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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八个月，这孩子邪门得很，只认爸爸和闺蜜。老公一摸，胎心强劲；闺蜜一来，
胎动欢快。唯独我，走路疼、睡觉疼，半夜还得听那肚里的小鬼咒我：“坏女人，去死吧！
”老公骂我没母爱，婆婆嫌我太矫情。我忍痛养胎，却在下楼时被肚子猛坠害得摔死。
咽气前，我听到肚子里传来一声嗤笑：“终于给白雪阿姨腾位置了。
”难道这孩子生来就是讨债的？我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对我？再睁眼，我回到了产检的那一天。
1“发什么呆？赶紧进去啊！”老公赵晋不耐烦地推了我一把，力道大得让我差点撞上门框。
“磨磨蹭蹭的，公司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处理。”我站稳脚跟，抬头看了他一眼。这张脸，
我爱了五年，如今再看，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我没说话，扶着沉重的腰身走进B超室。
医生拿着探头在我布满妊娠纹的肚皮上游走。屏幕上，胎儿蜷缩着，一动不动。
医生眉头紧锁，探头按压的力度加重了几分。“奇怪，怎么听不到胎心？
孩子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房间里只有仪器发出的沙沙电流声。赵晋站在一旁，双手抱胸，
眼神冷漠地盯着我。“沈芸，你是不是又乱吃东西了？都要临盆了还这么不让人省心。
”我躺在床上，肚皮上涂满了冰凉的耦合剂。“我早上只喝了一杯白开水。
”医生又换了个角度，依旧是一片死寂。“孕妇不要紧张，可能是胎儿睡着了，
或者是位置不好。”医生额头上渗出了汗珠。就在这时，赵晋走了过来。他伸出手，
一把推开医生，抢过探头。“我来试试。”医生愣了一下，刚想阻止。
赵晋的手已经按在了我的肚子上。“咚——咚——咚——”就在这个瞬间，
扩音器里传来了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震得人心慌。
我也感觉到肚皮猛地抽搐了一下，像是孩子被惊醒了。医生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这……这怎么可能？刚才明明一点声音都没有。”赵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把探头扔回给医生。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嫌弃。“看到了吗？
孩子也知道谁才是对他好的人。”“你这个当妈的，心里没点数吗？孩子都不愿意搭理你。
”医生尴尬地笑了笑，扯了一张纸巾递给我擦肚子。“看来宝宝很喜欢爸爸啊，
这种情况虽然少见，但也说明父子连心。”我坐起身，艰难地系好托腹带，
看着赵晋那副得意的嘴脸。上辈子也是这样。无论我在家怎么测胎心，仪器永远是一条直线。
只要赵晋一回来，手一放上去，胎心就恢复正常。他以此为由，骂了我整整八个月。
说我不配当妈，说我身上阴气重，吓到了孩子。我曾经愧疚得整夜睡不着觉，拼命吃补品，
拼命对他好，想挽回孩子的“心”。现在想来，这哪里是什么父子连心。
这分明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戏。2出了诊室，婆婆李桂兰正坐在长椅上嗑瓜子。
瓜子皮吐了一地。见我们出来，她拍了拍手上的灰，盯着我硕大的肚子，眼神发亮。
“怎么样？医生说还有多久生？乖孙子长得壮不壮？”赵晋走过去，扶住李桂兰的胳膊。
“妈，医生说胎位很正，估计就这半个月的事了。心跳很有劲，肯定是个壮实的小子。
”李桂兰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那就好，那就好。”随即，她脸色一变，
指着我的鼻子就开始数落。“沈芸，我可警告你，这可是我们老赵家的金孙。
你要是敢有什么闪失，我剥了你的皮！”“刚才在里面磨蹭那么久，是不是孩子有什么问题？
我就说你这身板不行，**没二两肉，能生出什么好货色。”周围的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对母子。“妈，孩子很健康。刚才医生听不到胎心，是赵晋一摸才有的。
”李桂兰一听，更是来劲了。她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嗓门提得老高。“听听！听听！
我就说这孩子跟阿晋亲！你这个当妈的也不反思反思，是不是平时心眼太坏，
连肚子里的肉都嫌弃你！”赵晋在一旁帮腔。“行了妈，别跟她一般见识。医生说了，
想要顺产就得多动动。回家让她把地拖了，多爬爬楼梯，到时候生得快。”我冷笑了一声。
多爬楼梯？上辈子我怀孕快九个月，还要挺着大肚子给全家人做饭洗衣服。稍微动作慢点，
