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上每晚蹦迪震耳欲聋,我上门沟通却被他嚣张羞辱。当晚,
我打开手机里尘封三年的文件夹。三个月后,他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求求你关掉震楼器,
这房子我半价卖给你!」第一章午夜凶铃「砰!砰!砰!」
「Iwannadancedancedance——!」天花板在震动,
吊灯在摇晃,狂暴的鼓点和沉闷的跺脚声如同重锤,一下下砸在我的天灵盖上。
晚上十一点半。我盯着电脑屏幕上被这噪音干扰得再次中断的数据建模程序,
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这已经是本周第四次了。楼上这家新搬来的邻居,
完美诠释了何为“夜行动物”,每晚十点准时开启“云端迪厅”模式,
不到凌晨一两点绝不消停。我深吸一口气,试图用数独平复心情,失败了。噪音像一把电钻,
钻进耳膜,搅得脑仁生疼。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穿上拖鞋,我沉着脸坐上电梯,
直达顶楼——18楼。站在1801门口,那动次打次的音乐声更加清晰,
门板都在微微震颤。我按响了门铃。音乐声小了一些,门被猛地拉开一条缝,
一个染着扎眼蓝毛、穿着宽松潮牌T恤的年轻男人探出头,嘴里还嚼着口香糖。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不耐烦:“谁啊?有事?
”一股烟酒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我压着火气,尽量让语气平和:“你好,
我是你楼下的邻居。麻烦你们晚上声音能不能小一点?有点影响休息了。
”“蓝毛”嗤笑一声,把门又拉开些,露出身后灯火通明、群魔乱舞的客厅,
几个同样打扮新潮的男女正随着音乐摇摆。他音量拔高,盖过音乐:“才几点啊?这就睡了?
大叔,现在是我们年轻人的娱乐时间懂不懂?有点噪音不是很正常?”大叔?
我看着他最多二十出头的脸,再看看自己身上规整的居家服,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正常?
”我眉头拧紧,“法律规定夜间噪音不得超过一定分贝,你们这已经严重超标了。而且,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法律?”蓝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夸张地回头对屋里喊,
“喂,兄弟们,楼下大叔跟我们讲法律诶!”屋里传来一阵哄笑。他转回头,
脸上的戏谑更浓,往前凑了凑,几乎贴到我脸上,压低了声音,
语气却带着浓浓的挑衅:“我就吵了,怎么着吧?有本事你报警啊?
看警察来了是管你还是管我?穷逼,住不起别墅就别嫌楼上吵!”说完,他“嘭”地一声,
把门狠狠摔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也把震耳欲聋的音乐彻底锁死在我面前。门板带起的风,
吹动了我额前的碎发。我站在原地,盯着那扇紧闭的、仿佛在无声嘲笑着我的防盗门,
足足站了一分钟。然后,我转身,沉默地走进电梯,下楼,回到1701。屋里,噪音依旧。
我走到客厅中央,抬头看着因为持续震动而簌簌落下细微灰尘的天花板角落,
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报警?调解?投诉物业?不,那太慢了,而且对于这种滚刀肉,
效果约等于无。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很少用的备用手机,充上电。然后,
我走到书房的保险柜前,输入密码,从最底层取出一个外观普通的黑色移动硬盘。
指尖拂过冰凉的金属外壳,我眼底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连接电脑,解锁加密分区。
里面没有多余的文件夹,只有一个命名为“E.N.D”的文档。点开,
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图纸、参数、采购清单,
NR-MkII”命名的三维模型文件——CompactNoiseReactor,
MarkII,紧凑型噪音反应装置,俗称……震楼器。一个三年前,
因为某个特殊项目设计,最终却因过于“极端”而被我自行封存的作品。我调出设计图,
目光落在核心参数上:共振匹配、频段可调、定向传导、远程无线控制……楼上,
音乐的**部分再次炸响,伴随着一阵疯狂的跺脚和欢呼。
我轻轻触摸着屏幕上“CNR-MkII”那几个冰冷的字母,
嘴角勾起一抹没有任何笑意的弧度。“娱乐时间,是吧?”“好。”“我陪你。
”第二章无声惊雷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我依旧每天按时上下班,
偶尔在电梯里遇到那个蓝毛——后来我知道他叫赵霖,
是个靠着家里拆迁款挥霍无度的“拆二代”。他看我的眼神依旧带着那种居高临下的鄙夷,
偶尔还会故意在他那群狐朋狗友面前,模仿我那天“讲道理”的语气,引来一片嗤笑。
我面无表情,从不回应。暗地里,一场无声的战争已经拉开序幕。
“CNR-MkII”的制造提上日程。零件通过不同渠道,化整为零地采购。
核心的共振发生器和控制系统,则在我的工作室内,由我亲手组装、调试。周末,
我以“检修水管”为名,通过物业联系了1601的住户——一对经常出差的老夫妇。
进入他们家天花板上的管道井后,我留下了几个伪装成管道固定卡扣的微型振动传感器。
数据源源不断地传回我的电脑。
赵霖家的作息规律、主要活动区域、甚至他最喜欢在哪块地板上来回踱步,
都清晰地呈现在建模图上。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时机渐渐成熟。这天晚上,
赵霖家的“迪厅”照常营业,噪音比往常更甚,似乎在庆祝什么。我坐在1701的书房里,
面前是已经组装完毕的“CNR-MkII”。它体积不大,
外观被巧妙地伪装成了一个略显陈旧的网络机箱,即使被无意中发现,也极难引起怀疑。
我最后一次检查了手机上的控制程序,界面简洁,
只有几个滑块和按钮:频率、强度、模式、定时。楼上,赵霖嚣张的笑声隐约可闻。
我戴上降噪耳机,世界瞬间安静。然后,我伸出手指,在手机屏幕上,
轻轻点下了那个猩红色的【启动】按钮。没有震耳欲聋的巨响,也没有地动山摇。
但几乎在按钮按下的瞬间,我感觉到脚下传来一种极其低沉、极具穿透力的“嗡……”声。
那声音不响,却像直接作用于人的骨骼和内脏,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共振感。与此同时,
楼上震天的音乐声,突兀地卡顿了一下,然后夹杂进了一丝不和谐的杂音。
我切换到传感器监控画面。代表1801客厅区域的振动波形,原本是杂乱无章的高频抖动,
此刻,却被一股稳定而强悍的低频振动覆盖、压制,波形变得扭曲而诡异。耳机里,
楼上的音乐声很快恢复了,但似乎……没那么理直气壮了?我微微一笑,调整了控制参数。
【共振频率匹配:85%】【作用强度:Level3】“嗡——”这一次,
共振感更明显了。书桌上的水杯里,水面漾开了一圈圈细密的涟漪。楼上,音乐声再次中断。
紧接着,我听到楼上传来赵霖气急败坏的吼声:“操!什么逼动静?音响坏了?!
