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刚出生,墨廷琛的妻子楚思苒就为他取名叫嘉佑。
她温柔地说:“你和嘉佑,都是我一生中最珍贵的宝贝。
” 墨廷琛很感动,直到有一天他发现。
她死去的前男友名字就叫嘉佑。
…… 1987年9月,特战军区。
拉练场上。
新晋女营长楚思苒,一身戎装,正在操练新兵,她举着喇叭,气势十足。
“齐步走!”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墨廷琛站在场外,紧攥老照片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刚刚发生的那幕,像老式电影,一帧一帧地狠狠地扎进了墨廷琛的心底。
“廷琛,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楚思苒跑到墨廷琛面前,她面容清冷美丽,一头齐肩短发,周身都是军人的正直气场。
跟墨廷琛手上拿着的老照片里与初恋男友合照的她,全然不一样。
照片里,她噙着笑,笑起来眉眼似星辰。
直到今天,墨廷琛才知。
...
窗外的暖风钻进墨廷琛的脖颈,墨廷琛身凉心更冰凉。
他紧握着话筒,脱口而出:“所以你没嫁给陈嘉佑,是因为意外对吗?” 那边,却被突然间响起的警务员打断:“营长,你叫我买的月季到了。
” 楚思苒清越的声音跟着响起:“放这儿吧,用水养着。
” 墨廷琛的呼吸有片刻僵硬。
他愣在原地,不由得想起那本日志上写的:“嘉佑喜欢月季,以后的每年夏天,我都会送他一束,只愿他开心快乐。
” 上辈子的墨廷琛不喜欢月季,但楚思苒每年都会送他各种各样的月季。
他以为这是女人对男人爱的心思。
所以他自然而然的有了期待,也有了欢喜。
现在,墨廷琛才明白。
楚思苒送月季,只是因为收的人再也收不到。
她睹物思人罢了。
该有多爱,才会连细节都多年念念不忘。
而他一直都在眼前,她却从不记得他喜欢雏菊,窗台上。
...
墨廷琛觉得自己可能是看错了。
他从育儿所接了儿子嘉佑回家,还没进屋听见了屋子里的欢声笑语。
墨廷琛脚步僵硬在原地,牵着的儿子听见了楚思苒的声音,先推开了门。
“妈妈!” 一时间,他与三双眸子相对。
这里面有一双眸子,就长得跟楚思苒早死的初恋陈嘉佑一模一样。
他一眼就认出来,就是上午坐在楚思苒吉普车上的男人。
“姐夫,您好,我叫陈恩瑞,我哥哥和思苒姐曾经是朋友,我跟我媳妇离婚了,想在沪市安定下来,所以带着我儿子小阳来叨扰几日。
” 陈恩瑞迎着墨廷琛审视的目光率先站起身,十分礼貌。
楚思苒满脸柔情,透着墨廷琛从未见过的温柔。
她一脸笑意抱起儿子嘉佑,帮着解释:“这事儿发生的突然,我正要去接你告诉你呢。
” 陈恩瑞,陈嘉佑。
所以,他是死去陈嘉佑的双胞胎弟弟…… 但他和陈。
...
门里,陈恩瑞语重心长,喋喋不休。
门外,墨廷琛脚步虚浮地往后踉跄了两步,他捏着滚烫的药水杯,手却不觉得疼。
原来,她之所以对他们那么好。
是因为这个孩子是她死去挚爱的孩子。
墨廷琛好想冲进去问,问楚思苒在想什么,又把自己当什么?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陈嘉佑已经死了,他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
他转过身把药水倒进水池里,头也不回进了房间。
这夜,陈恩瑞带着孩子在家里住下了。
深夜,墨廷琛晾完衣服回到房间。
他刚躺下,已经闭了眼的楚思苒翻身抱紧了他的腰:“廷琛,我们已经两个月没亲热了。
” 墨廷琛的身体一僵,他也很久没见到楚思苒。
可一想到她的所作所为,墨廷琛推开了她的手:“佑佑刚醒,好不容易才睡着,别吵着他了。
” 楚思苒没动作,只是抱着他:“南溪和林凯程那事咋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