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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导语：结婚三年，我默默忍受着他的冷漠与忽视，以为时间能融化他心底的冰。
直到我拿着孕检报告回到家，他却将离婚协议推到我面前。我笑了，签下名字转身离开。
后来，他翻遍全城找我，跪在我面前求我回去。我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轻声说：“晚了，
我和孩子，都不需要你了。”】1我把孕检报告轻轻放在茶几上，看着上面那个小小的阴影，
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来。“周辰，我有事跟你说。”他从笔记本电脑后抬起头，
眼神冷淡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说吧，我十分钟后有个视频会议。”我深吸一口气，
手指轻轻划过报告单上的B超图像。“我怀孕了，七周。”空气凝固了三秒。
周辰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甚至没有看一眼那张报告单。他合上电脑，
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说。”我低头看去。
《离婚协议书》五个黑体大字刺得我眼睛生疼。“签了吧。”他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车和房子归你，另外我再给你两百万补偿。足够你开始新生活了。”我眨了眨眼，
怀疑自己听错了。“你...你说什么？”“离婚。”他重复道，手指不耐烦地敲着桌面，
“我已经签了字。林薇回来了，我要娶她。”林薇。那个三年前抛弃他出国的前女友。
那个我一直知道他从未忘记的女人。我笑了。开始是低声的笑，然后越来越响，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笑什么？”周辰皱眉。“我笑我自己。”我擦掉眼角的泪，
“笑我竟然以为，时间能改变什么。笑我竟然以为，有了孩子...”“孩子？”他打断我，
终于看了一眼孕检报告，眼神里没有惊喜，只有麻烦，“打掉吧。对你我都好。
”那句话像一把冰锥，狠狠刺进我的心脏。我收起笑容，拿起那份离婚协议，一页页翻看。
条款很优厚，优厚得像在急于摆脱什么脏东西。“笔呢？”我问。周辰愣了一下，
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痛快。他从西装内袋掏出钢笔递给我。我接过笔，
在签名处写下自己的名字：苏晴。一笔一划，清晰决绝。“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见。
”我把签好的协议推回去，站起身，“今晚我会搬出去。
”“你不需要这么急——”他话说一半停住了，因为我已经在拉行李箱了。“急？
”我回头看他，突然觉得那张我爱了三年的脸如此陌生，“周辰，我等这一天，等了三年。
”我把孕检报告折好，小心地放进包里。然后拖着箱子走向门口，一次也没有回头。“苏晴。
”他在身后叫我的名字，声音里有一丝罕见的迟疑。我停在门口，手放在门把上。“还有事？
”沉默了几秒，他说：“保重。”我拉开门，走进电梯，按下一楼。电梯门关上的瞬间，
**着墙壁，慢慢滑坐到地上，终于放声大哭。2我在闺蜜小雨家住了三天。“你真签了？
”小雨把热牛奶塞到我手里，眼睛瞪得圆圆的，“就这么干脆？没给他一巴掌？
没把杯子摔他脸上？”我捧着牛奶，感受着温度从掌心蔓延。“有什么意义呢？”我说，
“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你哭闹撒泼，在他眼里不过是笑话。”“可你怀孕了！
”小雨压低声音，“他知不知道这孩子——”“他知道。”我打断她，“他让我打掉。
”小雨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开始大骂周辰。词汇量丰富得让我惊讶。等她骂累了，
我轻声说：“我要生下这个孩子。”小雨看着我，突然抱住我。“生！我当你孩子的干妈！
我们一起养！气死那个王八蛋！”我笑了，这是三天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第四天，
