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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一家蹭我车却给我两元让我去坐公交第1章车里的空气有些沉闷。林舟握着方向盘，
目视前方，早高峰的车流像凝固的沥青，缓慢得令人心焦。
后排的喧闹声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小林啊，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
我们家孩子上学可就麻烦了。”邻居王莉的声音又尖又亮，穿透力极强。
林舟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王莉正拿着一包薯片，撕开包装，递给她那个胖乎乎的儿子。
“慢点吃，别掉车上，你林叔叔这车可贵着呢。”她嘴上这么说着，
薯片碎屑已经簌簌地掉在了崭新的脚垫上。林an's儿子嘎吱嘎吱地嚼着，
小脚丫还在真皮座椅的靠背上蹭来蹭去，留下几个灰色的印子。林舟的眉心跳了一下。
这辆新提的宝马才开了不到一个月，他自己都爱惜得不行，连脚垫都是每天清理。“没事，
小孩子嘛。”林舟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今天是王莉一家第三次“顺路”搭他的车了。
第一次，是在电梯里偶遇，王莉抱着孩子，一脸焦急地说老公出差，
她一个人带孩子去早教中心来不及。林舟看着那个还在打哈欠的小孩，心一软，就答应了。
结果，那个早教中心跟他上班的公司，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横跨了半个城市。第二次，
王莉直接在家门口堵他，理由是老公的车限号。这一次，更离谱。他们一家三口，
整整齐齐地等在单元门口，看到林舟的车灯亮起，立刻围了上来。“小林，这么巧啊，
又要去上班啊？”王莉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她的丈夫张伟站在一旁，憨厚地***手，
“是啊，我今天要去趟客户那，正好送孩子上学，就想着能不能……”林舟还能说什么？
车门都已经被王莉拉开了。“快，宝宝，坐后面去，让你爸坐前面。
”王莉麻利地把儿子塞进后座，自己也跟着挤了进去，
顺手把一个装满蔬菜的帆布袋扔在副驾。张伟则一**坐在了副驾驶上，系上安全带，
熟练得像是这是他自己的车。林舟全程一句话没说。他觉得自己像个被征用的网约车司机。
“小林，先去一下幸福路小学，送我们家宝儿。”王莉在后排指挥着。林舟默默打开了导航。
又是城西。等红灯的间隙，张伟扭过头，搭讪道：“小林这车不错啊，得五十多万吧？
”“差不多。”林舟没什么心情聊天。“啧啧，年轻人真是有为。
”张伟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说不清的羡慕，“不像我们，一个月就那么点死工资，
养家糊口都难。”王莉在后面接话：“可不是嘛，现在养个孩子多花钱，什么都要最好的，
我跟我们家老张，自己都舍不得吃穿，全给孩子了。”她说着，又从包里掏出一根香蕉，
剥了皮喂给儿子。香蕉皮被她随手塞进了车门边的储物格里。林舟的眼角***了一下。
他感觉自己的血压在缓慢升高。好不容易把孩子送到了学校门口，
王莉千恩万谢地带着儿子下了车。林舟刚松了口气，以为自己可以解脱了。“小林，等一下。
”王莉又敲了敲车窗。林舟降下车窗。王莉探过头来，
一脸神秘地小声说：“我们家老张今天去的那个客户，就在你们公司附近，你把他捎过去呗，
正好。”林舟看着副驾上毫无下车意思的张伟，心头一万匹羊驼奔腾而过。附近？
他客户的公司在软件园六期，自己的公司在软件园一期，开车都要十五分钟！这叫正好？
“行，上来吧。”林舟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张伟又坐了回来，还打了个哈欠，
“麻烦你了小林，昨晚没睡好。”车子再次启动，车里的气氛比刚才还要尴尬。
林舟一言不发，只想快点把这尊大佛送走。终于，导航提示目的地就在前方。
“就在前面那个路口停就行。”张伟指挥道。林舟缓缓靠边停车。“谢了啊小林，
