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会会议室的红木长桌像口棺材,林夏坐在陆沉身边,指尖冰凉。
对面的老狐狸——陆老爷子正端着茶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眼底的算计,可林夏听得清清楚楚: 【等会儿让张副总提授权的事,陆辰配合着敲边鼓,这丫头要是不答应,就把她爸挪用公款的‘证据’甩出来。
】 她悄悄攥紧了陆沉的袖口,布料下的肌肉紧绷着。
陆沉侧过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别怕。
” 【她手在抖,是不是昨晚吓到了?】 林夏的心跳漏了一拍,刚想说自己没事,就听见列席的张副总清了清嗓子:“关于林夏女士的财务授权……” 来了。
林夏抬起头,脸上挂着标准的职业微笑,心里却在飞速过滤张副总的心声: 【老狐狸答应给我儿子升副总,这事必须办成。
】【陆辰说林夏手里的报表是复印件,翻不了天。
】 “张副总,”林夏打断他,声音清亮,“您说的授权,是指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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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账室的百叶窗拉得很严,只漏进几缕惨淡的阳光,落在堆积如山的账册上。
林夏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数字,喉咙干得发疼——已经三天了,他们像在垃圾堆里找针,却连老狐狸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扒出来。
“休息会儿。
”陆沉递过来一杯热咖啡,杯壁的温度烫得她指尖一颤。
【连续三天没睡好,黑眼圈都出来了。
】 林夏接过咖啡,偷偷瞥了他一眼。
他眼底也有淡淡的青黑,却还是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指尖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看得她头晕。
“查到什么了吗?”她啜了口咖啡,苦味在舌尖蔓延。
“有点眉目。
”陆沉指着屏幕上的曲线,“近三年的海外支出有规律的波动,每次波动都和一家叫‘黑石贸易’的公司有关。
” 【这家公司的注册地址在开曼群岛,法人代表是个死人。
】 林夏的心提了起来:“和军火商有关?” “大概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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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的客厅只开了盏落地灯,昏黄的光晕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浓墨重彩的画。
林夏攥着那支黑色录音笔,指腹都按出了红痕——这是能把老狐狸钉死在耻辱柱上的证据,可她的心跳却乱得像团麻。
“放吧。
”陆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林夏深吸一口气,按下播放键。
电流的滋滋声后,张副总的声音带着惊慌传出来:“……那批芯片根本不是出口民用!上周我亲眼看到,贸易的船运清单上写着‘军方**’……”接下来是老狐狸阴恻恻的冷笑:“知道了又怎样?你儿子还在我手里……”录音不长,只有三分钟,却像炸雷似的在客厅里回荡。
林夏关掉录音笔,指尖冰凉:“他真的敢和军方做交易?”“不是军方,”陆沉的眼神冷得像冰,“是境外的非法武装。
”他调出手机里的资料,“黑石贸易的实际控制人,是东南亚最大的军火走私集团。
”【老狐狸想靠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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