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正剪着向日葵的根,剪刀把手上的“晚”字被花汁浸得发亮。
顾晏早上出门时弯腰系鞋带,我把摘下来的珍珠耳钉塞进他内袋:“帮我保管,别弄丢了哦。
”“放我这儿比保险柜还安全?”顾晏捏了捏我的脸颊,指尖沾着去花市带回来的露水,“等我收完老王家那批香槟玫瑰,就带糖炒栗子回来。
对了,小野说放学来店里,你多留两朵向日葵给他。
”林野是顾晏同父异母的弟弟,比顾晏小十五岁,刚上高一。
顾晏总说这弟弟看着倔,其实心里软,上次我包花时掉了根缎带,他偷偷捡起来塞回我抽屉。
柜台那杯热可可还冒着热气,是顾晏出门前倒的,杯沿印着他的唇印。
当我把第七束向日葵**玻璃花瓶时,巷口突然传来刹车声——不是顾晏那辆旧自行车的铃铛,是警车特有的尖锐声响。
穿交警制服的男人站在花店门口,雨珠顺着他的帽檐往下滴。
“是苏晚女士吗?”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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