改天请你吃饭。”张伟解开安全带，客气了一句。“不客气。”林舟已经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张伟下了车，关上车门，却没有立刻走。他也学着他老婆的样子，敲了敲车窗。
林舟耐着性子，再次降下车窗，以为他忘了什么东西。只见张伟从口袋里摸索了半天，
掏出两张皱巴巴的一元纸币，还有一个钢镚。他似乎觉得钢镚不太好，又揣了回去，
不知道从哪里又变出了一张一元纸币。然后，他把那两张皱巴巴的纸币，小心翼翼地，
从车窗的缝隙里，递了进来。纸币上还带着一股汗津津的潮气。“小林啊，真是太麻烦你了。
”张伟的表情无比诚恳，“你这上班也挺远的，总不能让你白跑一趟。”林舟愣住了，
低头看着那两块钱。这是……什么意思？“你家离公司也不近吧？”张伟继续说道，
语气里充满了体谅和关怀，“我们这就到地方了，你自己还得开过去。这两块钱，你拿着。
”他顿了顿，用一种“我为你考虑得非常周到”的语气补充道：“去坐公交吧，够了。
”第2章时间仿佛静止了。林舟看着自己手边的两块钱，
又抬头看了看张伟那张真诚到近乎愚蠢的脸。大脑宕机了三秒。坐公交？他开着自己的宝马，
送他们一家三口横穿大半个城市，然后他们给自己两块钱，让自己去坐公交上班？
这是什么新世纪的黑色幽默？一股火气“噌”地一下就从脚底板蹿到了天灵盖。
林舟感觉自己的涵养正在以每秒一百米的速度往下掉。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要把那两块钱甩回张伟的脸上。可就在他抬手的一瞬间，
他看到了张伟身后不远处，几个穿着同样工服的人正朝这边走来，看样子是张伟的同事。
林舟的动作停住了。在这里发作，和一个中年男人为了两块钱当街拉扯，
只会让自己显得更可笑。他深吸一口气，把那股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强行压了下去。然后，
他做了一个让张伟意想不到的动作。他伸出两根手指，夹起了那两张皱巴巴的纸币，
就像夹起什么脏东西一样，对着阳光晃了晃。接着，他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谢了啊，张哥。”“这钱我收下了，真是太体贴了。”张伟显然没听出他语气里的反讽，
还以为林舟真心接受了，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应该的，应该的，大家都是邻居嘛，
互相帮助。”他挥了挥手，转身朝着同事们走去，
背影都透着一股“我今天办了件漂亮事”的得意。林舟看着他的背影，捏着那两块钱，
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没有立刻开车走。他就那么静静地坐着，
直到张伟和他的同事们消失在写字楼的门口。然后，他拿起手机，“咔嚓”一声，
给那两块钱拍了张特写。背景，是宝马的方向盘logo。他没有发朋友圈，
只是把照片存了下来。接着，他发动车子，一脚油门，朝着公司的方向开去。这一天，
林舟上班都心不在焉。电脑屏幕上的数据和图表，仿佛都变成了那两张飘动的纸币。
他一遍又一遍地回味着早上的那一幕，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离谱。这不是钱的问题。
这是**裸的羞辱。他们一家把自己当什么了？免费的司机？还是可以随意打发的傻子？
蹭车不给油钱，他可以忍，毕竟邻里之间，不好撕破脸。往他车里扔垃圾，他也忍了，
大不了自己多洗几次车。但是，给两块钱让自己去坐公交？这已经不是占便宜了，
这是在践踏他的尊严。晚上回到家，林舟刚出电梯，就看到王莉站在家门口，
一脸笑容地等着他。“小林回来啦？今天上班累不累？”林舟面无表情地走到自己家门口，
掏出钥匙。“还行。”“哎，你听说了吗？”王莉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
“我们楼下那个老李头，前两天住院了，心脏病，听说花了十几万呢。”林舟不想搭理她，
专心开着门。“你说这人啊，一辈子辛辛苦苦挣点钱，全送给医院了。
”王莉自顾自地感叹着，“所以说啊，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够花就行。