就要被李桂兰指着鼻子骂懒猪。赵晋从来不帮我说一句话，只会说：“妈年纪大了，
你多担待点。”这一次，我不会再忍了。“赵晋，既然孩子跟你这么亲，
那以后产检你来做吧。反正他在我肚子里也不听话。”说完，我没理会他们错愕的表情，
转身就往电梯口走。身后传来李桂兰的叫骂声。“反了天了！你这是什么态度！阿晋，
你看看你媳妇，简直无法无天！”赵晋追上来，一把拽住我的手腕。“沈芸，你发什么神经？
妈说你两句怎么了？你是晚辈，听着就是了！”我甩开他的手，眼神冰冷。“赵晋，放手。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见过我这么强硬的样子。“你……你吃错药了？”“我没吃药，
我只是累了。”我按了电梯下行键，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站着一个人。穿着白色的连衣裙，
长发披肩，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白雪。赵晋的“干妹妹”，我的“好闺蜜”。
也是上辈子害死我的帮凶之一。看到我挺着大肚子，白雪脸上立刻堆起了笑容，甜得发腻。
“嫂子，阿晋哥，好巧啊。我正好炖了汤，想给伯母送去，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们。
”赵晋原本阴沉的脸，在看到白雪的那一刻，瞬间多云转晴。“小雪，你怎么来了？
这么重的汤，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你？”他快步走进电梯，
自然地接过白雪手里的保温桶。动作熟练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白雪羞涩地低下头，
理了理耳边的碎发。“不用啦，又不重。我看嫂子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产检不顺利？
”她关切地看着我，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李桂兰也挤进了电梯，
拉着白雪的手就不松开。“哎哟，还是小雪懂事，知道心疼人。不像某些人，
怀个孕就跟太后似的，还得全家人伺候。”电梯门缓缓关上。狭小的空间里，
充斥着白雪身上那股廉价的香水味。我胃里一阵翻涌，强忍着恶心。“嫂子，
我炖的是乌鸡汤，最补气血了。待会儿去家里，我给你盛一碗。”白雪眨巴着大眼睛，
一脸无辜。我瞥了她一眼。“不用了，我怕有毒。”空气瞬间凝固。赵晋猛地转过头，
瞪着我。“沈芸，你会不会说话？小雪好心好意给你炖汤，你这是什么态度？
”白雪眼眶一红，眼泪说来就来。“阿晋哥，你别怪嫂子。可能是我做得不好，
嫂子不喜欢吃。”李桂兰啐了一口。“什么不喜欢！就是惯的！爱吃不吃，不吃倒了喂狗！
”**在电梯壁上，看着这三个人的表演。上辈子，我就是喝了白雪送来的汤，
当天晚上就开始腹痛不止。送到医院，医生说是急性肠胃炎，差点流产。
赵晋却说是我的体质问题，跟汤没关系。现在想来，那汤里肯定加了料。电梯到了地下车库。
我率先走出去，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赵晋愣了一下。“你干什么？你开车？”“我开车，
你们坐后面。”我系好安全带，通过后视镜看着他们。赵晋犹豫了一下，
还是拉着白雪和李桂兰坐进了后座。一路上，他们三个有说有笑，仿佛一家三口。
我就像个负责开车的司机。车子驶入小区，停在楼下。刚下车，
我就感觉到肚子猛地抽搐了一下。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在里面狠狠地掐了一把内脏。
我闷哼一声，捂住肚子弯下腰。赵晋正帮白雪拿包，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又怎么了？
别装了行不行？刚才医生都说没事。”李桂兰翻了个白眼。“就是，走两步路就喘，
比林黛玉还娇气。”我咬着牙，额头上渗出冷汗。这疼痛太真实了，根本不是普通的胎动。
上辈子也是这样。每次只要我不顺着他们的意，或者对白雪表现出敌意，肚子就会剧痛。
我一直以为是孩子在惩罚我。现在看来，这其中必有蹊跷。回到家，赵晋一**坐在沙发上，
指挥我去倒水。“给小雪倒杯果汁，她不喝茶。”我站在玄关换鞋，
肚子里的疼痛感稍微缓解了一些。“想喝自己倒，我不是保姆。”我把包扔在柜子上，
径直走进卧室。客厅里传来赵晋的怒吼声。“沈芸！你今天到底发什么疯！”我关上房门，
反锁。靠在门板上，我掀开衣服，看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这肚皮下面，到底藏着什么鬼东西？
3晚饭时间。李桂兰在厨房里忙活，白雪在旁边打下手。两人有说有笑，
声音大得隔着门都能听见。“阿姨，您这手艺真好，阿晋哥真有福气。”“那是，