我开始找房子。周辰给的钱我一分没动，那是用我的尊严和三年青春换来的，我用着恶心。
我大学学的是室内设计，婚后为了配合周辰的“企业家太太”形象，辞了工作，
现在得重新捡起来。面试第一家公司时，人事经理看着我空白的三年工作经验，皱起了眉头。
“结婚后就没工作了？”“是的。”“为什么现在又想出来工作？离婚了？
”他问得直白而冒犯。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是的，离婚了。所以更需要工作养活自己。
我的作品集在这里，如果贵公司只看婚姻状况而不是能力，那我可能来错地方了。
”我拿起包要走，他叫住我。“等等...作品确实不错。明天能来上班吗？实习期三个月，
转正后薪资八千。”“一万。”我说，“我有中级设计师资格证，还有两个行业奖项，
你看过我的简历了。”他犹豫了一下，点头。走出写字楼时，阳光正好。
我摸了摸还平坦的小腹，轻声说：“宝宝，妈妈找到工作了。咱们能养活自己。”手机响了，
是周辰。离婚后他第一次打电话。我犹豫了两秒，接通。“你在哪？”他的声音有些疲惫。
“有事？”“你东西没搬完。有些...私人物品。”我想了想，
确实有几本设计方面的书和旧画具还在客卧。“扔了吧，我不要了。”“苏晴。”他顿了顿，
“我们需要谈谈。”“谈什么？离婚协议已经签了，明天领证就行。
”“不只是离婚的事...”他声音低下去，“林薇的事，我想解释一下。
”我突然觉得很可笑。“不用解释。祝你们幸福。”挂断电话，拉黑号码。晚上，
小雨帮我搬进租的小公寓。一室一厅，朝南，阳光很好。“真不用我陪你？”小雨不放心。
“总要开始的。”我笑着说，“放心吧，我没那么脆弱。”她走后，
我坐在空荡荡的客厅地板上，环顾四周。这是完全属于我的空间，没有周辰喜欢的冷灰色调，
没有他要求的极简风格。明天，我要去买一盆绿植，要暖***的窗帘，
要在墙上挂我喜欢的画。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苏晴，是我。
”周辰的声音，“你为什么拉黑我？”“因为不想联系。”我说，“周先生，
我们明天民政局见就行，其余时间没必要通话。”“你一定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吗？
”他听起来有些恼火，“三年夫妻，你就这么绝情？”绝情？我笑了。“周辰，
提出离婚的是你，让我打掉孩子的是你。现在说我绝情？你配吗？”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继续说：“对了，提醒你一下，明天记得带齐证件。九点，我不会迟到，希望你也不会。
”“苏晴，我们能不能——”我挂了电话，再次拉黑这个号码。然后我打开电脑，
开始画设计图。笔尖在数位板上滑动，线条流畅而坚定。工作到深夜，我泡了杯热牛奶，
站在窗前看着城市的夜景。这个城市很大，我曾经以为有周辰的地方就是家。现在发现，
有他自己的地方，才是家。3第二天早上八点五十，我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
周辰已经到了，靠在他的黑色奔驰车上抽烟。看到我，他掐灭烟走过来。
他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西装也有些皱，不像平时一丝不苟的样子。“你来了。”他说。
“进去吧。”我径直走向大门。手续办得出奇地快。工作人员例行公事地问了几句，盖章，
递给我们一人一本暗红色的小本子。走出民政局时，阳光刺眼。“我送你。”周辰说。
“不用，我打车。”“苏晴。”他抓住我的手腕，力道不重，但足够让我停下，
“我们真的...就这样了？”我低头看着他的手。这双手，曾经在下雨天为我撑过伞，
曾经在我发烧时覆上我的额头，也曾经在无数个夜晚，敲击键盘处理工作，
对我的存在视而不见。我轻轻抽回手。“周辰，离婚是你想要的。现在你得到了，
应该高兴才对。”“我...”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再见。
”我转身走向路边，拦了辆出租车。上车前，我回头看了一眼。周辰还站在原地，
手里捏着离婚证，望着我的方向，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有点模糊。“**，去哪？”司机问。
