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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秦筝,清源宗一个不起眼的内门弟子。我修的是体修,但和别人不一样。
他们追求气血爆发,一拳碎石。我追求生机流转,断骨不死。在宗门里,我一直被当成异类,
一个进步缓慢的“废柴”。直到金刚宗的人上门交流。那个号称金刚宗百年一遇天才的雷动,
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我说:“女人炼体,气血两亏,终究是条死路。”那一刻,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我没反驳,没骂人。我只是默默地接下了他的挑战。
他们都以为我会一招落败,沦为笑柄。但他们不知道,有一种强大,不叫爆发,
叫“耗死你”。在绝对的生机面前,任何瞬间的璀璨,都只是昙花一现的笑话。这个故事,
就是关于我如何用他们最看不起的方式,把他们的骄傲,一点点磨成粉末。1.那一天,
金刚宗的人来了金刚宗的人来我们清源宗交流,阵仗很大。为首的那个年轻人,叫雷动。
人如其名,走路都带着风雷声。他一身腱子肉,古铜色的皮肤在太阳下反着光,像是抹了油。
每走一步,脚下的青石板都好像在轻轻发抖。我们清源宗不少师兄弟都去看热闹,
我也是其中一个。不过我没往前挤,就站在最后面,靠着一棵老槐树。
雷动身后跟着十几个金刚宗弟子,个个昂首挺胸,眼神里带着一股子傲气。
我们宗门的长老们陪着笑脸,一口一个“雷师侄年少有为”。雷动很吃这套,
下巴抬得更高了。他目光扫过我们清源宗的弟子,眼神里的轻蔑不加掩饰。
“贵宗的师兄弟们,看起来都很……文静啊。”他那个“文静”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意思就是,你们这帮人,看起来都弱不禁风。我们清源宗的弟子,大多修的是剑,
讲究的是飘逸灵动。跟金刚宗这种纯粹的体修宗门比起来,确实显得单薄。
几个脾气爆的师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拳头攥得咯咯响。但长老们没发话,谁也不敢动。
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我的手很干净,指节分明,不像个炼体之人。师父说,
我们这一脉,修的是“生机”,不是“蛮力”。力发于内,生机不绝,才是大道。可这话,
没几个人信。在宗门里,我也是个异类。他们都觉得我练功偷懒,进步缓慢。毕竟,
我从没一拳打碎过一块石头。他们看不到我断了的骨头,能在三个呼吸内重新愈合。
雷动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听闻贵宗也有体修一脉,不知可否请出来,
让我等师兄弟开开眼界?”他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朝一个方向看。
那个方向,站着我们清源宗体修一脉的大师兄,周奎。周奎大师兄虎背熊腰,
是我们宗门里唯一一个看起来能和金刚宗弟子掰掰手腕的人。他脸色铁青,往前走了一步。
“金刚宗的道友,想怎么开眼界?”雷动笑了,露出两排白牙。“简单,搭搭手,切磋一下。
”说着,他浑身骨节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爆响,气血涌动,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燥热起来。不少修为低的弟子,都忍不住后退了两步。很强。
这是最纯粹的爆发流体修,将全身气血在一瞬间催动到极致。周奎大师兄的脸色更凝重了。
他也是爆发流,但他很清楚,自己和雷动之间有差距。这种差距,不是技巧能弥补的。
是天赋,是资源,是宗门底蕴的差距。气氛一下子僵住了。长老们一脸为难。打,输了丢人。
不打,更丢人。就在这个时候,雷动的目光,忽然越过人群,落在了我身上。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我心里咯噔一下。该来的,还是要来。
因为整个清源宗,体修一脉,只有两个弟子。一个是大师兄周奎。另一个,就是我,秦筝。
一个在所有人眼里,连石头都打不碎的“女废柴”。2.他说,
女人不配炼体雷动的视线像一把锥子,钉在我身上。他上下打量我,
毫不掩饰眼里的诧异和鄙夷。“怎么,清源宗的体修,还收女弟子?”他声音很大,
整个演武场都听得见。空气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一下,全都集中到我身上。
有同情的,有幸灾乐祸的,但更多的是一种看热闹的漠然。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这种场面,我习惯了。从我选择体修这条路开始,质疑就没断过。“一个姑娘家,
练什么体修,以后怎么嫁人?”“秦师妹就是瞎胡闹,白白浪费了天赋。
