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许芷音是最年轻的正高医生,有严重的洁癖。
我们结婚五年,从没发生夫妻关系。
只因她说:“我不喜欢肢体接触。
”可五周年纪念日这天,我跨越7944公里,不顾路程艰辛去见她。
却在爱丁堡的医学研究所门口,看到她为另一个男人脱去湿透了的鞋袜。
“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不会照顾自己?”……暴雨中,我抱着一束玫瑰,像个落汤鸡一样站在原地。
远处,男人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微微侧着脸和许芷音有说有笑。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许芷音露出这么柔软的表情,好似褪去所有冰冷的棱角。
男人说话,她就浅笑注视着,眼神一刻都不曾离开。
六年前,我不小心追尾了许芷音的车。
她从驾驶位走下来的瞬间,我就动了心。
许芷音是医院最顶尖的外科女医生,习惯不苟言笑,而我从小就外向,最擅长死缠烂打。
我追了她整整一年,我们才终于在一起。
而我也才知道,她不喜欢和。
...
两人时不时低语交谈工作的声音,传进我耳中。
都是医学的专业用语,高深莫测,我听不懂。
但我知道了,这个男人叫林勉,和许芷音很熟。
我好几次想要和许芷音私下聊一聊,都被林勉有意无意地打断了。
终于到了会议室门口。
林勉才看向我,突然用西班牙语说。
“他就是你在国内的丈夫吗?看起来和你一点都不配。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许芷音也用西班牙语回答他:“配不配不重要,合适就好。
”两个人都以为我听不懂。
但其实五年前我为了追求许芷音,得知她会西班牙语后,就报班学会了。
在林勉先进会议室后。
许芷音终于把视线投给了我,语气还是没什么温度。
“我要开会,你先在这里等我。
”这话像是对一个不熟悉的陌生人。
我喉咙有些干涩:“好。
”等她进入会议室后。
我看着怀里的玫瑰,已经枯萎了。
就像是我和她的感情,凭一厢情愿维系了五年,最后只是竹篮打水。
...
许芷音和林勉坐在最后排,好似在讨论刚刚的会议内容。
我看了两人一眼,坐上了唯一的空位。
驶向饭店的路上,车里的人不约而同用西班牙语聊天。
“我以为林勉哥和芷音姐早结婚了,毕竟芷音姐表白说的那句‘人世百年,我将忠于医学事业,也将忠于你!’,至今在医学院经典咏流传。
”“芷音姐这么冷淡,大三那年还为林勉哥打跑了幻想是他老婆的女教授,差点被延毕。
”“我还记得当时两个人还一起签了死后遗体捐赠,说是生是死都要一起。
”“……”我听着这些话,才彻底确定,原来林勉是许芷音的前男友……认识许芷音以来,我见到的她都是清冷疏离的,就像一杯凉白开,永远淡淡的。
我无法想象她对林勉表白时是什么样子,为林勉打人时又是什么样子。
我失神地想着,连到餐厅了都没察觉。
许芷音的朋友来给我开车门时,有些惊讶。
“姐夫,你衣服怎么全是湿的?”还。
...
一年后就遇到了我。
我推开了包间的门。
包间里的大圆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色香味俱全的菜。
我却毫无胃口。
10小时飞机和4小时出租车,再加一场暴雨,我已经身心俱疲。
饭桌上,大家自然而然忽略掉了我。
我听着他们从大学趣事聊到现在研究所的工作。
期间无可避免地提及许芷音和林勉。
尽管十分克制地点到为止,但我还是能听出那时他们的轰轰烈烈。
由始至终都不曾参与的我就像一个无关紧要的局外人。
终于捱到饭局结束,我和许芷音回到她英国这边居住的地方。
那是研究所分配的单身公寓,窗明几净,处处整洁。
唯一和许芷音清冷低调的个性不相符的,就是玄关处一串彩色的捕梦网。
这时,许芷音给我拿来新拖鞋,我却看到旁边还有一双早就拆开、明显穿过的男士拖鞋。
而拖鞋表面的花纹,正好和许芷音脚上的女士拖鞋是情侣款。
“我已经在网上买了新的洗漱用品,马上就。
...