你说对不对，小林？”林舟打开门，转过身看着她。“王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莉被他这么一堵，愣了一下，随即又堆起笑容：“哎呀，没什么，就是跟你聊聊天。
对了，明天早上……还麻烦你送一下我们呗？”来了。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林舟心里冷笑一声。他看着王莉那张理所当然的脸，突然觉得跟这种人讲道理，
简直是浪费口舌。他决定换一种方式。“王姐，真不巧。”林舟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我明天早上公司有急事，得五点半就出门。”他特意把时间说得极早。
正常人听到这个时间，都该识趣地放弃了。谁知道，王莉的眼睛“噌”地一下就亮了。
“五点半？那太好了！”她一拍大腿，“我们早点去，正好让宝儿去学校晨读，
老师前两天还表扬他呢。”林舟：“……”他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王莉的脸皮厚度。
“可是……五点半太早了，孩子能起得来吗？”林舟试图做最后的挣扎。“能！怎么不能！
”王莉把胸脯拍得邦邦响，“为了学习，吃点苦算什么！就这么说定了啊，小林，
明天早上五点半，我们单元门口等你！不耽误你开会！”说完，她不等林舟再反驳，
转身“噔噔噔”地就回了自己家，顺手关上了门。林舟一个人站在门口，手里还捏着车钥匙，
像个雕塑。他算是看明白了。跟这种人，任何委婉的拒绝都是对牛弹琴。
他们会自动过滤掉所有对他们不利的信息，只听自己想听的。好。很好。林舟回到家，
把包往沙发上一扔，胸口憋着的那股气，反而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平静。
他走到阳台，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既然你们喜欢早起。
那就陪你们玩玩。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小张吗？我是林舟。对，
你上次说的那个行车记录仪，带车内录音录像功能的，现在还有货吗？”“给我装一个，
要最好的。”第3章凌晨五点。天还没亮，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寂静之中。
林舟打着哈欠，发动了车子。他昨晚几乎没怎么睡，一直在琢磨怎么对付王莉一家。硬碰硬，
在楼道里吵一架？只会让事情变得更难看，最后落得个“跟邻居斤斤计较”的名声。
他需要一个一击致命，又让自己完全占理的方法。五点十五分，林舟把车开到了单元门口。
他没有熄火，只是静静地等着。果然，还不到五点二十，王莉一家的身影就准时出现了。
王莉穿着一件粉色的睡衣，外面套着羽绒服，手里还拎着一袋豆浆油条。她儿子睡眼惺忪，
被她半拖半拽地拉着。张伟跟在后面，也是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小林，你真准时！
”王莉看到车灯，立刻眉开眼笑地跑了过来，一把拉开后车门。
一股早餐的味道瞬间灌满了整个车厢。“宝儿快上来，在车上吃，吃完正好到学校。
”她把儿子塞进去，自己也坐了进去。张伟熟门熟路地坐上副驾。“早啊，小林。”“早。
”林舟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新装的行车记录仪正在无声地工作着，
一个微不可见的红点在黑暗中闪烁。他不动声色地发动了车子。今天的路况异常顺畅，
天还没亮，路上几乎没有车。林舟故意放慢了车速，开得四平八稳。后排，
王莉已经开始喂儿子吃油条了。“慢点吃，别噎着……哎呀，豆浆洒了！
”林舟眼角的余光瞥到，一滴豆浆顺着座椅的皮面流了下来，在脚垫上晕开一小片。
他的心脏抽搐了一下，但脸上依旧平静。“没事，一会儿擦擦就好。”王莉果然毫无歉意，
只是用纸巾随便抹了两下，“小孩子嘛，都这样。小林你以后有孩子就知道了。
”林舟没接话。他心里在想，我以后要是有孩子，绝对不会让他变成这样。
车厢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小孩咀嚼的声音和偶尔的吸溜声。过了一会儿，
张伟似乎觉得气氛有点闷，主动开口了。“小林啊，听我老婆说，你今天公司有急事？
”“嗯，一个重要的早会。”林舟回答。“哎，你们年轻人就是拼啊。”张伟感叹道，
