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你的刑期已满,可以走了。
"秦城监狱的铁门缓缓打开,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苏黎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出了监狱大门。
陪伴她的只有那个装着几件旧衣物的塑料袋,和零碎的几块钱。
入狱四年,出来穿的衣服还是来的那套,如今松松垮垮挂在她的身上。
这就是她全部的家当,连打车回市里的钱都凑不够。
七月的阳光灼热难耐,苏黎沿着公路慢慢走着,汗水很快浸湿了后背。
她的脚步很慢,不仅是因为疲惫,而是在想自己该去哪儿?苏家?那个让她顶罪假千金,把自己送进监狱,连律师费都不舍得给自己出的“豪门大家族”?突然,身后传来了滴滴的汽车喇叭声。
苏黎下意识地靠边站,却没想到那辆黑色的迈***却停在她身边。
车窗降下,后座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苏景行,她的亲大哥。
"苏黎?"苏景行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惊讶,"你怎么在这里?"苏黎压下心。
...
苏棠棠看到苏黎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明显僵住了。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慌张,但很快就被掩饰得无影无踪。
"姐姐?是你?你怎么出狱了?"“今天是苏黎出狱的日子,我正好在路上碰到她,苏家毕竟还是她的亲人。
”苏景行怕苏棠棠不高兴,连忙解释了一句。
“姐姐,你在狱中瘦了好多,对不起......”苏棠棠的声音微微颤抖,随即眼圈泛红,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苏黎看着她嘲讽的笑了笑。
苏棠棠果然还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用自己伪装的善良去骗过了所有人。
旁边的苏景行不满苏黎的那一抹冷笑。
抬头狠狠瞪了苏黎一眼,警告道:“苏黎,棠棠和你说话呢,你这时候怎么又装起哑巴了?”苏棠棠怯生生拉了下苏景初的衣角,“大哥,你别这么说姐姐......”她突然上前几步,突然扑进苏黎怀中,放声大哭。
"姐姐,这几年我好想你,每天都在担心你在监狱里。
...
"兄妹情分?"苏黎轻声笑了,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
"大哥,从你亲手把我送进监狱那一天,我们之间就没有兄妹情分了。
""从今天起,我与苏家再无任何关系。
"这句话让现场更加安静,连苏棠棠都惊讶地抬起了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你什么意思?你以为你说断就能断?你舍得离开苏家?"三哥苏景初才不信苏黎说的话,继续讽刺道。
"除非你——""除非我主动放弃苏家的一切?"苏黎接过他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我同意,我苏黎从此与苏家恩断义绝,不再有任何关系。
""好!很好!"苏景行听到后怒极反笑。
"既然如此,我这做大哥的也仁至义尽了,苏家并不欠你任何。
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苏黎懒得再跟他们应付,立刻转身,准备离开这个伤心地。
就在这时,她突然想到一个现实问题——她身上没有钱,连打车的钱都没有。
"那个….."苏黎。
...
那人缓缓转身,脸上带着探询的表情:"你就是陈婆所说的人?"他上下打量着苏黎,"没想到这么年轻。
"苏黎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环顾四周。
办公室装修考究,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俯瞰景色,显然这里的主人非富即贵。
"我是陈婆的徒弟。
"王明哲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陈婆的徒弟?她之前可从没招过徒弟啊。
"苏黎轻叹一口气,思绪回到了四年前。
她刚入狱没多久,有天监狱里发生了冲突。
几个人高马大的女犯人正围着一位花白头发的老太太,要抢走她的饭菜。
虽然当时的苏黎也是新人,但她忍不住上前制止,结果被狠狠打了一顿。
从那天起,这位名叫陈婆的老太太就突然对自己变得尤其亲切,并开始传授苏黎各种技能。
从拳脚功夫到复杂的中西医理论,再从草药辨识到针灸术,她对苏黎的传授却毫无保留。
四年间,陈婆从未接受过任何探视,也极少提及自己的过去。
...
苏黎走进病房,看到一位花白头发的老妇人躺在病床上,脸色蜡黄,一身皮包骨头,确实感觉命不久矣了。
各种医疗设备围绕着病床,发出滴滴报警的声音。
"陈医生,这是我母亲,麻烦你看看情况。
王明哲沉声介绍道,眼中满是担忧。
苏黎走到床边,仔细观察着老夫人的状态。
她发现老夫人的指甲呈现出不自然的灰白色,嘴唇周围也有轻微的青紫。
这些都是中毒的典型症状,而且时间不短了。
林雪在一旁紧张地观察着苏黎的一举一动,脸上依然带着怀疑。
"陈**,你打算怎么治疗?需要什么设备或药品吗?""不需要,只需要拿一套金针给我。
""金针?我们请了最好的专家,用了最先进的设备和药物,都没能解决问题,你竟然想用针灸?"林雪不可置信地问道,丹凤眼不耐烦的挑起,语气中更是充满了不信任。
苏黎没有理会她的质疑,而是转向王明哲。
“王先生,您的母亲昏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