我说了地址，车驶入车流。后视镜里，周辰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不见。我翻开离婚证，
看着上面自己的照片。三年前的结婚照上，我笑得很甜，眼里全是憧憬。而此刻，
照片上的我面无表情，眼神平静。合上本子，我深吸一口气。结束了。下午，
我去医院做产检。医生是个温和的中年女人，看着B超图像笑着说：“宝宝很健康，
心跳很有力。”屏幕上，那个小小的光点轻轻跳动。“要听听心跳吗？”医生问。我点头。
然后，我听到了——快速而清脆的“咚咚”声，像小鼓敲击。那一刻，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第一次做妈妈都这样。”医生递给我纸巾，“高兴的眼泪。
”我擦掉眼泪，是的，这是高兴的眼泪。走出诊室时，我在走廊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周辰。他正扶着林薇从另一间诊室出来。林薇脸色苍白，靠在他肩上，看起来虚弱无力。
我们四目相对。周辰明显愣住了，下意识地松开了扶着林薇的手。林薇也看到了我，
她微微扬起下巴，那是个宣示**的姿态。我平静地移开视线，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
“苏晴。”周辰叫住我。我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你...生病了？”他问。
“与你无关。”我说，继续往前走。“等等！”他的脚步声追上来，挡在我面前，
“你到底来医院干什么？”我抬头看他，忽然觉得很累。“周先生，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的事，不需要向你汇报。”“我担心你——”“省省吧。”我打断他，
“去照顾你需要照顾的人。”我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林薇，她正咬着嘴唇，
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周辰顺着我的视线看去，表情复杂。“她...胃不舒服，
我陪她来看看。”“不需要解释。”我说，“再见。”这次他没有再追上来。走出医院，
我接到公司电话，说有个紧急项目需要讨论。我直接去了公司，忙到晚上九点。下班时，
发现手机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周辰的号码——他用的是另一个我没拉黑的号。
还有几条短信：“我们谈谈。”“你在哪？”“接电话，苏晴。
”最后一条是半小时前发的：“我在你公司楼下。”我走到窗边向下看，果然，
那辆黑色奔驰停在路边。我收拾东西，从后门离开。到家已经十点多。刚出电梯，
就看到一个人影靠在我家门边。周辰。他抬起头，眼里有血丝。“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我问，声音冷得像冰。“小雨告诉我的。”他站直身体，“为什么不接电话？
”“因为我没义务接。”我掏出钥匙开门，“请你离开。”“苏晴，我们能不能好好说句话？
”他的手抵住门，“就五分钟。”我看着他，忽然失去了争吵的力气。“说吧。
”他反而沉默了，看了我好久，才低声说：“你今天去医院...是不是因为怀孕的事？
”“是又怎样？”“孩子...”他艰难地开口，“你处理掉了吗？”我看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周辰，这是我的孩子。与你无关。”“那也是我的孩子！
”他突然提高声音，“我有权利知道——”“你有什么权利？”我也提高了声音，
“让我打掉的是你，现在来问‘权利’的也是你？周辰，你真让我恶心。
”他像被扇了一巴掌，后退一步。“我...我当时不知道...”“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你会后悔？不知道林薇回来了，你才发现其实没那么想离婚？”我冷笑，“省省吧。
你们俩在一起，挺好，别来烦我了。”我推开他，进门，然后重重关上。背靠着门，
我听到他在门外站了很久，最后脚步声远去。第二天，公司项目组开会。
我作为新人被分配到一个商业空间设计项目。“客户要求很高，
之前的设计稿改了五版都没通过。”项目经理说，“苏晴，你试试看。”我接过资料，