阿晋从小就爱吃我做的红烧肉。哎，可惜娶了个不会做饭的老婆，以后只能指望你了。
”“阿姨您别这么说，嫂子工作忙嘛。”“忙什么忙？赚那几个钱还不够塞牙缝的。
要是能像你一样，既能干又懂事就好了。”我坐在卧室的床上，手里拿着手机，
搜索着关于“胎儿控制母体”的信息。网上的说法五花八门，有的说是鬼附身，
有的说是精神分裂。但我知道，这绝对不是迷信。赵晋是搞电子工程的，白雪是学药剂的。
这两个人凑在一起，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做不出来？“吃饭了！”赵晋在外面敲门，
力气大得像是要砸门。我收起手机，打开门走了出去。餐桌上摆满了菜。
红烧肉、糖醋排骨、清蒸鱼……全是赵晋和李桂兰爱吃的。只有我面前，
放着一碗白米饭和一盘炒青菜。“医生说了，孕妇要吃清淡点，那些油腻的对孩子不好。
”李桂兰夹了一块肥得流油的红烧肉放进赵晋碗里，头也不抬地说道。白雪坐在赵晋旁边，
笑盈盈地给我夹了一筷子青菜。“嫂子，多吃点蔬菜，补充维生素。”我看着那盘青菜，
油光发亮，显然是刚才炒肉剩下的油炒的。我没动筷子。“怎么？嫌弃啊？
”李桂兰把筷子往桌上一拍。“爱吃不吃！不吃拉倒！”赵晋皱着眉。“沈芸，你别太过了。
妈辛辛苦苦做饭，你摆这副脸色给谁看？”我深吸一口气，端起那碗白饭。刚吃了一口。
肚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翻腾。就像是有个搅拌机在胃里疯狂旋转。
“呕——”我忍不住干呕了一声，捂着嘴冲向厕所。胃酸混着米饭吐了出来，
喉咙**辣的疼。客厅里传来李桂兰的骂声。“真晦气！吃个饭都不得安生！
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存心不想让我们吃好饭！”白雪的声音柔柔弱弱。“阿姨您别生气，
嫂子可能是孕吐反应。我去看看她。”脚步声靠近厕所。白雪站在门口，递给我一张纸巾。
她背对着客厅，脸上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嫂子，很难受吧？看来宝宝不喜欢你吃的饭呢。
”她压低了声音，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我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角。“白雪，
你别得意太早。”她轻笑了一声，凑到我耳边。“嫂子，你知道吗？阿晋哥说，只要我在，
宝宝就会很乖。你要是不信，我们可以试试。”说完，她转身走出厕所，
换上一副焦急的表情。“阿晋哥，嫂子吐得很厉害，你要不进去看看？
”赵晋不耐烦地走过来，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吐完了吗？吐完了就出来吃饭，别矫情。
”我漱了口，扶着墙走回餐桌。肚子里的翻腾感依旧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那种痛，
不是普通的胃痛，而是像电流穿过神经一样的刺痛。我额头上全是冷汗，手都在发抖。
就在这时，白雪突然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我的肚子。“宝宝乖哦，别折腾妈妈了，
让妈妈好好吃饭。”说来也怪。就在她的手触碰到我肚皮的那一刻。那股剧烈的刺痛感，
瞬间消失了。肚子里的“东西”安静了下来，仿佛刚才的折磨从未发生过。我僵在原地，
死死盯着白雪的手。赵晋在旁边冷哼一声。“看到了吧？我就说这孩子跟小雪有缘。
你这个亲妈，还不如一个外人管用。”李桂兰撇了撇嘴。“依我看，这就叫恶人自有天收。
孩子虽然小，但眼睛是雪亮的，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白雪收回手，一脸羞涩。
“哪有那么夸张，可能是我手热，宝宝感觉到了温暖吧。”她转过头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嫂子，你要是实在难受，以后我多来陪陪你。有我在，
宝宝肯定会听话的。”我握紧了拳头，指甲嵌进肉里。我终于明白了。这不是什么玄学，
也不是什么缘分。这是控制。他们在控制我的身体。我低下头，掩饰住眼底的恨意。“好啊，
既然你这么有本事，那以后就麻烦你了。”赵晋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轻易妥协。
“算你识相。小雪工作也忙，能抽出时间来陪你是你的福气。”晚饭过后，
白雪和赵晋在沙发上看电视。李桂兰在厨房洗碗。我借口累了，回了房间。一进门，
我就反锁了房门，开始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既然是人为的控制，那一定有媒介。
我不信这世上真有隔空打牛的法术。我检查了床垫、枕头、床头柜。
甚至连插座孔都用手电筒照了一遍。一无所获。难道是在我身上？我站在穿衣镜前，
