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封烬川结婚的第三年,他们的结婚证不小心被咖啡泡烂了。
关眠拿着证件去民政局补办,工作人员在电脑前敲了几下键盘,忽然抬头看她:“女士,您的婚姻状态显示是未婚。
”她愣了一下,以为听错了:“不可能,我和我丈夫三年前就在这里领的证。
”工作人员又查了一遍,表情变得有些古怪:“系统显示您确实是未婚,但封烬川先生是已婚……”她顿了顿:“他配偶栏登记的是另一位女士,叫乔清意。
您认识她吗?”关眠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耳边只剩下尖锐的耳鸣。
所有人都知道,关眠和封烬川青梅竹马。
她是他心头的白月光,是他年少时小心翼翼护着的人。
而乔清意,是在她出国那两年间,封烬川因为太想她,而找的替身。
……关眠攥着那张被咖啡泡烂的假结婚证,浑浑噩噩地上了车。
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封烬川的消息跳了出来。
「宝宝,我翘了一个百亿合。
...
第一件事,她去申请注销了所有在国内的身份信息。
第二件事,她改了名字。
工作人员告诉她,全部手续会在两周内办妥。
两周后,封烬川就算上天入地,也再找不到她。
关眠转身离开,手机在包里疯狂震动,全是封烬川的未接来电和消息。
她没看,也没回。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封烬川站在客厅,一见到她就大步走过来,眼底的焦急清晰可见:“宝宝,你去哪儿了?一回来就发现你不在家,等了好几个小时,差点把全城翻过来找人了。
”他的担心不像假的。
关眠怔怔地望着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她忽然想起高中时,他去参加数学竞赛,她只是迟了一个小时回他消息,他就直接弃赛跑回来找她,生怕她出事。
明明这么爱她的人……原来给的爱,也不是独一无二的。
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连呼吸都带着细密的疼,可最终,她只是平静地开口,“去逛街了,。
...
关眠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夫妻,好一个夫妻。
可还没等她回过神,下一秒,她竟看到封烬川摘下腕上的佛珠,轻轻戴到乔清意手上。
“还有,以后不准再说自己是灾星。
”“这串佛珠开过光,我戴了七年,以后给你戴着,保你平安顺遂。
”乔清意感动得落泪,伸手抱住了他。
关眠站在门外,只觉眼前一片模糊,整个人都像要被深海溺毙。
那串佛珠……是她十八岁那年,三步一跪,九步一叩,从山脚一路跪到山顶寺庙求来的。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她跪到膝盖渗血,掌心磨破,才终于求到住持开光。
回去后,封烬川看到她满身狼狈,眼眶瞬间红了,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声音发颤:“阿眠,你疯了吗?谁让你去受这种苦的?”她笑着把佛珠戴到他手上,“住持说,这串佛珠能保你平安顺遂,长命百岁。
”他低头吻她,说:“我会戴一辈子。
”此后七年,他果真从未摘下。
哪怕是在最。
...
关眠坐在音乐厅的 VIP 席位上,耳边是悠扬的琴声,眼前是封烬川温柔的笑脸。
他俯身替她拢了拢披肩,低声问:“冷吗?”她摇头,却下意识皱了皱眉,小腹传来一阵抽痛。
封烬川立刻察觉到:“是不是生理期来了?”她感到身下的暖流,点点头。
他温热的手掌贴上她的小腹,轻轻***,语气歉疚:“疼得厉害吗?要不我们回去?”关眠摇头。
封烬川拗不过她,只好打电话让助理送生理用品和暖宝宝来。
而这期间,他的注意力全部在她身上,时不时替她揉揉肚子,低声问她要不要热水,要不要毯子,细致得仿佛她还是他捧在手心的珍宝。
半小时后,有人匆匆走过来,轻声唤道:“封总,东西送来了。
”关眠和封烬川同时回头——是乔清意。
她手里拿着一个纸袋,头发微湿,脸色还有些苍白。
封烬川脸色瞬间变了:“你伤刚好,谁让你来的?我叫的不是林帆吗?”乔。
...
封烬川追出去时,走廊上空无一人,只有一只橘猫蹲在墙角,警惕地看着他。
“看样子是猫。
”乔清意跟过来,轻声说道,“你快去陪关小姐吧,我等会儿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封烬川皱眉:“这么大的雨,你打什么车?就留在我身边。
”乔清意咬了咬唇,低声道:“可是关小姐……”“谁才是你男人?”封烬川忽然捏住她的下巴,嗓音低沉。
乔清意脸颊瞬间泛红,小声道:“……你。
”“那就听我的。
”他牵起她的手,直接带她回了音乐厅。
推门进去时,关眠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安静地听着演奏。
封烬川松了口气,拉着乔清意坐到她旁边,随口解释:“宝宝,外面雨太大,她正好也喜欢听演奏,就让她留下了。
”关眠“嗯”了一声,没拆穿他。
整场演奏会,封烬川依旧对关眠关怀备至。
问她冷不冷,替她揉肚子,甚至低声问她要不要提前离场休息。
可关眠知道,他的左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