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抢在颜景前面答:「李某是幕僚,虽是女子身,但此次随将军进后宅拜见老夫人和夫人已经不合规矩了,怎么能再住内宅呢?」无名无分住在内宅,那连妾都不是了!...
辰国,除了男子外,有官职的女子、女夫子或者在学里读书的女学生都可以行拱手礼,后宅中的女子则多行万福礼。
因此世人通常可以通过行礼来判断一个人的身份,我这一礼等于否了「妾」的身份。
颜景的脸当时就黑了下来,我不需要正眼瞧他,就知道他的眼睛在责怪我不懂事。
他向来如此,在他心里,「家丑不可外扬」,有什么事我都该先在外给他面子,是怎样事后再说。
卫芙倒比我懂事得多,她只是愣了一下就缓过神,依然揪着我的身份不放:
「真是人不可貌相,妹妹这般貌美,竟还能帮着夫君做谋略。夫君在外这么些年,多亏有妹妹贴身照顾啊!」
话里话外说着我明明以色侍人,还往自己脸上贴金,说白了也就是个侍妾罢了。
我气极了,刚想反驳,就见颜景对她笑了一下,似乎是很满意她递来的这个台阶:
「莞儿确实很聪明,我在边塞这些年,多亏有她,才能这么快收服人心。」
卫芙脸一僵,看我的时候已经挤不出笑了,但她还是强忍着情绪说:「夫君,您看我给妹妹将院子安排在哪里更好?」
我抢在颜景前面答:「李某是幕僚,虽是女子身,但此次随将军进后宅拜见老夫人和夫人已经不合规矩了,怎么能再住内宅呢?」
无名无分住在内宅,那连妾都不是了!
颜景看着我,眉毛皱成一团:「你不住内宅?」
我学着幕僚该有的样子低头说「是」。
颜景感受到了我的不悦,他语气一缓:「那你想住哪儿?」
我一字一顿:「将军,我打算在府外聘个院子。」
「胡闹!你给我住东稷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