掀开衣服。肚子圆滚滚的，皮肤被撑得有些透明，上面布满了妊娠纹。
我仔细检查着每一寸皮肤。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任何植入物的痕迹。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我的目光落在了一样东西上。
4那是赵晋前几天送给我的“孕妇专用托腹带”。他说这是国外进口的高科技产品，
能缓解腰痛，还能监测胎儿健康。我一直戴着它，除了洗澡从来不摘。我解下托腹带，
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表面看起来就是普通的透气面料，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但我摸到后腰的位置时，手指触到了一个硬块。很小，只有指甲盖那么大，藏在夹层里。
我找来剪刀，小心翼翼地挑开缝线。里面露出了一个黑色的微型装置。
上面闪烁着微弱的红光。我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什么？我虽然不懂电子产品，
但也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监测健康”的东西。我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
发给了我的大学同学张强。他是做通讯工程的。过了五分钟，张强的电话打了过来。“沈芸，
这东西你从哪弄来的？”他的语气很严肃。“这是什么？”我压低声音问道。
“这是一种微型脉冲发生器，通常用于医疗复健，**肌肉收缩。但这玩意儿被改装过，
加了远程接收模块。”张强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简单来说，只要有人手里拿着遥控器，
就能控制这个东西发出电流。贴在皮肤上，能让人痛不欲生，甚至引起肌肉痉挛。
”我的手一抖，托腹带掉在地上。原来如此。原来这就是“胎动”的真相。
他们把这个东**在托腹带里，贴在我的后腰和肚子上。只要我不听话，只要我想反抗。
赵晋或者白雪，就会按下遥控器。电流**我的肌肉和神经，伪造成剧烈的胎动和腹痛。
而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还以为是自己对不起孩子。
甚至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沈芸？你在听吗？这东西很危险，如果你正戴着它，
赶紧取下来！”张强焦急地喊道。我深吸一口气，捡起托腹带。“我知道了，谢谢你，张强。
这件事别告诉任何人。”挂断电话，我看着手里的黑色装置。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滔天的愤怒。赵晋，白雪，李桂兰。你们这群畜生。
既然你们想玩，那我就陪你们好好玩玩。5深夜。赵晋推门进来。我早已把托腹带缝好，
重新戴在身上。那个微型装置被我取了出来，换成了一块同样大小的硬币。真正的装置，
被我藏在了枕头底下。赵晋看我躺在床上，眼神闪烁了一下。“睡了？”我没理他，
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他脱了衣服，躺在我身边。手不自觉地伸向我的肚子。
“今天宝宝挺乖的，看来小雪确实有办法。”他在试探我。我忍着恶心，闭着眼睛说道。
“是啊，多亏了她。”赵晋似乎松了一口气，关了灯。房间陷入一片黑暗。我睁开眼睛，
听着身边传来的呼吸声。过了一会儿，赵晋的呼吸变得平稳。就在这时，
寂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坏女人……坏女人……”声音很轻，
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又像是直接在脑海里响起的。是个小孩子的声音。尖细，阴森。
“去死吧……把爸爸还给阿姨……”我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上辈子，
我就是被这个声音折磨得精神崩溃。我以为是幻听，以为是孩子被鬼附身。
我甚至去求过符水，喝过香灰。结果换来的只有赵晋的嘲笑和李桂兰的打骂。现在，
我知道了。这根本不是什么鬼魂。我悄悄把手伸进枕头底下，摸到了那个微型装置。
既然有电流**器，那肯定也有发声装置。声音是从哪传来的？我屏住呼吸，
仔细辨别着声音的来源。不是肚子里。是在床头。确切地说，
是在那个赵晋送我的“助眠香薰机”里。那个香薰机，就摆在我的床头柜上，
正对着我的耳朵。“坏女人……你怎么还不死……”声音还在继续。我慢慢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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