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下了我的电话离开。
我转身上了楼。
我查过裴律的资料,他一毕业就自己创业,公司规模就不断扩大。
等他回去继承裴氏集团,应该会很有钱。
所以我无法理解江思竹。
或许我父母为了钱总是吵架最后离婚,所以我的择偶标准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有钱。
有钱就不用围绕家里的柴米油盐花销而争吵。
回到宿舍江思竹看着我手中的花,脸色很难堪。
「你不用苦恼了,他以后不会来烦你了。
」我将花放下,擦着头发跟她说。
我以为她会松口气或者如释重负,结果她脸色却更黑了。
「你真贱。
」……?她骂了一句。
江思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到让整个宿舍瞬间安静下来。
我擦头发的动作顿了一下,手中的毛巾掉在地上,溅出一滩水。
我一向不喜欢动手,但那一刻,还是扇了她一巴掌。
我们都不是情绪失控的人,但那天,她的眼里有某种压抑到极点的情绪。
我读不懂,也不想去读。
室。
...
从那天起,她搬出了宿舍,后来也几乎不再同我来往。
我也没太放在心上。
有人说我不道德,也有人说沈思竹。
我还是不理解,她说裴律的追求对她来说是困扰,她说她不要。
那么我要了,她为什么又生气?生气就生气,骂人,我忍不了。
偶尔会听到她跟她男朋友在一起,有些人说男才女貌登对得很。
网上还有人磕她跟那学长的 cp。
而我,跟裴律的接触,反而变多了。
他不善表达情绪,但礼节周到,举止克制,很快成了校园论坛的热议人物。
我成了他身边的存在,流言像野草疯长。
可我不在乎。
我一早就知道,我要的东西是什么。
结婚那天,裴律忙到最后才赶来,穿着剪裁合身的西装,站在我面前。
仿佛一台刚调试完成、精密无误的仪器。
婚礼很盛大,宾客名单上,有三分之一我连名字都认不全。
我笑得得体,姿态优雅,所有镜头里的我,都挑不出什么毛病。
我也不知道。
...
闺蜜脸色不太好,最终只是摇头:「我还是觉得夫妻不管如何,在一起才最重要,哪怕风吹日晒也甘之如饴。
」……我不理解,甚至大为震撼。
竟还有跟江思竹一样想法的人。
但我还是有些心情低落,或许,在她们眼中我才是异类?「我觉得你变了,你再也不是小时候我认识的那个沈听澜了……」她被我看得面色升腾起臊意,丢下一句话气哼哼地走了。
她说得对,我变了。
最初我还会带她出去旅游,包一切费用,各种美容项目给她副卡。
可她总觉得难堪,去哪里都让我算钱,不愿占我便宜。
即便我无数次表示不用,裴律甚至都开口让她多陪我,费用开支他报销,她还是不愿意。
助理将所有费用折扣价报过来,她看着昂贵的费用脸色难堪,找助理要发票单据。
阴阳怪气地觉得助理想骗她钱。
久而久之,我很少约她了。
婚后我接触的圈子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我很忙很忙,除了旅游。
...
我从 R 国回来的时候,苏以芳过来了。
「沈听澜,你白月光回来了!你初恋回来了!现在老有钱了。
」你当初为了钱嫁给裴律,现在可以跟他离了嫁给陆炎初了!「这么多年他都没找过你,他心里一直有你!」巧的是,我回国这天裴律也回来了。
话一字不漏全听见了。
他站在玄关,西装笔挺,神情淡淡的,眼底看不出太多波澜。
苏以芳一回头,顿时脸都白了,急忙站起身,局促地笑:「裴总,您回来了……我刚才是开玩笑的,听澜她不会真的……」「我没当真。
」他语气平静,走进来,西装未解,手里还提着出差带回来的礼盒。
「也没放在心上。
」他垂眸把礼盒放在我面前,「你上次说想吃北海道的千层卷,我带了。
」我眼神一闪,手指却没有动。
我的行程助理都会给他报告,他知道我今天回国,特意回来的吧。
我知道他日程紧凑,要抽身回来并不容易。
「……谢谢。
」。
...
苏以芳早跑了,她没想到裴律会提前回国。
更没想到,他根本不是那种「什么都不管的木头老公」。
其实我也知道。
我知道他对我很好。
只是那种好,不够浪漫,不够热烈,不够「动心」,太过平淡了。
他跟我一样,都属于那种极度自律的人,两个相似的人,很少能有火花吧。
唯一契合的点就是……他的身材脱衣有肉有腹肌,堪比极品男模,夜里更是强得惊人。
哪怕在最私密的相处中,他也严控节奏,自律得近乎苛刻,却让我无可挑剔。
想到以后会分开,心里竟莫名感到一丝失落。
苏以芳的话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再有钱能跟裴律比?她说的白月光陆炎初,不过大学时我的一个追求者。
他追我,我说不喜欢,他却跟别人说我答应了。
他还是缠着我,我就直言我只嫁有钱人。
谣言难破,也不知怎么就传成他是我的白月光了,可笑。
然而第二天,陆炎初真的联系我了。
短信发得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