“我们这年纪就不行了，就想安安稳稳的。”王莉在后面接茬：“什么安稳，就是没本事！
你看人家小林，年纪轻轻就开上宝马了，你呢？开了十年破捷达！
”张伟被说得脸上有点挂不住，嘟囔道：“那能一样吗？人家小林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我们还得养孩子……”“养孩子就有理了？养孩子就能一辈子没出息了？
”王莉的声音陡然拔高，“我告诉你张伟，你要是有人家小林一半的本事，
我至于天天为了几块钱跟菜市场大妈吵半天吗？”林舟握着方向盘，
感觉自己像是在听一场夫妻相声。只不过这场相声一点都不好笑。
尤其是听到“几块钱”三个字，他嘴角的肌肉不受控制地***了一下。他没有插话，
只是默默地听着。这些话，都会成为最有力的证据。车子很快到了学校门口。
天色已经蒙蒙亮了。校门口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保安在打着哈欠。“怎么这么早，
门都还没开呢？”王莉探头看了看。林舟看了一眼手表，五点五十。
“学校不是六点半才开门吗？”他故作惊讶地问。“啊？是吗？”王莉愣住了，
“我以为……”林舟心底冷笑。你以为？你什么都想当然。“那……那怎么办啊？
”王莉有点慌了，“这大冷天的，总不能让孩子在外面干等着吧？”林舟没说话，
只是把车停在路边，熄了火。意思很明显，我的任务完成了。张伟看了看林舟，
又看了看自己老婆，***手说：“要不……小林，你再带我们去附近吃个早饭？
等时间差不多了再过来？”“我公司开会要迟到了。”林舟淡淡地拒绝。
王莉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哎呀，小林，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呢？”她开始抱怨起来，
“不就一个会吗？晚到一会儿怎么了？我们这可是活生生的人，孩子会冻感冒的！
你这车里有暖气，就让我们多待一会儿不行吗？”这话说的，
好像是他故意要赶他们下车一样。林舟没有动怒，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前方。“王姐，
我今天真的有急事。而且，从这里开到我公司，就算不堵车也要四十分钟。
”“那我们可以自己打车去你公司附近，在你车里等啊！
”王莉立刻想出了“两全其美”的办法。林舟彻底无语了。他转过头，看着后排的王莉，
一字一句地说道：“王姐，我的车不是休息室。”空气瞬间凝固。
王莉没想到林舟会突然变得这么强硬，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张伟连忙打圆场：“小林，
你别生气，我老婆她也是心急……要不这样，我们现在就下车，我们自己想办法。”他说着，
推了推车门。王莉却一把拉住他，眼睛瞪着林舟，语气尖酸刻薄：“下什么车！
张伟你有没有出息！不就是坐一下他的车吗？他至于这么小气吗？一辆破宝马了不起了？
我们坐一下，又不会掉块漆！”她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我们也不是白坐你的车！
昨天不也给你钱了吗！两块钱虽然不多，也是我们一片心意！你倒好，得了便宜还卖乖！
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年轻人怎么一点人情味都没有！”林舟静静地听着。
他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缓缓地转过头，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王姐，你说得对。
”“人情味确实很重要。”“但是，亲兄弟还明算账。”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点开了一个界面。“既然你提到了钱，那我们就好好算一算。”他把手机屏幕转向后排，
屏幕上是一个计算器界面，上面清晰地显示着一个数字。“昨天，从我家到学校，
再到张哥公司，总共2**里。按照我们市网约车舒适型的计价标准，起步价12元，
每公里2.5元，再加上早高峰的拥堵费和远途费，一共是……”他按下了等于号。