”然后是几声模糊的拍打声,似乎他在检查设备。音乐重新响起,但音量明显小了不少,
带着一种试探性的意味。我拿起另一个手机,点开物业的微信,
用饱含困惑和一丝不满的语气发了条语音:“王经理吗?我是1701。奇怪了,
今晚我们楼栋是不是有什么设备在运行啊?感觉天花板和地板老是传来一种低频震动,
嗡嗡的,听着心慌,脑袋也晕。您能帮忙查查吗?”发完,我切回控制界面。好戏,
才刚刚开始。【作用强度:Level5】第三章以牙还牙物业的王经理很快回了信息,
表示会排查,但语气敷衍,显然没太当回事。这正在我意料之中。接下来的几天,
我完美扮演了一个被“不明低频噪音”困扰的受害者。白天在业主群里抱怨头晕恶心,
晚上准时向物业“汇报”震感加剧。而楼上赵霖家的“迪厅”,营业时间明显缩短,
音量也一降再降。偶尔还能听到他气急败坏地打电话给音响品牌售后,
对方上门检查后却表示设备一切正常,气得他差点当场砸了那套价值不菲的音响。
他开始变得疑神疑鬼,在家里四处走动,贴着墙壁倾听,试图找到那诡异震动的来源。可惜,
“CNR-MkII”的共振是通过建筑结构传导的,无声无息,无迹可寻。这天晚上,
赵霖似乎憋不住了,带着两个朋友,气势汹汹地敲开了我的门。“是不是你搞的鬼?!
”他指着我的鼻子,眼睛因为烦躁和睡眠不足布满血丝。我穿着睡衣,
手里还拿着一本看到一半的书,
脸上适时地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一丝被冒犯的不悦:“我搞什么鬼?”“少他妈装蒜!
”他一把推开我试图关门的手,挤进玄关,四处张望,“就那种嗡嗡嗡的动静!
肯定是你怀恨在心,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他的两个朋友也挤了进来,
眼神不善地打量着我的客厅。我心里冷笑,面上却满是无奈和委屈:“赵先生,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最近也被这莫名其妙的震动搞得神经衰弱,
正准备联合其他邻居一起向物业施压呢。你自己家音响开太大震坏了,总不能赖到我头上吧?
”“放屁!我家音响没问题!”赵霖暴躁地抓了抓他的蓝毛,忽然蹲下身,
用手拍打着我的地板,“声音是不是从你这儿传上去的?啊?
”我看着他如同无头苍蝇般的行为,叹了口气,语气带着点怜悯:“赵先生,
我看你是出现幻听了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神经科或者……精神科?”“你!
”赵霖猛地站起来,脸色涨红,拳头攥紧。他旁边一个稍微冷静点的朋友拉住了他,
低声道:“霖哥,冷静点,看他家这样,也不像能搞出那么大动静的。”我家装修简洁,
陈设普通,在他们看来,确实不像藏有“大杀器”的样子。赵霖死死瞪着我,胸膛剧烈起伏,
最终狠狠啐了一口:“妈的,最好别让我抓到是你!我们走!”三人悻悻离去。我关上门,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脸上所有的表情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嘲讽。抓到我?我回到书房,
看着监控屏幕上赵霖在家烦躁踱步的身影,手指在控制界面上滑动。
【作用模式:间歇性随机脉冲】【作用时间:凌晨2点-5点】喜欢蹦迪?那就别睡了。
第四章攻守易形“间歇性随机脉冲”模式,堪称心理折磨的巅峰之作。
它不再持续不断地嗡鸣,而是在你即将入睡时,猛地来一下低沉短促的震动,
将你从睡眠边缘硬生生拽回;或者在你深夜辗转反侧时,毫无规律地间歇性发作,
让你永远处于一种惊悸和等待下一击的焦虑之中。效果立竿见影。首先崩溃的,
是赵霖的女朋友——一个打扮同样时髦,但显然没那么能熬的年轻女孩。我通过传感器,
清晰地“听”到了他们的争吵。“赵霖!我受不了了!这鬼地方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女孩带着哭腔的尖叫。“**小声点!我有什么办法?”“我不管!
要么你想办法把这鬼动静弄没,要么我走!我明天还要上班!”“上什么破班!老子养你!
”“养你妈!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滚!”伴随着一声摔门声,世界清静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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