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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李凌烨在大婚当日，为了他的白月光赵嫣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退了我的婚。
他说我一个商户之女，不配做他的太子妃，只配做妾。我当众撕碎婚书，
转身对御座上的皇帝道：“陛下，臣女陈槿茹，愿入宫为妃，伺候陛下。”后来，
我成了太子的继母，还揣上了龙种。太子见我，都得恭恭敬敬地喊一声：“母后。
”大婚当日，吉时已到。我穿着繁复的太子妃礼服，端坐于喜轿之中，
听着外面喧天的锣鼓和百姓的贺喜声，心中却无半分波澜。我与太子李凌烨自幼相识，
这桩婚事，是皇上亲赐。可我知道，他心里没有我。他心尖上的人，是太傅之女，赵嫣儿。
轿子停在东宫门口，按制，太子当亲迎，踢轿门，牵我下轿。可我等了许久，
轿帘外始终一片死寂。周围的贺喜声渐渐低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窃窃私语。我的心，
一点点沉了下去。终于，轿帘被人一把掀开，刺目的光线涌入，
李凌烨那张俊美却冰冷的脸出现在我面前。他没有穿喜服，一身玄色常服，显得格格不入。
“下来。”他命令道。我扶着喜婆的手，走下喜轿，站在他面前。他比我高出一个头，
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不耐。“陈槿茹，这门婚事，孤不能应。”他声音不大，
却像一道惊雷，炸得周围所有人噤若寒蝉。我看着他，没有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他从袖中抽出一张纸，甩在我脸上。纸张轻飘飘地落下，砸在我心上，却重如千斤。
“孤可以给你一个名分，但不是太子妃。”“这是妾室文书，你签了它，今晚就可以入东宫。
太子妃的位置，是嫣儿的。”“你一个商户之女，浑身铜臭，只配为孤暖床！”他的话，
字字如刀，将我凌迟。我与他十数年的情分，我陈家为他铺路搭桥、耗尽的万贯家财，
在他眼中，竟只配换来一个“暖床”的妾室之位。周围的宾客，
那些曾经对我阿谀奉承的官家夫人们，此刻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与幸灾乐祸。
我看见不远处，赵嫣儿站在人群后，一身素衣，泪眼婆娑，楚楚可怜，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李凌烨的目光越过我，投向她，瞬间变得温柔缱绻。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
2在一片死寂中，我没有哭。我甚至笑了。我弯腰，捡起地上那张写着“妾室文书”的纸，
上面还沾着我凤冠上掉落的珠翠。真可笑。我抬起头，迎着李凌烨错愕的目光，将那纸文书，
一寸一寸，撕得粉碎。“李凌烨，你这东宫，我陈槿茹不屑进。”纸屑从我指尖散落，
像一场迟来的雪，埋葬了我所有的爱恋。李凌烨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陈槿茹，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我冷笑一声，不再看他。我提起繁复的裙摆，转身，
朝着那条通往皇宫的御道，一步步走去。我的身后，是满朝文武，是京中所有权贵。
我的前方，是金碧辉煌的宫殿，是御座上那个天下最尊贵的男人。
所有人都被我的举动惊呆了。李凌烨在我身后怒吼：“陈槿茹，你疯了！你敢违抗孤的命令，
信不信孤让你陈家满门……”他的话没说完，因为我已经走到了大殿之前。今日太子大婚，
皇帝亲临观礼。御座之上，年过四十的皇帝，面容威严，正沉沉地看着我。我走到大殿中央，
在所有人惊骇的注视下，缓缓褪下那身刺眼的太子妃礼服，只着一身中衣，
然后对着御座的方向，盈盈下拜。“陛下。”我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边。“臣女陈槿茹，心慕陛下已久，愿入宫为妃，
为陛下绵延子嗣，开枝散叶。”满朝哗然。李凌烨的脸，瞬间惨白如纸。他大概从未想过，
他不要的女人，敢当着他的面，选择做他的母亲。皇帝的目光深沉，在我身上停留了许久。
后宫多年无所出，子嗣艰难，这是他最大的心病。我赌的，就是他的心病，
和他身为帝王的尊严。太子当众悔婚，打的不仅是我陈家的脸，更是他这个赐婚天子的脸。
许久，御座上传来一声低沉而威严的宣告。“准。”3皇帝的金口玉言，
将这场闹剧彻底变成了定局。我甚至没有回头看李凌yè一眼，就被内侍引着，
从侧门入了宫。那身被我褪下的太子妃礼服，还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像一个巨大的笑话。我被安置在揽月轩，一个离皇帝寝宫乾清宫不远的宫殿。
宫人送来了新的衣物和餐食，对我毕恭毕敬。当晚，皇帝便翻了我的牌子。红烛摇曳，
偌大的寝殿里只有我和他。他已经换下了龙袍，只着一身明***的常服，坐在桌边，
静静地喝着茶。“你不怕朕？”他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我跪坐在他面前，
为他续上一杯热茶，轻声道：“陛下是天子，臣妾敬您，爱您，为何要怕？”他轻笑一声，
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看他。他的手指粗粝，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力道却不容抗拒。
“心慕朕已久？为朕绵延子嗣？”他重复着我白天的话，语气带着一丝嘲讽，
“你倒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朕缺什么，也知道怎么才能一击致命。”我没有躲闪，
直视着他的眼睛。“臣妾只是想活下去，活得好一点。
”“李凌烨今日能为了赵嫣儿将臣妾踩入泥里，明日就能为了她，对付陈家。臣女别无选择。
”我的坦诚，似乎取悦了他。他松开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你想要什么？
”“臣妾想要陛下的恩宠，想要一个孩子，想要陈家平安。”我毫不掩饰我的野心。
皇帝定定地看了我许久，忽然大笑起来。“好！好一个坦白的陈槿茹！