”“你看她那细胳膊细腿,能有什么力气。”这些话,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
雷动见我没反应,似乎觉得更没意思了。他往前走了两步,
逼人的热气让我身边的空气都扭曲了。“小师妹,你也是体修?”他嘴上叫着“小师妹”,
语气里却全是戏谑。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是。”我的声音很平淡,不大,
但足够清晰。雷动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突然爆笑起来。“哈哈哈哈!有意思,
真有意思!”他身后的金刚宗弟子也跟着哄笑起来。我们清源宗的弟子,
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这已经不是切磋了,这是当众羞辱。几个女弟子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怜悯。雷动笑够了,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水。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一股浓烈的汗味混着阳刚的气血扑面而来,有点呛人。“不是师兄我看不起你。”他顿了顿,
一字一句,说得格外用力。“而是炼体这条路,天生就不是为你们女人准备的。”“女人,
天生气血两亏,底子就薄。”“练到头,也就是个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真到了生死相搏的时候,一碰就碎。”他伸出一根粗壮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子上。
“所以,我劝你一句,趁早改修别的吧,别在这条死路上走到黑。”“这,是对你自己负责。
”他的话说完了。演武场上,死一样的寂静。我能感觉到,大师兄周奎的呼吸变得粗重,
他随时都可能冲上来。我也能感觉到,长老们尴尬得脚指头都快抠出三室一厅了。
但我没看他们。我的视线,一直落在雷动的脸上。我在他的眼睛里,
看到的是一种根深蒂固的傲慢。一种源于性别和力量的,毫无道理的优越感。
他不是在跟我讲道理。他是在宣布一条他自认为的真理。我心里没有愤怒。真的,
一点都没有。只觉得有点可笑。就像一只夏天的虫子,在拼命跟你争论,
说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冬天。你跟它生气,没有意义。你只需要,让它活到冬天,
亲眼看看雪就行了。所以我没说话。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上蹿下跳的猴子。
我的沉默,似乎被他当成了默认和畏惧。他很满意地收回手,环顾四周,
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看来,清源宗的体修一脉,也不过如此。”他这句话,
是对周奎师兄说的。周奎师兄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他往前一冲,就要动手。“雷动!
你别欺人太甚!”“够了。”一个苍老但有力的声音响起。是我的师父,白长老。
他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站在我和雷动中间。他身形枯瘦,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袍,
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乡下老头。但他一出现,场上的气氛就变了。雷动那股嚣张的气焰,
也收敛了不少。“白长老。”他拱了拱手,还算客气。白长老没看他,而是看向我。
他的眼神很平静。“筝儿,他说的话,你怎么看?”所有人都看着我,等我的回答。
他们可能以为我会哭,会愤怒,会辩解。但我没有。我只是抬起头,看着雷动,
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他说的不对。”我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井底的蛙,
是看不到整片天空的。”说完,我转身,拨开人群,走了。身后,是雷动瞬间变得铁青的脸,
和整个演武场死一般的寂静。3.师父,我想应战我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院子里很简单,
一间木屋,一口水井,还有一小片我种的药草。我拿起水瓢,舀了一瓢井水,
从头顶浇了下去。冰凉的井水让我瞬间清醒了很多。演武场上那些嘲笑、轻蔑的眼神,
仿佛都被这瓢水冲走了。我不在乎他们怎么看。我只在乎,我的道,是不是对的。
师父是跟着我回来的。他没进屋,就站在院子里的那棵桃树下,看着我。“不生气?”他问。
“没什么好气的。”我一边用布巾擦着头发,一边回答。“狗冲你叫,你难道还要叫回去吗?