看到客户公司名称时，手抖了一下。周氏集团。周辰的公司。“有问题吗？”经理问。
我摇头：“没有。什么时候要初稿？”“下周。”我用了三天时间研究项目资料，
完全抛开个人情绪。这是一个高端品牌体验店设计，客户要求“既有现代感又不失温度”。
第四天，我交出了第一版设计稿。经理看后很惊讶：“这风格...很特别。
不像你之前作品集的风格。”“我根据客户需求调整了。”我说，“如果不行，我再改。
”稿子交上去两天后，经理兴奋地找到我：“通过了！客户一次就通过了！苏晴，
你太厉害了！”我勉强笑了笑。“客户想见见设计师，沟通一下细节。明天上午十点，
在他们公司。”我本想拒绝，但经理接下来的话让我改变了主意。“这个项目做好，
转正肯定没问题，而且很可能直接升高级设计师。苏晴，把握机会。”晚上，
我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已经十二周了，开始有点显怀。“宝宝，
妈妈可能要见那个不负责任的人了。不过没关系，妈妈是去工作，为了咱们的生活。
”第二天，我选了件宽松的连衣裙，准时出现在周氏集团。前台**带我来到会议室。
推开门，里面坐着三个人：项目经理，一个我不认识的中年男人，还有周辰。周辰看到我，
手里的笔掉在了桌上。“这位是我们的设计师，苏晴。”经理介绍道。
我平静地点头：“各位好。”会议进行得很顺利。我讲解设计理念，回答疑问，专业而冷静。
全程没有看周辰一眼。结束后，
中年男人——品牌总监——握着我的手说：“苏**的设计非常棒，
完全抓住了我们想要的感觉。希望后续深化也能由你负责。”“我会尽力。”他们先离开后，
会议室只剩下我和周辰。“你是故意的？”他问。“什么？”“接这个项目，出现在我面前。
”他走近一步，“苏晴，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收拾东西，抬头看他：“周总，
我只是做好我的工作。如果你对我的设计不满意，可以要求换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我直视他，“担心我纠缠你？放心，
我没那么闲。”他张了张嘴，突然注意到我的腹部。宽松的连衣裙下，
微微的隆起已经无法完全掩饰。他的目光凝固了。“你...没打掉孩子？”我没回答，
拿起包走向门口。“苏晴！”他抓住我的手臂，“你留着孩子干什么？
你知道单亲妈妈多辛苦吗？你知道——”“我知道。”我甩开他的手，“我知道会很辛苦，
我知道可能很艰难。但我更知道，这是我的选择，我的孩子。周辰，离婚那天起，
我的人生就与你无关了。”我拉开门，走出会议室。电梯里，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坚定。电话响了，是小雨。“怎么样？见到那**了吗？”“见到了。
”我说，“没事，我能处理。”“他要是敢欺负你，告诉我，我去他公司闹！
”我笑了：“真不用。我现在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晚上加班修改图纸时，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个完全陌生的号码。我接起来。“苏晴，是我。”周辰的声音，
“我们能不能心平气和地谈谈孩子的事？”“没什么好谈的。”“我是孩子的父亲！
”他声音里有压抑的怒意，“我有权利——”“权利？”我打断他，“周辰，
从你让我打掉孩子那天起，你就放弃了所有权利。现在，请你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如果我一定要呢？”他声音冷下来，“法律上，我依然是孩子的父亲。”我握紧手机，
指节发白。“你在威胁我？”“我在陈述事实。”他说，“明天晚上七点，
我们在上次那家咖啡厅见。如果你不来，我会去找你。”电话挂断了。我看着黑掉的屏幕，
突然觉得很累。但下一秒，我坐直身体，打开电脑搜索法律条款。单亲***权利，
父亲探视权的条件，抚养费的规定...我查到凌晨。第二天，我准时赴约。
周辰已经在咖啡厅等我。他看起来很疲惫，下巴有青色的胡茬。我坐下，点了杯热牛奶。
“你来了。”他说。“说吧，到底想怎样。”他深吸一口气：“孩子的事，
我们需要达成协议。抚养费，探视权...”“我不要你的钱。”我说，
“探视权...等孩子出生后，可以商量。但我有条件。”“什么条件？”“第一，