“88块5。”“王姐，你昨天给了我两块。”“还差我86块5。”“你看，是现在转我，
还是我晚上去你家拿？”第4章王莉的表情，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的电影。她张着嘴，
眼睛瞪得溜圆，直勾勾地看着林舟手机上的那个数字。88.5？她脑子里嗡的一声，
仿佛有根弦断了。坐一趟车要将近一百块钱？这开的是金子做的车吗？“你……你抢钱啊！
”半晌，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尖叫了起来。“你这是什么车？网约车？你这是私家车！
邻居之间帮个忙，你还好意思收钱？还要收这么贵！”林舟收回手机，脸上的笑容不变。
“王姐，你这话就不对了。”“首先，是不是我主动要求帮忙的？是你们自己找上门的吧？
”“其次，是不是你先提钱的？你说不是白坐，给了我两块钱，让我去坐公交。
”他刻意加重了“两块钱”和“坐公交”这几个字。“既然你开启了付费模式，
那我当然要按照市场价来计算了。不然，岂不是对网约车司机这个行业的不尊重？
”他这一套逻辑清晰、有理有据的话，直接把王莉给说懵了。她想反驳，
却发现自己每个字都被堵了回去。是她主动找上门的。也是她先给钱的。
“我……我那是……我那是跟你客气客气！你怎么还当真了！”王莉憋了半天，涨红了脸，
开始胡搅蛮缠。“哦？客气？”林舟挑了挑眉，“原来给两块钱是客气啊。
我还以为是嫌我车太破，打发我呢。”副驾驶的张伟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拉了拉王莉的袖子，“行了，少说两句吧。
”“我凭什么少说！”王莉一把甩开他的手，彻底爆发了，“他一个大小伙子，
开着几十万的车，跟我们计较这几十块钱，他还要不要脸了！我们家什么条件你不知道吗？
宝儿上个兴趣班一节课都要好几百，我眼睛都不眨一下！我会在乎这几十块钱？
”“我就是看不惯他这个态度！假惺惺的！昨天收钱的时候怎么不说贵？今天就来劲了！
”林舟听着她颠倒黑白的本事，简直要被气笑了。“王姐，你搞错了。昨天我收下那两块钱，
不是因为我认同这个价格，而是我不想在大马路上，为了两块钱跟张哥拉拉扯扯，丢人。
”“今天既然你又提起来了，那我们就把账算清楚。这不叫计较，这叫讲道理。
”他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六点十分，我的早会八点开始，时间还很充裕。
我们可以慢慢算。”王莉被他这不急不躁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她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所有的撒泼耍赖都失去了作用。“算！算什么算！我告诉你，一分钱都没有！
”她开始耍无赖，“有本事你就报警啊！我看警察来了是帮你这个为富不仁的，
还是帮我们这种上有老下有老的普通老百姓！”“报警？”林舟笑了。“好主意啊，王姐。
”他拿出手机，作势就要拨打110。“正好，我车里新装了行车记录仪，
带车内录音录像的。从你们上车开始，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个动作，都清清楚楚。
”“我们可以让警察同志评评理，到底是我敲诈勒索，还是某些人长期恶意蹭车，
并在提供付费意向后，拒绝支付合理的市场费用。”“行车记录仪”五个字，像一道惊雷，
在狭小的车厢里炸开。王莉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林舟，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想起了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什么“破宝马”，
什么“得了便宜还卖乖”，什么“年轻人一点人情味都没有”……这些话要是被警察听到，
再结合之前蹭车的事实……她不敢想下去了。张伟的反应比她更快，
他一把按住林舟拿手机的手。“小林！小林！别！千万别报警！”他的声音都在发抖，
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我老婆她就是嘴快，没什么坏心眼！