”师父被我逗笑了,摇了摇头。“你这丫头,嘴巴还是这么不饶人。”我走到石桌边坐下,
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是温的。“师父,您都知道了。”我说。“嗯。”师父点点头,
“雷动那小子,下了战书,点名要挑战你。”“他把你的话传出去了,现在整个宗门都知道,
我们清源宗有个女弟子,骂金刚宗的天才是井底之蛙。”“很多同门,
都觉得你给宗门惹了麻烦。”我喝了口茶,茶水有点涩。“他们说的没错,确实是麻烦。
”如果不应战,清源宗就会沦为笑柄。如果应战,在他们看来,我输定了。输了,
我个人会成为笑柄,清源宗一样丢人。横竖都是个死局。师父在我对面坐下,
也给自己倒了杯茶。“那你打算怎么办?”他问我,眼神很平静。他从来不会替我做决定。
他只会教我怎么修行,至于路怎么走,得我自己选。我放下茶杯,看着师父的眼睛。“师父,
我想应战。”我说得很平静,但很坚定。师父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看着我。“为什么?
”他问,“为了争一口气?为了证明给那些人看?”我摇了摇头。“都不是。”我站起身,
走到院子中央。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药草的清香混着泥土的味道,涌入我的肺里。
我能感觉到,我体内的气血在缓缓流淌,像一条安静的大河。它们不狂暴,不汹涌。
但它们生生不息,源源不绝。我的皮肤,我的肌肉,我的骨骼,我的内脏,
都在这条大河的滋养下,充满了生命力。这,就是我的道。生机之道。以无尽的生命力,
磨灭一切外敌。我睁开眼睛,重新看向师父。“师父,我应战,不是为了任何人,
也不是为了赌气。”“我只是想告诉他,也告诉所有人,天空,到底有多大。
”“爆发不是唯一的力量,毁灭也不是。”“生,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
”“我的道,没有错。”师父静静地听我说完。他浑浊的眼睛里,慢慢亮起了一点光。
他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伸出干枯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的手很轻,没什么力气。
但我能感觉到,一股温暖的生机,从他的掌心,缓缓注入我的体内。那是同源的力量。“好。
”师父只说了一个字。“既然你要战,那就去战。”“不用怕输,也不用怕丢人。
”“我们这一脉,从来不怕当人笑柄。”“你只需要记住,站上那个台子,你代表的,
就不是你自己,而是我们这条‘生机流’的道。”“去让他们看看,什么叫野火烧不尽,
春风吹又生。”我重重地点了点头。“是,师父。”师父转身准备离开。走到院门口的时候,
他又停了下来,回头看了我一眼。“筝儿,那小子的金刚不坏体,练到了第三重,
气血爆发之下,一拳能开山。你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一个时辰之内,你要是耗不垮他,
倒下的就是你。”“他的拳头,你一拳都不能硬接。”“记住了吗?”“记住了。”我回答。
师父点点头,不再多说,佝偻着背,慢慢走远了。我知道师父的意思。这是一场豪赌。赌注,
是我的命,和我坚持了这么多年的道。我看着天边的夕阳,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我一点都不怕。甚至,还有点兴奋。井底的蛙,是时候让它看看,什么叫天高地厚了。
4.演武场上,全是笑声第二天,演武场人山人海。不只是我们清源宗的弟子,
连金刚宗的人,还有其他几个来交流的小宗门,都来看热闹了。我还没上台,
场下的议论声就没停过。“就是她?那个骂雷动是井底之蛙的秦筝?”“看起来普普通通啊,
这小身板,雷师兄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她吧?”“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为了出风头,
连命都不要了。”“我看啊,她今天得被人抬着下去。”我师兄周奎站在我身边,
脸色比我还紧张。“师妹,你……你真的要打?”“不然呢?”我反问。
“可是……”他欲言又止,最后重重叹了口气,“你小心点,不行就认输,别硬撑,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对他笑了笑。“放心吧,师兄,我心里有数。”很快,
轮到我上台了。我一步一步走上高大的演武台。台下,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哄笑声。那笑声里,
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嘲弄。他们不是在看一场势均力敌的比赛。
他们是在看一场注定结局的闹剧,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如何被强者碾压。
我没理会他们。我的目光,落在了台对面的雷动身上。他今天换了一身劲装,
把他那身爆炸性的肌肉衬托得更加夸张。他抱着双臂,站在那里,像一尊铁塔。看到我上台,
