂你说什么。撞了东西报保险呗，这车刚提的，全险吧？」
「报保险？」赵阔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凑到我面前，压低声音，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撞的是人，死透了。你说，保险赔不赔？」我瞳孔猛地一缩。虽然早有预料，
但亲耳听到这畜生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来，我还是觉得背脊发凉。「所以呢？」我问。
「所以，」赵阔从兜里掏出一叠厚厚的***，目测有两三万，直接甩在我脸上，
「这车归你处理。不管是拆了卖零件，还是沉江，明天早上我不希望在杭城再看到这辆车。
这钱是定金，事成之后，再给你五十万。」钱打在脸上，挺疼的，也挺侮辱人的。
但我没生气，反而笑了。「赵少，大气。」我弯腰捡起一张***，弹了弹上面的泥水，
「不过，这活儿风险太大，五十万？打发叫花子呢？」
5赵阔没想到我这时候还敢讨价还价，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抹阴狠的笑：「行，
你想要多少？」「怎么也得这个数。」我伸出一根手指。「一百万？」赵阔嗤笑一声，
「周阳，你胃口不小啊。行，一百万就一百万。只要你把后备箱那玩意儿处理干净。」
果然。尸体还在后备箱里。我脑子里的大G在疯狂尖叫：「他在撒谎！他要把你也装进去！
他手里有枪！」枪？我心里一惊，眼神不动声色地扫过赵阔鼓囊囊的腰间。
这孙子玩真的。如果我现在答应了，估计等我把车开走，他就会报警说我偷车杀人，
或者直接半路把我做了，造成畏罪自杀的假象。好歹毒的局。但我周阳也不是吓大的。
「成交。」我装作贪婪地收起地上的钱，然后把车钥匙**兜里，「不过赵少，
干我们这行的有个规矩，验货。我得看看后备箱里那位是不是真的‘死透了’，
别回头半路诈尸，那得加钱。」赵阔皱了皱眉，似乎在权衡。
姜倩这时候突然喊道：「不能开！赵阔，不能开！开了到处都是血，洗不掉的！」「闭嘴！
」赵阔一脚踹在姜倩肚子上，疼得她蜷缩成一只虾米。他转过头，阴森森地盯着我：「行，
让你看一眼，死个明白。」说着，他把手伸向腰间，一步步朝车尾走去。我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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