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字迹一向娟秀,可写起和离书来却艰难异常,右手颤抖的不能所以。 她爱萧建业爱的太久,可却也伤的太深。回头看去,这三年的时间,就如同牢笼一般,束缚住了萧建业,却也束缚住了自己。...
她的字迹一向娟秀,可写起和离书来却艰难异常,右手颤抖的不能所以。
她爱萧建业爱的太久,可却也伤的太深。
回头看去,这三年的时间,就如同牢笼一般,束缚住了萧建业,却也束缚住了自己。
.........
萧建业从府中离去,一直过了半月都未曾回来,转眼间,今夜已是除夕。
当夜幕降临时,家家户户的灯笼都亮了起来,窗户上贴着福字,大门上贴着春联,街上的行人川流不息,孩子们手里拿着鞭炮,兴奋地扔得到处都是,鞭炮声响彻整个街道。
大大小小的烟花在空中绽放,一串串烟火在夜空闪烁着,京城的每个角落都充满了浓浓的年味。
可唯独萧府却寂静的吓人,江慕蕊站在大门口,落寞的看着外面孩童玩闹,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忽然,远处一道人影赶来,江慕蕊瞪大了美眸,来人竟然是半月未归的萧建业。
“夫.....夫君......”
萧建业皱着眉看着惆怅若失的江慕蕊,沉声说道:“以后除夕之时不用等我,更不必守岁,早点睡去便是。”
“知道了,我.....”江慕蕊正欲说话,却被萧建业身上的一阵胭脂香打乱了思绪。
她步子一滞,瞬间想到了那天跟夫君一同离家的白馨,难道说......
江慕蕊脚步踉跄,她眼眶微红,鼻头发酸,“我以后不会了。”
萧建业只觉得厌烦的要命,“你可知道,我最烦女人在我面前矫揉做作的样子么?”
江慕蕊心头一震,她想要解释什么,可萧建业却转身进了正厅,丝毫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江慕蕊死死的咬住下唇,可喉间的瘙痒却让她又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忽然的一阵剧痛,一股腥甜的味道瞬间在嘴里蔓延开,江慕蕊捂着胸口对着地上白雪,竟咳出了大片大片猩红的血。
江慕蕊心中难过,连忙手忙脚乱的用旁边的积雪堆在上面,她害怕夫君会看到,更不想让他看到。
........
一炷香后,江慕蕊回到了卧室,萧建业已然和衣躺在了床上,双眼紧闭,像是睡着了。
她松了口气,躺在了萧建业的身边,心里蓦然觉得一阵安稳。
屋内虽有炭炉燃着,可气温依旧不高,她想要掀起被子盖上,可男人却条件反射般的往里面挪了挪。
江慕蕊的心里有种莫名的情绪在细细蔓延,蔓延到整个心口,最后交织成了一张网,裹住心口,越裹越紧,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此夜,江慕蕊辗转反侧,最后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又梦见了自己年仅五岁的弟弟,在江家的花园里玩耍,可下一秒,漫天的血色顿时笼罩了整个画面,她的弟弟被鲜血吞没,哭喊着:“姐姐诶,救我,我好疼啊,姐姐诶....”
江慕蕊瞬间惊醒,大喊一声:“弟弟。”
萧建业也被吓醒了,他坐了起来,冷冷的看着女人。
江慕蕊满头是汗,双眼哭得红肿,她环抱住男人,哭诉道:“夫君,我梦见我弟弟了,我....我好害怕.....”
可没等她感受到男人身体的温度,她的双手便被男人冰冷的推开。
“行了,你再装什么?!”
江慕蕊鼻头一酸,咬紧了嘴唇不再言语。
她忘记了,萧建业不喜欢她触碰到他。
萧建业只觉得气恼,好好地睡眠又被叨扰了,他起身就要走,可江慕蕊却先他一步下了床。
“你睡吧,我走就好了。”
可萧建业只觉得阵阵作呕,他没有理会江慕蕊,而是仍然自顾自的下床离去,冷冷的说道:“无理取闹,你还要玩这种把戏到什么时候!”
江慕蕊再没了睡衣,她这三年里受尽冷落和委屈,最终还是没逃得过和离的结局。
她披上外套,走到桌案边,拿起之前写过的和离书,突然又觉得喉头一阵腥痒,她连忙拿开了和离书,可还是有鲜血咳了出来,浸到了和离书上。
和离二字,背后竟有血印,真是可笑。
江慕蕊忽然想起昨日大夫所说,自己的性命怕是只有两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