他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弧度。“小师妹,你还真敢上来。”“我昨天给了你机会,
可惜你不珍惜。”“今天,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他一边说,一边活动着筋骨,
全身发出一连串爆豆般的脆响。一股强大的气血威压,像海浪一样向我拍来。
台下的笑声小了下去,取而代代的是一片吸气声。很多人在这股威压下,脸色都白了。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股威压冲到我面前,就像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
自动向两边分开了。我的身体,就像水中的磐石。任你风浪再大,我自岿然不动。
雷动眼神一凝,显然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我能如此轻易地扛住他的气血威压。“有点意思。
”他冷哼一声,“看来也不是个完全的花架子。”“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负责裁决的长老走上台,简单说了几句场面话。“切磋交流,点到为止,不得伤及性命。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全是担忧和无奈。然后,他高高举起手。“比试,
开始!”他话音刚落,就立刻跳下了演。生怕被波及到。台下的笑声,再一次响了起来。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大。他们笑我的不自量力。笑我们清源宗的自取其辱。我能看到,
我们宗门的长老们,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看台上。周奎师兄攥紧了拳头,
指甲都陷进了肉里。只有我师父,白长老,静静地站在人群的角落。他背着手,看着我,
眼神古井无波。我对他点了点头。然后,我转过头,看向雷动。他的脸上,
是猫捉老鼠般的戏谑。他没有立刻攻过来。他在享受这一刻。享受着万众瞩目,
享受着将我这个“井底之蛙”踩在脚下的**。我也没有动。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脚下,
演武台的石板坚硬而冰冷。风,吹动我的衣角。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体内的气血,
开始加速流转。像沉睡的巨龙,慢慢苏醒。不是狂暴的爆发。
而是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渗透。我的每一寸皮肤,每一块肌肉,每一个细胞,
都开始被源源不断的生机所填满。准备好了。来吧。让我看看,你这只井底的蛙,
究竟能叫多久。5.我的第一步,是躲雷动动了。他没有用什么花哨的招式,就是最简单,
最直接的一记冲拳。但他速度太快了。脚下猛地一蹬,整个演武台都震了一下。
他壮硕的身体像一颗出膛的炮弹,瞬间就到了我面前。拳头带着一股灼热的劲风,
直直地轰向我的面门。拳未到,风先至。我甚至能闻到他拳头上带着的,
那股气血燃烧的味道。台下发出一片惊呼。所有人都以为,我会被这一拳直接打飞出去。
很多人甚至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看接下来的血腥场面。
就在他的拳头离我不到三寸的时候。我动了。我的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
整个人就像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向后飘了出去。不快。但是,刚刚好。他的拳头,
擦着我的鼻尖打了过去。拳风吹得我的头发向后飞扬。轰!一声巨响。他打空的一拳,
轰在了空气中,发出了气爆声。整个演武台都随之震颤。台下的人,都傻眼了。他们没想到,
我能躲开。躲得这么轻松,这么写意。雷动一拳落空,也是一愣。但他反应极快,腰身一扭,
另一只手化拳为爪,朝我的肩膀抓来。他的指尖泛着金属般的光泽,显然是练了某种硬功。
这一下要是被抓实了,我半边身子都得废掉。我没有回头。身体在半空中,诡异地一折。
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再次避开了他的攻击。他的爪子,只抓到了一片衣角。嘶啦一声。
我的袖子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但我的人,已经落在了几丈之外。“只会躲吗?
”雷动站直了身体,冷冷地看着我。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凝重,但更多的是不耐烦。
“像只苍蝇一样飞来飞去,有什么意思?”“是男人,就堂堂正正地跟我对一拳!”哦,
他忘了,我不是男人。台下的人也开始起哄。“就是!别躲了!打啊!
”“清源宗的人都是缩头乌龟吗?”“还以为有什么本事,原来就是个会逃跑的废物!
