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勒断脖子篝火燃至中夜,火星簌簌落在灰烬里,映得洞穴四壁忽明忽暗。
姚梦梦蜷缩在火堆旁,呼吸轻浅,显然已睡熟。
墨渊却毫无睡意,借着微光凝视着自己的金属义肢——那截泛着冷光的金属在火光下流转着奇异的光泽,关节处的齿轮偶尔发出细微的“咔嗒”声,像某种蛰伏的兽在磨牙。
他试着活动指节,锋利的金属爪无声张开,又缓缓合拢。
指尖掠过空气时,能感觉到那股暗藏的力道——白日里捏碎枯枝的触感犹在掌心,坚硬的木质在这金属爪下,脆弱得像块酥饼。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做的?”墨渊低声呢喃,尾尖无意识地扫过地面,带起一阵细尘。
他想起姚梦梦喂幼崽吃药时的温柔,想起她提及“自己的雌性”时眼底的亮,更想起她那句“能比以前更强大”。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有些发紧,又有些莫名的躁动。
正怔忡间,洞外忽然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
:装上义肢洞穴外的晨露还未干透,姚梦梦已经用石块支起了简易的灶台。
篝火噼啪作响,将她的影子投在岩壁上,忽长忽短。
她正用一根削尖的木棍串着昨晚墨渊猎来的野兔,油脂滴落在火焰里,溅起细碎的火星,空气中弥漫着焦香。
墨渊靠坐在石床上,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的身影。
自昨夜处理完那两个偷袭的兽人,姚梦梦便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照常生火、烤肉,甚至还哼着一段他从未听过的调子,轻快得像林间的雀跃。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断腿,绷带下的皮肤隐隐发痒——那是伤口愈合的征兆,也是某种陌生期待滋生的触感。
石台上,那截泛着冷光的金属义肢静静躺着,弧形托板在晨光下流转着银白的光泽,仿佛有生命般微微震颤。
“在想什么?”姚梦梦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她端着烤得金黄的野兔走过来,递到他面前,“尝尝?我加了点空间里的香料,应该比生啃好吃。
...
:第一次迈步晨雾还未散尽时,墨渊已经醒了。
他静靠在石壁上,断腿处的金属义肢泛着冷光,与洞穴外透进的微光交织,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
昨夜姚梦梦给他涂的润滑油还在起作用,关节转动时只有极轻微的“咔嗒”声,像初春冰层碎裂的细响。
石床上,姚梦梦还在熟睡,眉头微蹙,似乎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
她的睡袋被踢到了腰间,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腕,上面还留着昨天试义肢时不小心蹭到的红痕。
墨渊的目光在那道红痕上顿了顿,尾尖下意识地绷紧。
他想起昨天姚梦梦扶着他练习时,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稳定得像不会熄灭的篝火。
这个总是带着笑的雌性,其实比谁都细心——她会在他练得脱力时递来营养液,会在金属义肢发烫时及时用湿布降温,甚至会在他自己都没察觉时,悄悄调整义肢的角度,让他站得更稳。
“唔……”姚梦梦翻了个身,呢喃了一句听不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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