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来太医开了药,太医将药膏递给侍女嘱咐:“这跌打膏需先用掌心搓热,再揉至公主脚伤处。”“是。”侍女正要接过来。赵风澈却先一步从太医手中接过药膏。...
竟是金科状元裴时钦。
他温润眉眼透出一抹担忧:“公主,没事吧?”
魏玉凰一愣,其实她与裴时钦不论前世还是今生,都不过一面之缘罢了。
之前,自己是故意与赵风澈置气,才会口口声声将裴时钦与他做比较。
此刻碰见,魏玉凰心里难免尴尬。
她下意识想拉开距离,可脚踝处的痛意疼得她无法站稳。
裴时钦再度伸手扶住:“公主小心!”
魏玉凰疼得头冒虚汗,想要道谢。
不远处却骤然传来冷声讽笑——
“公主真是好兴致,竟这般光明正大带着金科状元来雅风阁寻乐。”
魏玉凰心头一滞,转头看去。
正好撞入旁边赵风澈那双冰冷至极的双眸。
“不是的!你误会了!”
魏玉凰当即推开裴时钦,紧张解释:“我是崴了脚,裴状元正好碰见才好心扶我。”
赵风澈目光落在魏玉凰那明显不能用力的左脚上。
裴时钦也适时出声:“下官是为护公主周全才不得已失礼搀扶公主,还请驸马莫要误解。”
见赵风澈神色依旧冰冷,魏玉凰心里霎时涌上一抹委屈。
她忍着痛想走上前去,突然,整个人就悬了空,竟是赵风澈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魏玉凰猝不及防惊呼出声。
霎时,所有人注目过来。
魏玉凰羞赧难忍,只好将脑袋埋进赵风澈的胸膛。
赵风澈又看向裴时钦,语气冷淡:“多谢裴大人相助,我先带公主回府,改日再登门致谢。”
回了公主府。
寻来太医开了药,太医将药膏递给侍女嘱咐:“这跌打膏需先用掌心搓热,再揉至公主脚伤处。”
“是。”侍女正要接过来。
赵风澈却先一步从太医手中接过药膏。
“我来吧。”
待侍女去送太医,屋内只剩两人。
赵风澈屈膝半跪在魏玉凰身前,双手掌心搓热药膏后包裹住了她的左脚。
他温热的掌心一点点按揉着,脚踝被揉得发热,魏玉凰心头也跟着发烫。
“这几日公主就好生在府内休养,莫要出门了。”赵风澈沉声开口。
听出他语气中的关心,魏玉凰眸中亮晶晶看他,软声道:“那你每日能不能早些回来陪我?”
赵风澈按揉的动作稍稍一顿。
他许久没有吭声,魏玉凰眼神也渐渐黯然。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答应时,赵风澈却低声道了一句:“好。”
魏玉凰不由抿唇笑开。
赵风澈看着她的笑,第一次发现,她脸上竟是有酒窝的,那酒窝让他猝然有些手痒,竟生出用手戳一戳这大逆不道之感。
当晚。
赵风澈照例拿出被褥。
魏玉凰叫住了他:“不必打地铺了。”
这话让赵风澈动作一顿,他看了眼魏玉凰,挑了挑眉:“公主这几日行动不便,还是算了吧,臣怕会伤着您。”
“……”
魏玉凰自然明白他是何意思,脸上顿时臊热一片。
“我的意思是让你以后不必打地铺了,上床来睡即可,不是非要做那事才能睡床!”
赵风澈神色一怔,却未动:“公主不嫌臣脏了?不怕臣睡坏了你这金丝楠木床,盖坏了你的绫罗绸缎被?”
这些,都是之前魏玉凰理直气壮要他睡地上的理由。
魏玉凰忙摇头:“以前都是我说的气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你是我的夫君,夫妻本就要同床共枕的。”
闻言,赵风澈目光落在她身上,似乎是在斟酌她话里的真假。
片刻后,他终究还是放下了手里的地铺,应话上床来睡了。
虽然他上床后便背对着她睡,可魏玉凰的心里不免甜滋滋的。
接连一段时日。
赵风澈日日都很早回来陪她,魏玉凰腿脚不便,想去什么地方,都是他抱着去的。
这让魏玉凰几乎有种他们就此能好好过日子的错觉。
脚伤痊愈那天。
正好到了赵风澈的生辰。
前世,魏玉凰从未给赵风澈庆祝过生辰,甚至是直到他死后给他立碑,她才知他生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