不许让林薇接近我的孩子。第二，所有探视必须提前预约，我同意才行。第三，
如果孩子不想见你，你不能强迫。”他皱眉：“你这是把我当外人？”“你本来就是外人。
”我平静地说，“周辰，选择离婚的是你，放弃孩子的是你。现在想要‘父亲’的权利？
可以，但得按我的规矩来。”他盯着我看了很久，突然问：“你恨我吗？”我摇头：“不恨。
恨一个人太累了，我没那个精力。”“那你...”“我只是不在乎了。”我喝了口牛奶，
“你对我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恰好是我孩子的生物学父亲。仅此而已。
”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苏晴，我们三年婚姻，你就这么...”“这么什么？
”我放下杯子，“绝情？冷漠？周辰，你有没有想过，这三年来，你是怎么对我的？
你记得我的生日吗？知道我对什么过敏吗？在我发烧到39度的时候，你在哪？
”他哑口无言。“我提这些，不是要翻旧账。”我说，“只是想告诉你，这段婚姻，
早就是一具空壳。离婚对彼此都是解脱。”服务生走过来：“先生，您的咖啡。
”周辰机械地接过咖啡，却一口没喝。“如果...”他声音很轻，“如果我后悔了呢？
”我笑了。“周辰，人生没有后悔药。你选择了林薇，就好好对她。至于我，已经向前走了。
”我站起身：“协议我会让律师拟好发给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等等。
”他也站起来，“我送你。”“不用。”“苏晴，
至少让我为你做点什么...”我回头看他，突然觉得他有点可怜。“周辰，
你不需要为我做什么。好好过你自己的生活，就是对我最大的善意。”走出咖啡厅，
夜色已深。我走在人行道上，手轻轻搭在小腹上。宝宝今天很安静，好像在倾听。手机震动，
是公司群消息。经理@我，说客户对深化设计非常满意，决定提前签合同。
我回了个“谢谢”，继续往前走。路过一家母婴店，橱窗里挂着可爱的小衣服。
我驻足看了会儿，推门进去。“请问需要什么？”店员热情地问。“随便看看。
”我在店里转了一圈，最终买了一套柔软的婴儿连体衣。淡***的，上面有小鸭子的图案。
拎着袋子走出店门时，我看到马路对面，周辰的车还停在那里。他没有下车，
只是透过车窗看着我。我移开视线，走向公交站。车来了，我上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车开动时，我看到那辆黑色奔驰缓缓跟上，保持着一段距离。我闭上眼睛，假装没看见。
到站后，我下车，那辆车在路口停下了，没有继续跟来。回到家，我把小衣服拿出来，
摊在床上，轻轻抚摸。“宝宝，这是妈妈给你买的第一件衣服。
虽然不知道你是男孩还是女孩，但淡***应该都适合。”手机亮了，
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对不起。晚安。”我删除了短信，拉黑了这个号码。
然后我打开电脑，开始工作。设计图的线条在屏幕上延伸，一个温暖而明亮的空间渐渐成形。
这是我的作品，我的生活，我的未来。与任何人无关。4项目合同正式签署那天，
公司给我发了奖金。不多，五千块，但这是我重返职场后第一笔真正意义上的收入。
经理拍着我的肩膀说：“苏晴，客户特别点名表扬你。好好干，季度晋升名额我会推荐你。
”我道了谢，用奖金买了台更好的数位板，剩下的存进新开的账户，备注“宝宝基金”。
怀孕进入第四个月，孕吐终于缓解了。胃口变好，但食量不大。小雨每周来给我做饭，
塞满整个冰箱。“你现在是一个人吃两个人补，”她严肃地说，“别省钱，不够跟我说。
”我笑着答应，心里却盘算着产检、待产包、婴儿用品的开销。
周辰给的银行卡一直放在抽屉最底层，我没动过。周五加班到八点，走出写字楼时，
发现周辰的车又停在路边。这次他下车了，手里拎着个纸袋。“苏晴。
”我停下脚步：“周总，项目会议在周一。”“我不是来谈工作的。”他把纸袋递过来，
“你以前爱吃的，城南那家甜品店的提拉米苏。”我看着那个精致的纸袋。城南那家店，
开车来回要两小时。结婚第一年，他为我买过三次，后来再说想吃，他总是说忙。“谢谢，
但我现在不爱吃了。”我绕开他，“另外，周总，请不要再在工作场合之外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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