”我没理他们。我只是平静地看着雷动。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在用激将法。
想逼我跟他硬碰硬。爆发流的体修,最擅长的就是正面碾压。他们的力量,他们的防御,
都集中在一次又一次的猛烈冲击中。他们最怕的,就是打不着人的对手。就像一门重炮,
威力再大,打不中目标,也是白费。而我,要做的就是那只让他永远打不中的蚊子。嗡嗡嗡。
烦死你。耗死你。“来啊!”雷动怒吼一声,再次冲了上来。这一次,他的攻势更猛,更快。
拳、掌、肘、膝。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变成了最致命的武器。一时间,整个演武台上,
都是他的身影和呼啸的拳风。他就好像一阵***。而我,就是暴雨中的一片叶子。
随风摇摆,上下翻飞。看起来惊险万分,好几次都差点被击中。但每一次,
都在最关键的时刻,以最小的幅度,最省力的方式,堪堪躲过。台下的人,从一开始的嘲笑,
慢慢变得安静下来。他们看出来了。这不是侥幸。这是绝对的掌控力。对时机,对距离,
对我自己身体的,妙到毫巅的掌控。雷动的额头上,开始冒汗了。他的呼吸,
也开始变得粗重。他的每一次攻击,都是全力以赴,气血消耗巨大。而我,从头到尾,
都只是在躲。我的呼吸,平稳悠长。我体内的生机之力,不但没有消耗,
反而在这种高速的运动中,变得更加活泼,流转得更快。我在热身。他在消耗。此消彼长。
时间,是站在我这边的。我知道,他快要不耐烦了。一个不耐烦的对手,就会露出破绽。
而我,就在等那个破绽。那个,能让他把最后的力气,一次性全部挥霍掉的破绽。
6.他的拳头,开始慢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演武台上的追逐战,还在继续。
雷动就像一头发狂的公牛,不知疲倦地冲撞着。他的拳脚越来越重,
每一击都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演武台的地面,已经被他踩出了一个个浅坑。好几次,
他的拳风扫过,都把台边的栏杆震得粉碎。台下的人,已经完全安静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他们脸上的嘲笑和戏谑,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代的是震惊,
是不解,是难以置信。一个在他们眼里的“女废柴”,竟然能在一个成名已久的天才手下,
坚持这么久。而且,还游刃有余。而雷动,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汗水,
已经浸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顺着他古铜色的皮肤往下流。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每一次呼吸,都像在拉一个破旧的风箱。最重要的是,他的拳头,开始慢了。一开始,
他的拳头快如闪电,只能看到一片残影。现在,我已经能清楚地看到他每一拳的轨迹。
拳头带起的风声,也从之前的呼啸,变成了现在的沉闷。他累了。气血消耗得太快,
他的身体已经开始跟不上他的意志了。我又一次轻巧地躲开他的一记重拳。
落在他身后三步远的地方。这一次,我没有立刻拉开距离。我停了下来。我甚至还有闲心,
理了理被拳风吹乱的头发。雷动喘着粗气,猛地转过身。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死死地瞪着我。“你……你这个……只会跑的……懦夫!”他断断续续地骂着。声音嘶哑,
没了之前的中气十足。我看着他,忽然笑了。很轻,很淡的一个笑。“师兄,
你是不是没吃饭?”我问。“怎么拳头越来越软了?”这句话,就像一瓢油,浇在了火上。
“你找死!”雷动彻底被激怒了。他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全身的肌肉再次坟起。皮肤下面,
青筋像一条条小蛇一样扭动。一股比之前更加狂暴的气血,从他体内爆发出来。他的皮肤,
都变成了暗红色,身体周围的空气,因为高温而剧烈地扭曲着。“金刚宗秘法,燃血!
”台下有人惊呼出声。“他疯了吗?居然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招式!”我师父白长老的眉头,
也轻轻皱了一下。燃血秘法,是以燃烧自身精血为代价,在短时间内爆发出数倍的力量。
用完之后,轻则元气大伤,修养数月。重则根基受损,修为倒退。雷动,这是被我逼得,
要拼命了。也对。对他这样的天之骄子来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连我这个“女废柴”的衣角都摸不到,比杀了他还难受。他宁愿拼着重伤,也要把我打倒。
这样,他至少还能保住一点颜面。“我要把你,砸成肉泥!”雷动咆哮着,
声音已经变得不像人声。他的身体再次化作一道红色的闪电,向我冲来。这一次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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