比那些口是心非的女人有趣多了！”他站起身，一把将我打横抱起。“朕允你！
只要你能为朕诞下皇子，你想要的，朕都给你！”那一夜，我成了皇帝的女人。
我没有丝毫羞怯或不甘，心中只有一片冰冷的清明。从我踏入这座皇宫开始，
爱情就已是过眼云烟。我想要的，是权势，是地位，是让那些曾经羞辱我的人，
都跪在我脚下。4入宫之后，我仿佛真的开了挂。皇帝的后宫并不算充盈，皇后年老色衰，
几位份位高的妃嫔也多年无宠，新人又大多是些胆小怕事的。她们争斗的手段，
在我这个从小在商场尔虞我诈中长大的商户女看来，简直如同儿戏。我无意与她们争斗，
我的目标只有一个——怀孕。皇帝果然对我青眼有加，连续半月都宿在我的揽月轩。
我的“好孕圣体”没有让我失望。仅仅一个月后，太医便诊出了喜脉。消息传出，
整个后宫都震动了。皇帝大喜过望，当即下旨，晋我为“婉嫔”，赐下无数珍宝，
还将揽月轩的宫人全都换成了他身边最得力的。我成了后宫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皇帝几乎日日都来看我，对我腹中的孩子寄予了厚望。而东宫那边，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我悔婚转投君父怀抱的第二日，李凌烨便顶着巨大的压力，将赵嫣儿接入了东宫，
许以太子妃之位。可皇帝迟迟没有下旨册封。如今我怀了孕，册封太子妃一事，
更是被无限期地搁置了。一个没有名分的太子妃，一个被皇帝厌弃的太子，
他们在东宫的日子，可想而知。这日，我正在院中赏花，便听宫人来报，
说太子殿下和赵姑娘前来请安。我***微隆的小腹，笑了。“让他们进来吧。”很快，
李凌烨和赵嫣儿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数月不见，李凌烨清瘦了许多，
眉宇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郁。而他身后的赵嫣儿，依旧是一身素白，弱柳扶风，
只是眼中的得意，怎么也藏不住。他们走到我面前，停下脚步。李凌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
复杂难辨。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悔意。“儿臣，给婉嫔娘娘请安。
”他终究还是不情不愿地弯下了膝盖。他身后的赵嫣儿也跟着跪下，
声音细若蚊蚋：“民女……给娘娘请安。”我端坐在石凳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太子殿下快平身吧。”我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他们听清。我微笑着，
伸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孕肚。“跪久了，别惊着了你的皇弟。”5李凌烨猛地抬头，双拳紧握，
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的双眼赤红，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赵嫣儿的脸色也瞬间煞白，
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晕过去。“陈槿茹，你……”李凌烨咬牙切齿，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放肆！”我身边的掌事姑姑厉声喝道，“太子殿下，
请注意您的言辞！婉嫔娘娘如今身怀龙裔，岂容您在此大呼小叫！
”李凌烨的理智似乎回笼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但那眼神依旧能杀人。
我却像是没看见一般，端起手边的燕窝粥，用银匙轻轻搅动着。“太子殿下今日来，
所为何事？”李凌烨沉默了片刻，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儿臣……是来求母嫔，
劝劝父皇，早日下旨册封嫣儿为太子妃。”我险些笑出声来。求我？他竟然来求我？“哦？
”我放下汤匙，看向跪在他身边的赵嫣儿，“太子妃之位，关乎国本，
岂是本宫一介后宫嫔妃可以置喙的？”赵嫣儿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娘娘，
求您成全。我与殿下是真心相爱的。您……您已经得到了陛下的恩宠，为何不能放过我们？
”她这话说的，仿佛我才是那个夺人所爱的恶人。“放过你们？”我冷笑，
“赵姑娘这话从何说起？当初被当众退婚，被逼签下妾室文书的人，是我。如今，
你倒成了受害者？”“我……”赵嫣儿被我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流泪。李凌烨见状，
心疼不已，立刻将她护在身后。“陈槿茹，你别太过分！嫣儿她心地善良，
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过分？”我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低头看着他，
“李凌烨，你是不是忘了？大婚之日，是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我只配为妾？
是谁说我浑身铜臭，玷污了你高贵的东宫？”“如今，你却带着这个女人，
来求我这个浑身铜臭的商户女，为你求一个太子妃的名分？”“你不觉得可笑吗？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他的脸上。他的脸色由青转白，由白转红，
最后，他猛地站起身。“陈槿茹！你别以为怀了龙种就可以为所欲为！孤告诉你，
孤永远不会后悔！孤爱的人，只有嫣儿！”说完，他拉起还在哭哭啼啼的赵嫣儿，
头也不回地走了。我看着他们狼狈离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冷。不后悔？李凌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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