不就是八十多块钱吗？我们给！我们给！”他说着，连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手忙脚乱地要扫码。王莉还想说什么，被张伟狠狠地瞪了一眼。她这才反应过来，今天这事，
怕是不能善了了。真闹到警察那里，丢脸的只会是他们自己。“那个……小林啊，你看，
都是邻居，打个折呗？”张伟尝试着讨价还价。林舟看着他，面无表情地收回了手机。
“可以。”张伟和王莉眼睛一亮。“不过，不是这笔钱打折。”林舟慢悠悠地说。
“以后你们再坐我的车，我可以给你们打九九折。”张伟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林舟调出自己的收款码，递到他面前。“一共是86块5。四舍五入，给我87就行了。
”看着那个明晃晃的二维码，张伟的手抖得更厉害了。他看了一眼王莉，王莉把头扭向窗外，
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张伟叹了口气，认命地扫了码，输入了“87”。
随着“滴”的一声，林舟的手机收到了到账提醒。“好了。”林舟收回手机，
重新发动了车子。“两位，还有你们的宝宝，可以下车了。我要去开会了。
”他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可这平静的语气，在王莉听来，
却比任何嘲讽都更加刺耳。她拉开车门，几乎是逃一般地冲了出去，连她儿子都差点忘了。
张伟也灰溜溜地跟了下去，临走前，还回头看了林舟一眼，眼神复杂。林舟没有看他们。
他只是调整了一下后视镜，看着那一家三口狼狈地站在清晨的寒风中，然后一脚油门，
绝尘而去。后视镜里，他们的身影越来越小。林舟的心情，却前所未有的舒畅。
他甚至打开了音响，放了一首激昂的交响乐。他知道，这只是第一回合。以王莉的性格，
这件事，绝不会就这么算了。第5章林舟猜得没错。战斗的号角，在当天晚上就吹响了。
他刚洗完澡，就听见手机“叮叮叮”地响个不停。是小区的业主微信群。
平时这个群里除了发些物业通知，基本一片死寂。今天却突然冒出了几十条未读消息。
林舟点开一看，挑了挑眉。主角，正是王莉。王莉没有指名道姓，但字里行间，茶言茶语，
简直溢出了屏幕。王莉：“哎，***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邻里之间连点人情味都没有了。”下面立刻有几个熟悉的“捧哏”邻居跟上。
三楼李阿姨：“怎么了小王？谁惹你了？”王莉：“别提了李阿姨，一提就来气。
我就是好心，看一个年轻人天天开车上班，想着大家都是邻居，坐他车还能聊聊天，
给他解解闷。想着他一个人开车也孤单。”王莉：“结果呢？人家把我当成占便宜的了！
今天早上还跟我算起了车费，把我一个小时的工资都算进去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她发了一个“流泪”的表情。群里立刻炸开了锅。五楼小张：“**？这么奇葩？谁啊？
曝光他！”二楼赵哥：“太过分了吧？邻居之间搭个顺风车多大点事儿，还收钱？
想钱想疯了吧？”李阿姨：“就是！我们那时候，谁家有车，恨不得把全楼的人都捎上！
现在这年轻人，真是越来越自私了！”王莉看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又发了一段语音，
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不是心疼那点钱，我就是觉得心寒！我儿子还小，
我就是想让他早点到学校，别在路上耽误。我跟人家说了好话，人家还觉得我烦。
昨天看我们给了两块钱油钱，人家还嫌少，今天直接跟我要八十多！还说车里装了监控，
要把我们说的话全录下来，要去报警抓我们！我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
当时吓得腿都软了……”这段声情并茂的控诉，彻底点燃了群里“正义邻居”们的怒火。
“报警？他还敢报警？这是敲诈！”“这人住几楼的？叫什么？大家以后都离他远点！
免得被讹上！”“小王你别怕，我们都支持你！这种人就该让他出名！”林舟看着手机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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